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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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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在半空中搅动着冷冽的风，“嗡嗡”的轰鸣声响彻云霄，将地面丧尸的嘶吼压下去几分。秦庄坐在驾驶座上，隔着玻璃朝凌雷用力点头，他会在原地盘旋观察，等众人把设备转移到空地后，就降低高度接应。凌雷站在机舱门口，风把他的黑色作战服吹得猎猎作响，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战术手表，对身后五人沉声道：“时间紧迫，秦庄只能等我们30分钟，必须在时限内把设备搬到楼外空地，动作要快，别恋战。”
乔雅歌靠在机舱壁上，指尖摩挲着腰间的AR-15□□，枪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她探头往下看，破旧的研究院大楼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外墙爬满褐色的藤蔓，窗户大多破碎，只有二楼侧面一扇窗完好无损。楼下围着至少数百只丧尸，大多还穿着沾血的白大褂，有的衣袖空荡荡的，有的半边脸腐烂脱落，黑红色的腐液顺着衣角滴在地上，发出“嘀嗒”声。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却始终围着大楼不肯散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腐臭味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顺着风飘进机舱。
“楼里一定有幸存者。”乔雅歌收回目光，从口袋里掏出弹匣，熟练地检查弹药，“丧尸对活人的气息很敏感，要是没活人，它们早散了。”
凌雷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黑色马克笔画着研究院的楼层结构，边角被反复折叠，已经磨出毛边。他指着地图上二楼的标记：“之前查过资料，这扇窗连通的是员工休息室，里面有楼梯能通各楼层。我们从这里进去，分楼层搜设备，十分钟后在窗边集合，明白吗？”
王鲁人攥了攥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绷紧，他是强化系异能者，力气比常人大一倍，搬设备的活大概率落在他身上。涂善铃则悄悄将金属元素凝聚在指尖，指甲盖泛出淡淡的银色，她看了眼身边的凌菲，后者脸色有些发白，双手紧紧抓着背包带，显然是在害怕。
直升机慢慢降低高度，离地面还有三米时，乔雅歌率先跳下去，落地时顺势翻滚，避开几只扑过来的丧尸。她迅速起身，□□上膛，“砰砰”两枪，精准击中两只丧尸的头颅，黑红色的脑浆溅在地面的碎石上。“快下来！”她回头喊，左手虚空一抓，三柄透明的冰刀凭空出现，用力插进墙壁，冰刀锋利的一端深深嵌入砖缝，间距刚好能让人踩上去。
凌雷紧跟着跳下来，雷霆异能在掌心凝聚成闪着蓝光的雷刃，一挥就砍断一只丧尸的手臂。“你们先上！”他护在下方，雷刃不断挥舞，将围过来的丧尸逼退。涂善铃拉着凌菲跳下来，金属元素瞬间覆盖她的小臂，化作银色的利爪，她抓着凌菲的手腕，踩着冰刀往上爬：“别怕，踩稳了，我拉着你。”
凌菲的腿控制不住地发抖，踩第一级冰刀时差点打滑，幸好涂善铃及时拽住她。她低头往下看，丧尸的嘶吼声就在耳边，一只断了腿的丧尸正仰头盯着她，腐烂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加快往上爬的速度。
就在涂善铃快要爬到二楼时，一只丧尸突然从侧面扑过来，枯瘦的手抓住了她的小腿，另一只丧尸也跟着扯住她的裤脚，布料瞬间被扯出一道口子。涂善铃心里一慌，脚下的冰刀开始晃动，她下意识地想挥爪攻击，却怕伤到自己人。
“砰砰砰！”三声枪响接连响起，抓住涂善铃的两只丧尸应声倒地，腐液顺着墙壁往下流。涂善铃抬头，看到乔雅歌正趴在窗边，□□对准下方，眼神冷静又专注。“快上来！”乔雅歌伸出手，一把将涂善铃拉进房间，玻璃渣被踩得“咯吱”响。
“谢……谢谢你。”涂善铃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看着乔雅歌手臂上的一道小划伤，刚才跳下来时被玻璃渣划到的，还在渗血，心里满是感激，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她。
