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中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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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预选赛。〗
不管选手们（？）内心如何卧槽，比赛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屏幕上的名字不断变换着，最终定格下来的时候——
“金头发的妹纸会赢吧。”鸣人仔细看了看站在场中的又一对女孩子。和适才小樱与井野还算友好的切磋气氛不同，手鞠和天天站到一起去的时候，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不过，其实这才是正常的对战氛围吧？
因为卡卡西和凯之间单方面认定的竞争关系，在导师们站到一起后，第七班和第三班在不知不觉中挨得极近。
“不能因为你们都是金头发就断定是她赢啊！”小李语气不平地为自己的队友反驳起来。
鸣人趴在了围栏上，安抚地对着小李笑了笑。然后他单手撑脸，顺着手腕的力道稍稍侧头时，刚好能看到不知何时也靠过来的第八班：“别激动啊，我可是在认真的做分析的说——鹿丸你怎么看？”
被问到的马尾少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眯着双眼，看到天天试探性地丢出的手里剑全部落空，才随便地应和了一声：“真是丢脸啊……又是砂隐赢了。”
小李犹在不可置信中，倒是暂时忽略掉了鹿丸这句话：天天向来百发百中，从不会出现偏差的问题！
身为上忍的凯倒是看出了原因，很是为弟子叹息了一把：如果不是手鞠！偏偏是手鞠！这个砂隐的女忍，能力恰恰是天天的克星啊！
他看了看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小李，又是解释了一翻：“并不是落空……而是被打开了。”
小李一愣，突然就转头找上了鸣人和鹿丸，眉眼间满是认真：“你们是看出来了才说天天会输吗？但是鸣人却是一开始就这么说了……为什么？”
鹿丸耷拉着脑袋往远离挪了两步，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脑子里刷满了麻烦几个字，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表明懒得解释。他身边被迫跟着他一起移动的丁次一脸严肃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心里已经觉得同村的女孩子没有胜算了——
“既然鹿丸和鸣人都这么说了……”
“那结果一定就是这样了吧。”
对于丁次的笃定，小李的心情并不是错愕就能概括的了。而如果要问丁次，他为何这么笃定的话……
——鹿丸的能力作为同组他可是相当了解，至于鸣人，他可是保持了恶作剧从未被抓的记录的家伙啊！鹿丸罢工的时候，他可是问题儿童们趋吉避凶的头号指标！
丁次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对于鸣人的判断，就特别信服了。
“天天是忍具流没错吧？她当前的水平对上风遁的使用者，是连突破对方的防御都没有希望的。”佐助看了小李一眼，在他再次追问前就开始了解释，“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一般而言会用那种扇子的，都是风遁的使用者。”
至于归在不一般里的，头号典型就是宇智波家的某只兔子……
“就是一开始没注意到她的武器，在她动手之后也该看出点端倪来吧？”小樱跟着点头，只是看到小李的表情后，突然就有了点奇怪的想法：“你不会是……真没看出来吧。”
小李艰难地点了点头。
鸣人附在小樱耳边悄声说：“刚才是阿凯跟他解释的……你忘啦？”
小樱：“哦，大概是我下意识无视掉了吧。”
小李默默地对着墙哭去了……
这场战斗的结局并未出乎意料，包括天天的伤痕累累——风遁可不是什么温和的遁术！在鸣人看来，手鞠还是有手下留情的，天天的伤还算是轻的了。
而要说出乎意料的话，就是小李和手鞠之间的争端，以及……
凯和小李对我爱罗一行人发出的挑衅了。
“怎么说呢。”卡卡西挠了挠头，“这还真是很符合他们风格的行为啊。”
就是选错了挑衅对象了。鸣人让狐狸去安抚一下暴走中的狸猫，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声不知者无畏的好。
——体术能称得上忍界第一的凯也就算了，小李如今的水平，还不够格吧？
