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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婆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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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珣和季攸宁谢恩告退，去往萧珣生母叶贤妃所在的景怡宫。
一进门，两人见到的便是端坐在正座的叶贤妃，季攸宁看清叶贤妃的长相后，不禁在心里赞叹一声美人。
叶贤妃出身书香世家，她一身青蓝色宫装，神色淡淡，气质清雅。岁月似是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看起来异常年轻，一点也不像二十岁儿子的母亲。
季攸宁恭恭敬敬行叩拜礼道：“儿媳见过母妃。”
“快起来吧，”叶贤妃笑了笑，气质竟似冰雪消融，她亲自将人扶了起来，声音清冷似玉，“以后便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季攸宁笑应是，叶贤妃对着萧珣道：“珣儿，既然娶进了门，便要好生对待，不可辜负了人家。”
在母亲面前，萧珣也只有应是的份，季攸宁笑道：“王爷为人体贴，对儿媳很好，母妃放心吧。”
“不用为他说好话，”叶贤妃道，“若是以后珣儿欺负你，就来找母妃，母妃给你做主。”
叶贤妃似是很不待见儿子啊，季攸宁促狭地看了萧珣一眼，又听叶贤妃道：“在皇城可还习惯？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母妃。”
“儿媳知晓了，多谢母妃关心，”季攸宁答道，随即有些不好意思，“母妃，儿媳早上可能多用了些茶……”
叶贤妃露出明了的神色：“锦书，给王妃带路。”
“谢母妃。”季攸宁带着素玉跟锦书去了净房，给母子二人留下空间说话。
“知情知趣，聪慧大方，”看着季攸宁出了门，叶贤妃语气带了淡淡的欣赏，“季将军一个大男人，女儿倒是教的真不错。”
萧珣笑道：“是儿臣运气好。”
“说你胖还喘上了？”叶贤妃看了萧珣一眼，“之前给你说蒋家的大女儿，你倒好，死活不同意，还用身体久病做借口，这回终于满意了？”
听闻蒋家女儿几个字，萧珣心中一片冰冷。
上辈子他便是娶了蒋家的嫡长女，二人不说举案齐眉，但萧珣觉得自己至少做到了相敬如宾，也不忘提拔蒋家的子孙。
然而蒋家尝过了因为孝淳皇后而一门荣宠的滋味，子孙不习文不习武，只想着走外戚一路。见他没有夺取大位的心思，蒋家暗中靠向老三以立从龙之功，也不知老三许了什么，蒋家卖他卖的那叫一个痛快，这美人恩，他可是无福消受。
压下心中往事，萧珣摸摸鼻子，眼神无辜：“这次不是因为圣旨已经下了吗，父皇金口玉言，儿臣只得遵从。”
叶贤妃摇摇头：“你呀。”
虽然萧珣从未同叶贤妃提起过什么，但叶贤妃知道自己儿子心里藏着事情，也能隐隐猜到萧珣的打算。
她不喜纷争，作为母亲，她只想萧珣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但她没有权利阻挠萧珣想要什么，若是萧珣要争，她帮不上大忙，却也不会阻碍他。
叶贤妃不知道萧珣娶季攸宁究竟是有几分真心，但她不想看着儿子辜负好人家的闺女，“罢了，你有你的道理，但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只要她还是你的王妃，你就得好好对人家。”
萧珣承诺，“您放心吧。”
另一边，季攸宁觉得时间差不多，便回到了正殿。
叶贤妃将萧珣冷落在一边，和季攸宁说话。言谈举止间，季攸宁能感觉到叶贤妃虽然性子冷淡，但为人和善，见识广博，也没有端着婆婆的架子为难季攸宁。叶贤妃则是觉得季攸宁心思通透，七窍玲珑，和她说话非常舒服。至于萧珣，只得在一旁默默喝茶，看着婆媳两人相谈甚欢。
女人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向来快，叶贤妃看了看日头，已经快要中午，便留了二人用饭，“景怡宫访客不多，一向冷清，你们进宫一次也不容易，陪母妃用顿饭吧。”
季攸宁自然恭敬不容从命，内膳房的饭菜可不是花钱便能吃得到的。
呈上来的菜品丰富，样子精致，味道也算鲜美。虽然在外祖家时饮食一向比这只好不差，但季攸宁吃个新鲜，仍是异常满足。
用完午膳，叶贤妃给了季攸宁景怡宫的牌子，让她常进宫说说话，又赐下了不少东西，才放两人出宫。
送走二人后，锦书跟叶贤妃说话，脸上满是开心，“奴婢瞧着，王妃娘娘人真不错，”说着语气里带了点幸灾乐祸，“福华宫那位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总要给自己算计到最好的，”叶贤妃拿起早上没看完的书，“别看皇上看着一副草包相，心眼最多的也是他。”
锦书闻言吓了一跳，连忙看看四周，“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叶贤妃淡淡笑了笑，皇上那个人才不会在乎这个，哪怕你当面这么说他，他也能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打个哈哈过去。
他从四年前开始，就没什么在乎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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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珣二人出了景怡宫门没多久，迎面走来一众宫人，打头的是一个宫妃打扮的年轻女子，岁数和季攸宁差不多大，丰满腴润，相貌姝丽，后边跟着不少宫女和内侍。
“那是苏僖嫔，”萧珣主动轻声解释道，“去年大选进来的秀女，父亲亡故，舅舅是个芝麻小官才得了大选的名额。侍寝后便初封才人，一直颇为得宠，短短一年多便晋到嫔位。”
季攸宁点点头表示知晓，正说话间，两拨人已经遇上，萧珣与季攸宁先行了礼，虽然苏僖嫔年纪还没有萧珣大，但也是二人的长辈。
“哎呀，这位便是新嫁的靖王妃吧？”苏僖嫔还了礼，从手上脱下了一串蜜蜡珠子递给季攸宁，“竟是这么巧遇见了，仓促之间没准备什么，靖王妃先收着，可别嫌弃。”
蜜蜡颗颗圆润饱满，色泽细腻，都如拇指般大小均匀，是难得的好东西。季攸宁笑着收了，“多谢僖嫔娘娘。”
苏僖嫔见季攸宁的神色便知道她是识货的，不由得露出笑道：“以后靖王妃进宫若是得空，可要记得来我这坐坐。”
季攸宁客气应是，和萧珣向苏僖嫔告别后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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