王鲁人很快也爬了上来，只剩凌雷还在下方与丧尸厮杀。他的雷刃已经砍断了十几只丧尸的头颅，黑色作战服上沾满了腐液，却依旧精神抖擞。乔雅歌在二楼窗边蹲下，□□对准凌雷周围的丧尸，每当有丧尸靠近，就开枪射杀，为他扫清障碍。凌雷会意，将雷刃用力扔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轰隆”一声巨响，丧尸被炸倒一片，他趁机踩着冰刀往上爬，动作敏捷得像猎豹。
“哥，你没事吧？”凌菲冲过去，想抱住凌雷的胳膊，眼里满是痴迷。
凌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轻轻抽回手臂，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擦了擦手上的腐液：“没事，赶紧搜设备，别浪费时间。”他转头看向乔雅歌，嘴角瞬间扬起笑容，还抛了个媚眼：“刚才配合得不错啊，雅歌。”
乔雅歌低头笑了笑，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神态自然又娇媚。凌菲看着两人的互动，嫉妒得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舌尖下意识地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她别过脸，不敢再看，心里却像被猫抓一样难受，明明她和凌雷是一起长大的，可自从乔雅歌出现后，凌雷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她了。
涂善铃看了眼凌菲，轻轻叹了口气。
“快行动吧，还有20分钟。”王鲁人看了眼手表，提醒道，“再磨蹭，秦庄该着急了。”
凌雷收起笑容，指着地图分配任务：“研究院共五层，一楼是大厅和仓库，我去搜，找大型发电机；雅歌搜二楼，重点找实验室，量子计算机大概率在那；涂善铃搜三楼，都是办公室，看看有没有小型设备；王鲁人搜四楼，据说那层有器材室；凌菲搜五楼，要是发现搬不动的设备，别硬扛，喊王鲁人上去帮忙。”
“知道了，哥。”凌菲痴迷地看着凌雷的侧脸，直到凌雷投来警告的眼神，才赶紧点头应下。
“开始行动，十分钟后在这里集合，注意安全！”凌雷挥了挥手，率先朝楼梯间走去，雷刃在掌心重新凝聚，以防遇到丧尸。
五人迅速分散，乔雅歌握着□□，小心地推开二楼第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里堆满了落灰的书籍和资料，有的书页被撕烂，上面还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显然之前有人在这里躲过大批丧尸。她快速扫了一眼，没有发现设备，便轻轻关上门，走向下一个房间。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丧尸嘶吼声，却没看到丧尸的影子，看来大部分丧尸都在楼下，楼里的反而不多。乔雅歌走到一间挂着“主实验室”牌子的房门前，门把手是金属的，上面锈迹斑斑。她轻轻转动门把手，门却锁着，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冰针，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嗒”一声，锁开了。
她敏捷地靠在墙壁上，□□上膛对准门口，等了几秒，确认没动静后才探出头。这是一间宽敞的实验室，中间摆着几张实验台，上面散落着破碎的试管和试剂瓶，有的试剂还在冒着淡淡的白烟，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旁边立着几个一人高的储存柜，柜门紧闭，上面贴着标签，写着“实验样本”“器材备用”。
乔雅歌放下□□，正要去检查实验台，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轻响，是从储存柜那边传来的，像是柜门松动的声音。她瞬间警惕起来，重新举着□□，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储存柜，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走到储存柜前，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柜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柜子，里面却没有丧尸，只有一个瘦弱的女孩抱着头，蜷缩在柜子角落，身上穿着破旧的粉色连衣裙，头发打结，脸上满是灰尘，手里还攥着一个缺了耳朵的小熊玩偶。
“别……别吃我！”女孩的声音发颤，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看乔雅歌。
乔雅歌赶紧放下□□，声音放得温柔：“小朋友别怕，阿姨不是怪物，也不伤害你，你出来好吗？”
