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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有些尴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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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苏还没到家，就把车停在路边给凌云发了一条短信，“我确定要诉讼离婚，麻烦你了。”
对方很快回复，“好的，我会帮你准备材料。”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又补充发来一条短信，这次短信内容很长，写着：高陈出轨的证据无法收集，那么他是否存在其他问题，比方说家暴，说实话，家暴这一条在离婚案中是非常有利的，其实家暴不仅仅是包括身体，也包括对精神和性等方面的伤害。
徐苏回复：没有。
…
燕沁给徐苏打电话来说：“我过几天就提前过来了。”
徐苏问：“为了同学聚会？会不会有点早？还有小半个月呢。”
“不早，我有空闲时间，正好可以来陪陪你。哦，对了，听说聂会言也会提前过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跟我一起。”
“哦。”
燕沁说：“他可暗恋了你很多年呢，好像至今也没找对象吧。你现在要离婚了，他终于有机会啦。”
“别瞎说。”徐苏问，“你没跟同学说我在办离婚的事儿吧？”
“没说，放心我还没这么八婆。”
徐苏轻轻地嗯了一下。
…
徐苏有一天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发现高陈站在桌子边，正在翻她的手机。
她在门边盯着他站了会儿才开口问：“你怎么有这习惯？”
高陈并没表现得不自在，把手机拿在手上转了个圈，放回桌上，说：“我很好奇你每天都跟什么人在来往。”他说，“你还真找了个律师？”
徐苏走过去，把手机收起来。
高陈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们真要闹成这样吗？”
徐苏说：“你不是说了吗？都已经这样了。”
…
周少给徐苏介绍了一家杂志社。杂志社出版的几套刊物都是以艺术为主体，里面自然少不了插画。
两边一认识，杂志社以后就可以固定使用徐苏的作品，徐苏正好也可以赚点外快，并且保持今后和他们长期合作。
杂志社的总编是个四十几岁的知性女人，她把负责几款刊物的主编都介绍给徐苏认识了一遍，最后还拉着徐苏，邀请她和周少中午跟他们一起吃饭。
饭桌上，总编感慨，“没想到周少还能认识小徐这种文静的女孩。”
周少笑呵呵地说，“说得好像我以前就没结识过靠谱的人似的，别忘了，我和你们也是以前认识的。”他给徐苏夹了块牛肉，“徐苏，你试试这个，很不错。”
桌上的人顿时暧昧地哄闹起来，“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周少笑着说：“什么如此不如此的，顺手而已。我也帮你们夹，行了吧？”
大伙儿打趣，“我们可不敢，受不起啊。”
徐苏顿时有些尴尬了。
…
燕沁和聂会言果然提前来了本市，而且是一起来的。
老班这几天恰巧出差去了外地，尽地主之谊的重任很自然就落到了燕沁最好的朋友徐苏身上。
徐苏平时倒不热衷于出来玩，为了能让燕沁他们尽兴，她还事先做了点攻略。
聂会言变了不少。
在徐苏印象中，聂会言一直属于那种不太会与人交流的腼腆大男孩类型。但现在再看他，他已经变得成熟稳重了，和人交谈时大方又不失幽默。
听人说，他上大学时一直在暗恋着徐苏，不过徐苏一直不知道。
他那暗恋也是‘暗’得够彻底的了。大学整整四年，他对徐苏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喜欢，甚至都不怎么跟徐苏说话，当初大伙儿还一直以为他是对徐苏有意见呢。
直到大学毕业，他和一群哥儿们一起喝酒时喝高了，这才吐露了心声，说他整整暗恋了徐苏四年，心里，苦啊。
那时候的徐苏已经认识高陈，并且都快结婚了。
吃饭的时候，燕沁开着玩笑说：“老聂，让我说，你当年就是太怂了，你说你暗恋都暗恋了四年，这份坚持难道还不够打动徐苏的。你要是早点表白，趁着咱徐苏大一大二时懵懂无知把她骗到手，后面还有高陈什么事儿呀？”
聂会言无奈，“别啊，说出来多没面子。”
燕沁翻着白眼说：“还面子？你当年就是怕徐苏拒绝你，丢了面子是吧？”
聂会言给燕沁续了杯水，又看向徐苏问：“要吗？”
徐苏把水杯往前挪了挪，“谢谢。”
聂会言边给徐苏倒水边说：“这倒不是的，我当年是打算大学毕业以后，事业稍微有点起步了，再跟徐苏表白的。”他给徐苏倒完了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转开了视线，“没想到，就这么错过了。”
