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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十七滴墨 千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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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苦挨过一千个黑夜是为了谁？
谁能值得我为他饮下这一千个黑夜的寂寥？
纵使能忍独饮，我却不知心甘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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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永远沉寂的夜。
没有日出，便无昼夜变换。
这是惩戒之地，罪恶之徒的牢笼。
无欢独守着自己的屋子，沏茶自饮。
这里不允许点灯，唯一的灯只有差役上门告知刑期已满时提的灯。
虽然没有灯也能看清屋里的一切，但这远比永恒的夜压抑。没有人会喜欢一直在黑暗里，更何况这是里光明遥不可及的夜。
无欢知道许多人都无法忍受，就像这条街街尾的那个人，他在无欢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却仍是习惯不了这里的冷清阴暗，终究还是疯掉了。
这里的人都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你可以知道在你附近某个地方有人存在，却永远无法靠近。所以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即使只想找人说话，也没有可供慰藉的对象。
无欢知道这街上住满了人，却不知道他们的样子秉性，因为他们无法相见也无法交流，连声音文字都不能传达。
也许无欢天生就是一个孤独的人，他并不在意自己身边是不是有相伴的人。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时常会感到寂寞的空虚将心脏蛀蚀得生疼。
那种疼让他在一千个夜里无法发疯，只能保持着清醒。
以前他还能模糊地回忆起曾经的事，填补一下这种异常乏味的生活，而今他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只是偶尔想回忆一下的时候，心会奇怪地难过。
回忆失去了细节，徒有感觉遗留。
这多多少少让无欢有些难耐，他本就不是感情丰富的人，难过的心情就像是他人附身的错觉，让他迷惑不解。
一千个夜有多少？
无欢不喜欢计较这些，但当提灯的差役来到他面前时，他或多或少也会有些惊讶——这一千个夜已经结束了吗？
当阳光再次落入无欢眼里，无欢的记忆就如同再次出现在眼中的天地那般陌生又熟悉。
……
“其罪当被打入永堕之夜，承受千夜之罪罚！”
审判者这样说着，不留任何余地。
无欢在一边沉默地看着，看着曾经疼爱自己的小师姐为了一个男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看着小师姐对那个男人千般维护百般呵护，看着一切自己不想看见的事……不置一词。
他不好言辞，唯有双眼可以透过心，通达一切。
无欢或许冷漠，但对着自己的小师姐总有些别样的情意，无论是同门之谊或是其他，他总是做的比说的多。
许多事情他明知道小师姐做得不对，却不阻止，或许这种不阻止也是一种罪孽，否则这永堕之夜怎么能容忍代为受罚。
眼看着小师姐与那男人被永堕之夜的黑暗抓缚，无欢想的不多，却先做出了行动，冲进那缺口，将小师姐推了出去，自己却被抓住了。
小师姐脚刚着地，情急之下挥出鞭子缠住的人，是那个男人。
无欢看着小师姐的自私，仍然只是看着，就像他一如既往的注视，沉默的最多。然而还是感受到了那突如其来的难过，让人猝不及防。
就在永堕之夜的缺口合上的一瞬间，他知道小师姐看到了他的眼睛，窥视到了他的难过。而这却更是让他难堪。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么那样多次回避她视线的做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一直都知道那是小师姐无法给他的，所以也不想增添困扰。索求了不仅会使得两人难堪更是使得两人难再互相面对。
最后落入永堕之夜的仅有他一人。
承受千夜惩罚的仅有他一人。
饮下千夜落寞的仍是，仅有他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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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只是荒唐的梦该多好。
这未及刻骨却痛心的感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