女孩还是紧紧贴着柜壁，拼命摇头，双手抱着肩膀缩成一团，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乔雅歌想起空间里还有之前刘辰逸给她准备的巧克力，便从空间里拿出一块，是黑巧克力，包装纸是金色的，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她撕开包装，浓郁的巧克力香味立刻弥漫开来，递到女孩面前：“你看，这是巧克力，很甜的，你出来，阿姨就把它给你，好不好？”
女孩慢慢睁开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乔雅歌手里的巧克力，咽了咽口水。她大概很久没吃过甜的东西了，眼神里满是渴望，却又带着警惕，怕这是陷阱。
“阿姨不骗人。”乔雅歌学着刘辰逸平时温和的样子，笑了笑，把巧克力往前递了递，“你看，阿姨还受伤了，要是怪物，怎么会受伤呢？”她指了指手臂上的划伤，那里还在渗血。
女孩犹豫了几秒，终于慢慢从储存柜里爬出来。她的小腿上有一道伤口，已经结痂，走路时有点跛。她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巧克力，怕乔雅歌反悔似的，赶紧咬了一口。巧克力的甜味在嘴里散开，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点亮。
“你怎么在这里？爸爸妈妈呢？”乔雅歌在女孩身边蹲下，声音依旧温柔。
提到爸爸妈妈，女孩的眼里瞬间蓄满泪水，哽咽道：“爸爸妈妈……被怪物吃了。那天我们来研究院找爸爸，突然来了好多怪物，爸爸把我藏进这个柜子里，让我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去，他说他会回来找我的，可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们……”眼泪顺着女孩的脸颊往下掉，滴在巧克力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紧紧攥着小熊玩偶，肩膀不停发抖。
乔雅歌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背：“阿姨带你回北方基地好不好？那里有暖和的房间，有好吃的食物，还有疼你的叔叔阿姨，还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弟弟，他叫瓜瓜，很可爱，你们肯定能成为朋友。”
女孩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里满是憧憬：“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那里……没有怪物吗？”
“没有怪物。”乔雅歌伸出手，掌心朝上，“阿姨保证，到了基地，没人会欺负你，你可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再也不用躲在柜子里了。愿意跟阿姨走吗？”
女孩看着乔雅歌的手，犹豫了几秒，终于把脏兮兮的小手放进乔雅歌掌心。乔雅歌的手很温暖，让她想起妈妈以前牵着她的感觉。她用力点头：“我愿意！”
乔雅歌握紧女孩的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保温桶，打开盖子，里面是小米红枣粥，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阿姨要去找一台很重要的机器，你先在这里喝粥，等阿姨回来接你，好吗？”她盛了一碗粥，递到女孩手里，又拿出一把勺子。
女孩接过粥，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的温度暖了她的手，也暖了她的心。她好久没喝过这么热的东西了，之前躲在柜子里，只能吃爸爸留下的几块饼干，早就饿坏了。
乔雅歌转身继续在实验室里搜查，终于在最里面的角落找到了量子计算机。那是一台高大的银色机器，外壳上印着“深蓝科技”的字样，屏幕虽然碎了一小块，但机身完好，铭牌上写着“量子计算机，遵循量子力学规律，高速运算、存储量子信息，处理速度比传统计算机快数十亿倍”。她擦去铭牌上的灰尘，心里有些感慨，末世让科技退步了至少五十年，这么精密的仪器，竟然被搁置在这里，落满灰尘。若不是为了解决土地无法种植的问题，恐怕还要被冷落更久。
她弯腰，手臂肌肉绷紧，轻松将量子计算机搬起来，冰系异能不仅能攻击，还能增强她的力量。搬机器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烧杯，“哐当”一声，烧杯摔在地上碎了，里面的试剂洒出来，发出“滋滋”的声响。乔雅歌赶紧加快脚步，回到女孩所在的角落。
“阿姨，你回来了！”女孩看到她，开心地喊道，手里的粥已经喝完了，小脸也恢复了一点血色。
