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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教导剑法 ...

  •   一个上午,左棠讲了对山海经的一种全新诠释,赵函墨全程淡定,一点没露出惊讶之色,而夏颉在最初惊讶着惊讶着也淡定了。

      左棠讲了山海经,随后给夏颉讲解碧水剑法。再然后,午膳时间到了。

      左棠、夏颉和赵函墨三人一同用膳,在左棠的三省居。三人严格遵守了食不言的规矩,吃得那叫一个悄无声息。不过,往日里赵函墨和左棠先生用膳并不这样,偶尔左棠会说些话。今天,左棠一句话都没说,但这和桌子上多了夏颉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今日讲了山海经,这对左棠来说,也是很有影响的。以往,他虽心中有了另一版山海经的注释,解读,但还从不曾宣扬过。只在曾经,与几同样隐居山林的好友淡淡提过几句,也不曾详说。今天长篇大论了一番,诸多情绪涌现出来。最后,左棠面上是淡淡地,平静地,波涛只在心中涌动。

      而夏颉听了左棠之言,心中更是不平静了。也是表面一副淡定样,心中各种翻腾。真正平静地只有赵函墨。对他来谁,任何新知的,对别人来说,很有冲击力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没有那影响,他只会在心中想,本该如此。

      因此,三人一顿饭安安静静地吃好了。然后,左棠对这两徒弟道:“你们自己休息一阵子,然后各自练习。”

      “先生,那我告退了。”赵函墨对左棠道。

      “墨儿,今日礁溪在此,你就别回止水局了,陪他练练碧水剑法。”

      赵函墨看一眼夏颉,道:“可。”
      左棠走了。赵函墨和夏颉二人坐在客厅。赵函墨不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跟个雕像似的。也没有表达情绪的表情。
      夏颉瞧他一阵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后,便开口道:“墨弟,我们不如去散散步?”

      赵函墨一动不动的眼睛终于移动了一下眼珠子,他看向夏颉,声音淡淡地答一句:“可以。”

      他站了起来,夏颉也站了起来。赵函墨径直往外走,夏颉就走在他后面出去。

      两人走到院子里,赵函墨顺着路慢慢走,也不予夏颉介绍一下。夏颉走在略后一点的位置,目光落在赵函墨的身上。
      赵函墨今天穿着银白中带黑的衣服,银色闪着月色般的冷光,黑色就如那夜空般深邃神秘。
      这黑银两色交错,在日光下,散着光,好像很是光芒四射。

      两人走过一道小榭,夏颉先开了口,对赵函墨道:“墨弟,你这是要带我去看什么特别的景观吗?”

      赵函墨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夏颉,见他脸上带着调侃的细微笑意。他道:“没什么特别的景物,你随便看看。”

      夏颉微微挪动脚步,站到了与赵函墨相对的位置,道:“墨弟,今日得听雾川先生的山海经,实在震惊。不知贤弟作何感想?”

      赵函墨不假思索,很是淡淡然道:“先生所言山海经有一定正确性。”

      “那山海经莫非真是藏宝图?”

      赵函墨默了片刻,道:“山海经中所描述山川之物自然皆有。”

      “金银玉石,稀世珍宝,不胜其数。若是能寻地一处,我原国当国力大胜。”

      “如今,就算穷举国之力,也是难以开发的。”赵函墨冷淡着一张脸说,“所耗之力不如发展生产。”

      夏颉微微一愣,说:“墨弟说得是,是我着相了。”

      赵函墨看他一眼,道:“原国一统四周,最终将实现,只不是现在。”

      原国如今虽然也是拥有广袤的土地,基本是中原之地的统一大国,然而前朝凤国才是匡威之国,如今北方的北庭王国也是凤朝版图,只是几百年前天下分裂成数国,后来以原国为中心才重新又统一了多半国家,只是也未能完全完成一统。北边,实力不比原国弱多少的北庭国就是最后一个一统的目标。然而,原过企图统一它之际,北庭何尝不是企图一统原国。到时候,无论如何,结局就是一个统一掉另外一个。只是现在,谁也没有一统的条件。

      “墨弟果然得雾川先生教导,于天下之势信手拈来。”夏颉夸赞道。

      赵函墨这次什么话也没再接,他不过随便说了一句大多数人都能分辨的话,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夏颉从赵函墨那没什么表情的表情下,还是看出了他那不屑的意思,暗道自己说话欠思虑。但他很快转了话题。“墨弟,听说,你如今已经熟练掌握了碧水剑法。那不如先教我一教,到时,也好叫先生对我刮目相看一些。”

      赵函墨略一点头,道:“好。你随我来。”

      赵函墨领着夏颉走到三省居最宽敞的空院,对夏颉道:“今早,先生只讲了第一式,我现在将碧水十式全解说一遍。你先记住。”
      “好。”夏颉盯着赵函墨的眼睛,点头。

