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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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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宅
车子被司机开到了车库里面，司机跑下车给贺峰打开车门。可是贺峰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司机犹豫的开了口，
“贺生？”他关心的语气。
贺峰仍旧没有反应，直到司机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要进入车里查看的时候。他听到贺峰疲惫而沙哑的声音，
“你先回去吧......”
“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彩姐给私人医生打一个电话。”
“我没事。”再次开口时，贺峰动了，拿下扶在额头上面的手，缓缓的睁开眼睛。
司机听了贺峰的吩咐转身离开。
当贺哲男的车从门口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贺峰正半跪在地面，很吃力的扶着
墙站起来。
他立刻跑下车，紧张的扶起贺峰，“Daddy,你怎么了？”
“多喝了几杯......”贺峰低笑，拍拍贺哲男的手说道。
贺哲男一点酒味都没有闻到，所以稍微靠近了贺峰一点。
“Daddy，你的眼睛怎么了”本来没有酒的味道让贺哲男以为贺峰在骗他，可是当看到贺峰发红
的眼睛时，他有些相信贺峰的话。
“我还是先送你回房间。”不等贺峰回答，他便掺着贺峰向回走。
贺哲男俯身看着闭目躺在床上的贺峰，
“Daddy,你年纪大了就少喝一点酒，又不是非喝不可。”他不相信还有谁会逼着贺峰喝酒，“要不要叫医生？”他低声问。
贺峰摇头，把手放在额头上挡住室内微亮的灯光，“你先去出去吧，Daddy没事。帮我关灯。”
贺哲男在原地转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关灯的一瞬，他问：“是不是因为康雅思？”
回答他的是贺峰翻身的声音。
夜很漫长。
康家
“既然这么难过，既然他没有分手的意愿，你干嘛要和他说那样的话呢？他现在不和你结婚不代表以后不会，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会考虑的。”劝人的是家里面唯一感情用事的雅瞳。
“二妹....”雅言正准备要制止雅瞳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来到阳台，皱眉疑惑的接起电话。
“你妹妹今天找过我爸爸？”打电话的人语气很不好。
“说清楚，是你爸爸找我妹妹！”雅言也没好气的回回去。
“你妹妹到底给我爸爸吃了什么迷药，把他弄成这样！”
“贺哲男你不要反咬一口，我妹妹没有缠着你爸爸，她刚刚亲口和你爸爸说的分手！”
“是么？她的到什么好处了？得到好处就想抽身了么？她把我爸爸当做什么？”贺哲男讽刺的问。
“贺哲男，这句话你应该去问你爸爸，她把我妹妹当做什么？”
贺哲男忽然间沉默，当做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爸爸不是喝醉了，而是被抽空了......
“你妹妹离婚之前是不是就和我爸爸在一起了？”贺哲男忽然平静。
“你放屁贺哲男！”雅言气急，“这样侮辱人就是你的家教么？是你爸爸主动接近我妹妹！从美
国回到香港之后她对你爸爸是一个人什么样的人还一无所知。”
“我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那你来说！”
“需要我说么？你做人家儿子三十几年，连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都不了解，他喜欢什么东西，爱什么人不了解。你就只知道自私的为了自己的情感阻止他干涉他的生活.....”雅言想到了前世，一气之下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但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帮贺峰说话，随即闭了口。
“既然你这么了解，为什么还要全力阻止我爸爸和你妹妹分手。”
“因为你爸爸不爱我妹妹。”
贺哲男忽然间觉得她说的很可笑，“我告诉你一件事，虽然我从小就和我爸爸作对。但是我的目标一直是超越他。”这恰恰说明了他崇拜他爸爸，“他很有原则，做事目的性很强。没有人能让他委曲求全。”当然，除了宋世万以外，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他就是不能接受为什么在他心目中很强大的父亲为什么要忍受那样一个人。
“我没兴趣听你讲你爸爸是什么人！”雅言要挂断电话。
“如果不是很喜欢你妹妹，我爸爸绝对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婚姻！我知道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他也不是一个非要去抢别人老婆的人。我告诉你，对我爸爸来说，这种事情足够屈辱！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谁在玩弄谁？”
听到贺哲男的话，雅言心里受到很大震动，如果不是贺哲男说。她真的以为贺峰是在回到香港后才开始接近雅思的。
“不意外啊，你爸爸向来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仍旧佯装镇定。
......
