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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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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雷被刘辰逸“砰”地一声关在门外时，指尖还下意识攥着围巾的边角。卡其色大衣的下摆被冷风掀起，他站在楼道里，耳朵又开始发红,是有点气又有点无奈。刚才刘辰逸那句“以后说不定要叫我舅舅”还在耳边转，他摸了摸围巾，软乎乎的质地贴着脖颈，又想起乔雅歌递给他时低头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下压了压，却没真的生气。
他掏出手机，给队里的涂善铃发了条消息：“今晚我晚点回，先盯着别墅那边，别让凌菲单独出去。”发完又觉得不妥，补充了句“要是她找王鲁人，多留意”。其实他早觉得凌菲不对劲，上次任务时凌菲就总盯着队里的新人看，眼神怪怪的，只是没证据，现在刘辰逸查出她倒卖异能者，凌雷只恨自己没早发现。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凌雷跺了跺脚，灯光重新亮起时，他最后看了眼乔雅歌家的门，才转身往楼下走。围巾绕了两圈，把半张脸都遮住，只剩双眼睛露在外面，透着点少年人的执拗。
屋里，乔雅歌看着被关上的门，忍不住又笑了：“你也太欺负他了，凌雷性子直，哪跟你似的，一肚子弯弯绕。”
刘辰逸把热水杯放在茶几上，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推到乔雅歌面前：“欺负他是小事，你看看这个。”照片里是黑市的入口，藏在基地边缘的废弃工厂里，门用生锈的铁板挡着，还有一张拍的是工厂二楼的窗户，里面隐约能看到铁栏杆。“我派去的人叫老周，以前是侦察兵，他说这工厂里有个地下室，关着至少十几个异能者，手脚都被特制的锁链捆着，那种锁链能抑制异能，是研究院专门做的。”
乔雅歌拿起照片，指尖划过模糊的铁栏杆，眉头皱起来：“凌菲怎么能拿到这种锁链？她只是个水系异能者，没这么大本事。”
“是研究院给的。”刘辰逸靠在沙发上，手指敲了敲扶手，“老周还听见凌菲跟研究院的人吵架，说‘这次的人太少，下次要找等级高的’，研究院的人说‘基地里等级高的异能者都在军政大楼备案，不好抓，先凑合用’。”他顿了顿，声音沉了点，“还有，老周看到有个女孩，大概十五六岁，是雷系异能者，被凌菲骗去的时候，还以为凌菲要介绍她进异能队，结果被迷晕了关起来。”
乔雅歌捏着照片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泛白：“这些人……还有救吗？”
“放心，我已经让老周盯着工厂，等刘伯的命令下来，就立刻去救人。”刘辰逸拿起热水杯递给她，“先别想这些，天这么冷，喝点热水暖暖手。”
乔雅歌接过杯子，暖意从掌心传到心里，她抬头看了眼窗外，风还在刮，树枝晃得厉害，像在发抖。
另一边，凌雷异能队的别墅里，涂善铃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个没织完的毛线手套——是给王鲁人织的，他上次出任务时手套被丧尸撕坏了，冻得手指发红。茶几上放着一杯凉了的咖啡，是昨天王鲁人泡的，他泡完就说“去给凌菲送点水果”，然后就没回来。
当时涂善铃还调侃他：“你天天围着凌菲转，小心她把你卖了都不知道。”王鲁人笑着挠头：“菲姐不是那样的人，她昨天还说有个能赚积分的好机会，叫我今天去找她。”
现在想来，那哪是什么“好机会”，根本是陷阱。涂善铃站起身，走到凌菲的房门口，门虚掩着，里面没人，桌上放着个空的迷药瓶，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着“王鲁人，黑市东边仓库，有急事”，字迹是凌菲的。
涂善铃的心沉了下去，刚想把纸条收起来，就听见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几个穿着军政大楼制服的异能者走了进来，为首的中年军官肩上缀着五角星，眼神锐利，一看就不好惹。
涂善铃下意识挡在凌菲的房门前：“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们队里没犯事。”
军官没跟她绕弯，直接拿出一张纸：“我们是军政大楼行动组的，奉命抓凌菲，她涉嫌倒卖异能者，证据确凿。”
涂善铃的手僵在门把手上，脑子里嗡嗡响，她想起昨天王鲁人的笑脸，想起凌菲平时文静的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不可能，菲姐她……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有没有可能，不是你说了算。”军官身后的两个异能者推开涂善铃，径直走进凌菲的房间，很快就把凌菲带了出来。凌菲穿着白色的卫衣，头发有点乱，脸色惨白，但眼神里还藏着点狡辩的意味，看到涂善铃时，还想使眼色，让她帮忙说话。
