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首席旻的工作日志十三 ...
-
旻工作日志一百八十九
休沐日出来玩，与带着涉川出来的首席朝相遇，便同行，遇到一个叫献的羽人。
我们遇到她时，她正在茶肆与人闲聊，聊的是龙族的双标，她很笃定，不论这片土地上未来如何斗争，人族胜过龙族的希望都非常渺茫。
涉川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点兴趣，上去问她为何如此笃定。
献说，因为雨师本质上还是等级社会，龙族占据的是上位者的生态，人族虽然是下位者的生态，但坚信自己拥有成为上位者的希望，就算气馁，只要想一想，千百年里总有那么几个人从下位者的位置爬到上位者的位置，便会重新升起信心，相信自己也有希望，就算自己没有，自己的子孙也一定有希望。因此奴隶会比奴隶主更抗拒平等社会，毕竟自己被人踩了那么久，若变成平等社会，那自己就永远没有踩别人的希望了，自己吃的苦不就白吃了？
但奴隶往往会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规则体系是奴隶主打造的，在别人打造的规则里，想要取代别人，那怎么可能呢？
更别提龙族没有犯其它统治者犯的一个错误，随便氓庶饿死，只要不是一口气饿死太多，就不会有什么后果，龙族虽然杀人杀得非常严重，但雨师国治下鲜有人饿死。
废话，人要饿死了是真会造反的，虽说只要饿死的人口数量不过度便不会引发严重后果，但谁知道这个度怎么才能把握？一个不慎就翻船了，与其赌博，不如一开始就不赌。
献最终总结：现有体系下，人族干不过龙族，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拉锯。
涉川好奇的问，那怎样才能赢？
旻工作日志一百九十
献问了我们一个问题：看到有人受冻挨饿，你们会怎么做？
首席朝说：赈济灾民。
我说：搞清楚他为何落得如此境地，再对症下药增加社会保障，当然，不能太花钱。
涉川说：先把人救下来，再搞清楚他为何落得如此境地，再对症下药增加社会保障。
献又问：那若让你们放弃人上人拥有的权力，人与人俱平等，便可换一个天下再无人落得如此境地的社会，你们可愿？
涉川：不可能有那样的平等，有违人性。
献总结：你不愿。
首席朝：就算强行平等，人与人天赋都不一样，如何能真正平等？
献总结：所以你也不愿。
献看向我。
我反问，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死活？
献又问我：那如果有一日你放弃了人上人的权力，拥抱平等，会是什么原因？
我想了想，说：龙族被击败了，而胜者脑子有问题，比起做人上人，更想创造平等社会，为了龙族不被灭族，我不管这神经病怎么想的，都必须顺从它，忠于平等理念。
献啊了声，显然没想到我的回答不是反驳那不可能，好奇的问，那若它有一日变了，不想要平等，更想要做人上人呢？
我不假思索：那就杀了它，然后扛着他生前编织的平等旗帜继续走下去。
三人皆讶异的看着我。
旻工作日志一百九十一
我解释：胜者主，败者奴，我能接受其它族群为奴，但我不能接受龙族为奴。若有一日，龙族要做为奴隶才能延续，我宁愿龙族因为反抗而灭绝，也不要龙族做为奴隶被慢性/虐杀灭绝。所以我追随神经病赢家是因为他不想搞等级制，我们有妥协的余地，但他不想平等了，龙族做为败者便只能做他的奴隶，那我不想办法杀了他难道要留着过年？
献好奇的问：为何踩着他的尸体是继续扛着旗帜走下去而非修复等级制。
我理所当然道：第一次失败便意味着不败金身的光环破碎，第二次失败会来得更快，但下一次我还会遇到这样一个神经病赢家吗？与其赌下一次失败后的幸运，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赌。
献的表情很奇异，我听见她小声嘀咕。
有没有搞错，最能接受平等的居然是最没人性也最不当人的家伙。
须臾，献道：但奴隶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翻身，活着才有未来，说不定有一日重新做回主人，就算自己不行也还有后人。
我问献：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献答：你是。
我说：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主人。
