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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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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照顾，我也算放心了。”马志泽面带唏嘘，“想当初林家何等风光，没想到转眼就成了云烟啊！”
程霄知道马志泽与林家交好，安慰道：“都说福祸相依，马叔也别太伤心。”
马志泽叹着气摇了摇头。林政德身死，长子林天玮入狱，只留下孤儿寡母，怎么也看不出“福”在哪里。
这时，常文银已经把程霄给他的计划书看完，猛地一拍桌子喊道：“好，好，好啊！”连说三个“好”字，足以证明他心情的激动。
马志泽的感怀也被这三个“好”字打散了，他怒目道：“你轻点！桌子都快被你拍翻了！”
常文银却没理会他，抓着程霄问道：“前面建立销售团队这里我看懂了，但是后面的‘转移重心’和‘送货上门’是什么意思？”
程霄淡笑了一下，“常叔，您是只想解决手中的这批酒，还是想为以后的生意另寻出路？”
“这……”常文银面露迟疑。他的本意就是暂时度过这次难关，日后再争取军队供应商的位置。但，程霄的话却不得不让他深思。
见常文银开始思考，程霄继续问道：“上次听您说了公开招标的事，竞争很激烈吧？”
激烈？常文银冷哼一声，“那哪里是激烈，简直就是争个头破血流。”林家本来把持着这一部分，所以和林家交好的他也就能稳拿军酒供货商的位置。现在林家倒台，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谁能中标，可就说不定了。
“与其费尽心力和他们去争军酒供货商的位置，何不如另辟蹊径，选择一条人少而且平坦的路走？常叔你说呢？”
“具体说说看！”常文银已有几分心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上一次我已经和您说过，建立一个成熟的销售团队需要耗费很多人力物力。如果只是为了解决您积压的白酒，岂不是太过浪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常文银点头，这也是他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那我该怎么做？”
程霄轻笑，“那就要看常叔想不想和晚辈合作了。”程霄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个头。
常文银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了程霄一番，“你想和我合作？”
“是的。”若是没有利益驱使，他又何苦耗费这么多心思？
马泽志也是一脸吃惊地看向程霄。他本来觉得程霄头脑灵活，所以找他出个主意，没想到程霄却是想和老常合作？
“你想怎么和我合作？”常文银余光撇过程霄刚才递给他的计划书，“不止是这上面的那点吧！”
“常叔高见！”程霄奉承了一句继续说道：“常叔，其实‘重点转移’的意思，就是放弃一部分高档酒，转而做低档酒的代理。”
常文银闻言眉头锁紧了起来。
“您之前都是为军队供酒，所以眼光也高，可能看不上低档酒。但是，低档酒却并不是没有市场的。只是低档酒品牌杂，质量参差不齐，销路不好找，所以比较难做。”
常文银对这方面也有体会。他以前不是没想过代理一些低档酒，但是销路并不好，后来就放弃了。
“那如果我们打开低档酒的销路呢？”程霄眼睛雪亮，侃侃道：“我们可以先代理几种口碑比较好的中低档酒，然后让我们的销售员们到各大超市、中低档饭店，甚至小区里面的杂货铺等等去推销。”
“为了让他们同意售卖我们的酒，我们可以承诺如果一定时间内不能售完，便将剩余部分统一回收。而且，每次他们需要订购哪种类型的酒，可以直接把数量和名称告诉销售人员。日后由他们直接送货上门……”
程霄的方案其实就是借鉴了上辈子许多供货商的做法。他那时，许多超市已经不需要自己进货，只要只需要坐在家里，等着供货商上门就行了。
常文银越听眼睛越亮，程霄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他总要给自己留点筹码不是？
常文银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笑着问道：“贤侄准备怎么个合作法？”
程霄腼腆一笑，“晚辈手里有些余钱，想要入股，不知常叔同不同意？”
常文银问道：“你要投资多少？”
程霄伸出两根手指，“我愿意投资100万，占两成利，如何？”他估算了一下，整个投资下来至少需要500——600万之间，他提出的这个条件应该算是很公平。
常文银思忖片刻后回道：“两成可以。”他手里剩下的可动资金也就100多万，加上程霄的100万，前期的资金应该就足够了。等到手里积压的白酒卖掉，后期资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程霄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常文银点头，“合同我会找人去拟。”
程霄也说道：“具体方案我回去继续做。”
见两人商量好，马志泽也松了一口气。他给几人的酒杯都倒满，然后高声道：“来，预祝你们合作顺利！”
“合作顺利！”程霄也端起酒杯。
“合作顺利！”常文银笑道。
三人同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马志泽感叹道：“老程有你这样优秀的儿子，也可谓是后继有人了！”
常文银也在一旁附和道：“我儿子要是有程霄半点才能，我就谢天谢地了。”
程霄听着他俩的夸赞不由觉得好笑，谦虚道：“晚辈哪有马叔常叔说的那么好。”
常文银解决了心头大患神经松弛下来，此时酒意上头，愤愤道：“我有三个成男儿子，却一个不如一个。老大木讷，老二只有些小聪明，老三娇宠得不成样子，一个成大器的都没有！”
马志泽“嗤”了一声，道：“你愁什么？我才叫愁呢！我就一个籽男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今年已经18了，连个求婚的都没有！不就是破了点相么，又不影响什么，你说怎么就没有优秀的成男小伙子看中？”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常文银用力拍了拍马志泽的肩，安慰道：“你那儿子性格好，才情好，不会嫁不出去的！”
程霄看着两位年近半百的男人互相发牢骚，不禁觉得好笑。
酒饮尽，时间也差不多九点了，程霄和两人告别，离开马志泽的店铺，打车回家。
为了醒酒，程霄在附近就下了车，慢悠悠地往回走。夜风清凉，吹散了他周身的酒气。但当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却突然看见几个人影。他瞄了一眼，脚步顿了下来。那里好像是有人在打劫？要不要过去帮忙？
正当他犹豫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巷子里传了过来：“你们都滚开!”
程霄苦笑，这回他是不想管也得管了。当下，不再犹豫，向巷子里跑了过去，同时喝道：“放开他！”同时心里懊恼，这要是有手机的话，他就可以先报警了。
好在几个混混胆子都不大，被程霄一喝，竟然都跑了。程霄见状赶紧扶起刚才被围住的男人问道：“周老师，你还好吧？”
被混混围住的人，也就是周念华扶着程霄的手站了起来，“没事。”他虽然极力想保持冷静，但是语气里的颤抖是藏不住的。
程霄见周念华手里仍然攥着医疗箱的袋子，对他为何这么晚还在外面有了猜测。这么晚了，他也不放心周念华再一个人离开，于是说道：“周老师，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家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再回去？”怕周念华多想，程霄还加了一句，“我未婚夫也在。”
周念华在黑暗中看不见程霄的神色，但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不由得从心里涌起几分安全感。但，他很快就稳定了情绪，拒绝道：“不用了，我……嘶”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到右脚踝骨
处传来一阵疼痛。
“怎么了？”程霄问道。
周念华轻轻转了转脚腕，用弯腰用手粗略地坚持了一番，回道：“扭到脚了。”他声音有些懊恼，这回不去程霄家里也不行了。他这幅样子完全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回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