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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可以信任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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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娜见小调中午又去买了外卖，觉得有点儿奇怪。明明早上的时候，某个无头死亡骑士跑来给她送了‘爱心午餐’还顺便在公司里引起了骚乱呢，咋又去外面买了？
“怎么？不舍得吃你的爱心午餐啊？”若娜坐在椅子上滑到小调桌子边上，她说，“光看着算什么？”
“……”小调一脸生无可恋，她默默的把杜尔做的饭推到若娜跟前去，“尝尝。”
若娜感觉到了有点儿不对劲，但她还是不相信到底要到什么地步能让小调如此一脸生无可恋。于是她迟疑的尝了一口，之后半天才说出话来：“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我以前一直在想，那蠢货以前到底是怎么降临审判日的。”若娜语重心长的说，“现在我知道了。就是靠这个吧。”
“哎……”小调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说，“我本来想要打电话告诉他，晚饭并不用他做了，但是他根本没有头，到底怎么接电话呢？”
“啊……”还有这个问题啊！若娜也有点儿恍然大悟的意思，她说，“果然先找到他的头才是耽误之急。然后他首先就要尝尝他自己做的这鬼玩意儿。所以这到底是什么？！”
“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吧。”小调根本就不想去分别那一坨里面到底都是什么，她说，“我们要把这个留着等到他找到头之后给他吃吗？”
“也许这就是死亡骑士的口味呢。有死亡的味道。”
小调再一次深深的叹气，毕竟你也是不能指望一个一睡睡上个几个世纪，每次只醒那么一小会儿的人有机会训练什么厨艺。以后还是自己来做饭吧，或者教教杜尔什么叫真正的烹饪。还正这么想着，突然小调觉得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自己的桌子下面钻进了自己怀里，那个小东西非常温暖，就像是个小动物，猫咪或者小狗，或者——
狐妖。
“奥路？！！”小调叫了一声之后赶快放低了声音，因为奥路现在并不是人类小男孩的状态，而是有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和耳朵的状态，“你这是怎么了？你会被人看到的！”
“非常抱歉，小调。今天早上流圣哥哥跟你说了那种话！”然而奥路并没有在意小调说了什么，他紧紧抱着小调，大尾巴一晃一晃的说，“你永远，永远都能相信我们的。流圣哥哥总是那么悲观！你不用理他的！”
“奥路？”对了，虽然有三种不同的样子和性格，但实际上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啊。小调反应过来，奥路是在说流圣今天早上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谢谢你奥路。特意来告诉我。”
“因为小调那时候看起来很伤心！”奥路抬起头来，耳朵向上立起动了一下，“我不想看到小调伤心……就算是流圣哥哥也不行。小调不能伤心哦？”
“所以流圣跟你说了啥？”若娜一边吃着自己午餐——没有死亡的味道的那一个——一边这么问，“另外不用担心，从这边这个角度来看，奥路就跟个毛绒玩具似的。”
“我觉得若娜也会说同样的话。”奥路抱着小调，偷偷撇过头去看向若娜，“但是，小调可以相信我的。”
“哼嗯……”若娜差不多知道流圣说了些什么了，她微微挑起眉毛来说，“你知道吗，也许流圣说的全都对。他可能是我们当中最理智的那一个了，但是，小调，你需要自己做决定。你不是普通的人类，你已经知道了。你是相信那些会把你送进疯人院的人类，还是我们这些会吃掉你的妖怪，你必须自己做出决定。”
“听上去哪个都不太好啊若娜……”
“没错，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选的，你就会恢复以前的状态，那样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以前的状态吗？小调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在这个城市里，一个人的时候，那些黑暗里的，那些角落里的目光，那些噩梦。小调不想回到那个时候，自从她遇到了杜尔，银飞和若娜他们之后，那些全都消失掉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死亡骑士或者罗刹鬼的威慑力，还是银飞，流圣和奥路给予自己的温暖，总之那些痛苦全都消失了。
