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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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白衫国的国土面积并不大，但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与产出物，白衫国富饶而和平，皇宫也就修建地十分奢华，雪白的墙壁，大理石、黑曜石、各色宝石做点缀的尖塔与窗棂，在夜晚迷蒙而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十分华丽。
身穿铁甲的士兵严阵以待，今天晚上，这里会聚集白衫国所有的贵族，每一个贵族脚上穿着的皮靴都比他们的性命珍贵，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事。
一辆装点格外奢侈的马车徐徐停下。
车子外壁镀金，两匹雪白的骏马打着响鼻。车内走出三个人，为首那个正是白衫国最富“盛名”的罗哈特伯爵——他肥胖的身体慢吞吞的，淡金色稀疏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被肥肉挤在一起的五官……士兵们低下头，向伯爵行礼。令人吃惊的是，素来倨傲的罗哈特竟然跟他点头示意。他朝皇宫大门内走去，旁边两个人也紧紧地跟着他——
“罗哈特先生，他们是……？”一个士兵迟疑着道。
看他那年轻的面孔，就知道这是个不懂规矩的、刚刚加入皇家卫士队伍的人。
果然，罗哈特伯爵的面孔扭曲了，他脸色涨红，额头因愤怒流汗，粗着嗓子道：“他们是本伯爵带来的人，有什么问题？他们要跟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于是年轻的士兵立刻喏喏着放行。
等伯爵三人进去，才嘟囔道：“明明只给了罗哈特伯爵一个人请帖，那两个人没有资格进入才对……”话未说完，已被另一个士兵打断：“你不知道罗哈特伯爵是出了名的好色吗？看他身边那两个人，一个是高大俊美的青年，一个是娇小精致的异国女童。他们肯定是罗哈特伯爵的禁脔，你竟然还敢问这问那？”
“女童……”年轻士兵愤怒的咒骂一句，无奈地闭上了嘴。
另一边，顺利进入的罗哈特伯爵的愤怒并没有缓解，他的脸色反而红得厉害，冷汗一片一片的落下，眼神游弋着，肥胖而庞大的身躯比平时更加迟钝僵硬。
被猜测为“禁脔”之一的黑发女童笑着开口了：“刚才，你好像试图告诉他们什么？嗯？”
“——绝对没有！魔法师大人！”
罗哈特吓得一哆嗦，冷汗可劲儿往下淌。他脑子里回忆起，左边这看似无害的小女孩，用魔法将他所有护卫捆绑起来任由右侧还不是现在模样的、生着双角的巨大“怪物”一斧子一斧子将他们砍死，那血腥恐怖的情形，让高贵的公爵瞬间呕吐瘫软得一塌糊涂。而这个女孩，竟然在喝着南瓜汁，一脸的若无其事！
黑暗而恐怖的女巫，邪恶的魔鬼，等等词汇瞬间跑进伯爵脑袋。
好在他们并没有杀掉罗哈特伯爵的意思，反而要依靠他进入皇宫……为什么要进入皇宫呢？罗哈特伯爵不敢往下想，他宁可装傻，只要他没有事情，国王什么的，管他去死！
“那最好了。不要耍小动作哦。”黑发女孩正是苏绵，她冷笑着提醒对方。
本就打算找个人“借入”皇宫混进去的苏绵，刚开始完全没有想过杀人；的确，她用很辣的方法杀死了数十个人，也幸亏白衫国是个小国，整个国家就没几个人——否则，那些家伙还不够苏绵杀得尽兴。
她现在仍然觉得胸腔内有怒火熊熊燃烧。
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这头直立行走的肥猪！类人的畜生！就是他，苏绵听说这家伙风评很差，于是准备威逼胁迫一番，强行命令他带路的。但是，在苏绵发现罗哈特城堡地下室里，那数十个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绝望到变成木偶了的俊美男女时，从未见过这般惨状的苏绵，彻彻底底发怒了。她咬着牙，忍着泪，怒火炙烤着整颗心脏。
在听见塔莉娅诉说自己的绝望时，苏绵作为一个没有亲眼见到的事外之人，还能摆出冷漠的脸，面无表情权衡怎样对自己更有利，但是真正看见了这些凄惨的、血淋淋的一切，她反而无法维持镇定，连手指都在轻轻地颤抖。
污浊、肮脏、令人作呕！
苏绵自认不是个好人，但她也绝对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不做。
她杀死了这些浑浑噩噩活着的人偶，然后怀揣着极大的怒火，在城堡外布下阵法，困住所有人。他们全部都是手沾无辜者鲜血的混球，苏绵将他们丢在地板上，命令阿斯忒里俄斯举起自己的斧头，杀光他们。
她看着这些人哀嚎、求饶、反抗，看着鲜血滚烫的喷涌而出，看着一地的尸体。终于，那极大的堵塞在心中的愤怒，缓缓地消散了……她甚至觉得快意。
也许苏绵现在能冷漠的看着恶人死去，日后也能这样对待无辜者。
但至少，现在……她的内心残留着天真与善意，这份善意平时蛰伏不显，被冷笑与嘲弄遮盖，但在真正的恶事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善意总会压住其余的情感。
苏绵清楚，这事太不谨慎，与平时的自己大相径庭。
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如果再敢作出让我不悦的行为……我就切碎你的脑袋。”
她轻柔的，平静的说，甚至带着一点微笑，仿佛在讲一件令人愉快的乐事，“顺便，将汗擦一擦，别摆出这幅表情，装模作样是你的特此吧？给我好看一点。”
罗哈特伯爵脸上肌肉抽搐，连忙拿出汗巾擦拭汗珠，脸上陪着笑。
苏绵懒得看他，她明白，别看现在这狡猾的贵族一副卑躬屈膝的谄媚样，假若不是受到苏绵的掣肘，他一定会像闻见血肉的豺狼一样，露出锋利的獠牙。所以，苏绵也早已为他决定了之后的命运——
“十分感激你的带路。那么，再见了。”
无形的刀凌空旋转，砍去了肥胖男人那颗丑陋的脑袋。
脸上一热，苏绵眉心微皱。阿斯忒里俄斯将罗哈特的尸体踢进草丛，苏绵落下一个遮掩气味的幻术，扬起白嫩的脸庞，任由阿斯忒里俄斯弯下腰，用手指替她擦去溅到皮肤上的腥臭鲜血。
“怎么样，阿斯忒里俄斯，穿着衣服还好吗？”苏绵问。
她的幻术只能将阿斯忒里俄斯短暂的变小，从过于显眼的三米的身高，变成了普通人的一米八左右。掩去异于常人的外表，阿斯忒里俄斯显露出遗传自人类母亲的俊美外表，看着很想那么一回事了。可惜，苏绵的幻术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阿斯忒里俄斯本人也会觉得十分难受。
“不，舒服。”他鼓着脸颊说，“紧紧地，不舒服。想，脱掉。”
“再忍耐一会儿吧，辛苦你了。”
苏绵顺手摸了摸阿斯忒里俄斯梳理整齐的头发。手感果然没有蓬松柔软的毛发顺手啊……
这次结束后就变回来吧，还是阿斯忒里俄斯的快乐更重要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