不过他也才十二岁呢……未来尤不可知。
鸣人将眼神从显示板上移开，对着牙挥了挥手。
“没想到我的对手会是你呢~”
此时的第十班，各人有着不同的心情。
“这简直就等于通过！真是走运！赤丸！”
——比如正在抱着赤丸高兴地转圈的牙。
“牙……你……嗯……”
——比如犹犹豫豫想说加油又没说出口，为鸣人担心的雏田。
“不要太小看他啊，牙。”
——比如虽然认为牙的赢面较大，但仍旧谨慎的志乃。
而他们的指导上忍夕日红，只是看着第七班的方向，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直到对面的卡卡西注意到了这边投去的视线，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一弯，显然是冲着她笑了笑，红才对着自己的学生开口。
“……还是小心些，牙。”她的神色间还有犹豫，显然是对自己的结论也还存有疑虑。
见老师和志乃的说法一样，牙才慎重了那么一些：“鸣人在恶作剧——在陷阱的方面，确实很厉害，但比赛的场地就这么大，还很空旷，他也布置不出什么来啊？除此之外，他就是个吊车尾而已。”
红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坚定了几分：“并不是这样的。”
她和鸣人并不熟悉，也并不怎么关注。但那毕竟是九尾人柱力，身为村子里的上忍，总是能从各种渠道知道一点东西的——恶作剧从未被抓住，分为两种情况，一是记得利用各种事情给自己洗脱嫌疑，让人明知道是他却拿不出什么证据，二是每次都能以极快的速度逃离，直至警报解除。
——非常快，快到柔顺的发丝被气流抛到身后的话，总会带起一条金色的丝带。
如果将那袭风衣由红色换为白色，想必就更像她——他们熟悉的那个人了吧？
就因为这份熟悉，才令红下意识地产生了不可轻视的感觉，哪怕她知道，那个少年是出了名的吊车尾，也一样。
——那到底是，金色闪光和血红辣椒的儿子啊！
牙站到场中时，还在思考红最后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在他抬头，恰巧和鸣人完成了一轮对视后，牙就把这些有的没的都抛到脑后去了。
现在他只需要想，怎么在这场比赛里胜出就行了！
牙的情绪转变太明显，鸣人看起来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记得你从来都是很享受战斗的，现在怎么看着跟萎了一样。”九喇嘛在地下广场无聊地数着尾巴，然后挂着满头黑线发现自家一秒变成了下水道，“卧槽，这年头老夫连真相都说不得了吗！”
鸣人抖抖手腕，从袖子里甩出一柄苦无，顺着惯性将它转了几圈后，才牢牢将它握在手里。他足下略一用力，脚尖连点几下，按照一般的战斗流程同牙拉开了距离：“我还没有堕落到从虐菜中找快感。”
九喇嘛一愣，接着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若是当年的你，这句虐菜没有掺半点水分，可是如今的你又强到哪里去了？”
鸣人沉吟片刻，动手将狐狸塞到了封印的最底层，还贴心的给他关上了灯。
牙耐着性子，想等鸣人出手后再做应对。红的话让他不自觉对鸣人的实力产生了一丝怀疑，令他想再观察一番。
可偏偏鸣人除了拿武器和后退，就没半点动作了。
最后牙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还是占了上风——这么多年的吊车尾，就是毕业后再有进步，短时间内又能进步到哪里去。对自己有着相当自信的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吧！
四脚术——拟兽忍法！
这是……
月光疾风左右看了看，选择再让开些，留给场中的少年更大的发挥空间：犬冢家的少年，用这个术后是不可能只在原地兜圈子的吧？
他刚刚这么想着，就看到牙冲了出去——宛若野兽一般，杀意凛然，身姿矫健，有着能够制服猎物的强有力的四肢，能够撕裂猎物的尖锐锋利的爪牙，以及……
誓不落空的气势与敏捷！
难怪身为新人，红却会推荐他来考试呢？疾风心下赞叹了一句，突然就有点为他惋惜：漩涡鸣人，某个方面在他们上忍中广为流传，相信红已经跟犬冢牙提过了……
这是一次，注定失败的捕猎。
疾风被撩起的烟尘惹得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显得病怏怏的脸上仍旧是一片淡然。他毫不费力地看到了那抹跃动的身影，金色与红色交织，组合起来相当耀眼。
“真的很厉害呢。”你进我退的追逐战告一段落后，鸣人面带笑意地说道。他拍落风衣下摆又一次沾染上的灰尘，一手插丨进风衣口袋里磨砂着整理好的手里剑，一手在指尖把玩着苦无，然后兀的出手，将之钉在了牙面前的空地上。