奴隶当然是可以翻身的，千百年可以有一个奴隶翻身，给别的奴隶希望，让他们相信，奴隶是真的翻身的，至于概率有多渺茫，希望是用来给奴隶看的，不是用来给奴隶吃的。
如果奴隶可以随便翻身，主人靠什么生活？
旻工作日志一百九十二
涉川离开了句芒城，外放地方做一个基层胥吏。
旻工作日志一百九十三
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官吏，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敢追究到底，对豪族□□烧毫不手软，杀得人头滚滚。
就算有首席朝做靠山，句芒宫距离也太远，弄死一个人族官吏很难吗？
换个人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但涉川，靠山很重要，但自身能力，尤其是生存能力非常重要。
旻工作日志一百九十四
姑洗与涉川结婚了？
我：？？？龙和人族还能结婚？即便是当年的橘与惠也没结婚啊。
姑洗反问我，法律有规定龙与人不能结婚吗？
没有，但法律也不支持啊，婚姻是短生种为了合伙养崽而缔结的盟约，无关爱，甚至能无关钱，二位又不能生崽。
姑洗：法无禁止即可为。
我仍旧无法理解，一方是有性别的人族，一方是没有性别的龙，咋能搞一起的？
姑洗告诉我，应龙可化为人形，人形的性别可自由调整。
我看了眼祂的人形，是女性。
姑洗说，不论男女，只要是美人，涉川都能接受。
所以人与龙是真的能上床？
我扼腕，我当初怎么没趁屿活着将屿给睡了呢？
哦，我不是应龙，没有人形，太遗憾了。
不对，跑题了，就算二位能搞一起，姑洗你是不是忘了涉川的毛病？那家伙的合法配偶已经有七个，情人更是多达两位数，但她对待合法配偶与情人，不是我说，那真的不是将别人当成资源吗？
她这些年这么顺，除了首席朝当靠山，也有她的配偶与情人团们给的资源。
我怎么她感觉她与姑洗洗在一起是为了姑洗的利用价值？
姑洗让我将感觉去掉，涉川与祂在一起，一半是馋祂美貌，剩下一半是馋祂的资源。
我：....那你还和祂结婚？
姑洗：我爱祂。
我：恋爱脑是病，得治。
旻工作日志一百九十五
第十八届首席选拔，海国趁机来犯，等我们选完首席时回头一看，战争已走入尾声。
涉川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军事天才！
旻工作日志一百九十六
第十九届，好吧，也不能说第十九届选拔，首席任期还没到呢，我们也没投票让现任下台，但涉川，这家伙居然联合人族与龙族的军队搞了一场政/变。
看着人族与龙族混合的政变团队，龙在剑檐下，我们除了自觉下台还能说啥？
然后我就被下狱了。
淦，真是小心眼。
旻工作日志一百九十七
虽然涉川成为了第十九任首席，但我还是不能理解首席朝，这个家伙这么多年那么老实，为何会突然参与这么疯狂的事？
在朝来看望我们时，我忍不住问他为何。
他大概心情不错，问我有没有空听一个故事。
我自然回答有空。
他说，故事发生在百载之前，那时我还在读小学，有一日家里得了一匹烈马，我被犹兄撺掇着骑马出去玩，马突然惊了，我命悬一线，是她如天神般降临，杀死烈马救下我。你不知那一刻她有多美，令我无法移开眼。
我说，很浪漫的初遇。
朝点了点头，继续说，我后来知道我犹兄撺掇我骑大马是她引导的，她一直在那条街上等待我经过，地里埋了花的棘刺，就算我运气好，那天烈马心情好我也一定会惊马。
我：....但你仍旧爱她。
朝：你不懂，这世上有一种美人，美得会发光，就算你知道她是坏女人，你们的相识是一场设计，你也收不回自己的心，如她所愿为她的学业提供经济支持，让她免受学业与生活的双重压力，但这个会发光的美人被你们残忍的杀害了。
我看着朝的珠圆玉润模样，由衷评价，她口味真重，猪肉都下得去口。
朝愤愤不已：我年轻时可是官序第一美男，只是时间是一把杀猪刀。
这倒是，人族都老得很快，年轻时再风华绝代的美人，老迈后也大多没眼看。
我继续道：好吧，她口味很正常，但她杀死长老，不依法处死她难道留着过年？
朝露出讥诮之色：是啊，奴隶主杀死反抗的奴隶是依法行事，奴隶反抗便是违法，真是好法律。
那没办法，谁让人族是败者，输家得有输家的自觉。
朝道，你现在是输家。
我说，对啊，愿赌服输，我这不是很自觉的在牢里蹲着吗？同为败者，我比你们有素质多了，所以我们一直是赢家是有道理的，看我们比你们多有素质，没有素质的你们就算赢了也只是一时，迟早再败。
耶，朝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