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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温暖的触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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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前台有人找。”
咦？？是谁？小调还在和泽德聊着‘外面的事情’，一个面无表情的研究员就突然进门来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是谁回来这里找自己？若娜吗？小调实在是想不出来，没办法，她只好先和泽德告别：“泽德，我稍微出去一下哦？”
“嗯，是小调的朋友吗？”
“我想应该是吧……”到底是谁呢……这么想着，小调就来到研究所的前台，然后他就看到站在研究所门口的那个家伙——
“杜尔？！”
“啊小调你终于出来啦！”
这家伙怎么来这儿了！而且！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现在可是夏天啊！小调看着穿着帽衫，带着兜帽，墨镜，口罩和围巾把自己裹得相当严实的杜尔只能在前台接待员怀疑的目光下把他拉到角落里去：“杜尔！你为什么这个样子就过来了？！伊恩给你的护身符呢？！”
“我（又）还给他了！我不喜欢那个！”
“所以你（又）去百货商场偷了塑料模特的头吗？！话说你到这儿来干嘛啊？！”
“还是上次那个啦！总之我很担心你啊！”杜尔这么强调着，他说，“而且我也没地方可去！那个什么罗兰的一直在你家啊！他都不出门的吗？！”
“嘘！！”不要在这里面提罗兰的名字啦！小调马上靠近他让他小声点，然后小调就发现自己只是在对着一个塑料模特头嘘而已，这太怪了，“但是杜尔！你不能这样随便来找我啊！回去好不好？艾萨克的房子那么大，你在其他房间里的话是不会被发现的！”
“好吧……”委屈。明明是我先来的！杜尔如果现在有头的话，他一定露出了超级委屈的表情，但没办法，他只好掏出来衣服里的一个包裹，“那小调你拿着这个。”
“这是什么？”
“午饭。”说完之后杜尔好像想起来自己之前做的‘午饭’是什么样子的，于是他马上解释，“不是我做的啦！是我偷伊恩的！我看过了是普通的午饭！所以你也可以吃！”
“不……那个……谢谢？”伊恩没问题吗？午饭都被偷走了，他这个吸血鬼兼警官真的没问题？小调诧异的接过包裹，她说，“不过以后不要偷伊恩的午饭啦！你偷了之后他吃什么啊？”
“他不吃东西也死不了没事的！”杜尔表示他一点都不关心那个家伙，“总之你在这里小心点哦，如果出了什么事就大声叫我的名字，我会在那里的。好吗？”
“嗯。”小调抬起头对他微笑，但再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看一个塑料模特头而已，“杜尔……”
“是啊我知道，我会尽快找到我的头的。”我也觉得这事儿变得越来越麻烦了，杜尔说，“好了，你回去吧，前台那个人已经开始在不停的看我们了。”
“嗯……那我回去喽，晚上见。杜尔。”
“啊。”再见……杜尔这么应了一声，小调就转身要走，但是看着她离开的样子，杜尔又突然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抓住了小调的手腕，“等一下！”
“杜尔？”
“刚刚、刚刚我……”在你刚刚抬起头看着我微笑的时候，我也……他说，“刚刚我在笑。我在……微笑。”
“…………”笨蛋。我知道啊。小调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挥挥手就离开了。回到泽德的培养室，小调才发现这里怎么这么多人……怎么回事？玻璃罩被打开了？原来它还可以从这边打开？小调发现泽德所在的玻璃罩居然在房间里面还有一个门，关上的时候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现在这里有很多研究员，他们都不再穿那种黄色的隔离服了，方丹站在最前面，他意识到小调过来了，便开口说：“白小姐，你男朋友走了吗？”
“啊……嗯……”虽然想要解释一下，但感觉就这么默认了会节省一点时间。毕竟有件事更加重要。小调说，“这是在做什么？”
“实验体1289的最新监测结果已经出来了，它的免疫系统已经建立完善。现在可以走出保护罩了。”方丹做着简单的解释，他说，“这就意味着你的任务也变多了，白小姐。你可以在被允许的范围内‘监护’它在研究所内活动。这是新的时间表。你需要按照时间表上的内容行动。”
小调结果方丹给她的文件，上面写着详细的每日行程，基本上除了吃饭和休息之外都是自由活动时间，只有每周有一次例行身体检查，然后还有三次‘体能训练’。但是还有一点比较特殊，就是每个星期三都有一个名为‘输入科’的‘活动’。小调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主管，输入科的意思是……？”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带他带规定的实验室就好了。”方丹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他说，“好了。它看上去很想和你说话。”
“…………”泽德？小调看过去，就发现泽德正从还在检查他的研究员当中看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又长高了。小调走了过去，然后泽德就笑了起来：“小调！我从玻璃罩里出来了哦！”
“嗯，恭喜你，泽德。”
“嘿嘿~”泽德笑起来，他跳到小调跟前来，眨着大眼睛抬头望着小调，然后说，“小调能弯腰下来吗？”
“嗯？怎么了？”想要对自己说什么吗？小调奇怪的弯下腰靠近泽德，这时候泽德踮起脚来，抬起手捧住了小调的脸，他的手有点儿凉凉的，但动作很轻，他说：“小调也是暖暖哒！太好了！”
“泽德……”有点儿不好意思。小调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抬手摸了摸泽德头，他银白的头发非常柔软，而且也是暖的。对啊……他终究和人类没有区别，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啊？
