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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燕子飞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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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燕子飞青
小厮是个壮实的年轻人，卢俊义进屋之后便连半个眼神都没给燕青，独自一人走在前头带路，也不管燕青有没有跟上。
燕青眼神森冷，磕磕盼盼地跟在小厮身后，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来到一片低矮的小房子前。小厮抱着胳膊睨了燕青一眼，“进去吧，这是咱们卢府下人洗漱的地方，你日后也同我们一样就在此用水了。”话说完立刻不再停留，大步朝前院去了。
水房里地面泥泞，明显日常用水十分不卫生，燕青忍着盛水用具上的粘稠肮脏感，开始用力搓洗身上结出的痂子。
搓了半晌，身上的污物还没洗净，他已累得满头虚汗，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正在此时，门被人“砰”的一声从外面踢开，几个魁梧的汉子光着上身露出满身的横肉熙熙攘攘地走进水房。
说话声乍然而止，领头的大汉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燕青，双方的体型差异简直活像老林里黑熊精与小白兔，大汉盯了片刻忽然发出大笑声：“哪里来的猴精儿在此偷大爷们的洗澡水喝？”
燕青扣掉脚上最后一块污痂子，抬起脸来冷冷注视着堵住门口的几个壮汉，心中思绪百转，这几人明显是想恃强凌弱欺负他新来的又瘦又小，他此时不论是强硬还是示弱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要怎么做？若是这具身体能承受他千万分之一的力量也可，那样如今怎的也不会被几个凡人侮辱。
“臭小子，竟然还敢瞪我们？”领头汉子身边窜出一人来一脚踹飞了燕青面前的水盆，内里的污水撒了燕青一身，本就乞丐一样的衣服瞬时湿了个彻底，来人还想上前直接对燕青动粗。却是被先前的领头汉子拦住了，“慢着，大熊！”
燕青下颔紧绷，悄然散去方才壮汉抓来时强行聚集在指尖的一缕灵力，依旧警惕盯着几人，目光微闪，思索着对策。
领头汉子一双三角眼打量着燕青洗净身体污垢后变得苍白幼嫩的肌肤，香肠大嘴勾起一抹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问道：“小兄弟是新进咱们卢员外府的？不知是府上谁引你进来的？”
随着壮汉的靠近，一身腥味扑面而来，燕青皱起眉头退后两步，心中已是有了考量，他装作一派天真的模样，道：“我是城外来的，大少爷宅心仁厚，给我奶奶治病不说，还问我愿不愿留在他身边做事。”提出卢府大少爷，又点名自己入了大少爷的眼，不论这几人想做什么也得三思而后行了。
果然，几个汉子听闻大少爷的名头气焰顿时矮了一截，这时外面正巧又迎面走来几个婆子，手里端着木盆，是来打水的。壮汉似乎对走在前头的一个衣着整齐的婆子有几分敬畏，连忙退开挡在门口的庞大身躯，笑嘻嘻地打招呼：“张妈您来用水啊！”
被称作张妈的婆子并不与他们嬉笑，进屋打了水便要走了。
燕青眼珠转转，悄声跟了上去。
谁知那张妈虽未给他个正眼，却立即察觉了他的举动，居然停下了脚步，问他：“你是新来的小厮？分配在哪里做事的？”
燕青还没说话，有个汉子便抢嘴说道：“张妈，这小子说他是大少爷留在身侧的！”
张妈仿佛没瞧出汉子的试探之意，只“哦”了一声，继续往前，燕青自然是跟上离开，走过门槛时，站在门两旁的汉子里不知是谁伸出一只大手突兀地在他身上拧了一把，那种带着情色的感觉燕青并不陌生，几乎要控住不住放出灵力将这些杂种碎尸万段。
只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他立即忍住了，在修真界叱咤风云数百年，他也有曾经弱小的时候，更屈辱更卑微的日子也有过，只是由奢入俭难，如今的要忍受这些愈发需要更坚韧的耐力了。
走了一段距离，张妈突然出声说道：“好了，到这里你便自己去吧。”语罢换了个方向又走了。
燕青一愣，随即心知她知晓自己在胡说八道了，这份人情他记下了，待日后……
卢俊义回了屋就是一头昏睡了大半日，醒来后也不记得被他带回府上的肮脏小孩，在小厮的服侍下洗漱完，与卢员外和翠姨娘一同吃了晚饭，就摇着扇子对卢员外说出门寻他那些作诗作词的朋友吃酒去。卢员外哪里管他这些，搂着软腻肥美的翠姨娘就往里屋走，一边摸来摸去一边说着情话，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屏风后面。
卢俊义“啧啧”两声，摇起他的扇子，哼着曲儿，出门耍去了。
燕青一直注意着庭院里，远远瞧见卢俊往这边来，随即打起精神来。过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批又一批的小弟，如今从头经营，硬件设施还不合格，也不知能有几分力能使出来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