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以后应该就缘更了,然后我会去主更虫族那篇新文。
那篇整体基调会轻松简单一点,虽然仍是反抗的主题,但总的来说是没羞没臊的爱情故事。
而这一篇,我很羞愧,犹豫是不是该继续写下去。
它穷尽我的脑细胞了,我从第一章开始陷入左右互搏的状态,一直不确定它是不是个有趣的问题(它可能更多是个问题而非一个故事),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写一个有趣的故事,是否用了一种有趣的方式在讲,就像我不确定楼景深想要的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除了放弃,我找不到任何出路。
我想象宇宙之中也许有楼景深这样一个纯智性的种族,智与聪明有区别,他并不聪明,我其实应该再写一写这个种族的故事。
这个故事起源于一个很久以前的问题——你梦想中的图书馆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图书馆的活动,我认认真真思考了,根据公共图书馆宣言:
【每一个人都有平等享受公共图书馆服务的权利,而不受年龄、种族、性别、宗教信仰、国籍、语言或社会地位的限制。】
似乎在很多关于教育文化的宣言里都看到过类似的句子,可能是我的错觉,我对图书馆有格外的情义,于是仔仔细细思考了这样平等该如何实现。我在我的作品里写道:那是一个终极的精神世界,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我们超脱了□□的束缚,到达博尔赫斯描述的天堂,输入与输出突破载体的限制我们就可以真正意义上实现互联共享。
所以共享——这是我梦想的地方。
它和共产一样让我心驰神往,这种妄想并没有得到我们学校图书馆老师的青睐,交出去的时候我也知道,他们必然以为我在写科幻小说,无所谓了。
但这样的社会也会有问题,小楼碰到的问题,纯粹智性的生活消灭了所有暴力、犯罪和混乱,一切都井井有条可商可量,只有求知的欲望在推动他们不断前进,这样的乌托邦是我想象力的极限,然而乌托邦失去了罪恶也失去了道德,他们进行过种族灭绝,无法共情任何有机生物,这样机械冰冷的社会缺少突变,而正是突变和混乱诞生了生命的绚烂。
苦痛造就了人类,一切负面到极致的压抑制造了守护美好的强烈欲望。
小楼碰到的是一个智性生物最后必然的步履蹒跚。物质第一意识第二,唯物主义对我的影响之深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甚至有段时间曾走入歧途,想做一个理性至上的人而鄙视感情,信奉冰冷残酷的法则而蔑视伤春惜花的软弱。
我2016年开始看科幻,属于一个散装科幻迷,第一本就是《三体》(其实不准确,毕竟初中的时候就观摩过传说中的神作《太空漫游2001》,自然啥也没看懂),宇宙是冰冷的,温情无法存活这样的理念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
也和很多人一样讨厌过程心,虽然越到后面对她的感情越发复杂,大刘或许是个“无情”的工科男,但为什么会写出《诗云》这样的作品,里面的李太白,神在太白面前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他心里住着一个诗人,理性的近义词是深爱。
这样一个纯智性的种族,当他坦然接受这一点的时候才真正从幽魂重获新生。我有时候也会质疑一个活了前年万年的老妖怪怎么会爱一个渺小的人类,直到我真切意识到人类从不渺小。
我,一个散装科幻爱好者于是写了一个于科幻过于黏腻,于爱情过于晦涩的故事,有点失败,写完了却如释重负(虽然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完结)。二十几万字我才写到这个故事真正的开头,我竟觉得有个开头了也不错,哈哈哈。
就这样吧,非常感谢读到这里的读者,如果你们还想看后面的故事的话,我会回来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