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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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周强和卫禹驰一起回公司，结果在路上竟然目睹了一场“交通意外”。
ME的一群同事也是刚吃完饭，走在回公司的路上。Lee和乔言走在最前面，这两个人都是爱疯爱闹的性格，Lee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乔言作势要打，Lee一边回头笑一边往前跑，只听“哐当”一声，一辆自行车从侧边的小道儿冲出来和Lee撞了个正着。而且好巧不巧，自行车的前轮正好侧着撞上了Lee的两腿之间。乔言赶紧去扶Lee，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没事儿吧你？看得我幻肢都疼了。”
周强和卫禹驰也连忙快走过去，查看情况。Lee有些窘迫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大碍，让骑自行车的人走了。同事们见没大碍也都先走了。
看人都走了，Lee表情浮夸的“嗷嗷”直叫，“卫总，你说这能算是工伤吗？”
卫禹驰帮他拍了一巴掌后背上的灰，说道：“撞到哪儿了？要是真伤到了，你也别不好意思。我直接给你提前放假过中秋了。”
Lee感受了一下卫禹驰巴掌的力道，瞬间不敢造次。他活动了一下腿，说道：“是有点疼，不过还没到内伤的级别。幸亏就擦到大腿了。再说，我下午还要出去见客户...”Lee突然停住了话头，他把卫禹驰往自己身前拉了一下，“快快快，帮我挡挡，我裤子破了。”
卫禹驰忒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哈哈，我这能遮住你吗？”
Lee的眉毛抬得高高的，眼睛也睁得老大，故意倒吸了一口气，“啧，我说，我下午一点半可是约了客户啊，代表的那可是咱公司。你身为总经理，就这反应啊！就算你不关心员工面子，也得顾全公司形象吧？”
“还能贫嘴，看来刚才那一下撞得确实不重。”卫禹驰调侃道，“你说的也对，这样吧，你现在去买条裤子，我私人给你报销。”
“我现在这样怎么去买啊，走路上还不得被人当成变态给打一顿？”Lee戳穿了卫禹驰的“险恶用心”，他转头对周强说：“强子，我记得你住的地儿离这儿不远，你看我俩体形也差不多，要不，你帮我挡着点，一路走到你家去？”
“不行！”“没问题。”卫禹驰和周强的声音同时响起。
周强看了一眼卫禹驰，对Lee说道：“走吧。你不是说跟客户约的一点半吗？你自己又不能去买，要是别人买了再带回公司，时间也不是很够啊。”周强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卫禹驰听的。卫禹驰果然不吱声儿了。
就这样，三个人一起走到了“有滋有味”快餐店。
“卫总，阁楼不大，要不你就在楼下稍等一下。”有第三个人在场，周强的称呼就换回去了。
卫禹驰“听话”地在一楼等他们。一楼就是“有滋有味”的大堂，桌椅不多，因为“有滋有味”主要是做午餐外卖，过来吃的人比较少。卫禹驰用手指拂了一下桌子，没有黏黏的油渍，也没有太多的积灰，看来即使老板走了周强也没有偷懒。想到这里，卫禹驰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变得既有些温柔，又有些傻气。他环视着一楼，面积算不上大，从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房子整体高度来估计，阁楼不会很高。看来周强说得没错儿，阁楼真的很小。想到周强就住在这里，卫禹驰感觉有一种心脏周围有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就像微小电流通过时的颤栗。
上了楼，Lee才发现不仅是裤子破了，上衣侧边一道擦不掉的车轮印子。“强子，看来一条裤子还不够，你得拿一套衣服给我了。”
周强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米白色的衬衣和一条银灰色的西装长裤递给Lee，“本来打算面试时候穿的，没用上。”
Lee拿着衣服进了浴室，还挺合身的，就是跟自己平时穿衣服的风格不太一样。周强的衣服就像他的人一样，很内秀，不经意之中会有一种压抑和隐藏。Lee咧着嘴说道：“强子，大恩不言谢，中秋来了请你吃螃蟹。”
周强笑着点了点头，没接话。
