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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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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当年我可是费了九九八十一年才炼成了一壶碧波仙酿。谁知那魔尊闻到我这琼浆的香气，竟然突然出现将我这现就抢了去一饮而尽，还连道三声好酒。”
“天杀了魔尊啊，这可是我花了八十一年的心血啊。”
“不过连魔尊都说一声好酒，可见我这碧波仙酿的品质了。虽说八十一年份的没有了，但这些十一年的口味也绝对不差的。”
卖酒散修秦桑逢人就吹嘘自己曾经这一道过往。但不得不说，他的酒还真的不错，清香扑鼻。在加上这不知真假的过往，他的生意竟然真的好了起来，碧波仙酿渐渐也小有名气。
不过这一天传出魔尊下山的消息后，秦桑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了。
等到艮山宗以及其他其他宗门陆续被舒忘尘找上门的事情传出后，秦桑彻底坐不住了，酒也不卖了连夜收拾东西就要跑路。
“秦桑你跑什么跑啊？魔尊何等人物啊，当年抢你碧波仙酒的时候没把你顺手宰了，现在还会专门跑来找你麻烦不成。”有常客不答应了，这碧波仙酿味道是真不错，要是秦桑跑了以后可就喝不着了。
“快让让，在不让我走就真来不及了。”秦桑脸哭丧着脸。
“别啊，我保证你没事。”买酒的就是不挪步。
“你保证，你保证有个鬼用啊。”秦桑喷脸都扭曲了，差点砸他一脸，“你还能替我死不成？这位道友你行行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当年魔尊根本就没抢过我的酒，我连见都没见过他，哪有这个命被魔尊看上，这都是我吹牛的。”
秦桑终于脱身了，但是围观的人却都笑了。
其实秦桑吹嘘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几个相信他说的话。碧波仙酿虽说名字起的挺唬人的，但真没到能让魔尊动手抢的地步。
但不得不说，因为这个谎言碧波仙酿的确是火了。
而整个修行界像秦桑这样的修士实在太多了。
当年全世界都在抹黑舒忘尘，硬生生将他渲染成了天下第一魔尊，但真实的情况是自始至终舒忘尘从未主动制造过一场杀戮。
在那个时候大部分的宗门或是为了利益或者是跟风都给舒忘尘泼过脏水，但他们其实只占了一小部分。给舒忘尘抹黑最大的群体反而是那无数不被宗门修士看在眼中普普通通的散修们。
那个时候抹黑舒忘尘似乎成了一种潮流，但凡有人说几句魔尊的坏话总能引得其他人关注。有了这利益驱动，就有更多的修士随口吹嘘，魔尊做的恶事就又多了一条。
其中像秦桑这种打着舒忘尘名头做生意的不在少数。
那个时候修行界都在传魔尊活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是特别害怕，而且他们自觉自己是个小人物根本不会被魔尊放在眼中。因此那个时代像他们这样的散修简直太多了，无处不在。
大家都跟风吹嘘，也不差他们这一个。
不少老一辈的散修总是跟他们的后辈们吹嘘，当年他们在面对魔尊的时候是多么多么的神勇，多么多么的舍生忘死。当然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就不免要贬低魔尊一番。
可现在魔尊下山了，开始一个一个收拾曾经给他泼脏水的人了
他们怕了，理智上他们还是觉得魔尊不可能找到他们的头上来，对魔尊来说他们根本不值一提。但万一呢？那可是天下第一魔族啊，万一他们好死不死真的撞到了魔尊，那他们的下场是不是特别凄惨？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想象中的他们自信心安。
于是每天他们都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行得正坐得端。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凡做了坏事，不管平常多么嘴硬，云淡风轻。可一旦事要发了，他们比谁都害怕。
舒忘尘还没找上门来，一个个瞬间都六神无主，乱了方寸，只想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直到揽月宗的事情传来，直到一个又一个宗门的公告宣布出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好像都知道怎么做了。他们做的事情虽然可恶，但还没到以死偿命的独步，这一刻他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顿时一个又一个知道消息的散修们拿着对他们来说比较珍贵的灵药朝着舒忘尘这里赶过来赎罪，而这样的修士越来越多。
“师尊，当年你到底有多少的敌人啊。”白子游由衷的感慨。
