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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王爷不好混《漫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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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大陆天下四分
神武大陆天下四分,北方以“瀛”为名;南方以“昭”为名;东方以“濂”为名;西方以“漠”为名。
而这其中,却是东方之濂最富;西方之漠最凶;南方之昭最奢;北方之瀛最强。
然,即使是国力最强的北瀛,亦有着内战与纷争;而战争之残酷,即使如北瀛之强大,也无法轻易脱离战火。
神武历四百二十年,北瀛不知因何缘由发生了一场自北瀛建国以来范围最大、涉及范围最广的战乱。
这场战乱所造成的影响,竟然在短短的半年之内就波及到整个北瀛帝国,甚至还传言与他国有密不可分的牵扯。
北瀛帝君大怒,这场内战自此拉开了最为华丽和血腥的序幕。
但将这场“演出”推向高潮的,却是另一股势力的加入。亦是“他”的强行挤进,让这片已经沉静了数百年的大陆,再一次开始了隐藏于所有人心中的梦想——征战沙场、封官拜爵。
神武历四百二十一年,于北瀛内战的最强时刻,西勒看准时机率领手下将领与民众数十万人举兵东征。
西勒野心勃勃,选此时机入侵的目的一看便知。他们所准备的,不是侵夺些普通的财物——
而是,进军帝国!
然,北瀛内乱,人人自顾不暇,又有何闲心去抵御外敌?
最终,北瀛帝君施展雷霆手段,火速将内乱压下,并派遣使者向南昭寻求援助——借南昭军队数十万。
北瀛与南昭结盟,南昭借军数十万于北瀛,北瀛五子入南昭为宾客。
北瀛帝君应南昭之请,送刚刚年满一十二岁的皇室第五子入南昭为质。
故事,由此展开。
神武历四百二十六年,距离当年的西勒入侵北瀛南昭联盟已有五年时间。而北瀛质子--五子即墨黎,也已在南昭皇宫的质子殿呆够了五年。
当年北瀛质子入南昭时还是十二岁的总角儿童,而现在却已是束发之年。古人言:“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然,北瀛五皇子却是毫无人询问,更是框论学大艺,履大节。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一转眼已是五年。
南昭皇室家大业大,所处皇宫更是北瀛的至高地,能在这里生活的,非富即贵。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为南昭国人。
但这里却有一个不同于其他的存在。他,足够尊贵,可却又不甚尊贵;他,身为皇子,可却又无所实用;他,是禁忌,却又是某种象征。
因为他的身份,是北瀛五子。
这个身份让他在北瀛可以横行于世,在南昭也可享受贵宾招待,他,确实足够尊贵。
但,他确是在南昭毫无地位可言。
因为他并非以贵宾出现,而是一国质子。
质子,一般都是不受宠的皇子。一旦送入别国,即意味着在本国已经被抛弃。
即墨黎,北瀛第五皇子,现在正在自己宫殿的阁楼悠闲自在看风景。
可惜,明明是看风景,即墨黎却是紧紧的用手抓住宫殿的檀木支柱,深思苦索。他看起来十分的忧郁,充满了沉闷和无奈。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北瀛五子看似沉郁的样子却是在认真的吐槽:
“穿越--这么狗血的事
竟然也能让我摊上......”
即墨黎看起来十分的困苦,却又是充满了无奈。他将视线从远处转移到自己的手上,看着自己貌似极其干净细腻的手背,无奈的遥遥头。
即墨黎将自己放在支柱上的手收回,抵在自己的下巴上认真又谨慎的思考着:
算了,活着总比死了强!
也许是思考强度过大,也许是这种事情不能思考;即墨黎才刚刚思及此,头痛就一阵阵的袭来,让他头昏眼花,险些站不稳。
“嗯——”即墨黎无奈的痛哼一声,在心里默叹着:
“嘶--又来了!别人的记忆还真是不好消受......
非但支离破碎,还天天闹偏头痛!”
即墨黎在心里大肆吐槽和诉苦,却还是痛的让他不由自主的跪在旁边的角落中,然后用手托起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好受些。
过了一会儿,头痛慢慢的减轻,即墨黎也有精力来慢慢的支起自己的身子,让它略微的缓一缓。毕竟刚才突然倒在地上,压的胳膊和大腿都是酸麻的,能使力就不错了。
待即墨黎能好好的将自己抵在旁边的角落拐角歇息后,他也能听见周围的‘八卦’之声了。
“这北瀛质子也醒来有个十几天也...”
“天天闹头痛...中个毒还能把脑子给毒坏了?”
“不好说...当初高烧不退昏迷了那么久...”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耳边,本来略微缓解的头痛此时又一次发作,即墨黎狠狠的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心里又一次吐槽道:
“哎,明明是一个皇子,却活的还不如一个得体的下人!真是...”
