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灵犀指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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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三个月后，启明确定一件事。
道真与登道岸之间是真的很远。
她打听了三个月，愣是没听到任何与赤脚医馆有关的消息。
启明头疼欲裂。
天羌族这些小孩要吃饭，其中一部分也到了读书识字的年纪，需要请先生，处处都要花钱。
蚊子腿虽然也赚钱，但只有一双手，能攒的蚊子腿还是太少。
找不到赤脚医馆，她上哪搞一笔横财？
大抵是启明对钱的渴望太过强烈，被财神听到，半年后，启明惊喜的迎来一位大富大贵的病患。
南道真——启明才知道道真内部居然还分了南中北三支，只是中道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解散了——一位高层的女儿得了重病，高层将道真势力范围内的名医全都请了去。
够壕。
以及，这个世界的医学有够不发达。
整个道真范围里的名医居然只十二个，其中一个还是最近半年才出现的她。
“只要你们能治好我的女儿，不论你们想要什么报酬，老夫都会给你们。”
“我要钱。”启明不假思索道。“多多益善，我要在道真境内开医馆，也希望前辈给予支持。”
“只要你能治好指瑕，都可以。”
启明问：“令千金在哪？我要见了才能知道自己能否治。”
高层：“....”你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治就先开价了？
看出高层的眼神，启明理直气壮道：“先谈好价格，之后才能少幺蛾子。”
高层虽无语，但介于启明这半年里打出来的名声，还是捏着鼻子带人去见病患。
病患是一名比蒹葭大不了多少的紫衣女童，躺在病床上，神色是大写的难过，但因为父母在侧，不想让父母担心，一直忍耐着。
被名医们挨个给人诊脉，启明排在最后，把脉....什么都没把出来。
没办法，前世学了几十年现代医学，而现代医学里，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战场医学，思维惯性太重，能学会把脉已经很不错，让她与土著医者比无异于登天。
但也不该什么都诊不出来，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几十年，现代医学残留的思维惯性再重，几十年中医浸淫下来，一流达不到，二流水平也到了。
除非，启明看向女童，这家伙没病，但身体状态的不对劲也不是假的。
思考片刻，启明撸起袖子上手摸女童，将女童从头到尾都摸了一遍。
高层及其妻子明显愣了下，但因为启明是女子，倒也没做出什么反应。
灵犀指瑕惶恐的看着启明。“我治不了了吗？”
“没有。”启明道。“你没病。”
灵犀指瑕道：“但我觉得很难受。”
启明问：“你最近是不是开始习武了？”
灵犀指瑕点头。
高层毕竟是习武之人，虽然不像启明一样对各种病症见多识广，但也知道一些事情。“指瑕的体质有问题？”
启明点头。
苦境，不知道是地大物博，基数上去了啥都能概率出来，还是环境的关系，这里的人除了普通人体质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体质。
稀有体质中有的是无害的，同样是习武，事半功倍，也有的则是虽然有问题，但修炼相对应的功法也能一日千里，还有的则属于，虽然根骨体质很好，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但有这样那样的副作用。
比如天恒曾将小启明与小灵自灵置于膝上同两个人聊各种奇人奇事，提到过一位道门奇人，丫的体质走修仙之路举世无双，但体质太秀了，无限逼近仙人，这使得她与人间严重水土不服，且这种水土不服会随着修为增长不断增加，哪天要了她的命也不稀奇。
灵犀指瑕的体质没那位水土不服奇人严重，但也同样会在她开始习武（修炼？）后产生问题。
高层问：“可能治？”
“能。”启明答。“她的体质问题不严重，我给她抓几幅药，吃个十年八载，她再努力修炼，来日对自身体质做一些改造便可彻底根治。”
高层半信半疑，又看了其它名医的反应，只有两位与启明持相同意见，其余的诊断不同。
高层干脆让名医们按诊断结果分组，一起开药，人能治好是最好，人若不能治好....考虑到这位高层是老来得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情绪激动容易冲动，以及上位者的任性，显然会有很不友好的医闹发生。
启明对高层的威胁没什么反应，苦境这地方，医闹这种事，习惯就好，但对别的有意见，遂举起手道：“分组？你不会想让小姑娘同时吃几份药吧？”