雅思房间。
雅言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雅思正在哭。
“我刚才不该那么冲动的，他儿子给他很大压力。我那么说他一定很难过。”
“你后悔了？你是不是傻了？！”雅言说道。
“大姐啊，小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不要再说她了。你干嘛非要拆散他们两个啊！”雅瞳帮着雅思说话。
雅言不顾雅瞳，还是直接面对雅思，“康雅思，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我要是有出息就不会一直听你的话。就算我爱他，但是我也不是傻瓜，我可以判断的出来他爱不爱我。他今天是来还戒指给我的，他没说要分手。”
“那你就自欺欺人吧！”雅言说完，摔门出去。
其实，她也再没理由辩论下去了。小妹对贺峰说分手，贺峰没有挽留。但是如果他的目的是伤害小妹，他就一定会挽留......是因为自己下午说的话么？是因为她说小妹在他死后自杀么？
那么，贺峰一定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吧？否则，像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选择放手。
忽然间觉得自己多余，自己和高长胜不也是没有好结果么？但她还是选择和他再次开始了。爱情有时候就是明知是飞蛾扑火，却宁愿化为灰烬也心甘情愿。那么，她为什么要以自己的想法对小妹呢？她以为好的东西却没有用到自己身上，只是强加到别人身上。而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给小妹带来的，只是痛苦.......
忽然间明白，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只有彼此才最了解中间是怎样的痴缠与不舍。
可能，前一世，小妹从贺峰那里得到的从来不是什么物质上的东西。她的到最多的，不过是宠爱与回忆。
......
贺峰和康雅思分手了。低调的在一起，低调的分开。自始至终，知道的人不多，起码，媒体并没有报道出来。然而在半个月之后，却不断有康雅思的绯闻传出，说她已经和游易在一起。因为总是有人看见游易带着她出席各种宴会和娱乐场所。报纸上的她，总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总是像在出神的想着其他事情。
贺宅
“daddy，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了，我很好。”
“可是我看你最近脸色不是很好。”
“有么？”贺峰放下手中的报纸，喝了一口茶。
贺哲男笑了笑，不再问下去。
“对了，那个ERin是什么人来的，我看她对你很关心。”
“大学同学。”
“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她想到香港发展，找我帮忙。”
“经常和她一起出席公共场所，不怕别人误会吗？”
“我去上班，你慢慢吃。”贺峰起身，经过他身边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贺峰已经成为画廊的主人，他仍旧每天都会到那里喝一杯咖啡，静静的坐在窗口的位置，看着窗外。晴天或雨天，温暖或潮湿，从未间断。
今天进门的时候，他随手拿起一份今早看过的报纸，在走过每一幅画之后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咖啡。
画廊里很安静，今天外面阴雨连绵，丝丝缕缕，不曾间断。
过了一会儿，画廊里来了一对男女。
“哥，听说你最近在和高跟鞋女王交往？”
“谁告诉你的？”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上了报纸。”
“我的确在追求她。”
“这次是认真的？”
“算是吧！”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很厉害，很骄傲，也很可爱。”
“我记得你喜欢清纯型的。”
“可是我已经幻想过带她去爸爸给我买的那座海岸定居了。”
“我记得，那是你的梦想。带心爱的女孩去你的城堡。小时候我们过家家你经常会这样说。”
“我约她明天去打网球，要不要一起来？”
“我有一个美国朋友要来香港，我明天去接机。”
“那下次啊，本来今天要带她过来的，可是她不来......”
