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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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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番外下
“老头子，是不是这次之后你就真正自由了？”沈白期待的问道。
舒一看到青年期待的眼神，微笑着点头。
“太好了，老头子你放心，你再老我也不嫌弃的。”沈白话出口赶紧捂住了嘴。
舒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有的话他不想多说，他虽然有时迷糊有时清醒的，但又不傻，怎么不知青年对他的绮丽心思？虽然不知道这小子的口味为何如此奇葩，但年少轻狂时候，谁没有几分可笑的绮念？他自己都断不了，也没有资格让别人断了。反正，几年过后，纵是再是情深，也抵不过时光。
他也没有骗人，确实是最后一次，而这一次之后，阴阳相隔，也算自由了。
沈白拉着舒一的手，絮絮叨叨给他说自己的宏伟蓝图，舒一也没有不耐烦，认真的听着，这个他养了五年的孩子，已经成为英姿勃勃的青年，他已经给他铺好了路，沈白注定会走上万人景仰的位置。
“老头，你这一次过后，继续糊涂吧，我不嫌弃你。”沈白突然说道。
舒一先是一怔，随后又笑了。原来，这个孩子一直知道他大部分时候还是清醒的。
他轻声道：“好。”人死万事空，糊涂不糊涂有什么要紧啊。
“老头子，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沈白笑嘻嘻的：“也是，我生的这般美貌过人，你不喜欢我才不对啊。”
舒一忍不住笑：“瞎扯，你个小毛头，我都三十多了你还是你妈肚子里的受精卵，我得有多么饥不择食才会喜欢你？”
沈白不以为然：“你初见我时，我正是青春年少，风姿秀丽，肯定你是被我的美貌打动才救得我。”
舒一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厚脸皮。”
慕青在隔壁房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那个年轻人一连串一连串的说话，舒一不停的笑，看来舒一这位义子真的很会讨人欢心。
相隔多年再相见，他们竟然是无言以对的。舒一是没什么好说的，舒慕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海莲娜死后，他虽然知道那和舒一没有任何关系，但忍不住迁怒。他就想着，如果舒一没有勾引过他，那他对海莲娜也许就是一心一意，也许早娶了海莲娜为妻。又想着，舒一也没有比父亲那位舒一强多少，都是下贱胚子。也许，以前那位舒一也是因为爱慕父亲才干出这些事。他竟然想，也许是舒一弄死了海莲娜。他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但这些危险的念头止不住。
他只能把舒一派出去，他害怕他在自己面前自己会忍不住想弄死他。
舒一能力太强，他走了自己先是手忙脚乱的不行，等适应了才好了一些。舒一一直想回来他知道，但他不敢让他回来。
海莲娜死亡给他的阴影渐渐消去，他正值壮年，生理需求正旺盛，他太过习惯舒一，可以确定，现在的舒一根本不用勾引他。因为他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见舒一，两人在梦里以最亲密的方式纠缠。
他不敢让舒一回来，否则他觉的愧对儿子那双蓝眼睛。
舒一一直想回来，他心里是隐秘的高兴的，但他要把自己这种情绪压下去。直到听闻舒一被砍断了一条胳膊，一枪差一点被打入胸口，那一刻见惯生死的他却手脚颤抖，惶恐万分。
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强大如舒一也会死去。
舒一陷入昏迷时慕青看过他，那时的舒一四十九岁，正直壮年，人生却被他舒慕青毁的一塌糊涂。
慕青敢在舒一陷入昏迷时看他，却不敢面对醒过来的舒一。那时候的舒一一醒过来还是想回京师的，慕青却不想面对他。
舒一若是依旧喜欢他他愧疚，若是不喜欢他他难受。他没有让他回来。
此事情过后七个月，舒一处理完事务再次表达出想回京城的愿望，慕青还是没有答应。他想着舒一年龄渐大，又是残疾，担心他出事，就给他发了养老费让他养老了。
这时舒一离京7年，时年五十岁。
自此后，舒一再也没有表示过想回京，在G国平城一住八年。慕青派人在舒一身边，发现他真的不是赌气或者生气什么，他渐渐的平静下来，甚至记性变得很差，有时候自己都颠三倒四的，更别说记的舒慕青这么个人。
他清醒时候，也会做一些事情，都是给他的义子沈白筹谋。等糊涂了又开始颠三倒四，他在这个人均七十多岁寿命的世界里极快的苍老下去。慕青可以确定，舒一活不到六十的。
慕青早料到了会有一场动乱，但没有想到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儿子，打着的旗号是为母亲报仇。他就不明白了，别说海莲娜不是他杀得。就是真是他杀得，他对儿子十几年的疼爱栽培比不上一个几乎没有养育过他的母亲。
所有的借口都是虚的，一切为了权利找借口而已。就连他亲手抚育的亲儿子都能背叛他，不由他不心惊。
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不会背叛他，一个是海莲娜，一个是舒一。他不知道海莲娜如果没有死再过上几十年，等他娶妻生子还能不能这么爱他，但他可以确定舒一是忠诚的。所以，他来找舒一。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无处可去，这也只不过是他想见舒一。
这么多年，他终于坦诚了一次，他想见他，他想抱抱他，疯狂的想，想的快疯了。但他没有想到重逢时舒一用了很久才把他认不出来，当初那个过目不忘的天才时而清楚时而糊涂的，让慕青无言以对。
慕青本想和舒一谈谈的，经年未见，合该谈谈的。但抵不住年纪大了，又一路逃亡，最后还是睡着了。等他醒的时候舒一已经走了。
并且，一切已经结束了。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到铺天盖地的舒爷被围平城，与几大势力头目同归于尽，舒念卿上位，成为舒氏新的领导者。
这确实是舒慕青的打算，不过是舒一把假死变成了真死而已。虽然儿子的背叛让他痛苦，但对于自己儿子，总是宽容的。他决定自己假死，让儿子上位。他觉的他可以好好的陪着舒一，找到名医，好好养着根本不是问题。
但他却忘了问舒一的意愿，舒一还是那个舒一，他会把一切办的妥妥当当。他为他做到此，无论他想要自己会京城还是让儿子上位，一切随他而已。
只不过没有舒一。
沈白什么都不知道，还在睡梦中笑的径自开心。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