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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十五章 丹青（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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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云雨务起身。对于村长这种急死人不偿命的说法，他很想一剑架在他脖子上，再废话就去见阎王爷吧！村长或许明白了面前的两人耐心已经被耗尽了，端起茶杯饮了口，放下。
“去找山神吧！”
他失踪了，云雨务默默地后面加了几个字。丹朱似乎瞧出他的想法，瞥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村长问道：“怎么去？”
“山神庙！不过——”村长摸摸他的胡子，神秘地笑了，“你们必须先去捉一只双生鹤。”
——碧月山——
“双生鹤，顾名思义，一体双生，同生共死。”村长在后面唠唠叨叨的，念着什么叫着双生鹤。云雨务抽搐着嘴角，盯着手里的捕鸟网无言。
而丹朱十分冷静地拿着捕鸟网走在前方。
“双生鹤是什么样子？”听村长念叨了一大段就是些他听不懂的话，云雨务微笑地问道。
“啊？”村长似乎被闷到了，“我刚才不是才说过‘形如仙鹤，而又生双头’吗！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就不好好听听老人的话？”
才不会听你的话！云雨务黑着一张脸，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捕鸟网。这个臭老头！
丹朱好像“哦”了一声，然后打手势叫他们停下。云雨务听话地停了下来，但是——村长大人老眼昏花看不见那个手势啊！
“咚”，三人撞在一起，落了下去。幸在丹朱的反应及时，在前面施了个防护罩。三人落在了上面，其中云雨务摔得尤为惨淡，整个脸都红肿了。也不知在落下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安静！”丹朱将那捕鸟网耍得跟剑一样，直对着他们，“村长，你在前面。”|
“那可不行。老朽的腰断了……”村长捂着自己的老腰，“呀呀”地叫着痛。他可是老人一个啊！
云雨务：……村长，你还是安静点吧。丹师姐的脸色都变了。
丹朱收好捕鸟网，温柔地说：“村长，你还是回村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村长摇头。他直起身，满脸的回忆状：“姑娘，你还是让老朽在后面跟着吧！老朽正好也要去这双生鹤那里。”
“哦？”丹朱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希望村长不要多事。”
云雨务：丹师姐别对老人一脸的警告啊！
村长实在是个勇敢的人。他和蔼地笑着，像从未听过丹师姐的威胁，跟在后面！
双生鹤是一种胆小的生物。它们常常会因为一点儿小的声响就逃跑了。
“听这么说，我倒是有一种好方法了。”在听了村长的废话中，云雨务终于发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这条信息可以利用起来。
三人停了下来。
丹朱疑惑地转过身，道：“师弟但说无妨。”
“丹师姐”，云雨务开始了他的计划解说，“双生鹤是怎样逃走的呢？一定是从天上吧！那广袤无垠的天空，不正是最好的捕捉地点吗？”
丹朱抬头看天，然后又问道：“这种生物不可能无害……”她止住了话。她突然想到，如果这双生鹤要有什么强大的攻击，这个村子还会那么平安的存在吗？
云雨务笑眯眯地接着说：“丹师姐，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毕竟村长还说了‘生来便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丹朱摇摇头。而村长摸摸自己的胡子，心中称赞着云雨务：这个娃儿，倒不算是笨！
云雨务一副无奈的样子：“鸟类生来就是在天空飞翔的，所以说，意思是在天空的双生鹤是两只。”
“原来如此，难怪在天上我也没看见长着两只脑袋的鹤。那么只要抓……”丹朱臆测着，只是村长却轻咳着摇头。他看着丹朱，突然指着天空说：“双生鹤都是成双成对的！随便找两只，你以为就是一对的吗！”
他的声音威严，带着老人的固执与沧桑。一时间，两人都被镇住了。
云雨务率先反应过来，他干笑了两声。他说：“的确，村长。不过只要我们锁定了一个就好办了。是否，丹师姐？”他怀着笑看向丹朱，而丹朱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村长一叹，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
“大人，人已经带来了。”蘇遵下身，抱拳。
“先安置下来，等一会儿就是——山神祭了！”
她说话的时候，林子里突然响起了鸟鸣声。“唔——”，直冲云霄；风吹了过来。
————
“丹师姐，捕到了！”云雨务甩甩手里的捕鸟网，里面装着一只普普通通的鹤。丹朱点头，她拿起她的那只捕鸟网，里面也同样装着一只白鹤。
村长笑而不语，他摸着他的胡子，欣慰极了。
丹朱道：“这样，东西就配齐了。村长，还有什么事呢？”她黑着脸眼神凶狠地盯着村长。但村长还是那副和蔼的模样，他道：“姑娘不如先让这两只聚合在一起。老朽看着也挺可怜的！”两人听罢，同时看向手里的白鹤。
只见白鹤张着一张我见犹怜的脸，眼底还有眼泪酝酿着。
两人：……这白鹤啊……
云雨务转过头，看着村长道：“好吧，就这样办了。丹师姐，如何？”
许久都未听见丹朱的回答，云雨务好奇地扯过头去看。正好看见丹师姐已经将白鹤放在一起，合二为一变成了双生鹤。
