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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怎么在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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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衣服，燕沁又找了一家冰淇淋店。她从里面弄了两只甜筒出来，还递给了徐苏一只。
徐苏无奈地接了过来，却不知道从何下嘴。
她已经好些年没有站在街上吃甜筒了。
正僵持着，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徐苏回头看过去，是个穿得很休闲的男人，T恤配短裤，脚上是双黑色凉鞋。
“哎呦！没认错人啊。”男人见徐苏回头，笑哈哈地说：“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吴邛，高陈同学，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去了的。”
徐苏想了想，似乎还有点印象，点点头说：“我想起来了，你好。”
吴邛问：“你怎么也在这儿？难不成老高今天也来了？”他环顾着看看，只看到了面色不算友善的燕沁。
徐苏低了低头说：“我不知道。”
吴邛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说：“哎，我就说他这大忙人，哪有时间过来。过几天我们学校有个大型活动，老校长还特意给他打电话了，希望他抽空过来一趟，不过我听说他最近挺忙的。呃……那你怎么在这儿？你们学校难道最近也举办大型活动了？”
徐苏解释说：“我朋友从北京回来，想来看看学校，我陪她来的。”
“哦。”吴邛看了看手表，“哎呀，我不跟你聊了啊，有点急事，咱下回再聊，反正有机会。”
和吴邛道别后，徐苏和燕沁又沿着街道逛了会儿。可能是吴邛提到高陈的原因，徐苏后来的情绪就不怎么高。燕沁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再抬头看看这天气，好像刮风了，像是要下雨，她便对徐苏说，既然逛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吧。
不过回去之前，燕沁去了趟洗手间。
等出来时，徐苏却不知道去了哪儿。燕沁到停车的地方去看了一眼，车子已经不在。
徐苏今天没叫司机，是自己开车出来的。现在车子不见，只能是她自己开走了。
燕沁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过去问怎么了，却已收到了徐苏发来的短信。
短信上说：“我有点急事，走开会，你打的回酒店好吗？”
燕沁不由皱了皱眉，徐苏从来不这样的。
…
实际上，就在刚才，徐苏在路边等燕沁时无意间瞥见了高陈的车。
高陈的司机换掉了。新司机，徐苏没见过。但副座上的人，徐苏却是认识的。
正是陈悦。
徐苏本能地想到了早上凌云给她打的那通电话。她从前总觉得眼不见为净，不想过多地去探究，可如今她忽然想跟过去看看了。
高陈的车子先是在一个大楼门口停下来，他和陈悦相携着走进了大楼。但时间不长，两个人一会儿又出来了。
徐苏把自己的车停在一个稍微远些的停车位上，停车位边上是棵枝叶茂盛的矮灌木。树叶将车子掩盖起来。她透着树缝打量着高陈那边。
高陈和陈悦从大门口出来时，有两个人客气地将他们送到了车子边上。
高陈的西装扣着一粒扣子。他一只手搭在另一粒扣子附近，微微欠着身上车。只是上车前他在车子边上稍稍停了会儿，视线朝徐苏这边扫过来。但他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
高陈的车之后开去了新城。那里因为是正在全面开发的地方，位置有些偏。车不多，人也不多。路不是暂时还没人走的新路，就是已经被人遗弃的老破路。
老路大多都是歪歪扭扭，拐七拐八的。
因为车少，徐苏跟高陈车子时，没办法跟得太近。不出意外地，她没一会儿就跟丢了。
看着萧条的街道，她有些泄气地把车速缓下来，最后索性停住了。她其实内心很茫然，都不知道自己跟过来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本能地想做点事情而已。
车外的天阴森森的，风刮得比之前还大了点，随地乱扔的塑料袋被风刮着吹起来，有的被刮得很远，有的挂上了路边的建筑铁架子。
车子就这么在路中间停了好一会儿。徐苏也觉得就这么呆着不是办法，最后她调整了一下情绪，重新发动车子，打算返回。
只是这边的路实在太复杂和陈旧，明明是按照导航仪上的指示来开的，却是越走越偏，最后直接走到了一个死巷子里。
这里的路形也是着实奇葩，徐苏还从来没见过哪条路，走着走着就忽然断掉了的。这路的尽头是一片田地，里面种着白菜和大蒜。即便是隔着车窗户徐苏都闻到了田地里传来的腐臭味儿，看得出来这是不怎么有人来打理的一块地儿，里面的白菜大蒜都是随便长长的。
徐苏原本就烦躁，闻着这味儿，走着这路，这下更加烦躁。
雨已经开始下，雨滴零零散散地滴落在车窗上，再沿着玻璃往下滑。
徐苏把雨刮器打开，挂了倒档开始倒车。这条小路没办法掉头，她最起码得倒个两百米才能重新开上一条稍微大点的路。
