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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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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湘城外下剑。
陆霄像看一只外星生物一样看着言熙，言熙似乎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他上前一步，陆霄便后退一步，最后陆霄直接掏出了‘凶狐’对准了言熙。
言熙刹那间停下脚步，片刻，一个瞬身直接冲到了陆霄的面前，他握住陆霄拿着‘凶狐’的那只手，指节一点点往他的手心里钻。
陆霄：“……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师兄何必如此绝情。”言熙笑得一脸开心，“你看，我若是变成这副模样，该无人会觉得师兄有断袖之癖了吧。”
说话间，言熙的身体在一阵红光中发生了变化，原本欣长的身姿变得婀娜起来，胸部拢起，腰肢纤细，整张脸化成一个美艳女子的样子，眉心还点着一颗绛红的美人痣。
陆霄愣愣地看着言熙，一时间忘了说话。
“如何，这副模样师兄可喜欢？”言熙笑了笑，声音妩媚至极。
陆霄：“……”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亲眼看见小时候在《西游记》里看到的场景。更没有想到，本文最大的反派，居然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女人。
陆霄的目光往言熙的胸部瞥了瞥，又迅速收回视线，严肃道：“你这是做什么？”
言熙扬起唇角，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感觉钻进陆霄掌心里的手指被重重地烫了一下。他微微蹙眉，想再打趣陆霄的心情也被‘凶狐’这么一闹，顿时减了大半。
他抽出手指，看着近在咫尺的湘城，说道：“走吧。”
陆霄收回‘凶狐’，看着径自往城里走去的言熙，言熙走了一半，忽然又转头看了眼陆霄。
陆霄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言熙朝他笑了笑，他对着陆霄的方向伸出手，大袖一挥。陆霄只觉得身体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腰细胸大，可能很美的萌妹子。
陆霄：“……师弟玩够了吗？”
言熙仔仔细细打量了陆霄一番，又对着他的脸虚指了几下，而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师兄别急，这可是权宜之计。”
权宜你个头！陆霄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地跟着言熙进城，想着待会儿如果言熙不肯把他变回来，就再掏出‘凶狐’使一使。
然而直到进了城之后，陆霄才发现言熙所说的权宜之计并非只是框他。
湘城地处西北，方圆万里从自然环境上来说并不是很好，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外客愿意来这。然而湘城南面却有着当时四大仙门之一的玉琼教，所以城里聚集了许多修士，人烟气很旺，不比江南的许多城池差。
“姑娘，这个簪子多少银两？”言熙带着陆霄停在一处首饰摊前，开始和摊主讨论首饰的问题。
陆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心道变成女的之后，居然连发簪都买上了，这公狐狸花样倒还挺多。
“阿古娜，这个如何？”言熙拿着一根玉簪子看着陆霄。
陆霄眨了眨眼睛，阿古娜？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
言熙见陆霄在发呆，轻轻地敲了下她的脑袋，笑道：“发什么呆，问你呢！”
陆霄被她那一下敲得有些懵，下意识地点头道：“好看。”
说完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些修士，都在往他们这边看。其中有两个胆子大的走上前来，对言熙拱了拱手，问道：“敢问仙师，可是南海天宫徐前辈？”
言熙看了那俩路人脸修士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两人脸上顿时面露惊愕，连连道见过前辈，久仰前辈大名之类的。这一下，连带着周围的人都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陆霄一听到“南海天宫”四字，顿时醍醐灌顶，看着言熙的眼神发生了质的变化。
原著里说，南海天宫座落于南海以南，具体是哪里陆霄觉得真善美大大可能也不知道，但要的就是这种神秘而牛逼的感觉。相传南海天宫的宫主徐丽娘是当世修为最高的女修，但其人不喜沾染俗事，因而无数去拜师的人都被退了回来。若非如此，以徐丽娘的修为，当世四大仙门可能就不是这么排的了。
至于阿古娜则是徐丽娘座下唯一的徒弟，也就是说整个南海天宫只有她们两个。真善美大大说，外界传言她们两人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陆霄一边回忆，同时注意到有好些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不同于看言熙时的惊艳而崇敬，反而有几分惊吓和嘲讽。
