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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No.59这个基友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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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反射弧可能真的可以绕地球两圈了。被莱戈拉斯拉着走一直到了停下之后我好像才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妈呀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呀!我用力的把帽子拉下来罩住我的脸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西西你不舒服吗?”弗罗多轻轻的推了推我的肩膀,“你怎么都不说话?”
“那个,我好累啊。”虽然经过两位恶魔导师的训练之后我的体能已经明显强悍了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没什么,甘道夫想起该怎么走了吗?”
“走这边。”我刚说完,甘道夫就站了起来。
“你看他想起该怎么走了!”梅里刚叫了一声就被否定。
“这边的空气没那么糟糕。”他站在一处楼梯前,信心满满,“要是迷了路,跟着鼻子走就对了。”
......我终于找到比我丢木棍找方向更加不靠谱的方法了!!还有用鼻子闻!以后我辨别方向的时候可以借鉴一下。我已经能想到自己再找不到路的时候吸吸鼻子然后说出:“哦这边闻起来像是东方。”“也许再往左走三步就是北方。”
......还不如我丢木棍呢。
“继续把脑袋埋在帽子里可是走不了路的。”我的帽子被人提住用力拉上去,我看见莱戈拉斯没事人一样的替我带好帽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快跟上来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也许甘道夫真的天生就是一个指南针的命,他竟然真的凭着鼻子找到了方向。随着灯光渐渐变强,雄伟的矮人故乡摩瑞亚正呈现在我们的面前。高大粗壮的石柱,四通八达的通道,雕刻精美的花纹,不难想出它曾经是多么的雄伟壮丽。
“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山姆说出了我的心声。没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我们从通道里走了半天,尽力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迅速跑了过去。
“哦不!!”
等我们紧随他身后赶到了这个房间之后,他跪在一个石棺的面前,悲痛的哭泣。
【巴林长眠于此,方丁之子,摩瑞亚之王】
我摘下了我的帽子,对着石棺深深地鞠了一躬。巴林老爷爷一直都是一个睿智温和却勇敢忠诚的长者,我发自内心的尊重他。而现在他就在此长眠,我怎么能不悲痛。
“他是个好同伴。”莱格拉斯站在我的身边。
“没错。”我深吸了一口气,“他真的是个好伙伴。”
然后一声钝响惊得我们纷纷回头。皮平撞掉了一矮人的头,落进井里之后整个身躯都掉了进去,发出了更大的响声。钝响还在延续,叮当叮当的前往地底深处。
“愚蠢的图克!”甘道夫生气的拿回了自己的帽子和手杖,“下次干脆把你自己也掉进去算了!”
皮平一脸懊恼。
咚咚。
恩?
刚才响动明明消失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很有节奏的鼓声。伴随着鼓点声的,是此起彼伏的半兽人的嚎叫。波罗莫和阿拉贡立刻去关门。莱格拉斯将房间内的长柄武器抛给他们闩住门。
“有一只食人妖。”
说实话我对这种东西不是很有概念,他说出来我也不能再脑内绘出它的模样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和卡斯莫金呆在一起西西。”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总是要放弃简单的四毛而去寻求念一遍好像把舌头搅住的名字。莱格拉斯张弓搭箭对着门被凿开的缺口放出一箭,立刻传来了惨叫声。
这不是长久之计。大门被攻破的时候我刚要提醒大家卧倒放出一记空间斩,四毛直接拽着我退到了最后方。
“你干什么啊?”我极其不满的看着他。
“别出手。”他紧紧的捏着我的肩膀,“你现在不能出手。”他不看我也不打算解释,“退到后方,不准出手。”
“......谁理你啊。”我我推开了他,“不用魔法就行了!”我现在可是人形绞肉机!
我拔出长剑直接跳上了棺材瞬间进入了战局。说实话不是不害怕,但是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就会迈出二三四五六七步。我觉得我正在越战越勇,到在我脚下的半兽人,有...好几头了!对四毛的不满全部凝聚在了我的剑上。小气领主不给马,不过好歹给了我趁手的武器。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小气领主小气的事实。
“西西莉亚退到后面去!”一支箭擦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莱戈拉斯跳到我的身边,“好吧我要承认你的身手不错,但是马上带后面去,你在这里我老师要看顾你的方向根本没办法专心!”他一支箭射穿了两个半兽人。
“别担心我啦!我可是有魔法棒身的人!”我一剑砍掉了一个半兽人的脑袋,得意地冲他扬了扬手中的剑,“要来比比吗?”
“哦虽然我也想,但是这个时候游戏的话可说不过去。”他又连放好几箭。门控传来了重物倾塌的声音,我回头去看,看到一头巨大的食人妖。刚才在摩瑞亚门口刚刚见到的黑袍人也拄着自己的魔杖,佝偻着漫步走进来。随着他的到来,所有半兽人都停下了攻势,呲着牙咆哮着渐渐退回到他的身边。
“你竟然没有死。”他揭掉了自己的兜帽。我想如果岁月只是在我们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痕迹的话,那么他的脸一定是直接被岁月的车轮来回碾了好几次。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现尽如此老态。背已经弯得像弓一样,除了那双青蛙一般鼓出来不停转动的眼珠,其他的部位都想坏死了一样,我真担心他走着走着就躺在地上来向我们碰瓷。
“你是什么人。”可能是我和莱戈拉斯的地理位置站的比较好处于最高点,我们的小伙伴也都保持者高度的警戒渐渐的退到了我的周围...除了陷入蛇精病状态的四毛依旧站在后方。
这个男人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他打量了我两眼,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六十年来我竟然丝毫没有你的消息。那一箭竟然没有要了你的命?”