即墨黎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的不如意,可他的耳朵边却还是如实的传来那些宫女的窃窃私语,让他无尽的烦恼。
头痛慢慢减轻,不再有那种钝疼和刺痛一同袭来的‘酸爽感’,可即墨黎身边的那些议论声却是越发的清晰,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喂,你不过去伺候着?人都躺地上了啊...”
其中有一个听起来十分‘善心’的宫女用手指着即墨黎,然后对着另一个宫女疑惑的询问着。她身边被她所问的宫女却是一副愁苦和无所谓的表情:
“是他说不用我跟着伺候啊!”说罢,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的气势一变,看起来极其威严:
“真有个好歹也不管我的事!再说了,说破天也不过是个质子!”
看着她笃定又‘威严’的样子,众人也笑了,纷纷道:
“听说北瀛使臣来朝,对这个黎皇子中毒的事只字不提啊!”
“哧-果然是一个落魄的,难怪会被送到我们南昭来当质子!”
众宫女讨论的热火朝天,好似她们无聊间讨论别国皇子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当然,看她们熟络的态度,恐怕她们也早已习惯了。
突然,在她们谈笑宴宴的时刻,其中的一个宫女发出了一声疑惑的惊讶:
“哎?”
她的这一声惊讶很快将众宫女的话语打断,而在众宫女震惊不再言论的时候,从远方的殿门口传来了另一种声音:
“珏殿下您小心脚下啊。”
“到了到了!”
“这次咱们可要好好消遣消遣,哈哈...”
随着这几句话的传来,旁边刚才还一副生龙活虎兴致冲冲的宫女一个个脸上都挂上了绿色,满是惊恐之情。
“他,他怎么又来‘质子殿’啊!”一个当时说的最起劲的宫女用手掩口,震惊的大问,连她嘴边的美人痣都震惊的翘了起来。接着她快速的对周围的其他人一指,而其中一人立马会意道:
“我马上去知会掌殿宫女!!”
这位嘴边有一颗痣的宫女很是有气势的用手一摆,衣衫翻飞道:“尔等速速回避!!”
当然,这位宫女的‘强大气势’也成功的引起了即墨黎的注意。
虽然即墨黎此时头痛不已,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听不见周围的动静。反而,他听着周围的动静很清楚的判断出了来人是谁--那个所谓的珏殿下,生平特别喜欢欺辱即墨黎。
虽然即墨黎的内在已经换了人。但残酷是事实是,这具身体早已被疾病和药物所毁坏,就算是换了一个现代的灵魂,也无法改变无法逃脱被珏皇子欺辱的事实。
即墨黎听见周围的动静,不屑的排遣道:“啧!这群垃圾怎么又来了...”
但即墨黎转念一想,还是应该先避开,毕竟首先这是别人的国家,另一方面自己这幅样子也是不可能反抗些什么。
但可惜,当即墨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逼到墙角【其实本来就在角落,还没来得及离开】,然后即墨黎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帮盛气凌人的家伙。
来人是三个锦服男子,一个‘珏殿下’和他手下的两个走狗。而此刻其中的一个侍卫很是‘狗仗人势’的大喊:“站住!”
而悠哉的珏皇子却是站在靠近栅栏的一侧看似疑惑的询问:
“哎呦,还想溜啊?!”
即墨黎很想回他一句:“你丫的你不要来啊!谁看见你这一副有辱世间治安的样子不恶心?”
其实南昭珏皇子还是很英俊的,只是他脸上布满了煞气,生生将他脸上本就不怎么柔和的线头改成了一副冷硬又邪异的表情。尤其是他生平极喜欢欺负人,在他的身上又增加了一种纨绔子弟的混混气质。
即墨黎看着眼前悠哉的等手下将自己送上去任他欺压的珏皇子,心中的火气越来越重。可还未等他表现些什么,天地变换,即墨黎的头发就被抓住了。
接着他的耳边就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这不是传说中患了‘脑疾’的北瀛五皇子嘛!”
说罢,狠狠抓住即墨黎头发的手使力一扯,将即墨黎扭向自己的身边。边扯边恶狠狠的大喊:
“给我过来吧!”
即墨黎不由自主的用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然后顺着身后所扯之人的方向走去。无法,古人的头发一般都很长,一旦被扯住,不顺应的跟上头皮会被扯的生疼。
可惜,即墨黎即使是为了减少疼痛而跟着向珏殿下方向走去,他身后的两人却是怎么也不肯轻饶。接着即墨黎就被除‘珏殿下’外的两人所架住,而他面前的珏皇子亦是收拾袖子,一脸的奸笑:“哼哼”
即墨黎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很想咬他一口。不要怪异,当身体被架住,而以自己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将眼前之人怎么样的时候,最好的工具便是自己锋利的牙齿。
当即墨黎思索着怎么样逃脱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怪异的讨好声:“记住喽,日后见着珏殿下,你就该跪伏行礼...”