别啊，真这么干，就算每个组开的药都能治病，这么个吃法也得吃出人命。
高层道：“我略懂医术，之前也寻过旁人看病，我会判断你们的药方哪个更靠谱。”
启明闻言没意见了，老老实实接受分组。
虽然同行是冤家，但面对一个治不好大概率会医闹的病人家属，三位医者很坦诚的表达了自己对灵犀指瑕病状的看法以及治疗思路，并对另外两位的治疗思路查漏补缺，最终拿出一份三个人都认同的治疗方案。
高层确实通点医术，看了各组给的方子后，选择了启明组的。
再好的药也没法立竿见影，因此在灵犀指瑕情况好转前，三位大夫不能离开。
启明托人给医馆带话报了个平安便踏踏实实呆在道真，每日有人管饭，还能翻阅道真的藏书，逗逗小孩，甚是悠闲。
“后来呢？从母体腹中剖出来后，大人与婴儿活下来了吗？”
启明眨了眨眼，含笑回答：“活下来了，好了，故事已经说完了，你该喝药了。”
灵犀指瑕苦着脸接过启明递来的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启明，你煎的药不能做得甜些吗？”
启明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你病了喜欢喝苦药？”
“当然不。”
“那你怎么喝得下？”
“我自己喝得药都是量身定做的，最大限度削去苦味，并不苦。”
灵犀指瑕：“....但我的药苦死人了。”
“不苦的药煎起来太麻烦，我给你准备的都是正常药汤。”
灵犀指瑕愤怒道：“我要喝不苦的药。”
“太麻烦了，凑合能喝就行。”
“阿爹说你给我开的药要喝十年八载。”
“十年八载很快就过去了。”
“我不要，我就要喝不苦的药。”
启明想了想。“你要是能帮我点忙，我可以考虑多费点时间给你做不苦的药。”
“什么忙？”
“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启明取出一卷书翻到某一页递给灵犀指瑕看。
灵犀指瑕看了看。“这上面说的是九阳天决，北芳秀所创，怎么了？”
“感觉很有意思，有种人造小太阳的感觉，就是这个小太阳是活人。”启明笑道。“不知道他散发的光能能否如太阳一般让植物生长。”
若能，她头疼的问题说不定能解决。
她离开赤脚城，除了找鸠神练，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寻找可以替代石油的能源。
没有能源，就算她能复刻出现代科技产品也用不了。
但若能掌控人造太阳，那没有石油也没关系了，可以跳过蒸汽时代，直奔下个时代。
灵犀指瑕不解：“能让植物生长又怎样？”
启明回答：“那就可以种地了。”
灵犀指瑕一脸懵然。
启明好奇的问灵犀指瑕：“你能学九阳剑诀吗？”
灵犀指瑕摇头。“那是北芳秀所创，他属北宗，我是南宗，若是寻常武学倒也罢了，但九阳剑诀学不了。”
启明懂了，也更好奇一件事。
道真一脉，啥时候散伙。
这段时间她已经捋清了一些问题，道门主要分三类。
一类是道灵一脉，即登道岸这种，擅术法。
一类是道玄一脉，以人为本，多为没有严格门派编制的散修。
最后便是道真一脉，主修剑阵。
道真原本只有道真的，但不知道发生了啥，先是内部分成了南北中三支，然后中道真不知道为啥解散了，如今只剩下南宗与北宗。
启明用膝盖思考都不觉得北宗与南宗这种相安无事的并存状态能长久，迟早有一天要打出狗脑子。
启明问：“那我若拜入北宗，能否学九阳剑诀？”
灵犀指瑕摇头。“九阳剑诀只有北芳秀的传人才能学。”
启明想摁额头。
这个世界非得这么撇扫自珍吗？
不知道交流使人进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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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的身体素质很好，半个月后便能活蹦乱跳了，三名大夫得到了超丰厚的报酬，堆积成山的黄金，以及启明以后开医馆的帮助许诺。
得了报酬，与小朋友约定以后来看她，启明邀请两位大夫去自家医馆吃饭。
做了半个月的难友，闲的没事交流医术，大家也算朋友了，如今恢复自由，怎能不吃个饭？
酒过三巡，启明向两位大夫聊起自己赤脚医馆的规划，医者自由交流医术，医保政策，以及给医者的完善劳保制度——绝不让医者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当然，医者自己活不到老就是另一回事——然后向两位大夫发出邀请。
要一起创造医者的新时代吗？
两位大夫都是不会武的普通人，考虑了下启明的医术与道门背景，纷纷同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灵犀指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