可是也不知道是技术不好，还是受了她情绪影响，车子快到头时，只听铿地一声响，后车轮陷进一个坑里，底盘直接着了地。
徐苏试着踩油门，始终无效。没办法，她只得冒着小雨下车去查看。
车轮陷得比较深，轮子连借力点都没有，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用千斤顶把车轮踮起来。幸好，千斤顶的用法，她在考驾照的时候还是学过的。
徐苏从后备箱里翻出了工具，正埋头往坑里塞千斤顶，就听身后有人似乎是在喊她，极不礼貌地“嘿！嘿！”着。
徐苏回头看过去。
原来不远处正停了一辆电动车，上面坐着两个年轻男人。两个人一红一蓝地披着雨披，雨披的帽檐有点低，看不大清他们的长相。
徐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不太像好人。所以，她没多理会，又收回了视线。
两个人却没走开，依旧喊着，“嘿，嘿。”并且毫无诚意地问：“要不要帮忙啊？”
徐苏低低地说：“不用。”她声音不大，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但等她再回头，那两个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等她好不容易垫好了千斤顶，直起腰，却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她本能地往旁边避了一下，一辆电动车的车头险险地擦过她的大腿，撞在了汽车屁股上。
竟然是刚刚那两个人去而复返了。而且，这两个人的前后位置也换了过来，开电动车的人从穿红雨披的变成了穿蓝雨披的。
徐苏不明情况地看着他们。
开车的人已经一个翻身下了车，骂骂咧咧地朝徐苏这边靠近，“靠，我他妈最讨厌开奥迪的了，尤其还是个娘们。你他妈傲什么傲啊？有钱了不起是吧，有钱就能瞧不起人了？好心问你要不要帮忙呢，理都不屑理我们？开个奥迪，有这么了不起吗？”
徐苏往后退了一步。看来是两个仇富的人，在这种地方有这样的人倒也不奇怪。徐苏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多计较为妙，便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声音太小，你可能没听到，我说不用了。”
但她话音刚落，那男人一个耳刮子轮了过来。
徐苏是真没想到他会忽然出手打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脚下踉跄，倒在地上。
那男人又踢了她一脚，语气带了些得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记得以后对人客气点，别这么不懂礼貌，知道吗？”
他同伴拉着他说，“行了行了，你都打过人家了，快走吧。”两个人又迅速离开，离开时那打人的人还在说：“现在解气多了。”
徐苏在车子边上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一会儿。她之前就已经很泄气，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又踢了一脚，她心情变得更糟糕。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连动都不想动。
直等到雨越下越大，身上的衣服快要湿透，徐苏才蹒跚地站起来。
可她立马发现一个更悲催的事情，车钥匙不知道去哪儿了。
徐苏试着按了按车门上的按钮，车门打不开，可见钥匙根本不在附近。她猜想，应该是刚刚那两个人把她车子锁上，把钥匙拿走了。他们倒也不是要偷车，纯粹作弄她，估计此时钥匙已经不知被扔到了哪里。
徐苏只好放弃了车子，徒步往外走，打算看路上能不能碰巧遇到一辆出租车。
她之前还只是快要被雨淋湿，现如今不过短短三分钟雨水已经将她里里外外的衣服浸了个透彻。她的头发和衣摆开始不停滴水。
这两天天气本来就偏冷。雨水打在徐苏身上，那还真是透了心的凉。
…
徐苏一路走了半个多小时，一辆出租车都没遇见。
最后她找了个也不知道有没有废弃的公交站台，颓然地站在那儿等着。
高陈大概是在十来分钟以后找到这儿来的。
那位新司机把车子横在徐苏面前时，车轮溅起的水花差点溅到徐苏脸上来。不过，因为雨大，这水除了稍微脏了点，倒对徐苏没多大差别。
高陈打了把伞从车上下来，走到徐苏面前来，问：“你怎么在这儿？你车呢？”到了近处他才发现徐苏是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一身淤泥，嘴角和脸上都有青紫，小手臂上也有条长长的口子。
这伤口是徐苏刚刚被人推倒时，被石头刮出来的，不是很深，但因为口子很长，又被雨水泡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徐苏之前心不在焉，根本没注意到手臂上的伤口。
高陈一只手替徐苏打着伞，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臂问：“发生什么事了？”
徐苏把手臂抽回来，往后退了一小步，抬头看他，“原来你根本就知道我在你后面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