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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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禹驰听到乔言的名字，不禁抬头，“小乔？”
汤磊笑得“花枝乱颤”，“这个名字倒是很配她，长腿细腰，吴侬软语！”
卫禹驰听到这么高的评价，用调笑的口气说道：“哟，你这是看上了？”
汤磊把食指竖在嘴前摇了摇，“非也！非也！我都有丫丫了，怎么还会想别人呢？！你这小子不要毁我清誉啊！”
卫禹驰奸笑道：“就你那清誉，不毁自黑！”
汤磊甩一甩“鸡冠”，下巴冲着卫禹驰一点，说道：“大禹，正经问你话。这姑娘有男朋友没？”
卫禹驰手敲着桌面，说道：“你又不是看上了，问这个干什么？”
汤磊摸着下巴回答道：“替我一哥儿们问的。就昨天，我那KTV里，你说的小乔，手机落在前台了。我和一帮朋友过去玩，前台两个人正好在说手机的事儿，我那哥儿们看锁屏照片挺美，愣是站在前台等人出来找手机。结果，人来了，哥儿们一看，嘿，比照片还漂亮，眼就直了。”
卫禹驰听着小乔的这段艳遇，打岔道：“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公司里的人？”
汤磊面不改色的说道：“服务生进去送酒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他们聊天了。”
卫禹驰笑着追问道：“是不小心，还是特意进去蹲点啊？”
汤磊捏着花衬衣的领子，小声嚷嚷道：“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卫禹驰眼睛朝上翻，作思考状，“我是她老板，又不是她爸，怎么会知道这个呢？”看汤磊面色不善，卫禹驰又连忙改口，“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吧。”
汤磊卸下肩膀，往椅子上一靠，“行了，回头我转告他。就这个。”
话音刚落，服务员把菜都端上来了。两人将战场转移到餐桌上。
2号包房内，李雅婷和卫振丰由原来的相对而坐，变成了相拥而坐。李雅婷依偎在卫振丰的怀里，轻言细语的说道：“振丰，这阵子，我总是会想到读书时候的事情，想到那时候的你和我。你说是不是人老了，就会陷入无尽的回忆中？”
卫振丰将李雅婷的手放入自己的手心，轻轻地抚摸，“胡说，你哪里老了？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
李雅婷闻言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有时候觉得，昨天我们才在下课的教室里分别，今天又重新相遇。时间似乎被折叠起来。”
卫振丰享受着回忆带来的愉悦，和李雅婷眼中的依恋。“雅婷，不管是分别，还是重逢，我的心里，一直想着你。”
李雅婷将头靠的更近了一些，语气变得有些哀婉，“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想到我们失去了这么久的时光，即便现在，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陪着你，我...”说到后来，声音里已有几分哽咽。
卫振丰看着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这是他美好的初恋啊！他心疼的说道：“从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我会给你更多的时间，和更好的爱，忘了过去。”
房间里一时悄然无语，只余茶香萦绕。
没过多久，卫振丰和李雅婷从包房出来。李雅婷挽着卫振丰的胳膊，卫振丰揽着李雅婷的肩膀，听到经理说的“先生、夫人慢走”，两人搂得愈发紧。到了车旁，李雅婷看到雨刷上的名片，纤手一捏，待看到名片上衣着暴露的女人，和火辣撩人的话语，不禁皱起了眉。她将名片递到卫振丰眼前，却不说话。
卫振丰看着李雅婷眉头微蹙，眼睛盯着地面，亲上她的额头，然后笑着说道：“谁那么无聊，到处乱扔垃圾！”顺手抽过名片，撕成两半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内。
李雅婷脸上的表情多云转晴，笑着推开卫振丰，故意说道：“就你素质高，知道垃圾往哪儿扔！”随后上了车。
卫禹驰看着一桌的杯盏狼藉，打了个饱嗝儿。“石头，一帮朋友里，就属你最讲义气，每次请我出来吃饭都管饱！”
汤磊不屑的说道：“二斤包子不也一样管饱，问题是你不答应啊！哪儿贵挑哪儿，我算是看出来了，吃饭是其次，看我放血才是真的。你说老板要都像你一样抠门，怎么带动经济？怎么发展社会？”
卫禹驰双手向前一推，说道：“对呀，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石头，你可是人民的基石啊！”
汤磊“鸡冠”一甩，说道：“这块基石净给你垫脚了！走，到酒吧续摊！”
卫禹驰学他的样子甩甩头，说道：“我就不去了，你再找人吧。”
