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Free（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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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Free（三）少年，你的体温不适合暖床。
早上起来的时候，乖巧的弟弟妹妹已经开始洗漱了，淘气些的弟弟刷了一嘴的泡沫给了真琴一个大大的早安吻，看见自己的“杰作”，还兴奋的在真琴脸上开始了早上的即兴作画，妹妹在一边乖乖地刷牙，乐呵呵的围观。
真琴先是习以为常地任弟弟玩闹一会儿，然后把坐到自己身上来的弟弟抱下床，一本正经地督促两小孩乖乖去洗漱间洗漱，坐起身来换衣时才想起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紧忙回头看去——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
果然……是做梦吗？
真琴恍惚着自嘲地笑笑，自己对大海已经有了这么深的执念吗？都幻想出人鱼了。
收拾好床铺，正要出房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窗边，早晨明媚的阳光下，有一片琉璃色的鳞片闪着bulingbuling的小流光。
“……”
昨天的人鱼少年……是真的？
那么，对方说的养他，也是真的吗？还是自己潜意识幻想里的脑补？如果潜意识幻想里期待的是这样一个女装美少年——自己果然还是有些不正常吧！
真琴站在窗边陷入了自我否定，楼下却传来弟弟妹妹兴奋的尖叫声。
“！”真琴连忙抓起鳞片放进口袋，下楼一探究竟。
然后迎来了二次打击。
“哥哥！你什么时候养的鱼？好漂亮！”妹妹扑到鱼缸边，可爱的小脸上激动得浮现了红晕。
弟弟作为男孩子的关注点自然不在漂亮不漂亮上，他激动地看着那条水蓝色的小鱼在鱼缸里像一条海豚一样表演空翻，小手啪啪啪地拍得可兴奋了。
“好厉害！”
“……”确实好厉害。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昨天绝对、绝对没有带回来过一条这么神奇还会十八般武艺的鱼，再加上刚才活生生的鱼鳞证据凿凿，真琴真的会觉得这条鱼说不定是自己睡糊涂了梦游去海里捞的。哪一个听起来都不可能啊啊！而且，鱼缸是哪儿来的！
“……你们喜欢就好。”真琴微笑着忽略掉小鱼卖力的表演，转身进了厨房，三两下做好简单的早饭，让弟弟妹妹赶紧吃完饭去上学，然后自己把装好的午餐盒装进两人的书包，才落座开始用餐。
“……”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开饭的小鱼。
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小鱼的妹妹突然开口：“哥哥，你看，鱼缸里的水是不是在变多啊？”
真琴回头看了一眼，小鱼萌萌的黑豆眼眨呀眨：“……”
再萌也无法掩饰你流的哈喇子啊少年！水位是真的在变高啊！
真琴回头微笑：“大概是你看的角度不对吧，别看了，赶紧吃完去上学。”
“好——”两小拖声拖气地回应。
然后就真的感激吃完饭抓起书包跑去上学了。
“等等我！”妹妹追着弟弟跑。
“才不要！”弟弟一颠一颠地冲在最前面。
真琴无奈地摇摇头，笑着喊了句：“小心看路！”至于“才吃饱饭不要剧烈运动包括跑”之类的话还是晚上回来再说吧。
等真琴目送完两小一回头：“……”
还是一身水绿色长裙装扮的少年正兴奋地抱着他放在厨房的鱼香烩饭飞速扒拉。
“……”原来这裙子是水绿色的。
对于这样的局面已经放弃挣扎的真琴不痛不痒地想着，不意外地看见少年被饭粒呛着了：“……”吃这么快不呛着就怪了！
无奈地递上一杯水，少年涨红了脸咕咚咕咚灌下去。
“……”你喝水也太急了不怕被呛到吗？
“咳咳咳……”剧烈的咳声。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看着少年始终如一的狂风扫落叶般的进食风格，真琴想想对方强大的种族优势，无奈摇头，放弃劝说。嘛嘛，能长这么大说明不会那么容易坏掉的。
真琴回到桌上继续吃饭，两人各自进食，相安无事。饭后，少年又自动滚回了鱼缸里，仰着白花花的小肚皮优哉游哉地动着漂亮的小尾巴在水面上漂动。
收拾完餐具从厨房出来的真琴第一反应就是抢救——进了却对上小鱼黑豆豆眼奇怪又茫然的小眼神儿，“……”还、还可以这么玩儿？
看真琴一语不发，小鱼继续翻着白肚皮瞎转悠。
“……”
真琴收拾好东西，出门前回头，果不其然看见某鱼饥渴的小眼神儿：“厨房里给你留了午饭，乖乖的，不要捣乱。”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然后得到了小鱼以头抢水，炸开一片水花的肯定式回复。
“……”
这一天，真琴因为青花鱼的缺失被遥幽怨地盯了一上午。
这一天，真琴因为难以启齿的原因，早早地结束了部活，准备回家，却因为无法说明真实原因含糊其辞，被游泳部唯一的女孩子经理小江调侃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真的不是。”真琴温柔的笑容让小江越发地浮想联翩，心里越发觉得有女朋友的存在。
如果真琴知道对方诡秘的笑容背后是这样的揣测的话，回答大概会变成这样：“真的不是啊！”听起来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
嘛，效果大概会适得其反也不一定。
然而，真琴毫不知情。
他回到家的时候，弟弟妹妹已经做完作业围在鱼缸边上叽叽喳喳地兴奋叫嚷着看小鱼。
简直就是早上的光景重现啊。
真琴松了口气，小鱼好像真的乖乖的。
进厨房的时候真琴才发现之前的判断有误：“……”这一池子活蹦乱跳的鱼是什么鬼！
看着溅得到处都是水的厨房，真琴第一次为自己锁厨房门的举动感到了由衷的庆幸，虽然初衷真的只是防止弟弟妹妹被厨房危险器物伤害，但却没想到真正起到显而易见的作用居然是在这种情形。
“……”我是不是该为对方还会主动提供食材感到高兴？
完全没有感到欣慰的真琴叹了口气，决定今天晚上吃海货就好了，实在做不完的就拿去腌了。至于东西的来源，就说路遇好心的大叔出海丰收送的好了。反正也不是没有过。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倒戈的真琴。
弟弟妹妹开心地吃了一顿全海宴，完全不关心东西的来源，真琴想好的借口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吃饭的时候，真琴想到早上妹妹的话，看了眼鱼缸的方向，只看见了小鱼的一甩一甩的小尾巴，碧绿色的眸子里闪过笑意。
真是的，都学会眼不见心不烦了。
饭后盯着两小洗漱完后，哄着两小讲完故事。看两小睡着才退出房间，和上门，下楼去看小鱼，不意外地看到厨房里被吃得只剩盘子。
鱼缸里空荡荡的。
真琴打开自己的房门，床上果然鼓起一团。
关上门，走近，却见少年侧躺着，一手慵懒地支着脑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呐呐，床已经暖好了！上来睡吧！”
“……”昨天已经感受到对方凉凉体温的真琴。
少年，面对现实吧。作为一条人鱼，暖床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你。
而且我已经知道你没有在家乖乖的了，绝对、绝对在家看电视了！也不知道看点儿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Free（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