陆霄忽然想起原著里一句话：阿古娜生得其丑无比……
言熙随手买下了那枚玉簪，偏头看到陆霄正面如屎色地盯着他看。言熙忍住想笑的冲动，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一脸温柔：“看什么呢？走吧。”
说完又用冰冷的眼神瞥了周围围观“阿古娜”的人，众人面面相觑，摸摸鼻子作鸟兽散。
陆霄跟着言熙回到客栈，一进门，言熙即刻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果然还是自己的身子舒服。”
没人回应，言熙偏过头，看见陆霄正对着房里的铜镜左照又照。不能怪街上的人都奇特的眼神看他，阿古娜这张脸，确实长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颧骨胀大往外凸出，厚嘴厚鼻，两只眼睛几乎连成了一条线。
他居然……用这种样子，跟着言熙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陆霄还没来得及发作，言熙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声音里含着笑意：“师兄对这副模样可还满意？”
言熙掏出先前在首饰摊上买的玉簪，插到陆霄的发间。原本应该锦上添花的东西配上阿古娜那张丑得出奇的脸，居然显得无比滑稽。
陆霄默默掏出‘凶狐’，言熙道：“同师兄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难不成你更喜欢从前我对陆霄使的那些手段？”
言熙微微眯起眼睛，陆霄回想起他那些惨无人道的手段，沉默片刻，将‘凶狐’又收了回去。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要这么计较容貌了。
说着，又转身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就是你的目的？”陆霄问道。
从言熙刚才在首饰摊前买簪子，称他为阿古娜，引起骚动的那一刻起，陆霄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房岳为了突破瓶颈，所得的女修自然修为越高越好，徐丽娘身为南海天宫的宫主，她的修为对房岳来说绝对有莫大的吸引力。
窗外天色渐暗，言熙看着外头将圆的月亮，笑得一脸有人要倒霉的样子：“想必明日玉琼教就要派人来了。”
陆霄：“你扮成徐丽娘的样子，不怕她来找你算账？”
“南海天宫与此处相隔万里，她如何能知道？”言熙笑道，“何况，她打不过我。”
这狐狸八成是已经跟徐丽娘交过手了。陆霄不再多言，以言熙直逼主角的反派光环而言，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即使离开了天道山，即使言熙明明有的是银两可以租两间屋子，陆霄还是被他以“我的任务是看管师兄”为由，留在了同一间房里，并且继续睡地板。
午夜熬过浴火丸的折磨之后，陆霄再次进入了‘凶狐’的幻境。场景还停留在无间雪原，两只浑身是伤的雪狐相互依靠着走进了崖壁旁的洞穴里，陆霄跟了上去。
他发现虽然他连续两次都被幻境给打了出来，但重新进入之后，场景就会和上一次的接上。就好像在看一篇连载小说一样。
崖壁背后的世界别有洞天，陆霄看着脚下由木板拼凑起的小路，道路尽头立着一栋雪屋，远远望去仿佛童话里书的插图。屋子旁边栽满了素裹银装的雾凇，旁边似乎还有结了冰的小河。同样是满目的大雪，这里却没有外头那肃杀苍凉的感觉，看上去竟有几分温馨。
言熙和言越进到屋里，两只雪狐的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言越也不管自己那只被戳瞎的眼睛，就在屋里胡乱捣腾。
莅天雪狐的生命力确实很旺盛，寻常动物受了这样的伤，不死也该动不了了。这让陆霄心里更加没底，想到白瑾逸说的生挖内丹，到底是谁会有这样的本事……
“阿越，我没事，断了一只手而已。”说话声突然传来，言熙不知何时化作了人形，这个时候的他还是少年样态，一张俊美的脸经过刚才那一战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伤口。
言越还在那里不停捣腾，它仰头盯着柜子高处够不到的地方，言熙似乎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厉声道：“不许化作人形！”
那一下似乎把言越给吓到了，它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看剩下的一只眼睛看着言熙。先前战斗的时候陆霄没有太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言越的目光似乎有些违和的呆滞感。
言熙叹了口气：“我真得没事，那上头也没伤药。倒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化成人形，一定会负荷不了眼伤的。”
一边说一边朝言越的方向走去，只见他停在柜子前，抬起手，很打脸地从他说的“没伤药”的格子里掏出了两瓶伤药。
陆霄：“……”这狐狸崽子，从小就会装。
言熙蹲下身，将两瓶伤药放到言越面前准备给他上药。然而就在他打开瓶盖的那一刹那，言熙的眼中猛然窜起杀意。小屋的门从外面被狠狠踹开，三只体格看上去比言越大不少的莅天雪狐走了进来，带着一副“我是来搞事情”的表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