小调知道如果把这些事情全都说给一个人类听，那个人很可能真的会让自己进疯人院。但是经历过的人全都明白，那并不是疯了，并不是神经过敏或者妄想症，那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我不知道若娜，我可以相信你吗？”小调看着若娜，微微歪着头这么问。
若娜听到这个问题，然后靠近小调，她挑起眉毛来露出笑容：“我是罗刹鬼。是吃人的妖怪哦……即便我说了可以，你会相信我吗？”
“如果若娜那么说了，我就会相信。”小调点点头，她相信若娜，相信流圣，银飞和奥路。同时也……相信杜尔。她不能说出什么确切的原因，也许这都是没有根据的一厢情愿，但是比起人类，比起其他人来，小调更加愿意相信他们。
“笨蛋。笨死了。”若娜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移开看着小调的目光，“会死的很快的哦。”
“我才不是什么人都相信呢。”
“真的吗？我表示怀疑呢。”若娜再次摇摇头，她说，“不过这个世界上有的妖怪是不会说谎的——我并不是其中之一——但有一些的确如此。那种类型你也见过，就是那个能把食物做出死亡味道的家伙。他是死亡骑士，是最让人恐惧的存在，他会带来审判日和冥府，但同时，他也是神的使者，如果他说他会保护你，那他就真的会那么做。”
“那是说，我可以相信杜尔的吗？”
“也许他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吧。虽然那家伙，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你知道，有时候被那种东西保护着，说不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若娜耸耸肩，她说，“你需要仔细的考虑，小调。但不想那么多也没什么问题。我们都是在这个世界上艰苦求生的东西，我大概多少还是会照应你一下的吧。”
“我觉得若娜是最可靠的哦。”奥路小声的抬起头来偷偷这么对小调说，“而杜尔是最不靠谱的。”
“嗯……”没错，奥路说的很有道理。跟若娜比起来，杜尔这个死亡骑士都完全没有气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若娜只是简单的站在那儿，都会让人害怕。小调敢打赌，如果杜尔有头的话，他走在街上人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不不，应该说绝对不会因为他的气场而注意到他，因为人们也许会被他怪异的行为和神奇的脑回路吸引。
“白小姐……斯芬克斯小姐？”
这个时候，穆德经理的声音突然传过来，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睡了大半天，现在刚醒来头有些疼，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可怕又奇怪的梦：“呃……没有什么事发生对吧？不，我是说，这是谁的孩子？”
啊！奥路！小调反应过来的时候，奥路就已经隐藏起了自己的大尾巴和耳朵了，现在他看上去就是个可爱的小男孩：“你好啊大哥哥~”
“啊……你好……”这孩子挺可爱的嘛。眼睛那么大……穆德这么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他的头疼的要死。
“穆德先生，这是研究部的白银先生的弟弟。”小调摸摸奥路的头这么介绍着。
“白银……呃……”这个名字自己好像有听说过。大概吧。哎呦，自己应该请假，头怎么这么疼啊，也不太能想起来今天早上之后的事情了。穆德撑着自己的头，他说，“我再去睡一下……有事直接叫我。”
“那，奥路……穆德先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小调看着穆德离开的背影，这么问了一句。
“没有啦，只是刚被幻术搞晕了脑袋，会有点儿奇怪而已。”奥路回答着，然后从小调怀里跳出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举到小调眼前，“那，这是给小调的！流圣哥哥说杜尔的饭做的很难吃，所以小调就吃这个吧！”
“呃……流圣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了。那东西散发着死亡的味道，我们可以闻得出来。”
隔着饭盒就闻出来了吗……杜尔你……以后不要碰食材了比较好。小调心里这么想着，她接过糖果来：“谢谢你奥路。”
“不用谢。我喜欢小调才这么做的。我觉得大家，都是因为喜欢小调才在小调身边的。”奥路说，“小调和其他人类不一样。不管是闻起来，还是其他的……都不一样。是我们应该谢谢小调才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