涂善铃却没理她，反而冲上去抓住军官的袖子：“为什么抓她？是不是有误会？王鲁人昨天去找她，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你们把他也抓了？”
军官皱了皱眉，拉开她的手：“王鲁人我们没抓，根据线索，他可能被凌菲关在黑市的仓库里。至于凌菲，”他指了指凌菲，“我们的人跟踪她半个月，亲眼看到她把三个异能者骗到黑市，卖给研究院的人，还想抵赖？”
凌菲这才慌了，声音有点抖：“我没有！是他们逼我的！研究院的人威胁我，说不帮他们找异能者，就杀了我家人！”
“你根本没有家人。”涂善铃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你上次跟我说，你父母在末世初期就变成丧尸了，你哪来的家人？你就是在骗我们！王鲁人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把他也骗去黑市？”
凌菲的脸瞬间变得更白，她没想到涂善铃会拆穿她，情急之下，突然抬手想用水系异能攻击军官——她的手腕一抬，就有细小的水流冒出来，可还没等水流靠近军官，旁边的一个土系异能者就抬手竖起一道土墙，挡住了水流，同时一道土刺扎在凌菲的脚边，逼得她不敢再动。
“还敢反抗？”军官冷声道，“把她的异能抑制剂戴上。”
一个异能者拿出一个银色的手环，扣在凌菲的手腕上，手环一戴上，凌菲身上的水系异能波动就消失了，她瘫软了一下，被两个异能者架住胳膊。
“你们会后悔的！”凌菲挣扎着喊，“研究院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们还有很多人！”
军官没理她的威胁，对身后的人说：“把她押走，去黑市仓库救王鲁人和其他异能者。”
凌菲被押着往外走，经过涂善铃身边时，涂善铃看着她，眼泪掉了下来：“菲姐，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凌菲别过脸，没说话，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根本没把涂善铃当朋友，也没把王鲁人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她往上爬的工具，现在工具没用了，丢了也不可惜。
等凌菲被押出别墅，涂善铃才蹲在地上，捡起那张揉皱的纸条，眼泪滴在纸条上，晕开了字迹。她想起王鲁人每次出任务都会护着她，想起他吃她织坏的围巾时还说“很暖和”，想起他昨天笑着说“菲姐肯定不会骗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与此同时，乔雅歌家的电话响了，是刘辰逸的下属打来的。刘辰逸接了电话，听了几句后，对乔雅歌说：“凌菲被抓了，在押往军政大楼的路上还想逃跑，被按住了。老周那边已经去黑市仓库了，应该能救出王鲁人和其他异能者。”
乔雅歌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还好，没让更多人受害。”
“不过还有个问题。”刘辰逸挂了电话，眉头皱起来，“老周说，仓库里有个研究员没来得及跑，招供说研究院还有个秘密据点，藏着更多抑制异能的锁链，还在研究怎么强行提升异能者的等级，用的是……丧尸的晶核。”
乔雅歌的脸色变了：“用丧尸晶核？那不是会让人变异吗？”
“对，所以刘伯让我们尽快找出那个秘密据点。”刘辰逸站起身，拿起外套，“我得去军政大楼一趟，跟刘伯商量对策。”
乔雅歌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能帮上忙。”
“不用，你在家等着。”刘辰逸摸了摸她的头，“外面冷，而且军政大楼那边现在乱，我怕顾不上你。等有消息了，我给你打电话。”
乔雅歌点点头，送刘辰逸到门口。刘辰逸换鞋时，看到门口挂着的两条围巾——黑色的是凌雷的，早上凌雷忘在这里了，灰色的是他的。他笑了笑，对乔雅歌说：“凌雷那小子，围巾都能忘，下次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乔雅歌也笑了：“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刘辰逸走后，乔雅歌拿起凌雷忘下的黑色围巾，摸了摸质地，跟她给刘辰逸买的是同一家店的。她走到窗边，看着刘辰逸的车消失在路口，又想起凌菲被抓时的样子，想起那些被关在黑市的异能者，心里暗暗想：不管那个秘密据点在哪，都不能让他们再害人了。
而此刻，被押在军政大楼审讯室里的凌菲，看着面前的审讯官，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还有后手，那个秘密据点的位置，只有她知道，只要她不说，军政大楼就找不到，到时候研究院的人肯定会来救她，等她出去了，一定要让乔雅歌和刘辰逸付出代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