他是舒忘尘五位弟子当中唯一一位没有经历过全修仙界都是敌人的时期的。尽管他知道师尊当年非常不容易，可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有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理解。
“将灵药收了吧。”舒忘尘没有客气，他正好需要，这些灵药来的正是时候。
当年被全世界讨伐，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尽管大多数来献药的都是些普通散修，他们身上没什么有太大价值的灵药，当然就算是在没什么身家也不敢拿一两年份的灵药来糊弄，基本都是五六年份的。
这些灵药对舒忘尘来说还是有用的。
量多了也能变成质变，再不济还能换成年份更高的。这一次，舒忘尘当真收获了一批难以想象的灵药。
白子游收着灵药突然发现，这些来献药的里面竟然还有单纯只是过来看他师祖的。他们当年什么也没干，现在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见见舒忘尘这个大魔尊而已，一株灵药就能见上舒忘尘一面绝对不亏。
对于他们，白子游将自己的法宝取出来，让他们感受下元婴级法宝的气息。
不管怎么说，无数修士前来进献灵药的场景太过震撼了。
当所有的修士看到这一幕后，只感觉说不出的震动。
这让所有年轻的修士们都知道了，魔尊舒忘尘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世人所说的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更让他们心中感慨的是，此时的舒忘尘在他们的眼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
魔尊一出，天下修士尽臣服。
修行界强者为尊，舒忘尘以半残之身横压世界，当真绝世风华，气吞山河。
纵然是现在的天下第一修，彭云山的叶无海也绝对没有舒忘尘的如影响力来的大。
更让天下修士感到诧异甚至是惊愕的是，一向将舒忘尘打做魔中之魔的三山七水十大宗门在他下山后竟然到现在没有半点举动，尤其还是在傲来山大修士童天兴被舒忘尘废了修为后。
一直以来三山七水十大宗门在世人的眼中就有一种神话般的色彩，无数修士都以加入十大宗门为荣。可现在他们忽然发现，在面对舒忘尘的时候，三山七水好像怕了。
不仅任由舒忘尘在三龙界横行无忌，甚至他们感觉十大宗门在面对他的时候退避三舍，连面都不敢露。
舒忘尘出山已有一月有余，三山七水竟然至今没有动作。
虽然这一切好像只是他们多想了，可一天三山七水没有出现，在广大修士的心中十大宗门的地位与名声就在不断跌落。相反，哪怕魔尊命不久矣，可他对三龙界的修士来说分量却是越来越重了。
此时三元坊市的诸多修士们这种感受也是越来越强烈。
前来进献灵药的修士越来越多，可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灵药一献，他们心中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陡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面对魔尊他们终于不在心虚了，然后他们突然发现魔尊好像一点儿也不可怕了。
魔尊也是人，他不仅不乱杀人，竟然还喜欢吃美食，还喜欢弹琴。随着三元坊市偶尔传来的琴音被他们听到，越来越多的修士渐渐有了一种奇怪地转变，他们怎么突然感觉魔尊变亲近了呢？
不知不觉，连叫起疯琴剑仙这个称号都开始走心了。
之前是不敢叫魔尊，现在他们给疯琴剑这个称号加了一个仙字，怎么叫怎么觉得顺口。
越来越多的修士汇聚在三元坊市，也让这里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大家对魔尊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于是忍不住开始进行各种修炼资源的交易，不知不觉中一场盛大的交易会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举行了。
一开始前来的都是周围的散修，等到后来附近大大小小的宗门也都赶到后，这个交易会也就越发的热闹了。
尤其是那些售卖灵饮点心的修士们一个个赚的盆满钵满。
其中一位叫做秦商的酿酒师尤其乐的睁不开眼，他这次将未来几十年的灵石都赚到了。不仅库存卖的一干二净，还被许多修士与宗门预定了灵酒。
碧波仙酿一炮而响。
看到他，不少同行漏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别的修士都在进献灵药，就他还捎带了一瓶一百零一年的灵酒，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真听到了舒忘尘赞了一声好酒。
“诸位道友，真不是我不卖啊，是百年碧波仙酿只有三瓶我全献给了剑仙了，要不然你们自己去跟剑仙前辈去讨？”秦桑笑开了花，当年这八十一年的仙酿他是真的有，只不过一直没舍得拿出来，今天终于用到了刀刃上，从此以后他的碧波仙酿是真的要名传天下了。
