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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与复活 ...
却说当年,“无极天尊”和“无量天尊”争夺灵珠的时候,我正提着一篮子萝卜回家。待当头被狠狠砸了一个大包的时候,我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懵了一阵子才老实晕倒。
当我醒来时,便看见白茫茫一片中两个长发长须的老头正垂头看着我。
“你把灵珠吃了?”
听着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不过头上的那个包却让我有些难受,揉搓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这个包的形状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我的灵珠呢?”
其中一老头伸手就往我这边来,却被另一个老头打开。
“去你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灵珠了?明明是我先发现……”
“想再来一回合是吧?”
“一回合?三百回合我也不会怕你!”
……
眼见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开打,我并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公德心要去制止。只觉得后脑勺那个包的形状让我尤为在意,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不太踏实,似乎有什么怪异到不自然的东西。
两个老头还真的开始打架了。
飞到半空中就开始……
半空?
我猛地坐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
顾不得眼睛生疼,总算确定自己不是眼花。那两个老头还真是飞在半空中打起架来了。
只见他们召唤器件,口中张合念念有词,双手飞舞之间异光闪闪,简直比过节烟花的花样还要多,比春天放出的风筝还要高。
等等?
比风筝还飞得高的老头,我怎么会看得清清楚楚?还能看清他们的眉眼?看清他们的表情?
什么时候我的眼睛竟然有这么好了?
大概是觉得有些新奇,我尝试着将那两个老头看得更加仔细。
结果,竟然真的诡异到能将他们衣物上的纹路,头上的发丝,脸上的胡须……都看个仔细!
这……
发生什么了?
“啊,等等!”
我突然间听见左边那个老头的说话声了。
“你想使诈!”右边那个老头根本就没打算和左边的老头好好说话。
“使什么诈啊,你个蠢货!难道没有发现灵珠要消失了吗?”
右边那老头挥手一转,将对面器件打出的霹雳生生拧转了一个方向,冲上去就抓住左边那老头吼道:“怎么回事!”
“你看她……”
我分明看见那老头的手指指着我。
右边那老头也看向了我。
我天,这情况,不妙啊!赶紧跑啊!
我心里念头一闪,提着萝卜就跑,耳朵里分明传来了那两个老头吵吵嚷嚷要来抓我的声音。
虽说我这速度不见得有多快,但也感觉身体的韧性似乎变好了,貌似……能够特别能挨揍……
这两老头真是太缺德了。
见我一个姑娘家提一篮萝卜那么辛苦,也不说帮一帮,上来就扯我头发敲我脑袋,一副非要揭开我脑袋瓜的模样,真是残暴至极!
“让你等一下你不等一下,这下好了,这小丫头还真的将灵珠给‘吞’了!”
“之前不是好好的么,也就只是暂留一下而已,怎么……”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
“无极老儿,你还真没口德!”
“嘿,无量老儿,你难道就算个好东西了?”
“我才不是东西……啊呸!”
“对,你真不是个东西!”
两个老头说话间就吵起来了,没一会儿又打作一团。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溜啊!溜啊!
脑袋再疼,我也得溜啊!
想着我就抓起散落的萝卜,装进篮筐,转头就跑。
后来我才知道,那两个老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货,不过是山野深林偶得机缘的老妖怪,至于取的什么天尊名号,不过是为了听起来能够气派而已。
至于本事,那就真不是那么清楚了。
关于灵珠的效果,我一直以为是吃了萝卜之后,那“萝卜赛人参”的道理,却不曾想过,还真的和那灵珠有关。直到一场血光之灾的降临,才让我认识到灵珠真的在我身上!
当时我机智甩开那两个老头以后便回到了村子里。
迎接我的还是村头那拨捣乱的调皮小孩儿,大概是又想要抢我萝卜,便又围了过来。
“张大花又去挖野萝卜了!”
小家伙便一拥而来。
我知道,这一定是我前几次误把野人参当丑萝卜送给他们之后留的后遗症!都以为我是个傻的!我才不傻呢,我把这几次遇上的“丑萝卜”都给放过了,挖的全是水嫩的“真萝卜”!