卫禹驰看着一起下楼的两人，个头差不多，虽然周强穿的是休闲装，Lee穿的是制服，但是看到Lee，就好像看到了周强穿正装时的样子。人有气场，难道说，衣服还有“衣场”吗？他突然有些渴望见到Lee穿上制服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回到公司，Lee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和另外一个同事搭着肩一起出门了。周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小小的羡慕。
到了约定的地方，客户还没有来。
“Lee，这次客户人怎么样？难对付吗？上次采访我没去。”同事显得有些紧张，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这也难怪，他这回可是被临时抓出来的。
“上次看他和卫总相谈甚欢，我听卫总喊他师兄来着。应该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吧。”Lee的语气也不是很确定。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卫总有没有说过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同事继续问道。
“注意的事？也没什么。”Lee想了一下，“哦，对了，卫总说谈方案的时候，少问私人生活方面的问题。”
“呃，这个...私人生活什么的...”显然，同事对卫总的交代有些不明所以。
“好了，不说了，他来了。”Lee从身旁的玻璃窗上看到从对面走过来的身影。
“谢总，您好！”Lee站起身，向来人伸出手。
来人，也就是谢明朝，看见Lee站起来的一瞬间，瞳孔放大，似喜似疑。像，真的好像，似乎小舟站在他面前。那时候，小舟第一次来自己公司面试，也是这样，干净的短发，清瘦的身体，一件白色衬衣加银灰色西裤，向自己问好。但是，小舟的表情是拘谨甚至羞涩的，而面前这个人，表情洋溢着自信和乐观。这种人，大概会是小舟羡慕的吧。回忆就像从遥远的海底发射过来的信号，涌入谢明朝的脑海里。
不过片刻，谢明朝从怔忪中回过神，握住了Lee的手，“你好。”
Lee先对谢明朝介绍了自己和同事，然后拿出策划书，“谢总，您说针对上次的滑翔伞专题再出一个续集，这是我们的策划书。”
谢明朝接过策划书，翻开第一页，印着一只翱翔的鹰。
Lee继续讲解：“上次，我们主要是从滑翔伞的外在表现形式切入，这次的续集呢，我们的想法是提升到精神层面，把旅游的精神提炼出来。滑翔伞是接近天空的旅行，它令人可以像鹰一样，搏击长空。这是对自然的亲近，也是对自然的挑战。很多时候，旅行会兼具这两种文化内涵。”
谢明朝点点头，对Lee的想法表示肯定。“不错，滑翔伞确实可以引申出这两层意思。”
Lee受到肯定，愈发神采飞扬了。“您继续往后翻，这次我们打算用一种新的表达方式。除了传统的图片加文字之外，我们会对外接受投稿，内容是与明舟滑翔伞基地有关的视频。”同事在一旁悄悄地拽了一下Lee的裤子，暗示他不要太激动了，说话时喷出来的口水都落到桌子上了。
谢明朝把手中的策划书翻看了一遍，干净利落的行文风格。翻到最后一页，他的视线落在最后一行的日期上，熟悉的表达方式，月和日后面分别用不一样的连接符。谢明朝有些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在ME看到的那个人就是Lee，当时还生出一些进一步了解这个人的想法，后来忙于合作案，就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没想到，居然又碰上了。谢明朝觉得有些奇妙，嘴角微微地勾起一个笑容。
Lee见谢明朝翻完了策划书却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谢总，您看这次的方案怎么样？您有哪些想法？”
谢明朝觉得总方向没什么问题，就在细节方面提出了一些意见和想法，Lee将谢明朝的建议和三人的讨论一一记录下来。
近一个小时后，三人谈得差不多了。谢明朝合上策划书，对二人说道：“方便的话，留一个联系方式，万一有什么变动，也好沟通。”
Lee暗暗自责自己见面的时候竟然忘记先发名片了，失策啊！他和同事将名片递给谢明朝，谢明朝也将自己的名片递过来。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双方告别。
谢明朝上车之后，将Lee的名片递给司机，“梁海，查下这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