夜色沉沉，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宽阔马路边。轿车车窗的位置刚好能透过树荫，看到远处别墅里面的亮光。里面有一个纤细的人影偶尔来回走动，偶尔停下拿东西，偶尔弯身拿起酒杯，偶尔......有许多的偶尔。但是，大部分时间，她是坐在窗边的位置上静静地低头看书。
洗漱过后，她每次会看大约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她关灯休息。那时，黑色的轿车也缓慢的驶离。
网球场
雅思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站在游易的身旁。一场雨过后，今天的天气变得清明，万里无云，太阳有些毒。
“Jessica，你会打吧？”游易朋友的女朋友问她。
雅思礼貌微笑着点点头。
“你想和谁一组？”她又问。
“随便。”雅思说。
“游易，她说她想和你一组。”女人对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大声喊，然后对着她眨眨眼跑到对面。
她不喜欢剧烈的运动，她不喜欢被晒黑，她流了很多的汗,“你经常和朋友来这里玩吗？”她问身边的游易。
“对啊！你也该经常来，Jessica。我很喜欢这项运动。”他说，他喜欢这项运动。
对此，雅思一笑。又有一个球飞回来，她再一次没有接到。游易看了眼她，表示遗憾。
“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这个家伙上次侥幸赢了我。我这次必须扳回这一局。”游易表示了男人的好胜心，显然，她的体力没有对面的女人好，他表示自己不想输。
雅思微笑点点头，向休息区走去。
她从没有尝试过那种感觉，当你几近一个月没有见到一个你不想见到的人，想要忘记的人。真正见到的时候，你会为他的消瘦感到难过。
她低头从那个人的身边走过，坐在他身后的位置。因为走神，路过拿水的地方时，她忘记了拿。但她不想再起来，不想再走刚才的路。
在她犹豫的时侯，桌上被轻轻的放上一瓶水，“气温很高，小心中暑。”水连同纸巾还有消暑的东西被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那个人这样温声的提醒。随后，他转身走进更衣室。
她一语不发的低垂着眉眼，过了一会儿，桌上的东西被扫落满地。东西掉落在地时的声音清晰。
她起身走进女更衣室。
那个人刚刚换上衬衫，站在镜前，扣着衬衫的纽扣。
隔壁传来声音，“Jessica，你是生我的气了吗？sorry啊，我知道今天只是玩玩而已，不该分胜负的，我不该觉得是你没有打好......”
“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真的，游易。不过我有点头晕，我想先回去。”
“那我送你吧。”
“......好。”
镜前的人仍旧面无表情的系着一个怎么也系不上的纽扣。记忆似乎是握紧了他颤抖的手指。
“我不喜欢你出差喔！”一根手指被纤细的手包裹在手心，记忆中的女人撒着娇，不情愿的帮他穿衣服。
一粒粒纽扣，然后是领带。最后，拉住领带让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他的下巴。
“让我检查一下胡子有没有刮干净。”
轻轻的拥住她安慰，“我会尽快回来。”每一次，都这样说。
她却每次都不许他这样做，“不行喔！不要把时间安排的很紧，你会很累的......记得每天打电话给我，尽量少喝酒，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的胆固醇.......我会想你的。”最后，她轻轻说。
......
手中的纽扣忽然被扯掉，他垂下了双手。她不想见到他，见到他会让她不开心。他不该来这里的，或许立刻就离开才是最好......
“uncle！”游易走进男更衣室看到他。
他抬起头，侧首笑了笑，说：“来打球。”
“是啊，不过我女朋友有点不舒服，我要先送她回去。”游易说：“我以为Terrance 会和您一起来。”
他打开衣柜，两人被衣柜的门互相挡住视线，“他没有时间，我和朋友一起来，不过他有事先走了。”仍旧是温和平静的叙述。
门关上时，他穿好了外套，“我走先。”笑说，转身离开。
外面的树荫下，已经穿戴好的雅思正在等游易。她戴着墨镜，看着从门口走出来的另一个人，领带系的有些不整齐，他也戴着墨镜，走的很快。他上了车，车子从她身边开过。
车内的人，斜靠着椅背看着后视镜的方向，满心荒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