“嘿嘿……”泽德又发出了嘿嘿的笑声，他好像很开心，很喜欢小调摸他的头，“那！小调我们去玩儿吧！”他开心的拉起小调的手，“方丹说我们可以到外面去哦！”
“嗯、嗯……”外面应该就是说是研究所吧。事实上这个研究所里外都一个样，基本上都是白色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但也许对于泽德来说，走出那道门就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吧。
“白小姐的背景调查怎么样了？”这会儿方丹低声对身边的研究员说，“我非常确定当初没有把她作为候选人交给扶锦董事长。那件事查清楚了吗？”
“我们的系统在那时候似乎被入侵了。手法非常娴熟，不像是新手干的。”研究员回答说，“至于白夜调小姐，她的背景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有一点非常奇怪。她现在住在艾萨克·安格洛斯三世先生的别墅里。”
“什么？！你是说真·董事长的别墅？！”方丹有点儿惊讶，他说，“怎么可能，就算是租出去了，她怎么可能会租得起？！”
“好像是总部那边的安全主管怀特伍德直接引荐的……”
“就是那个一直跟在扶锦董事长身边特别吓人那家伙？！”方丹想起那位‘安全主管’的脸来就撇了撇嘴，“啧……真是没想到啊，白小姐。来头好像还不小。总之给我继续好好监视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倒霉的可是我们！”
“小调，你拿着的是什么啊？”刚刚还新奇的看着研究所内部花园里的植物的泽德这会儿已经被小调手里拿着的包裹吸引了，“是刚刚小调的朋友拿来的吗？”
“嗯，是午饭。”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这个都没有时间放回去呢……小调说，“泽德吃午饭了吗？”
“在小调出去的时候，方丹给了我饼干。”
给正在快速成长中的小孩吃那么点东西真的行吗？！小调这么想着确认了一下新的‘监护手册’，上面似乎没有说明不能给泽德吃东西。没办法，小调说：“那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谢谢！”
“来，我们做这里。”
找到花园的长椅坐下，小调打开包裹，事实上她还挺期待杜尔从伊恩那里‘偷’来的午饭的。有点儿想知道伊恩都在吃什么‘普通的食物’。她都不知道原来吸血鬼也是吃普通的食物的，难道不是只有血就行了吗？
“呃……”不过。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
“哇啊……小调，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看上去这些食物……都有点儿……泽德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不敢妄下定论，毕竟他‘没怎么见过世面’，万一这属于正常情况呢？
“抱歉，泽德。这个好像不能吃了。”不是好像，而是绝对不能吃了吧！死了！没错！如果非要找到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午饭的话，那就是‘死了’。这盒午饭死了。食物并不是腐败变质了，而是仿佛被完全剥夺了‘活力’一般完全变成了黑色同时异常干枯没有一点儿水分和光泽，与其说是食物，不如说是一盒石灰艺术品。
“咦？小调的朋友送了不能吃的东西给小调当午饭吗？”
“…………”无法反驳。小调沉痛的垂下了头，“我觉得他……原本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只是他有点儿身不由己。”看起来就算隔了那么多层，只要不小心被杜尔碰到，或者可能只是和他共处的时间过长都会导致食物快速‘石灰化’。
“嗯……”泽德不太明白，他困惑的望着小调的脸，虽然现在小调的表情很无奈，但并不生气，甚至……是高兴的。只是无奈而已。无奈又高兴着。泽德说，“小调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有点儿奇怪。很怪，可能有人觉得他很可怕，但我觉得……他……是好人吧。”或者不是。死亡骑士能说是好人吗？他不应被以善恶来区分。小调更正到，“不，应该说他很可靠吧。”
“是这样吗……我还是不知道有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泽德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他说，“我和小调是朋友了，我很开心。但是其他人也是这种感觉吗？方丹说这是没有必要的。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泽德……”
“小调喜欢我吗？”泽德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来，他看着小调渴望着答案，“我觉得这里没有人真正‘喜欢’我。因为我是不一样的。我知道这一点，方丹也一直强调这一点。他会跟我说很多话，但却从来不敢看我的眼睛。我觉得他不喜欢我。就像是其他所有研究员一样。只有小调一个人会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会对我笑，还会给我看很多外面的事情……所以我喜欢小调！但小调喜欢我吗？”
“嗯，我喜欢泽德啊！”
“真的吗？太好了！”泽德这才笑起来，他说，“我最喜欢小调了！好高兴！！”
是吗……这么高兴啊……小调虽然露出笑容来，但是却无法高兴起来。因为她知道，她知道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结束。而这一点可能还会来的非常的迅速。她希望她能找到什么方法改变这一切，希望能够改变泽德的命运。然而她甚至都不知道泽德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小调？”
“嗯，没事！抱歉！我们去喷泉那里吧！”
“小调……”并不是没有事吧。为什么总会突然一个人露-出伤心的表情呢？泽德抬头看着小调，他觉得自己现在太‘小’了，什么也没法做，虽然他知道自己成长的非常快，但是却又觉得不够快，他希望现在就能长大，然后……然后是不是就能知道为什么小调会露-出那种表情了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