这群滑头小子还不知被爹娘教唆了什么,老想在我这儿占便宜抢“野人参”,一见到我就要伸手往我篮子里够。
“哎哎哎!你们……”
我仗着自己身量比这群小子高,高高举起篮子,让他们够不着。奈何这群小土匪仗着人多,一人一个狗爪子就拽我手臂、拉我袖子,活生生将我给拽了个趔趄,篮筐里的萝卜便骨碌碌掉出来了。
这群小鬼也不管识货不识货,抢了我的萝卜就一哄而散,全然不给我机会抢回来。
寡不敌众,最后我也只护得了两三个白胖萝卜。
堪堪回到家中,塞了一个胖萝卜给隔壁经常照顾我的李婶子,手里边就只剩下两个大萝卜了。
想来也算庆幸,之前挖萝卜的时候把最大的几个放在了最底下,最后也就留了下来。
将萝卜丢在厨房里,转头去看了一眼过来讨吃食的小流浪狗儿,遗憾地告诉它:“姐姐家也没有余粮啊。就那一筐萝卜都抢得没剩几个了。”
那小流浪狗儿大概听懂了我的话,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对着墙角寻了方便,甩着尾巴就走开了。
奇怪……
我之前有看懂过狗的表情么?
整理了一下家中的东西,给我那短命老爹上了三炷香,也替他老人家擦了擦灵牌上的灰。
老爹这人很随便,随便过着日子,随便在路上捡了我,随便给我取了个“张大花”的名字,随随便便养了我,却又在养我的途中随随便便地得病去世了。
最后给我留了这么个家,留了这么段随随便的记忆。
大概我是个外来的身份,虽说在这里长大,却不太受村里人待见。估计也就隔壁那位,老在肖想我那短命老爹的李婶子能对我特别些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两个老头给惊吓到了,我回家便觉得没有什么胃口,一连几天我最常吃的泡萝卜、炒萝卜、煮萝卜、拌萝卜……都没能下口,生生浪费,送给了那常来门口打旋儿的小流浪狗。
小流浪狗的表情很勉强,可能是觉得天天吃萝卜太单调。可我觉得每天的萝卜都不一样啊,花样都有所不同啊,还是挺不一样的。
啧啧,这小家伙什么眼神啊?
炒萝卜和煮萝卜什么的,还是很有差别的好么,哪里单调了?
想着我就戳了那家伙的脑袋。
哪知将这小东西给惹怒了,张嘴就咬我一口。
“哎哟,你这白眼狼,给你萝卜吃还咬我?”我抢回自己的手指,看见上面没什么伤口,就是疼得很。
“再也不给你吃萝卜了!”我吹着手指头,威胁道。
那小家伙喉头咕哝了一声,对我翻了个白眼。看它他那意思,吃我的萝卜是看得起我,给我面子而已。
“嘿——?!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流浪狗儿又在墙角方了个便,甩了个屁股给我,又大摇大摆地走了。
嚯,这白眼狼,真白眼狼!
打定主意明天少弄点萝卜吃,绝不再和白眼狼分食!
太浪费了!
我却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那小家伙。
入夜时分,我被响动惊醒,跑到门口一看,却见村里火光冲天,尖叫四起。
正愣神的时候,李婶子跑了过来。
“大花,你快走吧。村里那个赖子三惹了山匪,祸害了村子。现在山匪杀过来了,快保命去吧!”
“婶子你呢?”
我迟疑地看向她,不知道她怎么打算的。
“我,我也要保命去……只是……我……”她转头看向了她的屋子。
我知道,她收养了一个孩子,但运气不好,那个孩子得了病,瘫在床上。她要顾那个孩子,就无法顾忌到我。
“谢谢你了婶子,我自己会小心的。我马上就走。”
回屋拿了我的小刀子,胡乱抓了几件衣服包上,我就开始逃命了。
短命爹那么随便,定然不会怪罪我随便堆个土包给他上香。事急从权,也就顾不上牌位了。
有话说得好,命苦不能怪朝廷,点背不能怨命数。
就算婶子已经率先告知了我,我也快速做了准备,却还是倒霉地碰上了山匪。
当头就是一刀!
我分明看见眼前红光掠过,开裂的剧痛席卷,瞬间魂落天外。
我知道,自己死了。
死在了这一场飞来横祸当中。
像是突然从窒息中醒来,知觉似乎又回来了。
睁眼看见的是黑沉沉的夜空,仿佛粘稠的黑墨,慢慢流淌在无声之中。
我分明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躯壳,所有的感知正在慢慢适应,渐渐地便能够活动手指脚趾了,一点一点的,我的关节也能够活动了。
待我能完全坐起身来时,触碰到了一冷硬僵直的东西。
黑夜掩盖了不少的东西,而阳光正慢慢揭开这一层黑布。
凝结乌黑的血迹,皮肉翻裂的伤口,毫无生气的人们……村里的景象早已大变,再无一丝热闹,全是死寂。
虽说除了李婶子,他们也不曾对我十分友善,但也并没有真的伤害过我。看着熟悉了十几年的面孔或扭曲或分裂或沾满泥土,都不再鲜活,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在附近几个几乎被掀翻洗劫的屋子里翻找了一下,总算找到了锄头。
我便挨着挨着将他们安葬了,插了数根木桩作墓碑。
“乡亲们,我也不懂刻碑雕字什么的。这几个木头桩子还是我费了老大的劲儿从几个篱笆桩子里选着挖出来的,简陋了些,你们也多担待些啊,别见怪啊。”
虽说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完这件诡异的“大事”后有多劳累,但我却十分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尸体。
我知道自己是已经死了的。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活过来,我却不清楚。
而我适应新躯壳的过程,让我足以断定,我是借尸还魂了。
可是,我自己的尸体呢?