“在我的伙伴把你射成蜂窝之前你还有报出姓名的机会。”莱格拉斯早已箭在弦上,这么近的距离我不相信他会失手。
“这个问题不用纠结了,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西西莉亚?”他拄着拐杖...对不起我实在不想把那玩意成为魔杖因为它看起来实在是和触手怪一样猥琐。
“凭什么?”站在一个高位面,我当然有把握一个空间站干掉面前的敌人。我把头昂得高高的,争取用鼻孔直视他。
“如果你能赢的赌局,我就会放你和你的伙伴一起离开。”他发出呵呵呵的笑声,像是哮喘病人急促的呼吸一般,“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而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动手。想想吧,只要你能赢的赌局,我就可以放行了。”
“别答应他。”莱戈拉斯轻轻提醒了我一句。
“不,我选择杀光你们之后出去。”我后退了一步。见识过这招的莱戈拉斯非常上道,他迅速跳下石棺将还没有调整自己水平高度的呆头鹅们按到。
无形的利刃从我的半身的位置向外激荡迅速席卷了对方。无数半兽人和是人妖被拦腰斩断,但那个让我感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的男人却依旧好端端的站在我眼前。
“仅此而已吗?”他裂开恐怖的裂口,“那么该我了。”
狂暴的风掀起滔天巨浪,感觉到不对的我迅速降下庇护,与此同时,几乎绞碎一切的飓风已经来到。无数半兽人的尸体被搅得粉碎,无形的风中混杂了无数的尸体血肉变得几乎有型。我能看到我的防护壁上正裂开一道又一道的裂缝,暗暗心惊。同时加大了力量,鹿角杖的顶端酝酿着无数的雷电。
“真让我失望。”他双手举着自己的魔杖,“真让我失望!西西莉亚!你已经无能至此了吗!!”
更强势的火焰倾巢而出以吞天食地的姿态强势的包裹了所有人。
“也许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四毛一步一步的上前,不知道是因为太暗还是火焰将他映照得太亮。我看到他的黄金瞳如永夜里的灯塔一般闪着亮光。
“放逐之人还敢口出狂言?”他用力将魔杖顿在地上激起黑色的火花,“你敢对我使用你的火焰吗?”
回答他的是席卷了他的烈火。
被火焰灼烧到只留灰烬之前,他不听的惨叫着咒骂着,说着我们没有听过的言语。
......不,也许我曾经听过。我还用它在孤山前给大军布下了牢不可破的祝福。
四毛似乎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解答疑问的好时机。前往凯瑟督姆桥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一路疾驰直到被半兽人团团围住的时候,我虽然摆出了防御的姿态但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太多的疑问盘桓在心头让我很难集中精力去向眼前的事情,虽然有点不要脸,但是我相信他们会保护好我的。
可怕的咆哮袭来,围着我们的半兽人惊恐的四散而逃。虽然能驱散半兽人真是太好了,但是这更说明来的是更加糟心的东西。
凯萨督姆桥离得已经不远了,看到那个巨大的缺口时,几乎没怎么犹豫我就选择垫底了。炎魔的咆哮声已经接近了,我不认为这里有谁能和他抗衡。甘道夫......让我们本着尊老爱幼的品质让老爷爷先走。还有就是真的担心自己玩一跳不过去摔死在这里就真的太糟心了。
莱戈拉斯愿意和我一起垫底,意料之中。四毛仗着自己手长脚长的优势已经先一步跨过了障碍,把小伙伴们一个一个接了过去。
“你先跳莱格。”我推了他一把,“我害怕,你过去接着我。”
他毫不推辞,一伸腿就跳过去了,“过来西西!”他伸开手臂,“我在这里!”
就算心中大呼卧槽这个时候我也必须要跳了。稍微后退了两步做了个缓冲,管他姿势优不优美我觉得我的身体在腾空后,经历了片刻失重落入了一个非常结实可靠的怀抱。
“做得好小姑娘。”他拍拍我的背,“现在我们要去追上他们了。”
炎魔要比想象的来的快得多。在我们经过凯萨督姆桥的时候,炎魔已经从熊熊的火焰中一跃而出。他挥舞着手中的九头鞭咆哮着,全身都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隔断!”如果让他的鞭子抽中了桥就完了,所以我说为什么矮人要遭这么多的仅供一人通过的独木桥啊!我最讨厌这种东西了!
魔法被打破比我想象得要快得多。反正我还没来得及从桥上跑过去,就已经能感觉到桥面猛地一震,回头看到所有人都在渐渐升高,在升高。我看到他们震惊的脸庞渐渐扭曲,呼喊的声音渐渐微弱。
我正在沉入深渊。
龙啸声响起,我看到在巨龙一口咬住了炎魔的肩膀。
惊慌,恐惧,埋怨,无措。
再狠狠交织倾巢而出之后的下一个瞬间归于深深的平静。平静得让我觉得自己竟然能如此淡定的面对死神的召唤。
我努力的想留给只能看到头顶的人们一个微笑,尽管它一定无比僵硬,也许还伴随着不甘心的眼泪。
也许真的要到此为止了。我闭上眼睛,不再阻止眼泪在眼中汇聚,从眼中流出。
同时却被人紧紧相拥。
“别害怕西西。”他的双臂紧紧地箍住我,声音显得那样的沉着,“我在这里。”他的心跳没有丝毫的慌乱,正如他不变的体温,不变的呼吸,不变的承诺。
你在这里。
短暂的错愕后,在步入死神的怀抱之前,我紧紧地拥抱他。
谢谢你在这里。
谢谢你一直都在这里。
空间仿佛扭曲了一般,我们看到周围的一切呈现一种不自然的滞后感。失重的不适也消失不见,更多地是全身都在被扭曲拉扯成一些奇怪的形状。
我们紧紧拥抱彼此。
坠入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