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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一直在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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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小区民警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徐苏的联系方式，通知她赶紧回家一趟，出事儿了！
出事？
徐苏细问究竟，才知道原来是那边小区里有好几家被小偷给窍了门，失窃了。
被窍门的，她家的也在其中。
“哦。”听完警察说的，徐苏松了口气。因为想想，除了桌子沙发之类，那屋里也没什么可偷的。
但警察还是坚持，“你还是回来一趟吧，不然我不好结案啊。”
徐苏休息了些天，身体已经好很多。
老家离得不远，回去一趟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想到自己的确很久没回去看看，徐苏索性决定趁此机会让老陈载她回去一趟。
车子开出大门时，有人忽然从旁边的花圃里走出来，把老程吓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人。
女人打扮得比较休闲，一身牛仔装，扎着马尾，很随性的样子，看着不像坏人。
老程伸出脖子问对方，“小姐，你在这儿干嘛呢？这儿是私人宅子，附近没其他住户，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女人却惊喜地走过来，“这儿是高先生的家吧？”
老程说：“是，你是？”
“我是高先生的朋友。”女人看到了车后座上的徐苏，眼睛一亮，“高太太，还记得我吗？”
徐苏自然是不记得的。她把车窗打开，皱皱眉看着对方，“我没什么印象，你找高先生的话得去他公司，他不在家。”
“哦，您可能贵人多万事儿。”女人轻笑着说，“我们见过的，那天我去参加了艺术大赛的茶话会，你也在的。您是和周家少爷同一桌，我就在隔壁。”
“是嘛，那我可能没太留意，不好意思。”徐苏歉意地微笑，又问：“你是来找高先生？”
“不，不，其实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徐苏疑惑地问：“找我？”
“其实吧，我是做媒体工作的，这次艺术比赛的所有报道会由我来全权负责。”女人笑笑说，“作为这次比赛的参赛者，又是高先生的太太，我想请您说几句，可以吗？”
徐苏婉拒了，“不好意思，我最近一直不舒服，比赛没太顾得上，画展都没参加。”
“那作为高太太呢？能说几句吗？这次比赛，或者说这次的新城工程，高先生还是挺重视的。比赛作为新城工程的起始，高先生是不是寄予了厚望？”
徐苏沉默了一下，“我不太懂这些，对这个也不关心，你有什么还是问他自己吧。”
女人有点失望地抓了抓头发，“那就算了，打扰了啊。”
“没关系。”
老程见徐苏和这女人聊完了，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开远些了，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疑惑地嘀咕，“太太，那人怎么还留在那儿？我觉得她不像高先生的朋友。”
徐苏说：“是不太像，你别管了。”
…
老家失窃案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民警陪徐苏在屋里绕了一圈，确认没有丢失东西后，又让她回局里签了个字就算完事儿。
只是徐苏回家这一趟又遇到了几个亲戚。
三姑六婆见徐苏难得回来一次，特别热情，拉着她又是叙旧又是煽情，留她吃完饭，还留她住宿。
徐苏说：“不太方便，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程叔。”
二姑家的姑爷却坚持说：“我们家房间那么多，还怕多一个人？小苏，你小时候可喜欢到我家玩了，和我家春燕关系好得就像亲姐妹，得和她睡同一张床你才不哭，两个人呐，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吃同一碗饭。难道现在嫁到城里，你就不愿再去我们家了？不愿认我们这些乡下亲戚了？”
二姑也说，“小苏，你难得回来一趟，今晚就住下吧。”
“对，怎么说都不能走。”
徐苏拗不过他们，只好点头说：“好。”
徐苏老家房子在镇上，二姑家在离得很近的乡里，独门独户，家门口拴着一条狗。徐苏进去时，那狗朝她叫唤，被姑爷一声暴喝吓回去了。
乡下的夜空还是有星星的，月亮也能成个形状。
徐苏站在阳台上抬头看天时，二姑的女儿春燕敲门进来。
好几年没见，这姑娘已经长大了，亭亭玉立。她进门时手里拿着一幅画，呈过来给徐苏看，“苏苏姐姐，你看，这是小时候舅舅送给我的画，我还好好保存着。”
徐苏接过来。
这幅和她印象中爸爸的画有点区别，毕竟这一幅比较早，画工还没那么成熟。在徐苏印象里，爸爸的画是精致得出神入化的。
只是可惜，那些画都被爸爸一把火烧了，一张都没留给徐苏。