就算现在不再是“我”了,我也想好好将“它”安葬了,无论如何,也不想曝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我在面目全非的村子里找了很久,发现的却是那个总来蹭我的萝卜,还总是一脸不满意的小流浪狗儿。
开膛破肚,滚了一身污泥。
我见过它那颇为挑剔的眼神,却从没见过它这么痛苦的表情。
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又一次读懂了这小流浪狗的表情。
紧闭的双眼,死咬的尖牙。
他痛苦又恐惧,努力露出所有的威慑掩盖,却还是熬不过性命一瞬的斩断。
将小流浪狗安葬在我们村民的旁边,我想了想还是在我自家的废墟里翻出了最后的半根萝卜,端端正正放在了它的跟前。
“知道你嫌弃,可是村里的牛羊鸡鸭都被抢光了。有总比没有好吧,你说是吧。”
我看着这新立的一片墓碑,不知怎么心里还是生出了极大的恐惧。
为什么,最后只有我活过来了呢?
本来,我以为自己重新活过来以后是没有知觉的,是麻木的。结果却发现,哪怕再活过来一次,我不过还是一个普通人。
畏惧和害怕的东西,依旧。
村子里没有一丝生气,我没法再待下去。何况,还有那一面密密麻麻的墓碑。
虽说是我自己建的,我却不敢再看,不敢再待。
无意间,我竟然又找到了当时打算带走的衣服和小刀。血迹斑斑,只有那么一件还算勉强可看。
勉勉强强换上之后,我才真正地感觉自己松了口气。
就像,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
才觉得,自己像是个真正活过来的人。
选了截还算干净的布块,用小刀裁了下来。
我便收好布和小刀出发去了河边。
我想,我去河边简单收拾一下后,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
泥血混在河水里渐渐飘散沉积,渐渐消失不见。
我对着逐渐洁净的手脚有了些眼熟的感觉,等洗干净整张脸的时候,我看着水里倒影出的面孔,着魔一般大致比划了一下。
如果说是当时那当头一刀的话,应该是在这个位置才对。
为什么……
这张脸没有呢?
明明是我的脸。
这胸口没有呢?
明明是我的躯壳。
我不是借尸还魂了吗?
怎么借的是自己的?
我想着,突然觉得头开始疼了,好像有什么要挣开头骨跳出来。
我摸向患处,却摸到了一个球形的圆包。
突然记起,之前被偶然砸到头的时候,后脑勺这个位置就是起了这么一个怪包。
圆滚滚的,硬梆梆的,好似一个小圆球。
突然又想起,那两个老头满嘴念叨的“灵珠”。
这么说,我瞬间有了不太好的想法。
该不会是那个灵珠直接砸进了我的脑袋吧?
我摸了一下脑后的包,却发现这个东西在快速消散,迅速地瘪了下去。
呃,这真的不是吸收吃掉的错觉?
想着我背脊一阵发凉……
——我的脑袋“吃掉”了一颗灵珠……
猛地我便意识到,如果被那两个老头再度发现,多半会被撬开脑颅,活取灵珠!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大概是心里揣着事儿,我行走千里匆匆,不敢觉得累,堪堪向几户人家讨要来的干饼子也吃不下几口,不觉得饿。我想我是被吓坏了,吓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渐渐地我终于确定自己是真的不正常了。
不小心被小刀划开的小伤口,流了几滴血以后,便再也找不到伤痕。
明明前一刻崴了脚,后一刻却变得没有什么影响。
穿过树林时被蜘蛛咬被蛇咬,也就是开始那么一会会儿有明显痒疼,没多久就变得没感觉了。
……
我知道,这就是“不同”,产生了!
应该是20160718开始写的吧。查记录又是20160706。
嗯,这是个我不会轻易动笔的故事。
也不是说有多难写,就是,不会写得那么匆忙。
会再多想想
——她,章丹华(张大花)的身上,有着怎样的故事。
嗯,应该不会很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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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与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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