还未等他判断完身后的声音具体是什么的时候,短暂又急促的声音就从他的口中发出:“啊-”
即墨黎感到自己的膝盖被狠狠的踢了一脚,他愤怒的将全身的力气用在胳膊上,狠狠的振了一下:“放开!”即墨黎想狠狠的甩开困住的胳膊,可惜他的身体早已被疾病所透支,根本无法将身后的胳膊所甩开,只能硬受这一脚。
而在他想要躲开未成功的霎那,在的身后又传来了这样的话语:“啧,真是个犟货,给我老实殿!跪下去!”接着即墨黎被钳住的胳膊上的力道使得更大了。
士可杀不可辱!即墨黎感觉自己已经忍受的够久了,他再也无法承受--所以,他用手勾成爪,狠狠的向周围抓去。在他的身边立即出现了一道哀嚎:“哇!!我的眼睛!”当然,他的脸上也承受了一巴掌。
“咳咳...”即墨黎将自己嘴边的血迹擦干净,狠狠的骂了一句:“你妹的--”然后,朝着始作俑者--南昭珏皇子咬去,边咬还边狠狠的骂道:“看我不咬死你!”
即墨黎终于完成了要咬珏皇子的愿望,他狠狠的咬着就是不松口,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嘴里出现了浓重的血腥味。
混乱--
昏乱--
身边的声音越来越乱,大概就是一些“松开”“快救珏殿下”“松口!”之类的话语,而即墨黎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即墨黎却仿似看见了曾经的那些片段,那些曾经很是美好的画面--
那些,曾经最喜欢回忆的画面--
即墨黎的父亲很是亲昵的摸着即墨黎的头发,亲切又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慈爱的说道:“翼儿啊,他就是你的哥哥!”
即墨黎的父亲话顿了顿,接着用一种满是诱惑的语气说道:
“以后他会陪着你,喜不喜欢?”
即墨黎抬头,看向那个看起来很乖,很腼腆的男孩:“他很乖,很舒服。”即墨黎在心里默默的评价着。
即墨黎看见那个男孩对自己很认真的说道:“你好。” 那样认真又仔细的表情,很难见到;可这样的认真真诚却是很容易让人相信并信赖。
即墨黎很开心,眼里面都是满足:“你就是辰哥哥吗?你好,我是方翼哦!”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身后的父亲,猛然松了一口气。即墨黎知道,其实父亲也很担心自己会排斥这个突然冒出的哥哥,但他对这个哥哥的印象很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排斥感。
世间最可怜的事情就是信任,最可悲的词语就是如果。
即墨黎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哥哥,也一直信任着这个哥哥。但是...
辰哥哥说虽然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他会像亲哥哥一直守护我...
我也这样相信着---
从小到大,辰哥哥都是温和的朝自己伸手,然后平淡的说道:“翼,到哥哥这来!”
甚至那一次,他依旧用自己一贯的表情和手势来向我伸手,并温和的说:“翼,我在这,到哥哥这来!”
而我也是那么的开心,大声叫着“哥!”,然后开心的向他跑去,并兴奋的汇报:“赎金我带来了!哥,我带你回家!”
可惜,枪响了。
“砰!”
枪是辰哥哥开出的,向我的心脏,就在我奔向他,马上就可以碰到他的那一霎那。
我问他:“为什么?”
他脸上的冷漠和阴暗我此生未见:“因为...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取代你--对不起,我最可爱的弟弟...”
他脸上的表情被阴影所掩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亦不清楚他所说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可我确实是被他所杀,我最亲爱的哥哥,我最尊敬的哥哥,我最喜欢的哥哥。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 ***
又是一片的昏暗,而这次,我的心里没有了任何的波动。连世间最可靠的亲情都能为了其他的东西而放弃,又有什么可以相信?
“殿下...”
恩,是谁在耳边呼喊?
对了,我现在已经是北瀛皇子,南昭质子了。
多么可笑的身份,多么可悲的事实。
明明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却有给我安排这样的身份。苍天啊,我得罪了你们哪路神仙?可否给我一个翻身请罪的机会?
或者说,不要再玩弄这无聊的游戏了。我的心早已被那一枪所洞穿,即使是又一次的重新开始,已被弄伤的心口怎么可能再次复原?
如果真要我继续表演下去,这一次,我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只为开心与自由。
*** ***
“殿下...”
“五殿下!你醒啦?!”
即墨黎缓缓睁开眼睛,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梳着双环髻,在她的右边带着一只流苏,看起来很是乖巧。
而这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小姑娘却有着一双红色的眼睛。这种红色很剔透,很干净,让人想起了一种‘碧’色。虽然不甚恰当,但确实是看到的那一刻心中脱口而出的想法。
即墨黎虚弱的睁开眼睛,沙哑又无力的询问:“你是...谁?”
对面的小姑娘很欢快的应道:“殿下,奴婢名叫朱鸢。”然后她笑起来,一双眼睛眯成了薄薄的一条线,看起来很开心。
即墨黎听到她的名字后重复了一遍:“朱鸢?”
“嗯,奴婢刚随使臣自北瀛来。”
“奉三殿下之命来侍奉五殿下。奴婢可是很能干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