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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 ...

  •   “一直觉得你会很好吃,但没想到有这么甜。”馒馒坐在他腰上,伸手轻轻的划过他脖颈那里刚被她咬过的伤口,被血族舔舐几下之后,血迹就迅速干涸了,伤口极快地治愈,看不出一点痕迹。

      奸诈之人的血液是酸的,凶暴之人的血液是苦的,只有正直之人才是甜的。
      “你是个好人。”如果遇到的吸血鬼不是她,他大概已经被吃干净了,连骨头都剩不下来。

      她忍不住低头一次又一次的去舔那处伤口的血丝,好像那里散发的气味是能叫人上瘾的东西。手脚相依,他灼热的体温传递到她身上,好像她冰冷的身躯也有了温度一样。

      “哈……”沈挚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张着嘴喘/息,可他偏偏醒不来,眼睛还紧紧闭着,可怜兮兮却又毫无还手之力,像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雄狮子,任人宰割。

      馒馒两手撑着他的胸肌,目光下移到他身上唯一一件衣物:那条纯色的四角底裤上。

      小沈肯定不知道自己主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它十分有活力的上下跳动着,且在平角裤下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你倒是不像他这么严肃(笑)。”

      “不许动。”馒馒伸出手指弹了小沈一下,它猛地一哆嗦,然后他的主人胯部剧烈的一收,双腿曲起,要不是身上还坐着一个人,他已经跳起来了。
      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叫,侧着脑袋埋在枕头里,露出半片汗湿的短发,剧烈起伏的腹肌收缩着,像巧克力一样边缘分明。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战栗,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
      男人的下颌处还有一点胡渣,馒馒用大拇指揉过他的下唇,触感柔软、温度微暖。

      特别是他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抬着脸又毫不设防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

      “沈挚。”她叫他的名字。他没有清醒过来,当然不会回答她。
      “你真香。”
      ----------------
      ‘叮铃铃-叮铃铃-’
      某个人早晨的闹钟欢快的响了起来,一只手左右摸索着,终于拿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划拉了几下子,才停止了电子音的喧闹。

      雪白的棉被翻动了一下,好像要继续沉眠,但是寂静不过三秒钟,里面的人像被电了一样‘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入眼的是白色的床单被罩,地上摆着一双一次性拖鞋,已经用过了,木头小桌上有用过的热水壶和玻璃杯,门缝里还有几张塞进来的护/士/人/妻小卡片。

      但是与这个酒店小房间格格不入的是,门边鞋架上他的鞋,不远处凳子上放的男款衬衣、裤子、外套……和底裤。
      沈挚:……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随后默默掀开了手里的被子……下面果然像初生时一样,完全没有身外之物。

      房间里静悄悄的,时不时能听到屋外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厕所里水管漏下的水声。
      “馒、馒?”他试探着问了一声,当然没有人回答,房间里除了他再没有活人了。

      然后呆滞了十几秒以后。
      “馒馒……馒馒!”沈挚蹭一下跳了起来,脚底踩在地毯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两条腿竟然有些发软,像踏在棉花上一样。

      他连滚带爬的扑到浴室打开门,发现里头收拾的和没人入住过人似的,毛巾叠着摞在一起,浴缸也是干干净净的。

      他只来得及匆匆一瞥,就立刻看到镜子里赤身裸体的自己。
      一张老脸已经像猴子屁股,甚至臊的连耳根脖子都是红的,头发鸟窝一样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枕头压出来的褶皱。
      从头到脚一_丝_不_挂。

      他像忽然被人点着了引火线,“馒馒!你在哪!”已经完全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满屋子乱转。

      后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跑过去翻自己的手机,“混蛋!”然而事到临头了才发现,他压根没存人家手机号码。

      ‘砰砰砰-’外头有保洁阿姨开始敲门了,“到点了啊,该退房了啊!”
      还像野人一样赤身露体的沈挚一下子急的不行,赶忙就去翻自己的那堆衣物,结果一条纯色的东西从手边漏下,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一看,里头黏糊糊的一堆干掉的什么玩意,散发着他自己的气味。

      “啊啊啊啊啊啊!”
      这要说昨晚他什么禽兽的勾当都没做,这特么连自己都不信啊!

