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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长生诀(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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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下山途中,正巧看到前几日剪断轩辕青绳索的白色小幽灵。轩辕青眼疾手快,拿出消音手`枪,瞄准,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白色幽灵重重落到地上。轩辕青跑到近处观察,白布中不知裹着什么东西一动一动的。
他戴上手套,掀开白布。
“鹦鹉?”凤尘看着白布中的东西很是疑惑。
轩辕青点点头,眉头皱了皱。他拿起白布嗅了嗅,冷笑,“果然有人在捣鬼。”
“何解?”
轩辕青摸了白布,把手指送到凤尘跟前,认真的回答,“这是荧光粉,在黑夜是会发光的,至于那天我的绳子被剪断……”他指着鹦鹉的爪子,“它的爪子上被人镶了刀片,如果再经过专业的训练,剪断绳子不在话下。”
“镶了刀片?”凤尘皱眉。
“是啊,实在太残忍。”
凤尘蹲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鹦鹉,伸出白皙的手,轻轻覆在鹦鹉身上,霎时金光四散。
轩辕青怔住,“你…你是在救它么?”
凤尘笑着移开手,刚才还濒临死亡的鹦鹉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了。鹦鹉双眼明亮,爪子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这就是褪尽污浊,重获新生吧,轩辕青心想。
鹦鹉煽动翅膀,嘴里叫着:“谢谢,谢谢我们的王。”
凤尘扬起嘴角,“去吧,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鹦鹉越飞越远,轩辕青盯着凤尘春风般的微笑,内心的池水正在泛起阵阵涟漪。
“你……为什么?”
凤尘轻轻站起,敛去笑容,淡淡道:“佛曰众生平等。”
这一刻,轩辕青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凤尘并未发现轩辕青的不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即使是鸟类它们也是生命,亦有生灵。”
轩辕青盯着凤尘的背影,愣了神。
一路走来,轩辕青发现凤尘走过的地方,枯花败草都有复苏的迹象。最为明显的就是来到庙前的小河时,河两旁的干鱼都纷纷复活,在水中欢快的跳跃。
“你……平时都会这么做么?”
凤尘淡淡的回答,“会。”
轩辕青之前一直粗心大意,并未关注过这些。如今细细想来,他只要跟在凤尘身边,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可是,不会累么?”
凤尘看着一脸关心的青年,伸出手揉揉他的头,“臭小鬼,当然会累了。如果真的关心我,那就在我想睡觉的时候,不要叫醒我就好。”
轩辕青听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庙前,轩辕青环顾一下四周,这庙的前方有河流穿过,后面有山依靠。在风水中,这叫“前有照,后有靠。”是个值得下葬的风水宝地。
他暗暗点头,看起来真正的墓穴是在这庙下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庙中,寺庙十分破旧,里面一股灰尘味。轩辕青捂着鼻,庙里四周空空如也,头上房梁还挂着好几张蜘蛛网。
只是进斗的入口在哪呢?
脑海中突然闪过周轼的面孔,轩辕青想起来曾经这庙中尸体被挪动过。
为什么要把尸体移动位置呢?
轩辕青思忖着,忽然地上的一块比其他颜色要深的地板砖吸引住了他。
答案也就揭晓了,尸体挡住盗洞了。
凤尘迈入庙里时,看见的便是轩辕青跪在地上,双手在地板砖上摸来摸去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
轩辕青打开背包,拿出洛阳铲轻松的撬开两块方形地板砖,抓起一撮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凤尘,准备下斗了。”
他收起洛阳铲,拿出荧光棒扔到下面。
凤尘凑到近处,观望着里面疑惑,“怎么不用那个像烟花一样的东西了?”
轩辕青拿出登山绳绑在身上,解释道:“照明弹虽然亮,但是贵啊,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风尘:“……”
系好绳索,轩辕青踩着墙壁慢慢往斗里滑,还不忘记嘱咐凤尘,“如果下面安全我就拉绳子,你再下来。下来之前别忘了把这里恢复原样啊。”
凤尘不知不觉露出微笑,伸手往下按轩辕青的脑袋,“知道了,废话好多,快点下去。”
“哎呦,你别按呀,我摔下去怎么办?”
凤尘笑吟吟地望着已经消失在盗洞口的轩辕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是在保护我么?
保护么?
曾几何时,也有人为了保护自己付出一切…凤尘失神,曾经的过往种种再次侵蚀了他。
……
轩辕青下到斗里后,看到周围环境比较安全,于是伸手拉拉绳子示意凤尘可以下来了。
等待凤尘的时间里,他把背包里的家伙事都带在身上。然后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着斗内结构。
这斗的墓壁呈现朱红色,在古代,红色代表着尊贵吉祥。他将手电筒的亮度调到最高,照向远处。
轩辕青瞠目结舌,这真的是死人的墓,而不是贵族的豪宅么?
远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地板上铺着地毯,每隔段距离就会有一个大瓷瓶摆在走廊中央。廊壁上挂着几幅水墨画,烛台放着红蜡烛。
轩辕青满心疑问,地毯怎么会不腐呢?给人下葬用红蜡烛实在不合常理啊?
在他思考时,凤尘已经从盗洞下来,走到了他身边。
“轩辕,接下来去哪?”
轩辕青摇摇头,“不知道,往前走走看吧。”
这条长廊真的很长,临要走到尽头时,轩辕青停在一副画像前,画像中的女子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
凤尘在看到画像的刹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画中的女子轩辕青见过,是在平头山下疑冢里的壁画上。当时那画中女子坐在石椅上,在她身边还坐着一位男子。
凤尘是个不易流露情绪的人,但轩辕青却在他眼中看出了悲伤。
轩辕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为什么会不是滋味呢?轩辕青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这种感觉,也害怕知道真相。
他的嗓子有点哑,“凤尘,你认识她?”
“不该问的……”凤尘转头,本想说,不该问的不要问。但他看到轩辕青红红的眼眶时,突然闭了嘴。
“轩辕,你怎么了?”
轩辕青撇开头,伸手揉揉双眼,勉强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没,没什么啊,我就是好奇问问,干嘛这么小气?”
凤尘愣了下,原本冰冷的语气也变的温和起来,“轩辕,你笑的真难看。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难过,但如果你有困难,我会帮你的。”
轩辕青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眼睛红了,为什么有点想哭。
轩辕青揉揉双眼,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有点担心我爸……”
凤尘软下语气,“不要难过,你父亲会没事的。”
“哎!我没事的。”轩辕青躲开凤尘,走到一块儿干净的地面上坐下,揉揉眼睛,“有点累了,我坐一会儿啊……”
凤尘点了下头,目光又落回了墙上的画。
轩辕青看着凤尘,心中竟然燃起一股无名火,眼泪就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了。他震惊的擦掉脸上的眼泪,懵了,不会吧……怎么哭了?
自己到底……怎么了?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轩辕青惊出一头冷汗……难不成自己被夏安传染了?
“怎么哭成这样?”凤尘来到轩辕青身边递出手帕。
“我我我……不用。”轩辕青用袖口快速抹了把脸,紧张到心脏快要跳出来。
“没事吧?”凤尘审视着轩辕青。
轩辕青看着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只觉得心跳加速,面部发热。
不会吧……这种感觉!自己真被夏安传染了!
轩辕青撇开头,立刻转移话题平复情绪,“那画里的人谁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凤尘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她叫白辛,是天上的仙草。曾经为救我被贬下凡,所以我总觉得愧对于她。”
“然后呢?”
“然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轩辕青有点郁闷,当我是二傻子么?一看你们之间就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