      赵函墨目光沉冷,语气如清泠的水雾般缓而不慢地道:“第二式,周旋于野。需足下跨步,旋剑一周,剑气外荡,方圆之地,催叶断发。”

      “第三式:剑动天外。高举剑,气指中天,随机发于四面八方。一斩定江山,数斩夺命噬魂。”

      “第四式:剑气如水。剑随心动,方圆剑气所指,如罩天水,己不能伤,可杀人如麻矣。”

      “第五式,六式:碧海青天,飞龙潜出。剑出如龙,剑势大盛,龙影绰绰,主宰天地。”

      “第七式,第八式:覆海倾天、龙啸神州。此一式,不到宗师境界,无以用。”

      “第九式,第十式:六合一碧,八荒归墟,宗师之境勉强可为,大宗师之境,方可掌控自如。此式可破万军。”

      赵函墨一口气迅速讲完了碧水剑法十式精要。然后看向夏颉。
      夏颉微微晃了下神,才微笑道:“我记住了。”
      赵函墨再又道:“我予你演示第一式。”说着,他摘数枝为剑,轻轻一举,周围顿时风起,平底起波,完成。他立刻就收了势,周围一切波动归于平静。他把树枝递给夏颉,“你试一试。”
      夏颉拿着树枝,心中早惊呆了。这位赵师弟,已经如此水平了?以木为剑,内力强大而收发自如。这种程度,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起码得是练了十年的功夫才能做到。然而,赵函墨,他只学武几个月,尚不足一年。
      赵函墨的眼睛微微挑了挑,夏颉陡然回神,道:“墨弟,剑法了得,颉久久不能回神。”
      赵函墨对他的夸奖再次无动于衷,只是道:“你试。”

      按捺下心中的各种潮流,夏颉闭眼回忆了一下赵函墨的动作,又默念一遍口诀,然后使出第一式,平地起波。

      剑枝出,有气流涌动,夏颉将内力发于木剑上,一式即成。

      赵函墨在一边,很有师导范地点点头,见夏颉练会第一式,他便道:“你功力深厚,记忆力强,后面,我不如一起演练一遍。没记住的地方,你再问。”

      师傅教徒弟都是一招一招地教,待徒弟学会前面一招后,才教下一招。不然师傅怕弟子基础打不牢,或是贪多嚼不烂。但是赵函墨可不管这些,他学剑法的时候,是一气呵成,根本没有慢慢的一招一式的奋斗的过程。他觉得夏颉也可以。所以直接就想一下子就把人教会。

      赵函墨:“把剑给我。”

      夏颉一瞧手中的枝条,这是剑。他递给赵函墨。

      赵函墨拿着枝条,就动了。
      周旋于野,剑气发出,催叶断发。周围的树叶如被飓风刮过,簌簌地就掉落了一片。

      夏颉的头发和衣摆都猎猎飞舞起来,他释放出内力,才抵挡住那凌厉的气劲。

      赵函墨在继续,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快速转变的动作派生出许多的幻影来,仿佛又许多个人影在舞动。渐渐地几乎看不清了。
      夏颉眼力尚好,勉强跟上他的动作。也正是因为看得到,他的惊讶更甚。赵函墨的动作完全没有按照剑法所说的动作进行,但是却绝不会让人怀疑,他使出的不是碧水剑法。
      这说明什么?
      赵函墨的碧水剑法,已经达到随心所欲之境了。

      随心所以,不滞于物,这是多少武道追求者所梦寐以求的。而现在夏颉亲眼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有这般境界。

      心中的震动太大,夏颉盯着那抹残影,已经目不转睛。

      剑动天外时,仿佛人已遥去,如飞龙之在天。厚重的气流中,影影绰绰,仿佛印刻在时光之中的神秘腾纹,变化万千,不知其形。破壁而出,便如蛟龙出渊,携裹着席卷一切的力量。日月仿佛都要沉沦。

      天空的太阳,真的暗淡了那么一瞬。

      所有烽烟过后,一个银白的人影站在那里,若仙若神,只不是人间之人。

      寂静的四野,仿佛也不在同一个空间。夏颉抬起一之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就阻挡在他的手臂上。

      “现在,你来。”赵函墨在中心回头,目光如雾一样落在夏颉身上。夏颉脑子里听见了,却久久无法回应。只觉得整个人仿佛都处在不真实的地方,心神摇曳不挺,如坠着无数的黑白莲花,他们出现聚集在他的心湖之上,神异而奇妙。

      “给你。”赵函墨走到神思不知道遥奔到什么地方去了的夏颉面前,伸手把他的手拿起来,把树枝往他手上一放,就要转身站一边去。而这时,夏颉的手忽动,一下就抓住了赵函墨放树枝的手。

