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这个世界是异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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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黑鸦不是我吗？我也没说这句话啊。”奇奇怪异地看着欧阳头顶的气泡。
丑丑看着自己的面板，过了两秒，他抬头，对奇奇说：“这好像是给你的提示词。”
“啊？”奇奇一方面惊异，一方面觉得丑丑说得很有道理。“我终于明白你头顶气泡的作用了，还真是专门给我看的。”说到这里，奇奇心里莫名有点发冷，他有种被安排感，好像一切早就安排好了。也许在他还是店小二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朝着既定路线而去，比如作为店小二时无用的气泡提示，到了变成黑鸦时，才真正显示作用。至于为什么要显示在丑丑那里，而不是单独显示在自己的面板上……奇奇暂时还想不明白，姑且放着这个疑问不管。
“我该怎么办？”奇奇问，“我要按提示词说吗？”
“随你。”丑丑一脸漠不关心。
奇奇想了想，觉得自己既然是带着修文使命而来，真随着自己意愿行事可能就无法走到结局。本以为没有惩罚、没有明确安排的系统很省心呢，没想到坑更大，说不准奇奇走错了什么，就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奇奇盯着丑丑头顶的气泡，收敛情绪，念道：“我大师父和二十四个小师父说得没错……”看着那个逗号，奇奇想起气泡中的内容显示不全，他低眼问丑丑，“后面是什么？”
丑丑看一眼面板，说：“你天生不是当杀手的料。”
“你天生不是当杀手的料。”
“我。”
“嗯？”
“我天生不是当杀手的料。”
奇奇点头，说：“我知道啊，你本来也不是杀手啊。”
丑丑无语地看着奇奇：“你念错台词了。”
奇奇一下子笑出来，说：“我们是在排练话剧吗？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当一把演员。”
见气泡中内容始终无动于衷，奇奇改口：“我天生不是当杀手的料。”
话音一落，气泡中内容又变。
{欧阳不惑：“你师父怎么这么多？”}
见丑丑不说话，奇奇推一推他的胳膊：“该你了。”
丑丑于是照着念。
气泡内容继续刷下去，两人也继续演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一生下来就有这么多师父。”
“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
“没有？”
“大师父说，我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这样。”
“但是1号小师父说，我是他从河边捡的。”
“……”
“2号师父说，我是他从家门口捡到的。”
“总之是捡的。”
“3号小师父说，我是他从男人肚子里掏出来的。”
“……”
“4号小师父说，我是一只狼送给他的。”
“所以真相就是你不知道真相，师父们只会骗你？”
“什么？你说我的师父们在骗我？”
“那你以为呢？他们一个人一个答案，你该信哪个？”
“我从未想过……”
“这还用想吗？”丑丑说。
“哎？台词不是这个。”奇奇连忙说，“你应该说‘你赢了’。”
丑丑嫌烦，说：“这么无聊的对话，有什么好念的。”
奇奇略微紧张地说：“如果我们不按台词来，它不往下走剧情了怎么办？”
“它不走剧情我们不是可以创造剧情吗？”
奇奇警觉起来，问：“你想创造什么剧情？”
丑丑一笑，说了个不相关的话题：“这本书里的男人好像可以生子。”
奇奇更紧张了：“那又怎样……”
丑丑说：“看你还敢乱搞。”
奇奇翻了个白眼，说：“就算没这种限定也不可能乱搞吧，你没发现吗？这里的人都像NPC一样，只有固定的行为模式。比如睡觉的一直睡觉，走路的一直走路；要么一句话不说，要么只说一句话。”这还是奇奇死了一遍之后才悟出来的道理，他们碰见过的人不仅行为模式死板，还像NPC一样只在一个地方活动呢，比如楼下那两桌吃饭的客人，衣着都没变过，一桌一直吃，一桌只进行相同的对话。
丑丑比奇奇来得早，他当然早就发现了。
这里的人，不像真的人。
他们没有情绪，行为也不按常理。
这个世界是异常的，真正的活人，只有他和奇奇。
丑丑问奇奇：“你究竟怎么想的呢？你不是说你是修文来的吗？那你还按照它的安排走，那你还修什么文？”
一语惊醒梦中人，奇奇若有所悟。他看了看自己放在丑丑手臂上的手，脑中念头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气泡在丑丑头上，为什么要与丑丑碰触才会刷新出气泡，会不会，是系统在制造“机会”？也就是两个主角相接触的机会，谁都知道，要有感情，得先有交集，先婚后爱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在一块儿时间长了，接触多了，日久生情吗？奇奇自己又是个不坚定的，说不准不知不觉间，就跟丑丑对上眼了……
这就糟了，他又不是来跟丑丑谈恋爱的，他是来修文的。
奇奇想起自己和丑丑面板的差异，丑丑的面板没有账号退出功能，有完整的小说记录，或者说，算是连载记录？而奇奇这边，却是没有小说显示的。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本小说呢？或者，是同一本小说的不同视角？
丑丑不需要修文，丑丑的系统会怎么指引他行动？自己怎么能被丑丑的系统牵着走呢？
奇奇缓缓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他冲丑丑尴尬一笑，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你说得对，我们不该听它的，最好你也别去看面板了，它可能不是好东西……”
丑丑淡笑，不置可否。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奇奇问。
“睡觉。”丑丑说。
“你跟我？”奇奇顺嘴说完就后悔了。他瞄了瞄丑丑脸色，希望对方不要觉得自己是在调戏他，尽管奇奇确实有这种倾向。他说话无所顾忌惯了，实在是一时不适应跟人说话不调情，可眼前这个披着欧阳不惑皮子的人是不能跟他有任何感情勾缠的。奇奇暗省，得管住嘴了，不然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