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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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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家,晚。
在家人的轮番安慰下,雅思始终是沉默的,以往,她会表现出不耐烦。但是这次,她没有,几乎是没有反应的听着一个个人的关心的话。
“我先下楼转一转。”雅思淡淡地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公园
“嗨!”雅思没想到她会和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打招呼。
她步步的向他走过去时,他抬起头对她微笑。他的神态正常,只是眼中布满血丝,不像是没有睡好的样子。这虽然让雅思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快打消了担心的念头......
“嗨!”他一如往常的沉稳低柔的语调。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坐在他身边,笑着问。
“我听说这里的冰激凌很好吃,所以来了。”他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冰激凌,答道。
“这是我最爱的味道。”她说,尽量使聊天变的正常。
他笑了笑,脱下外套。
“不用了,我不冷。”她拒绝,把外套还给他。
贺峰没有接,摊开手掌,“为什么还给我?”他问。
雅思的眼睛扫过那枚戒指,轻轻地笑了,
“你有想过有我的未来么?”她问。
“现在这样不好么?”没有看她的眼睛,他低哑回问。
“你说过要见我的爸爸妈妈是真的么?”只是试探吧?!
他不再言语......
“那么我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了?你想给我什么,我就要接受。把我放在手心里任意揉捏,你很有成就感么?”顿了顿,她用力的压回自己的哽咽,“你的沉默算是什么?你的低头算是什么?不屑?甚至我已经低廉到都不值得你正眼相看?”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语音不甚清楚的发音,似乎想要解释。
却被她打断,似乎是隐忍多日的情绪找到了突破口,
“贺峰,我凭什么要忍受你的儿子,凭什么要忍受你和另外的女人共同拥有一样东西。我凭什么要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你的原则。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些!你凭什么任意践踏我的感情,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你有选择的权利......”忽然,他的声音温淡的传来。眼眸低垂,望着地面是他对她的姿态。
“我应该谢谢你给我选择的权利么?”她冷冷的问。“你做这么多事,就是要让我不能没有你,然后任你予取予求么?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他缓慢地从长椅上面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要么?”他再次把戒指举到她面前,眼中的温柔与另一种东西深深的绞着她。
他以为她还会相信他这种样子吗?他以为她真的不能选择吗?于她来说,这更像是一种侮辱。
“贺峰,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她绝情的说,伸手猛的打掉了他手上的戒指,转身离开。
贺峰的身体僵硬的停在原地,眼睛还注视着刚才的方向。过了很久,他的手指轻微的颤抖着收了回去。然后艰难的走了几步,极其缓慢的蹲下身体,捡起安静的躺在地面上的盒子。
“我的未来里全都是你......”握紧盒子的那一瞬,他近乎于悲哀的笑。
“贺生。”看不下去的司机及时的跑到贺峰身边扶起摇摇欲坠的贺峰。
贺峰推开他,扶着额头踉跄的独自走向车的方向。打开车门的时候,他的头毫无预兆的抵在车外边缘框的顶部,准确的说像是颈部忽然软弱,支撑不住的撞在上面。
“你没事吧,贺生?”司机立刻跑过去问他,在他看来,贺峰此时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贺峰扶着车门,过了一会儿才勉强抬起头,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他低头坐进车里。像是一种浑身无力的虚脱感,找不到什么来支撑自己.....他靠在车窗上,一手扶着额头,一动也不动。就像下午他独自一个人待在她住的地方一样,一动也不动。就连轻微的呼吸,似乎都会牵起他全身细细密密的疼痛。
“贺生,康小姐刚才看见您的时候在公园外面转了有一会儿才进去。”司机在这个时候告诉贺峰。
贺峰没有出声,只闻清浅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