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神官的豢养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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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史蒂芬刚好离开兰斯洛特的住处。
他带着牧师的建议，正在廊檐下思考，看到神官大人带着那个贱民一齐走出浴场时，他忽然什么犹豫也没有了。
仿佛有一双大手，将拢在他头顶的阴霾一拍而散。
“叮！”
史蒂芬的脑子里响起灯泡点亮声。
他斥责自己：刚误会了神官，怎么又不相信牧师？他真是太糟糕了！
希望神可以原谅他的愚昧。
牧师大人同神官大人一起长大，他给的建议肯定错不了。
只是他囊中羞涩，要去奴隶市场为神官大人挑一位品相优越的少年，怕是还差点儿。
于是，他想到了他的好友——克莱尔助教。
史蒂芬飞快的赶回宿舍，他的好友见到他，仓促的将一本书藏了起来。
史蒂芬没有在意，而是同他道出了自己的难处。
“兰斯洛特牧师说，神官大人最近很喜欢那只小老鼠，我便想买一只品相更好的送过去，可是，克莱尔，我的钱不够，你能借我两枚金币吗？”
克莱尔起先夹起了眉心，他现在对那位神官是非常的厌恶，但随即他心念一动，同意了。
如果史蒂芬买来的少年顶替了那位反叛者的位置，他岂不是可以在对方被丢弃时施以援手？
这种救对方于水火的恩情，无论无何，等对方真的成功推翻教廷的统治，一定会给他至高无上的地位的吧？
思及此，原本还有些抠搜的克莱尔毫不犹豫的掏出两枚金币递给史蒂芬。
史蒂芬热泪盈眶：“克莱尔！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克莱尔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厌烦，面上却很和睦：“好了，你早点去吧。”
中午时，雪停了，窗外只剩下凛凛寒风。
透过偌大的窗能看到世界一片银白，干净又圣洁。
屋内有壁炉，但依旧清冷。
季礼在处理公务。
雪莱在他的半默许下，悄悄的缩进了那件神官的长袍中。
系统捧着一本电子漫画，在季礼的床上打滚。
有审判系统监视季礼，宿主自己也很积极，它现在除了提醒剧情完全就是个咸鱼统。
不，等宿主自己看完全部的剧情，它就连剧情也不用提醒了！
好耶！
季礼却突然道：【把后面的剧情整理一下给我。】
系统吓得差点把漫画甩出去：【剧本我不是给了你一份吗？你抽空也看看嘛。】
想当咸鱼的统理不直气很壮。
系统不知道的是，克莱尔手里的那份剧本，正是它给季礼发的。
季礼微笑：【我能举报你消极怠工吗？应该可以吧，我看看投诉通道在哪……】
【停！】系统急切道：【打住！我给你整理就是了，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呢。】
它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打工人，也不看看它那个悠闲样。
季礼刻意为难：【不要太多，懒得看，你分期整理吧，先把最近一个月的发来，要有主次标记，哪些是必做的，哪些是可以自由发挥的。】
【知道了知道了！】系统的漫画刚看到精彩的地方，简直烦死他：【你先自由发挥，明天我再给你弄。】
自由发挥。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季礼满意了。
他的视线落在雪莱身上。
教会的餐车一辆接一辆的涌进他的房间，整个屋子里开始弥漫食物的香气。
雪莱今天不饿，他早餐吃了很多。
但神父的食物真的很香，他没忍住舔了舔唇瓣，
季礼看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雪莱现在真的很听话，几乎是季礼的话音刚落，他已经飞快的朝他走去。
他的鞋子变成了一双柔软的白色棉拖，很暖和，雪莱从来没穿过这样舒服又漂亮的鞋子。
他满意得不得了，藏在袍子里的眼睫也亮晶晶的，像小狗。
神官的长袍将他整个拢在其中，添了几分稚气。
对神官来说，这件袍子脏了，但对雪莱来说，它是神父的礼物。
他停在季礼身边，乖巧极了：“神父。”
这一刻，他甚至是带着几分期待的。
但雪莱忘了，他的神父是个人渣。
“唔——”
季礼一把掐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从袍子里拖了出来。
雪莱有一瞬间的惊慌，眼睫颤抖，仿佛一只胡乱扑腾的蝴蝶。
而蛛网困住他，越挣扎只会陷得越深。
季礼威严冷漠的凝视着他：“我是不是忘了给你讲圣经？”
“这可不行……”
他自顾自说道：“就从今天开始讲吧。”