“但是，再怎么厉害的攻击，只要打不中——”
“——就不会有效果。”
如果他是想激怒牙，那么很明显，他成功了。牙招过了赤丸，一人一兽动起了真格。默契的主人与忍犬配合起来，从来都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是兵粮丸啊……”阿斯玛喃喃自语道，点了点烟灰。他仍旧紧盯着场中的二人，嘴上问起了卡卡西，“不过对鸣人来说，双面的围追堵截，还算不上困难吧？”
那家伙真闹腾得慌却又没出格到动用上忍的时候，追着他跑的可不止一个中忍！
回答他的是第七班上下的三双死鱼眼。
“困难？”
“那家伙打着打着就暴露本性了，现在正高兴呢！”
卡卡西捏着小黄书的书页，呵呵笑了一声。
“缺钱买字典就跟我说啊，我买不就是了吗？”
小樱和佐助为鸣人默哀了一把——卡卡西这是火了，让他把低调的意思看看明白呢……
场中的鸣人还在带着两只满场乱窜，时不时丢把苦无过去调戏一下，激地牙手一抖也撒了把手里剑给他，有把正好让鸣人的胳膊挂了彩。
这一命中倒是给了牙更多的信心——只要打不中就没效果？他就打了正中给你看！
其实都没在森林里糟啥大罪，在塔里还获得了一段休整时间的两人，此时不说精神奕奕，还是能说一句体力充沛的。这么追着逃着下去，比赛似乎会拖得很长。
“裁判和三代大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啊？”小李不明所以地问道。
宁次环视了一圈认真看着赛场的带队上忍和考官们，又顺着他们视线的落点仔细看了看考场，若有所思。
“宇智波……佐助。”他突然开口了，“那天我们遇见你们的时候，困住小李的陷阱，是谁布下的？”
佐助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吗。”
小樱左看看又看看，然后拿手肘捅了捅卡卡西：“看样子，吊车尾这个称号，是保不住啦。”
“吊车尾？”
宁次挑起嘴角，笑了一声。
“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吊车尾也这么厉害了。”
我爱罗看着无聊的场面有点不耐烦。他看出了那些钉在场上的苦无似乎有什么规律，但并不意味着他想一直看着这种索然无味，单曲循环般的战斗。
“那个混蛋坑人的时候基本都是这么无聊，不过从人类的角度来说，脸还是能够看一看的嘛！”守鹤懒洋洋地在内心世界打滚，“就是不管看几次都想说，因为不喜欢用体术，特意绕这么大圈子的行为，简直是醉得不行啊！”
我爱罗：“……”
有时候，知道真相的感觉，并不太好，呢。
挣扎着从封印底层爬上来的九喇嘛也在吐槽自己的宿主：“好孩子打架就打架，不兴故意虐待！”
“看这小子被你溜的，老夫都不忍心了——放老夫出去一招搞定算了。”
鸣人果断地反驳了：“不行！卡卡西说了，要低调！”
九喇嘛：“……”
——你到底对低调的定义是有什么误解啊？！
总之，直到牙行动不能的时候，他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实际上，大部分围观的考生都没闹懂。
“宁次？”小李虚心地求教中。
“鹿丸？”井野和丁次虚心地求教中。
鹿丸保持了懒人的风格，随手指了指宁次。
宁次：“……”
“小李，你还记得那天困住你的陷阱吗。”他淡淡地说道，“场中苦无的排列，和陷阱中封印阵的构造，一模一样。漩涡鸣人是故意拖着犬冢牙按着他计划好了的路线走。与其说他扔苦无是为了激怒对方，不如说是披了这层皮比较好让他完成布局吧。”
“专长于体术的你都挣脱不开，想必场上那个也是没什么希望的了。”
“嘛，没想到那家伙还会封印术呢。”鹿丸斜眼看了第七班的同期们，“明明理论看起来不好，忍体幻也不怎么样的家伙？”
小樱干咳了几声，试图转移话题：“纠正一下，扔苦无确实是为了激怒对方，不然对方不扔回来的话，他怎么流血啊？”
“苦无是节点，不起眼、断断续续的，由血点连成的线，才是封印阵的本体啊！”
井野惊愕了半晌，最终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鸣人他……有这么聪明吗……”
第七班淡淡地看了眼三观似乎被颠覆的同期们，集体深沉了。
——聪明？不过就是神逻辑的具体化而已……
——还是那句话，不想拳拳到肉打架居然宁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刷阵，他也是够了有没有？！
预选赛第六场，犬冢牙失去行动能力，胜者——
——漩涡鸣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中考（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