这幅画的右下角处有个签名，徐苏盯着它，问：“春燕，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呃……能啊。”春燕看她低垂着脸，一副失神的样子，有些无措，“那……我先出去了。”
“嗯。”
春燕走后，徐苏盯着签名看了好一会儿，又伸手抚了抚，轻声说：“爸，对不起啊。”
…
徐苏和程叔第二天在二姑家用了早饭才离开。
等他们到了家门口，还没下车，远远地就见周阿姨在门外等他们，踱来踱去，似乎很焦急。
徐苏下了车，周阿姨已经等不及，追过来了。
“怎么了？”见她这么焦急，徐苏问道。
“哎呀，高先生回来了。”
“那怎么了？”
“哎呀。”周阿姨直叹气，“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很生气。”她没法怪徐苏，只好怪程叔，“你怎么回事啊？昨天怎么不把太太带回来？自己也不回来！”
程叔有点委屈，“我昨天晚上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你昨天又没说什么。”
三个人一起走向屋子。
周阿姨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哪知道高先生会回来？”
程叔辩解说：“那也不能怪我呀！我更不知道。”
“怎么不怪你？你要是带着太太回来，不就好了吗？”
徐苏回头劝道，“不怪他，昨天是我坚持不回来的？我不就是在老家住了一晚，怎么了？”怎么了？她就奇怪了！
进了屋，高陈果然在家，就坐在沙发上。露出线条分明的侧脸，下巴微微扬着，目光森冷，表情冷肃。
徐苏进屋，脱了外套对小杏说：“小杏，帮我准备套衣服，我要洗澡。”她像是没看见高陈似的，径直地就要上楼。
“站住！”高陈冷冷地开了口，问：“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徐苏顿下脚步，却没回头看，“周姨应该跟你说了的，我回了趟老家。”
“回老家干什么？”
徐苏说：“没做什么呀。”她回头疑惑地看过来，“我回趟家怎么了？你有什么气好生的？你知不知道你生气会吓到很多人？”
高陈目光森冷地盯着她看片刻，忽然从手边拿起一份报纸朝茶几上狠狠一扔，“这是什么？”
徐苏朝上面瞥了一眼，上面标题赫然写着：巨商高陈外遇遭曝光，与其妻子夫妻感情名存实亡，其妻更亲口承认不关心其任何事情。
徐苏愣了一下。
高陈冷冷地问：“昨天有记者来找过你，你跟她说了什么？”
徐苏收回视线说：“没说什么。”
旁边的程叔也看到了报纸，指着上面的内容，“这个……这个……”
高陈一个眼神扫向他，程叔又忙把手缩回去了。
周阿姨拉着程叔往外走，“你插什么嘴？跟我出去。”出门前，又朝小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一起出来。
周阿姨知道，夫妻俩的事儿，还是得夫妻俩自己解决。
只是高陈和徐苏明显不是会解决事儿的人。
高陈还端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质问徐苏，“你就这么恨我呢？恨不得我身败名裂？”
徐苏说：“反正你出轨的事我没跟谁说过，不管你信不信。”包里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她边掏手机边淡淡地说：“我上去了，你这么厉害，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是自己去查吧。”
打电话来的是周少。
他兴奋地说：“Hello，徐苏，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比赛结果出来了，你是第二名！”
徐苏并没有多兴奋，她对比赛名次本就不太热心，更何况如今已经知道比赛的幕后老板是高陈，那就更找不到兴奋点了。但周少既然这么替她高兴，她还是给面子地说：“真的？那太好了。”
周少说：“嗯……记得上次说好的，颁奖可一定要去。”
徐苏说：“我尽量……嗯？”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手心一空，回头看去。
原来高陈已经跟着她上了楼，就紧贴着站在她身后，和她相差着一级台阶。徐苏的手机就是被他从背后抽走的。
周少还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地说：“上回说请我吃饭，你没请，这次我请你吃。”
高陈轻笑了一声，看着徐苏，声音里带着嘲意，“你还没离婚呢。”
周少大概听到了，声音戛然而止。
徐苏说：“把手机还给我。”她伸手要抢。
高陈侧开身，把手机拿远一点。
徐苏没抢到，有点泄气，往后退了一步说：“这话，你不配说。”她也不抢手机，转身上楼。
高陈一伸手，把她搂了回去。
他是从她背后搂她脖子，害得她脚下踩了个空，直接倒在他胸前。
因为姿势怪异，她有点喘不过气，大声说：“放手，高陈……你放手。”
高陈贴着她的耳边问：“徐苏，是你一直在欠我，你凭什么欠得那么理所当然？”
周少大概听到这边动静了，关切地问：“怎么了？徐苏，你那儿怎么了？”
高陈一听这声音，瞬间火气更大，一扬手，手机被重重地摔向楼下。
东西撞到地面，发出‘哐’地一声巨响，屏幕闪了闪，灭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