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六十一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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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袁姗走，临走前，牵缠不断的吻。
吻很烈，比酒还烫，一路烧到心底，将整个人灼成灰烬。
不知道那时候的纪零是有备而来的，还是真以为再没机会与她见面了，所以才匆忙印下一吻。
“跟我走，从这一刻，你就是我的人了，绝对不要背叛我，”叶殊目光凛然，望着纪零，一字一句，“你绝对不能背叛我，否则，我会是唯一一个朝你开枪的人。”
“好，”纪零垂眸，白润的指尖抵上左侧胸口，“如果我背叛你，朝这里开枪，我不会躲。”
“傻子。”她苦笑，只是吓唬吓唬他。
“我是认真的，叶殊，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
“白痴，别乱说话。”
“你不相信我。”
“相信，”叶殊深吸一口气，微笑，“所以这辈子，我都不会朝你开枪。”
她可以将所有隐藏在内心的秘密和盘托出，只和纪零一个人说。
叶殊相信他，如同纪零只依赖她的气味而活一样。
他们相辅相成，彼此互生，必不可缺。
傍晚时分，和纪零爷爷奶奶道别，纪奶奶恋恋不舍，握着叶殊的手道：“小叶常来玩，别忘记我们。”
“奶奶放心，有空就回来。”
“现在都喜欢闪婚，你们俩处着合适，就定下吧，别磨蹭了，知道吗？人啊，活到我这个年纪，才知道一辈子太短，耗不起蹉跎的。”
叶殊面红耳赤，不知怎么答。
纪零倒了然点点头，“我会加油的。”
“废话，你小子还想不加油？”
“……”
叶殊干咳一声，“那个，时候不早，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
“好的。”她微笑，有家的感觉真好。
上了车，一路开回家。
到了夜间，山风尚冷，钻入衣领，撩起一层毛刺刺的鸡皮疙瘩。
叶殊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停下，就着夜星，和纪零道：“在这里，没人的地方，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是你的秘密吗？”
“现在是我们两个共同的秘密。”
纪零嘴角一翘，很愉悦。他喜欢“我们”这个词，亲密无间。
天上野星多，闲落在山峦间，染着孤孑的白点。
就着这样的夜晚，叶殊压低声音，回想从前那段触目惊心的记忆，“我有一段被遗忘的记忆，之前想起了一点，是两个人在对话，一个是警方的线人，另外一个是毒枭。很明显，那个线人认识我，并且觉得我好拿捏，因为他了解我。或许在偷听的时候，我就已经一步步查到他的真面目了，而那一串号码，也应该和他有关，特意被我留着的。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在当时隐瞒了这些事情，没有汇报警方呢？我一直被这个理由困扰着，不得解脱。”
纪零抿唇，道：“如果是单纯隐瞒这些事情，叛变了，不想协助警方，我还能说你是个坏人。可你隐瞒了，却又在调查——这一点就自相矛盾了。只有一个结论，你是好人，也在帮警方继续卧底工作，可你不敢告诉警方，怕消息还没来得及通知上头就被垄断，又或者是你觉得现有的证据无法揪出这个幕后主使。”
叶殊点点头，也就只有这种说法了：她在当时可能猜到了谁是幕后主使，可碍于种种顾虑，她不敢轻举妄动。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在偷听时被发现，所以紧急通知警方开始行动的。既然我被他们发现了，坠下山崖又没死，他们为了保全自己，应该千方百计杀死我才对。留下我，不就是个隐患吗？”
纪零指节轻扣座垫，敲了敲，道：“你知道杀一个人有多难吗？”
叶殊当然知道，她就是干这行的。
杀一个人，必须将各方面的情况都想好，包括推断出警方是如何排查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从而避开所有危险点。
实际上这世上根本没有完美犯罪，除非是自杀——可自杀的人无法处理身后事，又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只要人犯罪了，那么就会留下破绽，无论是时间，还是作案工具，以及人脉网。
“正因为这样难，还会留下蛛丝马迹，所以他们才不敢行动。可又得证明你不拥有任何隐患……既然他们没杀你，那就代表这些人是潜伏在你左右，并且得知你失忆的事情，确认现在的你无法供出他们，这才留你一命。”
叶殊突然恶寒，难以置信地说：“所以，他们是我的……身边人吗？”
“谁知道呢？”纪零微笑，觉得有趣。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六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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