乔雅歌放下机器，摸了摸女孩的头：“阿姨还没问你名字呢，你叫什么呀？”
“我叫张欢馨。”女孩乖巧地回答，眼睛亮晶晶的，“妈妈说，‘欢’是快乐，‘馨’是和家人一起生活得很温馨，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欢馨，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乔雅歌笑了，“跟阿姨走吧，我们去见其他阿姨和叔叔，他们都很善良，会喜欢你的。”
欢馨用力点头，紧紧跟着乔雅歌，小手抓着她的衣角，生怕自己又被丢下。她的步伐还有些不稳，却走得很坚定，眼里再也没有之前的恐惧，只剩下对未来的期待。
回到二楼窗边的集合点时，凌雷、涂善铃、王鲁人和凌菲已经到了。凌雷身边放着一台大型发电机，涂善铃手里拿着几个小型传感器，王鲁人则靠在墙上休息，显然是搬设备累坏了。
凌菲看到欢馨，立刻走过来，脸上堆起笑容，伸手想摸欢馨的脸：“真是可爱的孩子，就是现在基地里粮食本来就紧缺，我们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再添个孩子，谁来养啊？”
她的语气看似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王鲁人也跟着点头：“菲姐说得对，基地上个月还缩减了粮食配额，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消耗，这可不是小事。”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现实太残酷，在末世里，能活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欢馨被凌菲的语气吓到，赶紧躲到乔雅歌身后，小手紧紧抓着乔雅歌的衣服，眼里满是警惕，她能感觉到，这个阿姨虽然在笑，却一点都不温柔。凌雷皱了皱眉，打断凌菲：“别这么说，欢馨在末世里一个人躲了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雅歌一向心善，基地里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大不了我多接几次任务，多换点粮食。”
他看向乔雅歌，眼神里带着支持，“雅歌，你说对吧？”
乔雅歌摸了摸欢馨的头，轻声说：“欢馨很乖，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我空间里还有不少粮食，够她吃一阵子，等回到基地，我再跟刘辰逸商量，肯定能找到办法。”她知道基地的情况，但她实在不忍心把这么小的孩子留在这儿，更何况欢馨已经失去了父母，她不能再让孩子无家可归。
凌菲还想说什么，却被涂善铃用眼神制止了。涂善铃走到乔雅歌身边，笑着对欢馨说：“欢馨别怕，阿姨们都很喜欢你，回到基地，阿姨给你找干净的衣服穿，好不好？”
欢馨抬头看了看涂善铃，又看了看乔雅歌，慢慢点了点头，眼里的警惕少了一点。
乔雅歌不再纠结收留的问题，转头问众人：“你们都找到什么设备了？除了凌雷的大型发电机，还有别的吗？”
王鲁人立刻直起身，兴奋地说：“我和凌菲在四楼的器材室找到了一个小型发动机！本来我还没发现，多亏凌菲细心，看到器材室的门被锁了，就提醒我进去看看，不然我们还真错过这个重要的设备了。”
凌菲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带着谦虚：“哪能这么说，主要还是靠王鲁人你力气大，能把发动机抬下来。那发动机虽然是小型的，但也不轻，我一个女孩子，就算发现了，也搬不动啊。”她说着，还故意看了乔雅歌一眼，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劳”。
乔雅歌没在意凌菲的眼神，只是点了点头：“很好，大型发电机、小型发动机、量子计算机，还有涂善铃的传感器，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她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秦庄应该快到了，我们赶紧把设备搬到空地上去。”
凌雷扛起大型发电机，王鲁人也抱起小型发动机，涂善铃拿着传感器，乔雅歌则抱起量子计算机，还不忘牵着欢馨的手。五人小心翼翼地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凌雷和王鲁人在前面开路，乔雅歌和涂善铃护着欢馨和凌菲，快速朝空地走去。
远处，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秦庄已经看到了他们，正在慢慢降低高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