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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过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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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柏扯着苏女萝,将他拖到了客厅一角的酒柜,一只手按着他防止他挣扎,另一只手打开酒柜,从里面随手掏出瓶酒,接着敲开酒塞扯过苏女萝就给他灌了下去。
苏女萝一边“呜呜”叫着,一边大力地挣扎,鲜红的酒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染红了他的衣领,他被唐柏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不多时一整瓶都喝了下去。
唐柏松开苏女萝的衣领,苏女萝顺着墙壁就滑了下去,他被大股的酒液呛到,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唐柏却完全不给他休息的机会,直接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扯到了浴室,掼到了浴缸里。
苏女萝以为唐柏会给他浇冷水,好在唐柏倒还没完全丧失人性,喷头里出来的水是温的。苏女萝浑身湿漉漉地坐在浴缸里,看向唐柏的眼神又憎恨又畏惧。
唐柏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动?难道要我给你洗?”
“你,出去!”
苏女萝恶狠狠地瞪着唐柏,唐柏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分,苏女萝心头一紧,以为他又要对自己使用暴力,然而唐柏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出了浴室。
唐柏两腿交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冷淡地直视着面前的墙壁,他抬起手看了眼表,苏女萝在浴室里已经洗了一个小时。
他犹豫了片刻,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推门,浴室的门却被紧紧锁着,唐柏一言不发,直接一脚踢开。
没想到苏女萝竟然整个人窝在浴缸里睡着了,他的右臂搭在浴缸边沿,头斜斜靠在手臂上,双眼紧阖,嘴却微微张着,还呼哧呼哧小声喘着气。
唐柏走到他面前,嫌恶的看了看他身上还沾着酒渍的衬衫,屈尊纡贵地抬手替他解开。
唐柏有着轻微的洁癖,从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他皱着眉,粗鲁地扯掉了苏女萝身上的衣服,打开开关拿喷头往他身上冲。
可能是之前被灌下的一整瓶红酒起了作用,这样大的水流冲击下,苏女萝却依旧没有清醒,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小声模糊地呻|吟了两声,唐柏看着他被水流打湿的头发一绺绺地搭在脸颊上,像是只正被主人洗澡的小动物。
“喵呜。”一只白色的纯血小猫悄着步走了进来,它慢慢踱步到浴缸边,朝扒在边沿的苏女萝看了一眼。
“雅典娜,出去。”
小猫又“喵呜”了一声,眨着宝蓝色的眼睛,委屈地朝唐柏看了看,转身出去了。
他给苏女萝冲过澡,扯过一旁厚大的毛巾将他整个裹了起来,抬手将他抱到了自己的卧室。
唐柏将苏女萝随手扔到床上,苏女萝似乎被摔得有些疼,叫了一声后嘴里小声地嘟嘟囔囔起来。
唐柏听不清他嘴里在嘀咕些什么,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你在说什么?”
苏女萝又嘀咕了起来,这次声音大了许多,唐柏听他絮絮叨叨道:“变态……我不怕你……有能耐你……我……什么东西……我不在乎!我都不在乎!”
唐柏看着他,问:“你不在乎什么?”
苏女萝闭着眼,扯着嗓子喊:“不在乎!全都不在乎!”
唐柏忽然一把将他扯过来,扯得离自己极近,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苏女萝的眼睛,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是,你当然不在乎,从来都是别人将你记挂在心上,你又在乎过谁?!”
清晨,应少麟打着哈欠坐到了餐桌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筷子,等红油馄饨端上来之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整勺一整勺的辣椒油往里面放,看得一旁的陆世安直皱眉:“少麟,一清早就吃这么重的东西,小心胃痛。”
应少麟目不斜视地拿汤匙搅拌红油馄饨的辣汤:“闭嘴,陆世安你话好多。”
陆世安摇了摇头,给他的碗里浇了几滴香油,应少麟眉头皱得紧紧地:“我不爱闻香油味。”
“不爱闻也得吃一点,这个消火。”
应少麟拍开陆世安的手,夺过馄饨碗又要往里添辣油,却见叶宇征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嘴巴立刻呈了‘O’形。
应少则抬头看了叶宇征一眼:“早。”
叶宇征顿了一下:“早。”
“来吃早餐。”
叶宇征坐到了餐桌前,应少则见应少麟嘴巴依旧保持着‘O’形看着叶宇征,不悦地道了声:“应少麟。”
应少麟方将目光转了回来,一边低头吃馄饨一边悄悄抬眼偷看。
成伯端着餐盘走到叶宇征面前,温声道:“叶先生,您的早餐,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早餐准备了中西式两种,有南乳豆渣饼、鳝骨海鲜粥、葱香蜜汁叉烧酥角、腊味梅花糕、红薯烙;芝士厚片、罗勒饼以及红茶。
叶宇征道了声谢,接过了早餐,他早餐吃得不多,姿势却很文雅。
应少麟搅着碗里的馄饨,心思早飞到了一旁,半天也没吃下去两个,陆世安见碗里的馄饨都让他搅合得快碎掉了,对他低声道:“少麟,快点吃,一会都凉掉了。”
应少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又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问叶宇征道:“宇征,你昨天和大哥一起过夜了啊?”