这两个人一直在聊自己，徐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笑说：“年轻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喜好。燕沁大学的时候，特别喜欢一个男明星，那时候她很没钱，却还坚持去看人家演唱会。看完演唱会回来，她得连续几天白粥泡面的过日子，泡面还得是最便宜的那种，有时候甚至不吃。那时候坐公交她都是用算的，没啥急事三站以内她一定步行。可演唱会门票，她却要买一千多的。燕沁，这些你还记得吗？”
燕沁皱着眉想了想，“你说哪个啊？我喜欢过很多明星。”
徐苏说：“大三大四的时候你不是只喜欢过一个吗？没印象了？你那时还说有机会了就去北京找他。”
燕沁说：“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了。”
“是啊，所以说感情这东西，很容易变的。”徐苏说：“不过，你最后竟然还是去了北京。”
燕沁歪了歪头，“北京有发展前景呗，要什么有什么。”
聂会言看着燕沁，说：“原来你当年还追星呢？”
“怎么，瞧不起咱追星族？”燕沁翻了个白眼，“不过，那时候是挺奇怪的。喜欢个东西都不会像现在又是想未来又是谈结果的，那时候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
燕沁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桌上就剩着徐苏和聂会言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似乎都不善言辞，气氛忽然有点尴尬。
沉默了好一会儿，聂会言见燕沁还迟迟不回来，只好主动开了口，说：“徐苏，最近还好吗？”
燕沁果然没跟他说自己最近在忙着办离婚的事儿，要不然他就不会这么问了。
徐苏笑了笑说：“还行。”
他这个话题起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根本没办法继续往下聊。
徐苏忽然笑起来，“你好像也没怎么变。”
“哦？”
“你父母怎么给你起了个名字，叫会言？我印象里你好像一直都挺沉默的，并不是特别会言。”
“老人家起名字嘛，大概缺什么就起什么吧。”聂会言自嘲着说，“像缺金的就在名字里添个金，缺土的就添个土。”
“那你爸妈起名字的时候怎么知道你不大爱说话？”
“哦。”聂会言说：“我起这名字的时候已经挺大的了，我以前用的是另一个名儿。”
徐苏问：“什么名字？”
“小明。”
徐苏愣了一下，过了会儿和聂会言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燕沁恰好拿着手机回来，皱眉问：“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聂会言说：“说我名字呢，说我为什么要叫会言。”
燕沁坐下了，说：“这名字挺好的呀，跟你很配。谁不知道，你这人特别能说，讲起道理来能把人说得一愣儿一愣儿的。”
那天临分开的时候，聂会言走出几步，不知怎么又走回来了。
他从兜里掏出个盒子递给徐苏，“我从北京过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个礼物。”
礼物盒子太精致，徐苏一时不知该不该接。
前面开车的程叔忍不住抬眼往后瞄了几眼。
聂会言见徐苏不接，忙解释说，“别误会，就是一枚胸针，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带着我们玩遍了大半个城市。”
徐苏只好接过来了，说：“谢谢。”
…
因为这几天一直陪着燕沁，徐苏回家比较晚。
高陈反而开始每天准时准点地到家了。他似乎迷恋上了坐在沙发上等徐苏回来的那种感觉。
徐苏每天走进屋子，都能看到高陈冷硬的侧脸。即便是听到动静，高陈也从来不回头看。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目光笔直地注视着前方。
小杏和周阿姨都不敢再呆在客厅里，就怕哪儿不对惹到高陈，所以只敢呆在门外或者厨房里。
这样一来，空旷的客厅就剩下高陈行之单影地长久坐着，一坐就是个把小时。
他和徐苏陷入了另一种窘境。他们谁也不愿意和对方多说什么。
这么多天来高陈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一句不冷不热地评价：你男人缘不减当年。
可偏偏这些天，他们面对面的时间比往常还多出了很多。
也不知道高陈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个样子，不过是让两个人都不痛快。但高陈对此却近乎自虐般的甘之如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