汤磊揉了揉鼻子，说道：“大禹，我发现，最近约你挺难的啊！前段时间突然就不点人了，中秋也爽约，现在喊你去酒吧你也不去。是不是找着你要治的那一汪春水了？”
卫禹驰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眼睛望着远方，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你还别说，他的眼睛里，真的藏了一汪水。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这汪水给弄出来。”
汤磊先是一声“怒吼”：“操，真有人了！瞒的够深啊！”随后，一边猥琐的挤眉毛，一边笑着说道：“弄出来？怎么弄出来，嗯？”
卫禹驰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呗。”
汤磊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拉成了声调，继续问道：“到底是谁啊？说来听听。”
卫禹驰但笑不语。汤磊再问，他就说到：“还没成呢。等成了带他一起出来吃饭。”
汤磊吃惊的“咦”了一声，嘴巴也张大了：“什么意思？你还在追呢？不会吧？”
卫禹驰眼疾手快挑了一筷子芥末送到汤磊嘴里，看着汤磊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尼玛！”汤磊红着眼睛瞪着卫禹驰，卫禹驰却笑得正high：“哈哈！”
到了停车场，汤磊还在抻舌头。卫禹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问道：“石头，你放小广告那车呢？”
汤磊看向自己车旁，原来的车位上已经停了另外一辆车。“走了。估计我记错了吧，还以为是你家的车呢！真不去酒吧？”
卫禹驰说道：“你去酒吧找丫丫，我去给你们照明供暖吗？”
被戳穿了目的，汤磊脸不红心不跳，“那你去哪儿？上车吧，哥载你一程。”
卫禹驰不客气的坐上车，报了自己家地址。
汤磊侧过头问道：“大禹，你这套房子我还没去过呢！我要带丫丫一起过去玩。”
卫禹驰目视前方，说道：“专心开车。等哪天我治水成功了，就喊你们过来打麻将。”卫禹驰一边说着，心里却在想，看周强，倒还不像会打麻将的样子。
路灯亮起。相同的对话又开始重复。“我哥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梁海长叹一口气，谢明朝交代了一声“好好看着明尧”，就独自出去了。谢明尧像定时器一样，隔十分钟就问一次“我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想知道啊，梁海在心里喊道。当谢明尧再次发问的时候，梁海换了一个回答，“你为什么不打电话自己问呢？”
谢明尧看着梁海，边摇头边说：“真没意思，坚持一会儿就不行了。”
梁海觉得莫名其妙，总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他看着谢明尧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不说话的时候嘴角抿起来，和谢明朝十分相似。他回想起刚进谢氏的时候，周围同事的八卦，谢明尧为什么会这么依赖谢明朝，说来也是有根源的。
谢宏涛与万芊，也就是谢明朝和谢明尧的父亲与母亲，是典型的家族联姻。万芊的身体一直很差，在喜欢的人被家族强制性驱逐，而自己也“被出嫁”之后，精神方面的问题也显露出来。作为予以厚望的长子，谢明朝从小被送出国念书；而在万芊的坚持下，谢明尧却被留在国内。万芊的身体仍然不见起色，更糟糕的是，她的情绪渐渐不受自己控制，谢宏涛对此毫不知情，亦或是，及时知晓也毫不在意。谢明尧还小，在母亲的影响下，他越来越自闭。直到有一天，保姆发现万芊用枕头将谢明尧的头紧紧的压在床上，而谢明尧已经不会反抗的时候，这一切才引起谢宏涛的注意。
万芊被确诊为抑郁症，谢明尧则被医生判断为轻度自闭症。万家接回了万芊和谢明尧，谢宏涛也乐得自在逍遥。两年后，万芊去世，谢宏涛从万家领回了谢明尧。这个孩子似乎已经完全痊愈，笑容时时挂在脸上，也从不提起自己的母亲。一年又一年，谢宏涛几乎不联系国外的大儿子，也不关心家中的小儿子，只是流连在不同的赌场和女人堆。当谢明朝再次接到总管的电话时，已是谢宏涛去世，公司动荡的时候，死因是服药过度。谢明朝回国，听管家说着老爷长期用药物刺激身体，又被乱成一锅粥的董事局吵得头疼，家中这个安安静静笑着，又不会打扰他的弟弟，倒是让他瞧着更顺眼。丧事是谢明朝主持的，谢明尧在丧礼上一反常态，哭得倒了气儿，晕在谢明朝怀里。
丧礼结束后，一切照旧，但似乎又有了些许不同。从本质上来讲，谢明朝和谢明尧都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家庭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冷硬的词语。但是，也许是血缘的羁绊，也许是命中的缘分，兄弟二人情感日益深厚，尤其是谢明尧，对哥哥无条件的信任、依赖和维护，谢明朝的内心也逐渐接纳了这个弟弟，并真心的爱护他，培养他。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