陆世安一下子被红茶呛到了,猛地咳了起来。应少麟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还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叶宇征。
“昨天我出去办事,恰巧看到宇征喝醉了,因为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就把他带回来了。”应少则解释道。
应少麟“哦”了一声,又转过头看着叶宇征:“那你们到底睡没睡啊?”
还未等叶宇征开口,陆世安已经一把拉住应少麟将他拽了起来:“少麟,你吃好了吧?吃好了我们就走吧!世林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应少麟一边被陆世安拉着往外走,一边吵嚷着:“我还没吃完呢!”
“一会出去吃。”
“那我还没问完呢!你等我问完啊!”陆世安不等他说完,就将他拉出了别墅,直接塞进了车里。
两人走后餐桌上立即安静了下来,叶宇征用过早餐后放下了手中的餐刀:“多谢,我该回去了。”
应少则用成伯刚端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我送你。”
叶宇征站起身:“不用,之前已经很麻烦你了。”
应少则没有理会他有点疏远的拒绝,直接起身朝外走:“走吧。”
苏女萝睁开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他直愣愣地瞅着天花板半晌,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自己先是和叶宇征参加同事的聚会,然后半路上接了唐柏的电话,接完电话之后他的心情就很不好,喝了不少的酒,再往后的记忆就完全消失了。
他瞅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很陌生的地方,是酒店?
他起身想要仔细打量一下自己所待的地方,然而刚动了一下,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就从身体后方传来,这种不适感太过熟悉,让他不由得整个人都呆住了: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的时候,正是唐柏□□完他的第二天。
他呆滞了半晌,颤抖着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薄被:果然,被子下的身体是完全赤裸的,布满了青紫的暧|昧痕迹。
紧接着,别墅里就传出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惨叫。
“唐柏,你什么意思?”苏女萝咬牙切齿地问,这时候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并且检查了整个别墅,厨房保温柜里有温着的早餐,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和饮用水,电也是通着的,电器都可以使用,唯独门是被反锁着的。
电话那边唐柏的声音依旧冷淡:“醒了?”
“我怎么会在你家?”至于苏女萝是怎么知道这是唐柏的家,很简单,唐柏的房证就大大咧咧地摆在书房的桌子上。
“你喝多了,以后没有事少喝酒。”
“我喝不喝酒管你什么事!我问你,昨天,昨天我……是不是你干的?”
“是。”
苏女萝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承认了,他这样寡廉鲜耻,自己憋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倒是都骂不出来了。
“不过这次可不是我强迫你,”唐柏又接着道:“是你求着我上的。”
苏女萝完全呆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接着开始破口大骂。
唐柏将手机远离开耳朵,目光却依旧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一则关于贩卖致幻剂的团伙的资料,等他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将手机贴回了耳畔,电话那端苏女萝果然已经骂完了,正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唐柏一边腾出右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一边面无表情道:“还有什么事?我正忙着,没事挂了。”
“喂,”苏女萝缓了口气:“你家的门怎么回事?我打不开。”
唐柏依旧面无表情:“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你还在里面,顺手反锁了。”
苏女萝目瞪口呆:“唐柏你个王八,你给我把门打开。”
“等着,我晚上回去。”
“你疯了吧!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唐柏终于将目光从屏幕上收了回来,他将手机朝耳边又拿近了些:“你今天有要紧的事要出去?”
苏女萝想了想:“没有。”
警署刚好放了他和叶宇征三天的假。
“那就老实待着,我晚上回去。”说完不等苏女萝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苏女萝刚要开口,就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他愤愤地骂了一句,摔了电话。
唐柏刚挂了苏女萝的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里面传来道低沉的男声:“少爷,您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上午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