看着他得意忘形丑恶的嘴脸，诸多修士暗地里都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这场热闹的交易会足足延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舒忘尘离开的时候才结束。后来舒忘尘来到三元坊市的这一天就被命名为了魔尊日，每年的这一天都有无数的修士汇聚于此参加交易会，到了后来这个交易会越来越红火，三元坊市甚至还成了三龙界最有名气的坊市之一了
就在三元坊市热火朝天的时候，附近的天元剑派终于有一队修士们从山上下来了，直奔三元坊市而来。
他们一出现，三元坊市整个都安静了下来。
不用提醒，修士们自发的让开了道路让他们先行通过。从前遇到这场的场景，天元剑派的修士们只觉得这是无上的荣誉，可现在他们只觉得无比忐忑。
“吾天元剑派大长老葛青原代宗门向殿下献上三百年份灵药一株，请罪书一份。”天元剑派的大长老躬身高举手中的玉盘，“还请殿下宽恕我天元剑派昔年之罪过，我派已然将败坏殿下名声的恶徒处置了，也自当将这其中因果昭告天下，还殿下清白。”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修士顿时忍不住交头接耳，一阵感慨。
这天元剑派已然是十大宗门之下最顶尖的宗门了，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可现在还是在舒忘尘面前低头了。剑仙的一身傲骨荡然无存，当然也可以说昔年给舒忘尘泼脏水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没了剑修的剑骨了。
听到他的话白子游跃然而出，带着讥讽地笑意看着葛青原。
这时他让开一步，一道淡蓝色身影从雨炎法衣铺中走了出来。
围观的修士们顿时惊呼声此起彼伏，这还是这么多天一来舒忘尘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不愧是天元剑派啊果然面子够大。
绝大多数修士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亲眼看到了舒忘尘，顿时一个个惊愕起来。
传说中舒忘尘凶神恶煞，鬼气森森，与此刻他们面前的舒忘尘天壤之别，这淡蓝色的身影多年后他们仍然无法忘却。明明看起来虚弱的身体，却仿佛只要他伸手就能翻天覆地。
“葛道友，这么说你们天元剑派的剑主已经自刎谢罪了吗？”
舒忘尘伸手搭在白子游抬起的手臂上冷冽一撇，这话一出，葛青原陡然间身子一僵，竟然一下子身子瘫软差点倒在地上。他鼓起勇气看着舒忘尘的眼神，只看到了没有一丝感情的冰冷。
刹那间葛青原仿佛被一桶冰水倒在头上，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天元剑派要大难临头了，魔尊完全是有备而来。他们想要欺骗舒忘尘的想法，竟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无法抑制的恐惧在葛青原的身体中爆发出来。
“嘶。”
与此同时，一阵阵的抽气声向着四周扩散而去，一个个修士瞪大了眼睛。他们从舒忘尘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无比惊人的消息，原来当年发生在天元剑派身上的一桩血案，竟然就是现在天元剑派的剑主做下的？
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了。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当舒忘尘说出这句话后，就已经有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
自从下山后，舒忘尘的每一句话从来没有无的放矢过。
“是时候了。”
舒忘尘从葛青原的身边走过，开始向着天元剑派走去。白子游跟在他的身后，齐雨也跟了上去，紧接着米无然想也没想也追了过去。
三元坊市的修士们看到这一幕竟然有不少修士也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后面，有些犹豫的修士看着越来越多的修士向着天元剑派赶去，他们咬牙也追了上去。到了最后，舒忘尘后面已经跟着成千上万的修士。
“报应啊。”
葛青原彻底瘫坐在地上，当年天元剑派发生了一场血腥的大清洗这才有了他们的上位，当初他们想也不想将这一切都都推到了舒忘尘的身上，现在他们却悔的肠子都青了，魔尊竟然真的找上门来了。
更可怕的是魔尊似乎已经彻底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们找的替死鬼根本没用。
葛青原这个时候他身上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他更没有勇气追上去，只能看着浩浩荡荡的绵绵不绝的人潮向着天元剑派赶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