雪莱茫然：“神父？”
季礼说：“衣服脱掉。”他松开了钳住雪莱的手。
雪莱还是茫然，但没有迟疑，即使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讲圣经要脱掉衣服。
可那是神父的意思啊，他只需要执行。
长袍，内衫，最后是裤子。
在季礼没有制止时，他没有停留的将赤诚的的自己展现了出来。
清冷的空气极快的卷走了他的体温。
雪莱的手指蜷了蜷，忍住了冷意的侵袭，但没忍住暴露带来的羞耻。
脸颊染上绯色，他的眼睫颤得更厉害了。
系统一抬头，看到这副画面。
【哇哦，】它的语气非常欠扁：【我亲爱的宿主，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忘记了你的未成年保护法了吗？当然，你真的忘记了也没关系，毕竟这里并没有那种东西，但你真的准备好要当一个人渣了吗？好吧，我是说我会怀念曾经正直的你的，阿门门门门~】
【不是！这种程度也要强制下线吗！】
季礼隐隐听到了系统的咆哮声。
他垂眸。
废土三年，教廷的权力已经达至巅峰，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神喜爱纯洁幼童的言论逐渐扩散至全国，那些疯狂的信徒们为了获取一点神的怜悯，不惜上供自己的亲生骨肉。
一开始还是成年的处子，后来就是未成年，十六岁，十四岁，十二岁，最后，甚至是刚满月的婴儿。
而为了将这一切合法化，教廷很快颁布了新的法规：所有侍神的少年们都将成为神的新娘，而新娘家庭每个月都可以获得一枚银币的收入。
这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连那些想要反抗的母亲也立刻向财富低下了头颅。
季礼刚拿到剧本时为此震惊，可等他彻底参与进来，成为这腐烂世界的一员，他沉默了。
这个世界，确实需要一位救世主。
他看向雪莱。
少年那副瘦削的身体干瘪，但十六岁的救世主依旧拥有自由。他的母亲看似不爱他，但到底爱不爱又有谁分得清呢？
“站好。”
神父威严的声音落在雪莱耳中，雪莱立刻挺直背脊。
随后，沾了墨的笔尖落在雪莱身上，清凉得触感激起一阵战栗。
神父没有为他解惑，而是垂眸虔诚的隽写圣经，第一个字迹歪了，他连眼睫都没有抬一下，冷声道：“动一下，罚一鞭。”
雪莱立刻不敢动了，可到底年幼，那些细碎的触感如蚂蚁在爬，他的脊椎骨都蹿起酥麻。
好奇怪。
“神……神父……”他声线颤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神父说要讲圣经，却在他身上写字。
神父在写什么？
而且，明明有纸，为什么要写在他的身上？
喉管的震动牵连到了胸腔，季礼不满道：“闭嘴。”
羽毛笔时不时要蘸取墨汁，季礼的笔迹好看得仿佛要在雪莱身上开出花朵。
雪莱不敢乱动，紧紧咬住牙龈。
但圣经太多了，抄满他的胸膛也才抄了两页，而他早在磨人的酥痒里起了感觉。
少年人不懂克制，也不觉得羞耻。
可在他面前的是神父大人啊！
雪莱眼睫乱颤，不敢去看，直到神父将笔从他身上移开。
他悄悄松了口气，开口时嗓音嘶哑：“神父，好……好了吗？”
神父没好。
季礼将羽毛笔搁置回去，对雪莱露出一抹不是很满意的审视，说：“错了二十个字，因为你。”
雪莱立刻睁大了眼睛，想起那句“动一下，罚一鞭”的命令。
他咬住下唇，冰蓝色的眸子里挤出泪水：“我……我下次一定不动了。”
季礼的目光自他身上一扫而过，不知可否道：“跪下。”
适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季礼蹙眉，还没动已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亲爱的索耶尔，你吃饭了吗？你吃得完吗？需要我帮你分担一点吗？浪费食物实在可耻，我不希望你成为那样无耻的人类啊，我都是为了你啊！快放我进去！”
季礼闭眼，聒噪的兰斯洛特让他不得不放弃惩罚雪莱的计划。
他轻“啧”一声，对雪莱道：“穿上你的衣服，我不喜欢跟别人共享我的狗，记住了吗？”
雪莱很多时候还摸不清神父的喜好，但他喜欢听神父说“我的”，这意味着他还是神父的所属物。
他高兴得弯起眉眼，“记住了。”
长袍很好穿，几乎兰斯洛特刚挤进来，他已经将自己收拾干净。
兰斯洛特看见雪莱，眼前一亮：“哇，这还是那只肮脏的小老鼠吗？”
他几步过去围着雪莱转：“看看这脸，”他抬起雪莱的下颌，又摸摸雪莱的发顶：“头发有些枯黄，养几日应该会更柔顺，但这脸……”
他转向季礼，毫不吝啬夸赞：“亲爱的，等他再长开些，或许比你还好看呢！”
季礼冷漠转移话题：“你来的正好，给加西亚的回信我写好了，就由你送过去吧。”
兰斯洛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