      赵函墨回头,露出微不可见地疑惑。夏颉仿佛回神,看一眼手,自己先一震,但脸上不显,他甚至没有立即放开,而是就着握住的手,转换角度,做了一个江湖中人友好互握的动作,然后才淡定地放开了。

      赵函墨略一动眼,表达一个鼓励之意后,转身走到了边上。

      夏颉拿着树枝,这树枝在这一圈摧残,竟然四号无损,照理早该粉碎了。他转头去看赵函墨,就见他站在那里,身上发衣纹丝不动,之前如何飘逸,现在就如何静谧。静得像是一直站在那里,不曾动移过分毫的雕像。

      夏颉举起“剑”,闭上眼,脑海里回复着赵函墨的一举一动,他就按照他的每一个动作开始动。

      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他都轻松使出,且都是模仿的他的动作,他觉得不那么像。但是他继续琢磨着他当时的举动。

      而这时,赵函墨的声音如玉石相击般传来:“不要刻意模仿我。请随心而动。”

      夏颉于顿立的片刻,回头看了赵函墨一眼。树枝在他的手中似乎变成了枪,他单手执枪,以划破苍穹之势一挥而出。仿佛引动了云层与闪雷,腾龙从里面奔出,啸野千里。

      眼前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晃动。赵函墨轻轻抬手,结了一个法决,院子周围顿时像被画出了一道禁制,里面再如何风起云涌,外界都风平浪静。

      夏颉的顾虑顿时消散,继续持“枪”而发,覆海倾天、龙啸神州。

      这一式出,夏颉整个人陡然瞪大眼睛,里面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他,突破了。
      宗师之境,在此刻突破。

      院子里动静如此大,左棠再不能沉思,立刻奔至后院。看到中间夏颉盘腿而坐,周围气流东动荡,裹着他,如龙缠身,却并非危险。

      左棠放下心来,随即走到赵函墨身边,道:“竟然突破了,好运!”
      赵函墨跟着点头。
      左棠看向他,道:“怎么个情况?”
      赵函墨便将事情说了一遍。左棠一听,惊讶半晌,心中叹了又叹,道:“墨儿,很少有人如你一样,能将碧水剑法看一遍就学会的。或者几乎没有。夏颉竟然练到了第九式,且这一下就突破了宗师之境。这种进阶方式,先生我还从未听说过。你们一起创造了不可能。”

      赵函墨神情淡淡如昔,不为左棠之赞言所动。

      左棠见他如此,也淡定了。徒弟都如此,他这先生太激动,未免显得大惊小怪了。

      三省居中动静不小,虽然有赵函墨及时画下禁制,但是赵府的人或多或少,看见了这院子里的动静,纷纷好奇,不过大家也并不惊慌。都知道肯定是雾川先生和三少爷在练武所致。当初,赵函墨初学碧水剑法,也是这般动静。

      夏颉突然进入宗师之境,还需修炼巩固数个时辰。暂时不得有人打扰。

      左棠吩咐院子里的人都撤出小院范围。然后派了身边最受信任的姜湖守着,和那个随夏颉一同来的随从一道。

      如此布置一番后,左棠和赵函墨退到附近凉亭。

      “墨儿,我们继续上午的山海经。”左棠道。
      赵函墨饮一杯茶,道:“先生请讲。”

      “山海经中有两山,以为师推测,一再北庭国,一在西疆。只是尚不知具体位置。另有山川在海外。乘舟寻访或可达。因此,为师一直希望能去寻找。墨儿,你可有兴趣?”左棠又开始循诱。

      赵函墨道:“先生若想去海外,当呈陛下大力发展造船业。二十载后可成行。”
      左棠顿住,片刻后道:“墨儿这个建议甚好。只是大力发展造船业,恐朝上肉糜者不愿。”

      赵函墨:“陛下同意,无人敢驳。”

      “墨儿,这为政之道,皇帝也不可独断专行。”

      赵函墨:“这不是一个很难通过的项目。先生。”

      “呵呵,墨儿说得是。以你之见,这造船业当如何才能顺民意?”

      “在其位方谋其政,先生,我们就不去谈此事了。”赵函墨对此表现得兴趣缺缺。他看着左棠,道,“先生,或可说一说,仙人是否存在。”

      “仙人?”左棠眉微动,神情破有些怪异。他看一眼赵函墨,“你相信有仙人?”

