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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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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肉的间隙，何诚阳准备做白吉馍，何诚阳舀了半盆面粉，加一勺酵母和少许温水揉成光滑的面团，盖上湿布醒发，说道：“醒面要等一会，趁这工夫炒个豆角炒肉。”
何诚阳把瘦肉切成丝，用淀粉和生抽抓匀腌十分钟，豆角先焯水至半熟捞出过凉。热锅冷油下肉丝滑炒至变色，盛出来备用，再倒少许油炒豆角，加一勺蒜末提香，炒到豆角变绿后倒回肉丝，加少许蚝油翻炒均匀。
面团醒好后变得蓬松，何诚阳把它揉成长条，切成拳头大的剂子，擀成薄饼再卷起来，用手掌按成圆饼，他把饼放进电饼铛里，周皓然凑过来帮着翻，两人一来一回倒挺有默契的，很快烙好的饼就垒成了一座小山。
此时铁锅里的五花肉也炖好了，他掀开锅盖，翻炒收汁，泛着色泽的五花肉裹着浓稠的酱汁。
何诚阳把炖好的五花肉捞出来剁成碎末，和青椒丁拌在一起，拿起刚烤好的白吉馍从中间剖开，夹满肉馅，咬一口能听见馍皮的酥脆声，肉香混着青椒的鲜辣直冲天灵盖。何诚阳把手机拿近了些，拿起一个肉夹馍在镜头前展示了一下。
周皓然拿起一个肉夹馍咬了一大口，嘴角沾了点酱汁，何诚阳递过纸巾。周皓然却直接把脸凑过去，说道：“我手上脏，阳哥帮我擦。”
何诚阳愣了一下，经过宋知寒和孙凯的事情之后，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迟钝了。他看了眼手里的纸巾，又看着周皓然坦然的样子，迟疑了一下随即觉得自己反应过度。
他好笑地想到，总不可能他身边每个男人都是同性恋吧！何诚阳抬手把他的嘴角擦拭干净。
周皓然笑了笑，说道：“谢谢阳哥。”
何诚阳不在意地把纸巾丢进垃圾桶。
直播间人数已经冲破一万，礼物提示音此起彼伏。
【救命！这互动好甜！我先磕为敬了！】
【新来的问一下，这是主播对象吗？】
【人数破万了！】
何诚阳看到直播间人数破万了，当然是开心的，只是弹幕上说的话实在是乱七八糟，他无奈地看着弹幕，解释道：“不是对象，这是一个叔叔介绍过来的弟弟，大家不要误会。”
周皓然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把胳膊搭在了何诚阳的肩膀上，又引发弹幕一阵滚动。
何诚阳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周皓然，对着粉丝说道：“最后还剩个番茄蛋汤，今天我们吃完饭再结束直播。”说话，把周皓然的胳膊拿了下去。
他回到灶台前，把番茄顶端划十字，用开水烫去皮，切成小块倒进热油锅里，翻炒到番茄出沙，加开水煮沸，然后淋入打散的鸡蛋液，等蛋液凝固成花，撒点葱花和盐就成了，汤色金黄透亮。
何诚阳拿起两个保温饭桶，把色泽动人的红烧肉和豆角炒肉分别装进了里面，随后拿了一个小盆把白吉馍和洗好的青椒都装了进去。
周皓然摸不清何诚阳的用意，好奇地跟着凑了过来，没多问就主动抱起两个沉甸甸的饭桶，放到外面的小三轮上。
何诚阳把蒸笼盖在小盆上，转头对周皓然叮嘱道：“我去给镇上的老人送个饭，你在直播间跟他们聊会儿天，我抓紧送完就回来陪你”，说罢跨上小三轮。
往日给老人送饭，何诚阳总会坐下来唠两句家常，但今天周皓然还在家里等着他，他今天基本上是送完一家，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户人家。
等何诚阳赶回家时，周皓然已经把饭菜都端了上来，还贴心地拿了一个洗干净的小桌板，，正哐哐剁着红烧肉，旁边的小盆里已经码好了好几个饱满的肉夹馍。
“阳哥，你回来啦！”周皓然抬头一笑。
何诚阳向来是一个人扛下直播的所有活儿，忙起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累得慌也没人搭把手。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开朗、还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大男孩，他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好感。
“嗯，我去洗个手。”
从洗手间出来，何诚阳在周皓然身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筷子。
周皓然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他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吹了两口就塞进嘴里，腮帮子瞬间鼓得像含着一颗小汤圆。
“唔……阳哥，这肉也太香了！要是有米饭配着就更香了！”他含着食物说话，声音含糊却满是惊喜，眼睛里亮得像有星星。
何诚阳无奈地笑了笑，“下次给你煮米饭，慢点儿吃，小心烫着。”
周皓然伸手去拿白吉馍，咬下去时“咔滋”一声，酥脆的馍皮混着软烂的肉香溢出来，他舒服得眯起眼睛，“阳哥，你这手艺也太绝了！我愿意天天来你这儿蹭饭！”
何诚阳看着他大口干饭的模样，自己沉寂了两天的食欲竟被勾了起来。自从前天晚上从宋知寒那儿伤心回来，他胃口差到极点，基本没怎么正经吃饭。
周皓然吃饭极有感染力，何诚阳不由得感慨，的确很适合做吃播，吃饭的时候像只帅气的小仓鼠，嚼东西时不吧唧嘴，却总在吃到满意的地方发出小声的赞叹。
何诚阳拿了个馍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周皓然见何诚阳没怎么吃菜，就夹了一筷子豆角炒肉放进何诚阳碗里。