“丹师姐，你行动也太快了吧！”云雨务想丹师姐莫非是可怜它们？
丹朱摇摇头，说：“如果不放在一起的话，就不是双生鹤了吧！”
云雨务：“……这样啊！”
村长摸摸他的胡子，很开心的样子。他说：“既然双生鹤抓到了，那么——就该举行山神祭了！”
“山神祭……”丹朱琢磨着这三个字，她大概想到了什么，“村长，你在骗我们！”她的剑立刻就脱鞘而出，架在村长的头上。
云雨务并未阻止丹朱这一举动。他开口疑惑地问道：“村长，为何要绕这么大的弯？”
“没办法啊！”村长的脸色没有变，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举行山神祭的双生鹤不见了，我们又没有力量。姑娘，你在村中可曾看见一个年轻人？”
丹朱一愣，她回忆了一番，才恍然发现这个村子里没有青壮年。她刚要出口，云雨务却抢先说话：“没有年轻人是因为他们都去准备山神祭了吧！村长，你最好如实说出！”
而村长咧嘴一笑，他点头：“年轻人，你说的没错。我不能让你们在山神祭之前进入山神庙。我的祖先不会允许，我更不会允许！”村长的声音中传递着碧月村几千年来的固执，令两人同时呆住了。
云雨务：“那么——村长，等你们举行了山神祭我们再过去吧！”而且还可以同丹师姐一起看。
丹朱点头。
村长咳了一声，然后说：“不用了。等山神祭开始的时候，你们就扮演村民。这是……我的一点儿歉礼。”村长蹲下身，靠近双生鹤。他的手指一屈，一道不知名的法决就打到了双生鹤的上面。双生鹤变成了一张纸鹤。
“唉！村长，你在干什么？”丹朱立刻就移开村长，将纸鹤放入手中。村长笑了，然后站起身。他说：“这是暂时缩小它，明天就会变回原样了。”
“为什么？”丹朱将双生鹤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中。村长摸摸他的胡子，和蔼地微笑：“这可是我们碧月村的特产啊！”
“我从不知道为什么威胁人还会得到礼物……”云雨务默默撇过了头。
村长见后，转过头，道：“年轻人，这是为了我们村的发扬光大。从我接任这个村开始，我就明白了封闭自守永远不是最好的方法，而是最后的方法。”
云雨务：总觉得这家伙说了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是我的错觉吗？
三人静默。
——碧月村——
在村口聚集了许多人，都打扮奇特：有穿得跟妖魔鬼怪似的，有穿得跟仙女似的，有穿得跟上百的老人无二的。反正是千奇百怪。
“村长！”一位戴牛头的壮年男子看见村长，立刻就扑了过来。村长接过男子热情的拥抱，脸上的笑更显得真诚了。
“碧狄，你先带着这两位安排一下。他们也要随着村人一同去山神庙。”村长让了让步，显出他身后的两人——一人戴着蛇鬼面具，一人戴着马头面具。
碧狄狐疑地看了这两人几眼，但他心底以村长为头，所以并没有提出什么疑问。
“当然！两位兄弟，你们要什么位置啊！我想想……”碧狄拍拍那两人的肩，憨厚地笑着。
村长上前一步，阻止了碧狄说话。
“就举旗的那个位置就好。听闻你们还欠几个举旗手，就让这两位前去吧！”
碧狄点点头，转身吆喝着他的弟兄们让个位置出来。这时，村长叮嘱道：“你们二人切记不要夺目了。好好举着旗子，等我一下祭典开始的时候就进入山神庙中。”
“村长，我们会做到的。“马头说。
村长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悄然离去。两人目送着他，直至他消失在人海深处。
不久，他们就被安排在举旗的位置上。
“起行！”是村长那老当益壮的声音。他说完不久，“轰轰”，众人开始前行。
这几百人的声响当然是大，犹如大海波涛不断，又如群鹤鸣声不绝。前行的脚步始终未曾断绝过，一如众人脸上虔诚的信仰。
云雨务：山神，究竟是怎样的神？
修真者不信奉任何神仙，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自己的信仰。高傲无比的修真者，漫长的寿命，他们在得到一些的同时，却又失去了什么。云雨务是半途修真的，所以他看得清这些人脸上的表情。
十分真诚。
——山神庙——
在穿过了三座山后，他们才到达山神庙的脚下。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长长的阶梯，而在那阶梯上是一座别有特色的庙宇。庙宇的门上挂有画着奇异的神怪妖魔的短的粗绳，门上还画有威武的山神，门边的两个柱子上刻着张牙舞爪的凶神恶煞的蛇，它们张开血盆大嘴，似是欢迎，却像是鄙视一般。
云雨务放眼望去，然后又收回目光。他需要先将旗子放下来。
“入旗！”村长高声喊道。随着他的声音，众举旗者纷纷鱼贯而出，沿着这条阶梯，将旗子插下。云雨务他俩由于是最后来的，所以也就走到了最后|。那里离山神庙仅有几尺的距离。
丹朱将旗子深深插入地下，低垂着眼，等待着村长说“祭典开始”的那刻。
她没有等太久。
村长看着山神庙，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祭典开始！”同时，云雨务他们施了个障眼法，窜进了山神庙中。
山神庙中挂着许多的绳子，上面各自刻着不同的图案。云雨务看过去，正好看见这些图案同碧月村那些人脸上戴着的面具样子相吻合。丹朱撩开这些绳子，脚步缓慢地向里面走去。这里很暗，云雨务第一个想到，然后这里的防护也很强。他看着在眼前游来游去的像鬼一样的东西，决定无视它们跟着丹师姐向前去。
两人似乎走了很远。
丹朱停了下来。她扫了眼前的东西，道：“这些是斗法灵。”
“斗法灵？丹师姐，那是什么？”云雨务点点那些透明的东西，又收回手。
丹朱挥袖，左手捏着什么，然后猛然握住了一只斗法灵。她紧紧皱着眉，召唤出她的佩剑。
“何人！躲躲藏藏的，信不信我将这满屋的斗法灵都灭个干净！”
丹朱厉声说完，却还不见那人出现。于是她将剑指向斗法灵，抹去了它的脖子。
“等等！你真是急切！”来者急忙地显出身来。
她穿着一身碧绿的长裙，笑得很温柔。两人一见到她，就都愣住了。
这不是碧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