      赵函墨:“我是在探求真相。”

      左棠沉默了许久,道:“历朝历代,无数帝王曾寻仙问道,但最后都一无所获,只弄得朝野乌烟瘴气。所以,寻仙之事乃祸也。”

      “列子·汤问记载:‘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中间相去七万里,以为邻居焉。其上台观皆金玉,其上禽兽皆纯缟。珠玕于之树皆丛生,华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种,一日一夕飞相往来者,不可数焉。而五山之根无所连著,常随潮波上下往还,不得暂峙焉。仙圣毒之,诉之于帝。帝恐流于西极,失群仙圣之居,乃命禺疆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迭为三番,六万岁一交焉。五山始峙而不动。而龙伯之国有大人,举足不盈数步而暨五山之所,一钓而连六鳌,合负而趣归其国,灼其骨以数焉。于是岱舆、员峤二山流于北极,沉于大海,仙圣之播迁者巨亿计。帝凭怒,侵减龙伯之国使,侵小龙伯之民使短。至伏羲、神农时,其国人犹数十丈。’”
      “先生,这记载可靠否?若然为真,这是否表明,上古有人与今人不同,长寿,轻易不死,能如大鹏般飞行无滞。”

      左棠温和道:“墨儿,许多人便是因为这些记载而疯狂。我不敢说其为真,亦不敢说起为假。我记得曾告诉你,有为武道宗师练成太上心经,从此无敌于天下,寿命倍增,近乎于上古之仙人。以此推之,古人能移山倒海,飞行往来,应为真。”

      赵函墨沉默片刻,道:“先生,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在力量在阻挠我们知道关于我们自身的真相?”

      左棠微微出神看着徒弟,道:“墨儿,你想说什么?”

      赵函墨抬起手,对着太阳展开又握紧,道:“先生,人最多腾挪数丈,鸟最多飞在空中,它们也到不了天空以外。这是为什么?”

      “一切自有天道法则。”

      “是的,先生,我们所处之地自身有一股力量它紧紧地束缚着我们。人若站在一处,往低地而跳,便觉得轻松。若往上而攀,便艰难之极。这说明下之地有一股吸引力。我们被紧紧固定在有力量拉扯的范围。就像一根弹力十足的皮筋,可用外力将其拉伸,但一旦外力撤去,就还原成原来的模样。若要突破这弹力范围,那就要冲破那阻挡的皮筋束缚点,而要冲破这个点,或自身力量超越它,或外来力量相助。先生……”赵函墨目光紧紧看着左棠,声音极度冷静,但似乎带着一种极冷的狂热,“你说,我是否该突破这个力量层去看看之外的世界?”

      “墨儿。”左棠语气十分严肃,他盯着赵函墨的眼睛,几乎是厉声喝道,“许多人都因为非人力可达而强之而疯狂,你不可误入歧途。”

      徒弟思想非凡人,这非常好,然而若向着极端而去,那便是灾难。

      赵函墨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他眼神微微一暗又复清明。这一刻,他确实有些激动。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巨大的球体在茫茫夜空运转,无数这样的球体,在无远弗届的空间运行,它们或发出极烈的光芒。或只有淡淡的一圈光晕,或暗黑一团,与空间融为一体,不可见。

      还有一些流转的漩涡,有东西从里面冒出。还有些低得听不见的声音。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忽然想到这一句,他就喃喃出口。

      左棠听后,一阵震动,不知为何,莫名有感。

      同样一句话,不管是不是圣言,不同的人不同的状态说出来都给听众以不同的感觉。此时此刻,赵函墨说这句话,脑海里飞闪着神秘莫测的寰宇。那便无形之中暗含此言的至高至极的终极奥义。所以,就算左棠这样对此言有了深刻领悟的名士,也陡然间觉出一种更深的奥义来。

      而就是这么一个瞬间,思想闪现出更深邃的知觉来时,左棠就突兀地突破了太上心境第二境,达到第三境。神光加身,如临云端。

      左棠此刻切切事实感受到了什么第三境神光加身,如临云端之意。
      今日太阳极盛,在左棠突破的那一刻,仿佛又无数光汇聚入身,初暖如春水,其后周身炽热,渐渐地不过几息时间,左棠就感觉仿佛被烈火炙烤。而就在此时,一股清冷却不寒凉的力量从他的胳膊传入他的身体。如遇清泉,烈火降温。

      待一切平复下来,左棠睁开眼睛,看着一张少年的脸,冰白的肌肤,眼眸是前所未有的清亮,往日里,他这眼都是雾气缭绕,像深山之谷的雾气一样常年不化。而现在清明得像是清水中镶嵌着黑濯石。

      “先生,你进入太上第三境了。”赵函墨收回握在左棠胳膊上的手。

      左棠微笑颔首,整个人如圣光加身,慈眉善目,犹如佛陀。此刻,他若走出去,定然被人膜拜,以为圣人降临。

      “墨儿。”左棠连说话的声音都犹如添上了圣音。“谢你援手。”

      “先生,我不援手,你也可以。”赵函墨一如既往地清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教导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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