何诚阳说道：“谢谢。”话音还未落，就见周皓然又拿了个碗，舀了一碗番茄蛋汤递过来。
何诚阳接过，低头喝汤。周皓然看起来很喜欢吃他做的饭，筷子翻飞间，菜量肉眼可见的下降。他见何诚阳没怎么吃，便时不时热情地给他夹菜，尽管何诚阳已经说了婉拒了多次。
何诚阳渐渐察觉不对劲，却碍于直播不好发作，只能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因为在直播，何诚阳只能配合着吃饭，心里却把朱耀文骂了八百遍，他也看出来了。这哪是来帮忙一起直播的，分明是来炒CP的！
直播间的弹幕却磕得越来越疯：
【两个帅哥一起吃饭也太赏心悦目了吧！】
【弟弟好黏人啊，全程盯着阳哥投喂，好甜！】
【以后直播都按这个标准来行不行？太好嗑了！】
【阳哥被投喂得都不好意思了，哈哈！】
周皓然很快就吃饱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眼睛直勾勾盯着盘子里剩下的红烧肉：“阳哥，明天还能吃这个吗？”
自己的手艺被这么直白地喜欢，何诚阳心里自然是开心的，“锅里剩下的这些，等会儿都给你打包带回去，你晚上热一热就能吃。明天就不做这个了，换个菜谱做。”
周皓然的眼睛弯成月牙，“我已经很期待明天来阳哥家了。”
直播临近结束，何诚阳走到手机前，照旧翻出今天送礼物的粉丝名单，一个一个认真道谢，最后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大家明天见！”
直播界面刚关闭，何诚阳转身看向周皓然，语气带着试探：“皓然，刚才直播时，你是故意跟我做一些比较亲密的互动吗？”
周皓然脸上的雀跃瞬间僵住，局促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阳哥，你不会生气了吧？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是耀文哥的爸爸跟我说的，他说现在直播都流行炒CP，尤其是男男CP，观众就吃这一套，涨粉特别快。”
他偷偷抬眼瞄了何诚阳一下，见对方没发火，才接着解释：“叔叔说你可能不喜欢这种互动方式，怕你不同意，就没提前跟你说，连耀文哥都不知道这事儿。他就跟我交代，直播时多跟你凑近点，做点自然的小动作，先看看效果。但是看起来今天效果很好，我一上午就涨了两千的粉丝，阳哥，你不会赶我走吧？”
何诚阳叹了口气，心里清楚朱叔叔是好意，想帮他突破直播瓶颈。他取下支架上的手机，语气平静地说：“明天别这样了，我不喜欢太刻意的东西。你就做自己，正常互动就行。”
周皓然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忙点头：“行！我都听你的，以后肯定不搞这些了！”
周皓然晃了晃手机，说道：“那阳哥，我剪视频的时候，能把你剪进去吗？”
何诚阳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周皓然有些开心，他端起桌上的碗筷，何诚阳连忙制止了他的行为，说道：“别忙活了，我来收拾就行。你过来一下，我给你装锅里剩下的红烧肉。”
周皓然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碗筷，说道：“阳哥，我能收拾的。”
“不用，平时也是我自己收拾。”
何诚阳在橱柜里翻出一个小饭盒，取出来洗干净，把锅里剩下的红烧肉连带着浓稠的酱汁一起盛进去，装得满满当当，递给周皓然。
“谢谢阳哥！”
“行了，你回去剪视频吧。”
送走了周皓然，何诚阳回到小院，坐在椅子上，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还好今天有周皓然来一起直播，要不然他低落的状态，肯定会影响直播效果。
夜色漫过燕云镇的屋顶，何诚阳刚冲完澡。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瓷砖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下午他去了健身房狠狠练了一个半小时，肌肉的酸胀和多巴胺飙升带来的愉悦，冲淡了连日来的低落。
他擦着头发走进卧室，刚把背心套上，院门外就传来“叮咚”的门铃声。何诚阳皱着眉打开院门，一看是宋知寒。
门外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低，却遮不住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唇。他手里拎着个纸袋，站在路灯下的影子拉得很长，带着几分脆弱。
何诚阳犹豫了两秒，还是拉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事？”
宋知寒立刻抬头，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声音带着点沙哑：“阳哥”，他上前一步，却不敢靠太近，把手里的纸袋递过来，“这是你喜欢的那家枣泥糕，我下了班去买的。”
见何诚阳没接，他又补充道，“那天带回来的男孩，我也没想发生什么，我本来要赶他走，刚好你来了……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何诚阳侧身让他进来，关上门时靠在门板上，语气平静：“别跟我撒谎，宋知寒。我要是没去，你们那天晚上该发生的就已经发生了。跟我说实话，那天你是不是打算跟他睡？”
宋知寒立刻说：“我没有，阳哥。”
何诚阳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凌厉了几分，语气不容置喙：“你要是再敢撒谎，现在就滚出去，以后再也别想见到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