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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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3）
在那之后，莫如一偶尔会禁不住好奇心作祟，问起过钟书宇。
他是这样描述的：“官愈和萌萌分分合合十年，我们三个人都劝‘要么你俩干干脆脆地了断，要么安安分分地好好过！一次一次，闹完和好，和好完再闹，好玩儿吗？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可是，他们无论怎样吵，怎样闹，甚至可以好几个月不见面，但到最终真正摊牌要分手时，两人像孩子一样，又舍不得。很奇怪，对不对？”
莫如一虽然不理解官愈和李萌这种带有自虐性质的相处模式，还是点了点头：“唔，老公，这是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钟书宇笑了笑，侧头拧了拧她的脸：“也许爱情就是这么回事……”
莫如一爬起来，毫不留情地回拧他。
闹了一阵，他把她横放在自己腿上：“如一，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一天……”
莫如一努努嘴唇：“哼，不一定……你们男人……”
钟书宇认了真，垂头深深地望着她的双眼，右手抚摸她的脸，动作轻柔小心，说：“不会……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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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官愈终于吸完一颗烟，而莫如一也从与钟书宇的甜蜜中回过神来，眸光一转，正对上官愈揶揄意味的眼神。
莫如一脸上发热。
幸好是在黑夜，不然她真是太悲哀了，一大把年纪，居然还在为玩笑事脸红。
官愈说：“宇嫂您真大面子，明抢我，我还得顺着您老。”
“我什么时候——”莫如一呛声，话说一半，收敛回来。
莫如一既然答应饭局，自是先从蒋超那里了解对方一二。
她与官愈确实是蒋超口里的“老同学”，不过，她所认识的官愈，大概只是生活中的一个侧面，而今晚在酒桌上，她才看到他的另一个侧面——一位不折不扣的、把利益放在最前面的商人。
官愈的亲哥哥官翼，比官愈大十一岁，二十出头便独闯佑城搞服装、电子产品和配件加工的进出口贸易，如今涉猎领域更宽更广，尤其是佑城的公司，成立最早，市场熟悉，客源广泛，订单量大，最关键的是拥有自己的外贸部门和工厂，所以通常不必与外贸公司合作，而蒋超的公司不过是做第三方接一些外贸小单，因为报价上存在的差异，所以，官愈说的“明抢”，莫如一不能否认。
战况如此，官愈现在显然占上风，她在下风。
“怎么？有求于我，终于不把我当仇人看了？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我恐怕早被千刀万剐了吧。”
莫如一心塞。
算了，我忍，只要你肯让我“明抢”。
官愈一再逗弄不起来她，似乎觉得无趣，细细上下打量她一遍，摇摇头“啧”了声：“一点没变啊莫如一。太较真儿、太没劲，我随便开个玩笑！”
莫如一扯扯嘴角：“无聊。”
官愈借醉意说：“喂，宇嫂，刚才在你客户面前，你可不是这么高冷，还能再差别对待一点吗？不是看在你是‘宇嫂’的份上——”
官愈正说到得意处，莫如一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钟书宇。
看见他名字那一瞬，莫如一真切地感觉到内心的悸动，才响第二声，便迫不及待划开。
接通后，两人同时沉默片刻，又同时说：“对不起。”
莫如一不觉唇角微翘，整个人从欢呼雀跃变得羞赧起来。
寒凉的海风吹过，她打个颤，才意识到，一个车子距离外还有个看好戏的官愈。
莫如一瞄官愈一眼，步子挪动，想离他远点，免得他又想起当年“做媒”这茬，借口说她“忘恩负义”“趋炎附势”，官愈却悠然地点燃第二颗烟，背过身，识相地先走一步。
“回家了吗？如一？”她面对着官愈的背影发愣之时，钟书宇问。
莫如一轻轻地“嗯”，沉了沉声，软糯说：“书宇……对不起，今晚的事……我应该提早告诉你。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你别生气了好吗？”
钟书宇终是放下心来。
其实，他打电话的目的是哄她，竟反过来被她哄。
“如一，我……”钟书宇不是擅言辞的人，面对女人更是口笨舌拙，尤其，那个女人还是莫如一。
莫如一等他开口：“嗯？”
钟书宇叹息一声，干脆直接地表达：“我想你了……如一，很想。”
莫如一笑：“我也想你。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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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宇将他出差前交代给她的事又重复一边，诸如，睡觉前关好门窗，记得按时吃饭，出去应酬少喝酒……莫如一没告诉他，实际上，她决定在苑珊珊家里度过他出差的一个星期了。
两人通过话，她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官愈是长眼睛的，看也看得见，何况她那句轻柔的“我也想你，很想”，即使路上车水马龙，海面汽笛长鸣，仍是那么清晰可辨。
答应蒋超将莫如一送回家，官愈不可能转身就走，等她通完电话便将她送上车。
莫如一心里还是没谱，他不吐口，她就不能放弃，否则这一晚上她图的什么？
权衡过后，不行，下车！
哪知官愈长腿一身，正好卡住她的双脚，而上边，大头按住她头，死命塞她回去。
莫如一怪叫起来：“官愈！你！撒酒疯是不是！干嘛抓我脑袋！啊——”
官愈威胁：“莫如一，老实点！你再跟我折腾，我把持不住，全吐你身上！不，吐你头发上！”
“你恶心！”莫如一恨恨咬牙，松开手，不再跟他角力，只一脸愤怒地坐在出租车后座瞪他。
“总算学乖了。”官愈好整以暇，把车门关上之前，探头说，“不早了，回家吧。宇哥等你呢，再晚一点，万一影响到你和宇哥的性——福生活怎么办？我可负不起责任！”
“官愈！”
“好了，小猫儿似的，又炸毛了！你宇嫂一出马，我什么要求不得答应？不看你莫如一面子，我还得卖给钟书宇一个人情不是？”
见她神色终于缓和下来，官愈露出笑，向司机报出钟书宇家的地址，扶着车门，随手一扬。
莫如一后知后觉，才发现一个问题：官愈人不在佑城，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和钟书宇住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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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莫如一与官愈的“翼丰”合作非常顺利，也很快拿到了比其他工厂报价都低的价格。从人情来往的角度，也为了向官愈表示她并非“忘恩负义”的冷血之人，莫如一做好心理建设，决定请他吃顿饭。
晚上与钟书宇视频一个小时，两人差点把一天的行程全都报告一遍，她正想着怎样提起答谢官愈这个话题，钟书宇揭了个……所谓的“彩蛋”：“你猜我今天遇见了谁？”
莫如一的心思全都在另一个地方，哪有空猜：“你是和领导一起去上海出公差，见到的肯定都是与你工作有关的人，我猜不到。”
钟书宇兴致勃勃：“给你个提示，你认识她。不，应该是我们都认识她。”
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莫如一，这个人，和官愈一样，并不是她所期待见到的人，却装作漫不经心，挑眉问：“在上海？我们都认识？唔，高中同学？老师？嗯……这样吧，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女人？”
钟书宇：“是。你熟悉的女人。”
莫如一板起脸：“说，谁，从实招来！”
钟书宇立马投降：“韩璐月。如一，我今天在外滩居然遇见了韩璐月。她变了许多，假如不是她先对我打招呼，我一定不敢开口认人。”
莫如一拄着下巴：“哦。关我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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