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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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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次长阁下的意思，苏给我弄了个写着“特别观察员”的胸牌别在胸口上，名头倒没有什么，只它下面那排红色的星星比较有意思，根据联邦军队保密守则，这种颜色数量星星的意味着我可以踏进任何军事禁区。
虽然我个人认为这有点以权谋私，但既然汶迈交付了毫无保留的信任和重担，我要做的只是竭尽所能保护让在亚特兰大号上所有的头头脑脑过一个欢乐的party，不用担心黑军的骚扰。
“把苏派给我，其他人不需要”――也不相信，“大人物们是明天下午到，晚上的舞会。”我掰着指头算时间，“黑军的行动时间很有限。”
汶迈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神多多少少有点不以为然，“明天晚上的警戒程度将是最高规格的，你真认为他们会挑这个时间？”
我点燃根烟，一下一下掰着火机，“但明天晚上人也最杂，不少大使和国际组织的成员都会来。”
汶迈不停的在笑，眼睛亮得象星子，“真高兴你如此的关心……国家大事。”
我被他明亮的笑容照得有点恼羞成怒，严肃的回瞪他一眼，终于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好了，我愿意承认阁下的王八之气遍布全球，能否停止自恋？”想起前几天的高空逃生，敛起笑容摇摇头，“黑军志在必得，他们应该还握有其他底牌，可惜我还不清楚那是什么。”
汶迈挑起眉头，哦一声，“我当然相信你。可本港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坦白讲如果没有得到允许，我怀疑是否能有蚊子飞进来。”
我对他这种笃定很不以为然。再严密的罗网也有裂隙，再戒备的安全措施也存在盲点，比如说我就很轻易的登上这艘巨舰，只不过这个例子不大适合在汶迈面前提起而已。
屋内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用毛巾擦了擦淋透的头发，扯下湿漉漉的领带，主动开口，“我听苏说你还有场宴会要参加，眼下这样……”收住话茬，我上上下下端详半天，从他滴着水的发烧到足下洇出那一小掊水洼，开始摇头。
“还有二十六分钟，”他耸耸肩，微笑，“我想在呆在这里比较好。”掩藏不住的笑意从他眸中流淌而出，“你穿军服很，嗯，很有味道。”
我从鼻孔没好气的哼一声，“打喷嚏也很有味道，要不要试试？”
他嘘口气，搓搓手，“你说得对，社交是很必要的事，我可不想被一向以讲究礼仪的柯顿王室指责。”
这个名字让我正在解纽扣的手有一瞬僵硬。
试探么？
我从垂下来的湿发里向他看去，碰上他深沉而温和的眼神，有一点谅解，有一点无奈，于是垂下眼帘继续解铜扣，“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声音依旧平静如初，“只是……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这里。”
我将视线放得更低，刻意忽略这一秒钟心头泛起的战栗，“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嘘了口气，笑得有些如释重负，“我很高兴你说的是并非合适的时候，而不是‘你不是合适的那个人。’”
我停止动作，眯起眼睛睨他，“在讲绕口令？何况二者有区别吗？”不等这擅长顺杆爬的家伙开口回答赶忙截住，“得得得，汶次长，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抢上两步打开房门，做个请的姿势。
“可我话还没说完。”他仰起脸，样子仿佛有点郁闷。
我连推带踹总算把这个家伙塞出了门，到了门口他还负隅顽抗，拼命挣扎着伸进半个脑袋，“寇银……”
“快滚快滚！”
“我想说，你要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他脸都挤变了形，还努力笑出声，“反正我这条命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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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是舰上为数不多的女士之一，何况她还是位美丽出众的女性，所以宴会被邀在预料之中。只是我一个人晃悠总有点郁闷，高度戒严的结果就是即使戴着“特别观察员”这块金子招牌，也免不了随时要被截下来接受检查。粗略算算，两个小时转下来总计被拦截盘问的次数居然达十九次之多。麻烦是够麻烦，不过亚特兰大号的确可堪“固若金汤”四字——虽然这只是在某种程度上而言。
最坚硬的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被攻破。
我一边走一边思忖，不知不觉来到二层右舷，左边是会议室和餐厅的侧门，通路本不宽敞，加上昂首林立的两排卫兵显得更加狭窄，最上面安了整整一排摄像头，在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多针孔摄影机。
黑黢黢的大海在星光下咆哮涌动，雨还在下，我面对海水出了片刻神，决定今天就查到这里，正打算转身回去，忽然听到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从甬道另一端传来，听声音好像有不少人。果然眨眼之间已有拐角处已闪出了若干身影，在我这边只能远远看到他们穿着黑色西装，从敏捷矫健的动作上判断，应该是某位要人的贴身保镖。
后面肯定是前簇后拥的大部队。我不想惹麻烦，掉头迅速退出通道，来到电梯前按下了上升键。
就在我手指刚刚离开按键的一霎，忽然从两边楼梯噔噔噔分别涌上两队人，最前打头一人直接截住我，“对不起，中尉，”他警惕的目光从我的肩章滑至胸牌，“王储陛下即将到达本层，请您等两分钟再离开，这是安全需要。”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我猝不及防，在一片惶乱茫然中只知道向后退，一步又一步，直到身体紧紧贴上墙壁退无可退。
怎么会？这是脑海中唯一念头。
怎么会？
我清楚自己回头是个错误，来到这里相当愚蠢，完全避免与那人见面很困难，可这也太快了……太快了。
我不知自己此刻脸上是什么神色，只是这番失态肯定是纹丝不差的落入对面警卫的眼中，他目光开始变得有些狐疑，飞快向周围递个眼色，有几人同时慢慢将手探上腰间。
这人走近两步，目光灼灼盯住我，“中尉，有什么不妥？”
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简直蠢到家，可眼下没有心思纠正这些问题。
因为电梯的门已经打开。
几名安全人员已无声无息包围了我，还有两人正堵在身前。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透骨的凉意从心底耸出，象一根铁锥刺破胸膛，而眼前阵阵模糊，看不清人影，感到大滴大滴的液体从额头滚落，径直流过鼻翼。
难道会在这个时刻犯病？
我拼命用脊背抵住墙壁，勉强自己不要倒下去，而整个世界依旧摇摇欲坠，象搭了无数层的积木高楼，随时将会倾塌。
这种行将崩溃的感觉从有意识时就一直跟着我，直到几年前才慢慢消失。我以为从此以后只是在梦魇中与其相会，却没想此时此地，它又再度卷土重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