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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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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飘着的那只鞋子被江零珂捞了起来，湿漉漉的没法穿上，而白羽光着一只脚，不大好走路，江零珂便背着她过去。
随后大伙美美地吃了一顿烤鱼，小打小闹完了，一行人又整装上路了。
考虑到白羽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于是放慢了整体行程，江零珂由骑马换回了坐马车，而白羽在车内闭目养神，车子摇摇晃晃得，叫她有些头晕目眩。
江零珂见她闭眼浅寐，胆子渐渐也大了起来，一眼不眨地瞅着她。
“我脸上有花么？”
被发现了？江零珂倏地心跳砰然，小声道：“没有……”
白羽睁开眼睛，微微浅笑：“你看看我那鞋子干了没有，露着脚背不大舒服。”
况且还别扭。
江零珂闻言低头看了一眼，一只洁净的小脚遮掩在纱摆之下，配上她一脸风清云淡的样子，倒显得有点滑稽。
于是急忙弯腰去寻鞋子，不料车轱辘压到什么东西了，一阵摇摆颠簸，江零珂本勾着身子，借力不稳，一下跌进眼前人儿的怀里。
白羽素来淡定，此刻也不淡定了。
只见江零珂双手按着她的胸前。
白羽脸上表情挂不住了，说话声音重了些：“起开！”说罢推她。
另一边的江零珂双手还保持着姿势，懵了一下，突然车身又是颤抖左右不定……
“啪！”巴掌声很大。
白羽惊楞住了，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羞愧与恼怒齐生，不安与苦闷同享，似打翻了五味瓶，心乱如麻。
江零珂终于捂着脸颊不说话。
也不看她。
白羽心里又是气又是懊恼，微张了张嘴又紧紧抿着，最后冷着脸不语，随即微妙的气氛蔓延开来。
五个手指印淡淡的浮现在江零珂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揉着脸颊，感受到略微冰冷的目光时不时扫向自己，她就是不抬头，也不说话。
看谁忍的了多久？
似乎江零珂低估了白羽的忍耐心。
一个时辰过去，白羽也瞧了她一个时辰，气早就消了，想通了在那种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她也是不是那种人，可又气这人沉着脸不说话，一眼也不看她，打她是自己不对，可明明是她的错……
江零珂不经意看到了她的鞋子，拿了起来，弯下腰给她穿上，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夫人，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整个马车再次颠抖……
江零珂的嘴巴朝白羽的脸颊碰了一下……随即迅速的捂住嘴巴……落荒而逃，嘴巴不能再来一巴掌了……
留在独自在内的白羽哑然失笑。
“咦？老师你怎么出来了。”黄瓜架着车，瞧见似乎被人打了还傻乐的江零珂，“老师，你脸上是怎么了？”
被师母打了？家爆？不像，老师很开心的样子不像被虐待。
“你懂什么，架你的车。”江零珂揉揉脸。
黄瓜叹口气，人家夫妻俩个，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想必老师与师母恩爱的很呐。
“瓜子。”江零珂道，“你想参加科举么？”
做为老师，都会希望自己的学生有出息，有本事，而当初二人跟着她的初衷就是知识，想要出人头地，有一番作为，科举是唯一的机会，她终究是老师，更希望学生走大道。
黄瓜拽着缰绳，默了下，道：“老师，学生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朋友，我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老师给的，曾经那种卑微到绝望的日子我发誓一定会熬出头。”说罢笑了笑，“如今我才发现，这样平平淡淡过生活很好，不求荣华富贵，但愿一生自由快乐足以。”
江零珂了悟的点头：“只要我有的吃，就不会让你饿着。”
黄瓜眨眼：“老师，你不进去陪师母么？”
“她在休息。”江零珂不自然的扭动脖子，“你感觉师母怎么样？”
黄瓜亮出大白牙：“奇女子。”
“哦？”江零珂又道：“白七丫头呢？”
“她？”黄瓜皱紧眉头，嫌弃道：“动作粗鲁，性格暴躁，脾气冲动，斤斤计较，不可理喻。”
好了解……
江零珂勾起怪笑：“这丫头缺点还蛮多的，以后你与我同住在白府，低头不见抬头见，好好相处，关系不可搞的太僵。”
黄瓜啊撇了撇嘴：“跟师母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这能比么？”江零珂白他一眼，“难不成因为人家出身低微，你瞧不起？”
