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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经验 ...

  •   白子和弥一好像自然而然就会变得经常一起行动,由于代沟的缘故,其他人看着他俩在一起感觉就像看时代剧似的。
      两人的主要娱乐活动除了吃茶饮酒之外是打歌牌,这个时候他们就把槙岛叫来帮忙唱牌。结果发现槙岛打歌牌才是无人能敌,原因是把百人一首背下来对槙岛来说简直太容易了,而且他抢起牌来凶猛精准,像捅刀子一样。
      偶尔廻向也会被声音吸引过来,不过他每逢快要输掉的时候就会把牌统统震飞到榻榻米另一头,然后在大家满地捡牌的时候傲慢地表示不玩了。
      *
      唯一比较有做料理经验的是白子(仅限点心),虽然像海苔夫这样的特殊体质差不多一周只吃一顿饭就行了,但其他人还是面临着餐饮难题。最后他们发现这群人里最会做饭竟然是忧郁者——尽管他是通过直接进行分子合成的方法造出食物来的,但是意外地相当好吃。
      于是料理担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家务担当是白子。
      *
      另外一对好像很自然就会变得比较合拍的是两个驾驶员。海苔夫和野牛讨论宇宙作战阵法以及粒子炮性能的时候其他人就都干别的去了。
      另外一对没有想到能够有共同语言的是路西法和槙岛,前者借给后者一本皮质封面的精装书。
      好像永远也不能合拍的是小忧和廻向,他们在喜欢人类/讨厌人类的观念上完全无法达成一致,而且他们谁也打不赢谁……直到被打斗惊动的费里德从地洞里钻出来,要求他们不要再打扰别人补觉。

      *
      岐神海苔夫始终不能习惯这里。
      由于体质的关系,他很想做光合成,但是因为大家住在一起,很难找到机会。终于有一次其他人都不在。少年脱掉所有的衣服,走到庭院里面去,深吸了一口气。
      他出生在遥远的宇宙中,那时太阳系已毁灭了很久很久,因此他对所谓母星的环境毫无体认。这里的阳光会散射,和在太空舱里做光合成感觉不太一样,让人无法得到很大的满足。但当他赤脚踩在地上、感觉到土的温度,还能闻到周围植物的清香味道的时候,还是有种异样的心情。海苔夫伸手摸摸一旁的绿叶灌木,心想,你现在也和我一样在进行光合成吗?
      光合成是人类在进化历程中吸取植物的优点而形成的能力。事实上连海苔夫的名字不也是从植物身上来的么。尽管他小时候因此曾经被笑话过,他也曾怨恨过为何父母要给他起这样一个怪名字。难道就按读音写成比较平常的“规夫”“哲夫”什么的不是更好吗?
      他在高傲和执着中长大,这个问题渐渐变得不再是烦恼。海苔在希德尼娅是相当珍稀的食材,是不是,这名字里也包含了“你是珍贵的存在”这样的意思呢……
      少年无意识地苦笑了。
      真的会有谁认为他是珍贵的吗。这样想或许只会自取其辱。
      愣神之间,没注意到廊下的门开了,海苔夫吓了一跳,推开门的人也吓了一跳。“对不起!”比森尴尬地说,“我不知道……”
      “没关系。”海苔夫伸手去拿衣裳。比森好像因为被惊到,忘了自己原本是来干什么的了,踌躇了一阵又转身往回走,要关门的时候又停住了。
      “对了,岐神”
      好像要说什么很艰难的话。海苔夫望着他笔直的后背,发现室友的耳根在发红。
      “就是……那个……可能有点失礼……你有没有跟人……那个过?”
      “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
      海苔夫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穿上衣服比较好。
      “只是因为费里德老拿处男这个词嘲笑我……呃、抱歉!我太失礼了!忘了这个问题吧!!”
      “没、没事……嗯。有过啊。”
      “诶Σ( ° △°|||)︴”
      这个吃惊的反应是怎么回事……海苔夫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却忽然平静了。“都是些无聊的经验而已,没什么好羡慕的。别在意了。”
      他们竟然在聊这个话题,他觉得荒谬极了,尤其当野牛酱转过来认真地问他:“那很难吗?”他顿时感觉难以回答。
      “并不……”但首先你得有一个对象。海苔夫很明智地没有说出后半句。
      等比森离开,海苔夫回到廊檐下坐下,开始穿袜子。他看着粘在自己脚底的尘土,想起之前是谁说,就算改邪归正,过去的污点也永远不会消失。
      如果他告诉刚离去的少年自己做过怎样的事情,是否也会受到正直的鄙视呢。他们也许都为某些事而无意识地自卑,但倘若因此而给自己烙上污点,就一辈子也洗不掉了。只和身体有关的事情不难。但和心有关的事情,从来都不会简单。

      FIN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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