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自病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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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
景祁尝试着喊了声。
江衍没回话。
景祁等了等，没等到回应，猜江衍可能贴完就睡着了，他只好压下到嘴边的话，继续往前走。
因为背着个睡着的人，景祁走得不快，很稳。
他一步步慢慢走着，脑中也慢慢回想起昨天下午，最后一场考完，江衍从考场里出来，奔向他的那个场景。
高考期间气温高，又下雨，他坚持每门都要在考场外面等江衍出来，爸妈怕他中暑，在考场附近的宾馆订了房间，让他呆宾馆里吹空调，等时间差不多再去考场接人。他只考语文的时候去了宾馆，后面就退了房，找个能望见考场大门的店坐着，不亲眼看着他不安心。
昨天下午也是，他在店里干坐着，越临近考场开门的时间，他就越焦躁不安，反复拉开背包拉链确认里面的东西还有没有缺的，直让和他一起等的景母笑个不停。
“你都检查好几遍啦，全得很，没缺的。”
景母拿纸巾让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我记得你之前高考都没急成这样。”
他说：“我高考我心里有数，有什么好急的。”
景母：“那你对阿衍就没数咯？”
他：“……”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啦？”景母搅了搅面前的奶茶，带着雪顶好看又好喝，“阿衍不也在考场门口等过你吗？”
他没接这句。
景母又说：“阿衍等你的时候可没这么急。”
他：“阿衍那时候还小，我也小。”
景母：“哦，现在就不小了。”
看景母挑眉，一副已经看透了的样子，景祁心里一跳，还没来得及多想，提前设定的手机闹铃在这时响起，他飞快站起身，拎起背包还有景母的手包就往店外走。
景母喊了声慢点，捧着没喝完的雪顶奶茶跟上。
景父也紧赶慢赶地带着花束到了。
他们商量好的，最后一门要一起接江衍。
很快，考场大门打开，考生们蜂拥而出。
因为是最后一门，考完即解放，有考生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欢呼声。
热闹喧天里，凭着身高，景祁很轻易就望见江衍。
江衍不疾不徐，正慢悠悠走着，偶有考生加速越过，江衍也让出点空，根本不和人挤。
见江衍这样，景祁心里突然变得安定。
他站在原地没动，只高高举起向日葵花束冲江衍挥舞。
江衍看到了举着花的他。
下一瞬，走变成跑，考前才复查确认完全康复的少年避开人群朝他奔来。
他张开双臂。
拥抱的那一刻，他感到颊边被什么微微湿润的东西碰了下。
起初景祁以为是江衍出了汗，不小心蹭到他了，但两人分开时他特地看了眼，江衍脸上清清爽爽，半点汗迹都没有。
那就只能是……
他盯住江衍的嘴唇。
那里，颜色比平时稍微深一点。
他想莫非，莫非刚才亲到了？
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结合这半年以来的暗中观察和思考，景祁觉得他的感知没出错，他没法告诉自己阿衍是无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
目光上移，景祁这才发现江衍也在看他。
不知道是日光太过明亮的缘故，还是江衍终于没再收敛，景祁头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江衍看他的眼神，不是正常弟弟看哥哥的眼神。
他余光扫到不远处正对喜欢的人告白的考生。
是了。
就是那样的眼神。
几乎一模一样。
阿衍对他……
景祁张张嘴，想要不管不顾地发问，却见江衍很无辜地歪头，反问他怎么了。
景祁一下就说不出话了。
……他能怎么。
他快要被折磨死了。
被一个不确定存不存在的吻。
时间回到现在。
感受着比昨天更加明晰的湿润，景祁喉头剧烈滚动。
昨天还有可能是误会，今天总不是误会了吧？
而且家属，谁班级聚餐会带家里的兄弟？尤其跟同学介绍，以及后面喝酒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喊过他哥。
景祁微微侧头。
那点湿润随之稍稍移动，从后颈到了颈侧。
手背触到一直装在兜里的小盒子，景祁心中一定。
到了家，乘电梯上楼，景祁刚把江衍放到床上，正要拿毛巾给人擦脸，就见江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看他眼神还算清明，景祁忙问他渴不渴。
他摇头：“饿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蜂蜜小松饼。”
景祁立马下楼去做蜂蜜小松饼。
做好上来，正碰上江衍出来洗完脸，准备回卧室。
景祁跟着挤进房间。
然后随手把装着蜂蜜小松饼的盘子一搁，在门后抱着他吻了个昏天暗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自病16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