黄瓜急忙摇头：“老师说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江零珂道：“巾帼不让须眉，前有贤太后治国，把持朝政几十年，后有惠皇后摄政，在前人的努力之下大同王朝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今有朱将军镇守疆域，保家卫国，皆是一代奇人，你可敢小看女子？”
黄瓜听了兴趣勃勃，问道：“老师，那朱将军是何许人物？”
江零珂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朱将军本是出身于贫穷百姓之家，其父乃是受伤后遗退军队的护卫兵，她从小挥枪弄棒，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后来替父从军，起初处处受气，遭人歧视，只是在后勤做饭，汉子皆道女子如何能上得战场？”
黄瓜一边小心喝着控制俊马，一边竖起耳朵，听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换了是我，我也不看好女子上战场，战场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江零珂二话不说一个脑锛儿赏他：“谁让你看不起女子的？”
黄瓜挠头讪笑：“听老师如此一说，学生哪再敢看不起啊。”
江零珂道：“后来敌军偷袭，仓乱之中大将军身受重伤，当时的朱将军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后勤小兵，危急之际临表现出镇定而危不惧，不但救了大将军一命，还指挥军队反败为胜，最后论功行赏，大将军对她感激，举荐做了副将，从此步步高升，过了几年大将军回朝，就把位子让给了朱将军，而她也当之无愧。”
大同王朝一代巾帼的女英雄，江零珂唯一衷心佩服。
黄瓜叹嘘道：“女子尚且如此，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江零珂狡黠的转了转眼珠：“所以说嘛，白七也是个好过姑娘。”
这弯转的太快了，黄瓜一愣：“有她什么事？”
江零珂脸上挂了笑意，拍拍他的肩膀，入得车内去。
一抬眼便与她对视，江零珂呆了一下：“怎么了？”
“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没想到朱将军的名声如今已经这般大了。”
“朱将军名声在外，夫人知晓也不奇怪。”
白羽迟疑：“可我…听言那将军倾心于女子。”
江零珂一呆：“这我却是不知道了，你是如何得知？”
白羽浅笑：“我与朱将军认识。”
什么？她崇拜的人自家夫人居然认得？！等等……好像会错意了，夫人是说，朱将军喜欢女的！！
江零珂脑袋有点转不了，这信息有些多啊……容她再想想。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能与朱将军见上一面呢？
“我与朱将军也是好久未见，她军中事物繁忙，边疆战事现如今也吃紧，只怕是不能与你见面了。”白羽一语戳破她的幻想。
江零珂吐出一口气：“我现在可知道了你为什么能够如此坦然接受与我成亲，原来因为有朱将军的前车之鉴。”
“也不尽是。”白羽道，“将军确实是给我很大的影响，蔑伦悖理，视三纲五常扫地，与女子之间的不伦之恋，冲击必也正名，外人只道将军光辉的一面，可又有谁知道将军的心酸与无奈。”
闻言，江零珂叹息：“只恨生不逢时，这段情意绵绵纵然再深，也只能私底下互相聊表，不可与外人道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即使朱将军拥有无上的权力，也给不了心爱的人一个安稳家。
江零珂抬眼瞅她：“夫人，你没有再生我的气了吧？”随即视线移到她胸口，吞咽了口水。
白羽看了看她的脸，淡红色的手指印只怕一时怕会消不掉，心生愧疚：“我打你，你为何不生气了？”
江零珂摆手道：“夫人打的好，毕竟是我自己耍流氓，换了我，又摸又亲的，我还得给俩巴掌呢，夫人你可是吃亏了呐。”
白羽：“....”可以再来一次么？
适时马车停顿，听闻外面黄瓜道：“老师，到了一个小镇，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么？”
江零珂瞧了白羽脸色比刚开始好点，想来是有所适应了。
路途遥远，行程又慢，只怕还要好几天才能到达，江零珂有些懊恼自己考虑不周，这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少出门，哪里能受的起这样的折腾，开弓没有回头箭，江零珂又想回去看看，很久没有回去了，如今娶了夫人，当是回去祭拜一下逝去的爹娘。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