      似乎是做了一个怪诞的梦,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北极,抱着一块怎么唔也唔不化的冰,冻得直哆嗦。但是身体里总也好热,像有团火在屁股下面烧。

      然后就一直重复着这种又热又冷的状态,后来他被折磨的干渴极了,却无法去找水喝,只有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慢慢被榨干,变成了一只干巴的海星。

      这一切现在想想,难道不就是春梦的写照吗?
      “混蛋!”他揪着自己头发大喊一声,恨不得以头抢地,一边还得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内裤还脏了……特么还洗不掉……ㄒ-ㄒ

      房间里什么她的东西都不剩下了,瓶瓶罐罐衣服鞋子收拾的一干二净,唯一还能留下点痕迹的,大概是垃圾桶里昨天剩下的矿泉水瓶子和纸巾团。

      “你不能就这么跑了……”他抓起房卡就冲了出去,“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他一路狂风巨浪一样冲到大堂,像一头发疯的野牛。

      “这个房间的人呢!!”沈挚啪一下把房卡拍在大理石台子上,把偷摸着玩游戏的柜台小哥都吓了一跳,“退房啊?”他慢悠悠的拿过房卡刷了一下,取出两张一百的大票丢给他,“这是押金。”

      沈挚拿着那两张钱,裤/裆里还黏糊糊凉飕飕的,两条腿酸的他想骂街,心里却觉得有点欲哭无泪。
      “告诉我是谁开/房的!”
      柜台小哥瞪大了眼睛,“这是客人的私人信息,我们不好泄露的啊。”

      “我是警察,你要阻挠办案吗?”沈挚一把掏出了皮夹里的警_官_证,那小哥的表情顿时就不一样了,“那,那啥您稍等啊……”

      “她,她叫馒馒,身份证上是1999年生,十八岁,户口所在地AABB,身份证号还需要吗?”然而沈挚哪里还听得进去柜台小哥在说什么。
      他脑海里就剩下了那一串字符:十八岁十八岁十八岁十八岁……

      沈挚,你可整整大了她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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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啊,你们队长今天怎么没来啊?”有人来办公室送文件,瞧见空荡荡的桌子问了句。

      “昨儿喝高了,大概还睡着呢。”周顶天晃了晃手机,“我这正打算call一个过去问问。”
      那人笑道,“你们队长什么酒量,就凭你们想把他喝高,别吹了。”

      周顶天挑挑眉,“你不知道,昨晚儿队长那是有情况……”几个人正凑在一起八卦呢,这正主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她人呢!”他啪一声推开门,两手撑在桌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周顶天有点懵,“谁啊?”
      “馒馒!”
      办公室里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她不是走了吗?”
      “算算火车时间,这都快到省会了吧。”

      听到他们这么说,沈挚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魂魄的驱壳一样,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了出去,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当然看不到身后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后脖颈上。

      那里有一点红印子,十分显眼。
      “不会吧……”队长守了二十八年的处男身,就这么被破了。
      [异口同声]到底是哪位女中豪杰啃的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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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乘坐的G0413号列车前方到站-黑岩站。”
      馒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外面是飞速后退的景物,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指尖,舌头上好像还残留着属于他甜滋滋的味道。

      他们坐的是普通二等座,只是前后各坐了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是上头派下来的特殊机构人员,陈迢有点拘谨的看了看他们。
      “我还能回来吗?”
      馒馒从玻璃上看到他的反光,十分害怕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安心,组织不是要解剖你。”

      他扁了扁嘴,从包里掏出袋压缩血浆叼在嘴里,看馒馒无动于衷的样子,“你不喝?”

      “嗯,我不想吃那个。”她一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比起他的滋味,这玩意真的就像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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