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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滴墨 得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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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是不是无论得到还是失去都会伤心。我从手指缝中看你，直到你变成了一个墨点，我才放下双手暗自庆幸，我的眼泪你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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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夜色里，莉莉拉着博维的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就像小时候的感觉，一起牵着手，一步一摇，仿佛每走一步就是一段光阴。
莉莉想着，便开心地笑了，笑着笑着就看向了博维，博维低头看她问道：“傻笑什么？”
“像不像小时候？”
莉莉将牵起的手甩地老高，有些幼稚地问话。
“嗯。”
博维轻轻地应了声。
“今天又听见别人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了。”莉莉有些得意地告诉博维。
“怎么，又得意了呀？”博维说着顺手敲了一下莉莉的脑门儿。
莉莉单手捂了额头，傻气地笑着：“本来就是嘛，就得意！”说着又扯了扯博维被牵着的手，“如果旧房子不拆迁，我们可还算住进一个院子呢！”
“对啊，小时候你就站在院子的大门口流着鼻涕傻笑着等我。”博维状似无意地说道。
“谁流鼻涕了！？”莉莉有些恼意地看着博维。
“你不就是嘛……”
“呀！”
博维转头望天，假装没看见莉莉的脸色，话却没说两句就被莉莉一声惊叫吓到了。
伴随着这声惊叫，莉莉一个趔趄，人随被博□□住了，手中的小提包却被甩了出去。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吓得莉莉的神色僵住住了。
“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莉莉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包包……”
博维让莉莉站稳，走过去把小提包捡了起来，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东西，坏了吗？”博维把小提包递给莉莉，“你看看。”
莉莉打开小提包，博维也凑过头去看，包底有着一片块状的小碎片，全是普通的玻璃，而且看着质量不是很好。
博维暗自庆幸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莉莉应该不会太难过，可他一看却有些愣。
莉莉有些呆滞看着那些碎片，嘴里缓缓说着：“碎了……碎了……”
她这幅模样弄得博维莫名地焦躁：“莉莉，你怎么了？这东西很重要吗？”
“没、没什么……”
莉莉回了个勉强的笑容给博维。
博维斜了那些碎片一眼，有些腻歪地问道：“难道是那个邻院的小胖子送你的东西？”
小胖子是小时候住在莉莉和博维他们邻院的胖小孩，总时不时地送东西给莉莉。不过一旦让博维撞上，总免不了一阵争斗。
莉莉面色一窘，轻声斥道：“乱说什么呀你？”
“好吧，我乱说。”博维眉毛打了个结，“还不把那东西弄出来扔了，要是拿东西扎了手怎么办？”
莉莉拗不过，只好由着博维把碎片拿出来扔了。
博维看着她那留恋的眼神，不禁笑骂：“怎么，舍不得？难道还真是小胖子给的？”
“哪有？”
……
博维将莉莉送到楼下，便说：“我送你上楼，目送。”
“我送你吧。”
“我家那么远，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回来不安全。”
“目送！”
“好吧。”博维笑了笑。
只是这一笑，弄得莉莉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还害羞呀？”博维声音里带着笑意。
“讨厌！快回家！”莉莉似乎真的羞到了，声音小小的。
于是博维带着笑意回家了。
莉莉小心翼翼地透过指缝看着他，直到看不见了，才放下手。
眼泪不停地滚落。
不记得了吗？仍是那样温柔的笑意。
那天，小小的莉莉收到了小小的博维送的礼物，欢喜极了。博维好不得意的说，那可是他存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
两个小孩正高兴地摆弄着那只小小的玻璃球，却被另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孩夺走了玻璃球。那个时候，玻璃球在小孩中间很稀奇。
那个大男孩是个蛮横不讲理的角色，莉莉在院子里听见过大人们说起过。
“还给莉莉！”博维一下站起来，对着那个男孩说道。
小个子的博维在那个大男孩面前矮了一大截，身子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最后还是不可能达成协议。
大男孩和博维打架了。
莉莉见博维敌不过，就偷偷跑回院子里，叫了大人来。
大男孩一见到大人立马没了气焰，掉头就跑开了。
“怎么又是那家的坏小孩呀？”
“哟，小维被打了呀，快送去敷点药呀。”
一群大人拉着博维急急跑回院子，手忙脚乱。
博维却撑着空挡，一把将玻璃球塞进了莉莉的手里。
鼻青脸肿的还傻笑，一下疼的把笑容都扭曲了。
莉莉看着，心里空落落的，但瞬间又被另一种感觉填满，又酸又甜，“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旁混乱的大人这下更加乱了。
“呀，小莉莉，没事吧？”
“莉莉，哪儿疼呀？”
……
那时的那个笑容只在模糊地记忆里留下了温柔地痕迹。
莉莉只记得自己那时的心情，很难过。没有缘由的。
她也才知道，忘记的人不是那时年幼的自己，而是博维。
就在玻璃球碎裂的那一刻，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种难过的心情，只是，不想在博维面前流露出来，可是那笑容却将她带回了那时，那么相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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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揣着记忆，可以保留。却不知道，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才会真的记起所有，包括那年岁月留下的对你的心痛和舍不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