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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虚惊一场 ...
凌雪华在陌生的地方醒来,空旷破败的仓库,散乱地堆放着废弃的木材,光线从头顶蒙尘的玻璃窗照进,依然无法驱散四周阴冷。
同样被绑了手脚的月桃艰难地挪动到她身边,问她有没有受伤,她摇摇头说没有,但没有受伤并不能令她好受些。
月桃透过窗户猜测此时渐近黄昏,思前想后一番,对于为什么她们会在这里已经心里有了数。凌雪华不停地扫视四周,尽管入目之处除了杂乱堆放的朽木别无其他,但她就是不停的左看,右看,左看,右看。
月桃知道她这是在害怕,她们都经历过从南到北的逃亡,凌雪华比同龄的孩子体会过更多的恐惧,此时她不哭不闹,只有乌黑的眼珠惶恐不安地转动。
仓库门外传来锁链铮铮的声音,凌雪华骇然一颤,月桃立即挪过去挡在她身前,目光炯炯面对即将走进来的人。
莫俊纬命人守在门外,只身走进仓库,鲜亮的白衬衫外是褐色马甲,外罩深灰大衣,怀表的金链子曳在外边,一派贵公子的模样,但周身阴郁的气息昭示着他已不同于以前那个潇洒的纨绔子弟。
他的视线搜寻到角落里的两人,与月桃的目光相遇,发现她的眸中没有一点惊讶,只有愤慨和戒备。
他再看向凌雪华,她蜷着被捆绑结实的身子缩在最角落,躲在月桃身后,背景是乌黑发霉的朽木,仿佛颓败的花园里最娇弱的花。
莫俊纬知道凌雪华怕他,哪怕今天他们不是因为绑架而见面,光是赵昂死亡的真相就足以令这样一个小姑娘恐惧。
月桃是个意外,他只让人把凌雪华绑来,派去的人却被月桃抵死纠缠,有被挠出血痕的,有被咬伤的,她甚至用车门狠夹绑匪的脑袋,活生生击倒一个壮年男子。她的下场可想而知,脸上全是淤青,嘴唇也破了,相比安然无恙的凌雪华,她仿佛才是他仇恨的对象。
月桃看着早就预料到的幕后黑手,什么也没说,只是咬紧牙关与之对视,仿佛他再靠近一步她又要张嘴咬人。
莫俊纬紧了紧拳头,手背上还有她留下的齿痕,前脚抬起尚未落下,她整个人已是蓄势待发的气势,令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看门狗。
他收回脚步,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向门外的人吩咐:“来人,把她们两个人分开关起来。”
凌雪华哭出了声,声音极小,短促而压抑,接着便是无声的哭泣,泪眼汪汪地看着月桃被人架走。月桃拼命挣扎,勒在身上的绳子犹如钢索,挣不动丝毫。
“莫四少爷,雪华还是个孩子,求您放过她吧!”他无动于衷,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你不能这样,莫俊纬!”
她还是被带走。
莫俊纬目送她离开,悠悠收回的视线重新落在角落的女孩身上,缓步向她走去。
女孩怯怯地缩成一团,委屈叫他:“俊纬哥哥......”
他眉心一动,停住了脚步。
凌雪华怯怯道:“对不起......”
凌家最受宠爱的小女儿,如今又有贺夫人疼爱,但终究不过是和姐姐寄人篱下地生活,姐姐教导说,她们在这里是客人,要懂礼貌,不能随便哭鼻子,更不能任性妄为。
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先认错总是对的。
......
程亭筠接到电话赶到远山别墅时,贺景瑭和凌霜华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别墅像被荒废的旧园,上下蒙了薄尘,连个打扫看守的仆役都没有,更不要说凌雪华。可除了这里,贺景瑭想不出还有哪些地方。
程亭筠与贺景瑭观点一致:“这事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无论如何不能激怒了他,最好私下解决!”
可凌霜华除了去莫家要人别无他法,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二人,毕竟他们都是莫俊纬的好友。
“我爸最近忙,暂时不会知晓,莫家那边不好说,但目前肯定还不知道,最头痛的是我妈那儿,雪华今晚不回家她定要问个究竟,到时候找上莫家,俊纬被逼急了……”贺景瑭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扫过凌霜华苍白的面孔,“亭筠,你有什么主意?”
程亭筠陷入沉思,随后道:“我能想到的地方你都知道,俊纬怕是不会把人藏在那些地方......实在不行只能一处一处找了。”
贺景瑭略沉默,确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便去打电话吩咐尽可能增派人手。
卢丙泰接的电话,不同于莫金妮逃婚时的全城搜寻,这一次贺景瑭要求他带人悄悄的找,不得惊动贺显昌。
放下电话,贺景瑭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个老朋友,赶紧又拨了一通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响起的是柔美的女声,声线妩媚动人:“喂?”
贺景瑭正色道,“丽娜小姐,是我。”
吴丽娜半晌不出声,他迫不及待道:“我找俊纬有事,不知丽娜小姐可否让他接个电话?”
“哟~”对面发出一声娇嗔,“哪有这样自报身份的,我哪知道你是谁啊?”
贺景瑭知道她有意刁难,平心静气回答说:“是我,贺景瑭。”
电话里又是一声媚到骨子里的“哟”,吴丽娜呵呵笑了起来:“原来是二少啊,不巧了,这几天俊纬都不在我这儿,他忙去了。”
贺景瑭又问莫俊纬忙什么,去哪儿忙,吴丽娜便顾左右而言他,媚声细语总说不出个究竟,他猜测她根本就不知道莫俊纬下落,只想拖着不挂电话。
最后,他没了耐性,意欲结束通话,吴丽娜却忽然直言不讳:“二少若肯来我家一叙,我兴许就想起来俊纬去哪儿了,如何?”
贺景瑭心中不快,虚与委蛇道:“眼下我还有急事,找不到俊纬就脱不开身,何来时间与旧友相叙?”
“是么?”吴丽娜语气慵懒,话一出口却似质问,“找到他你就肯来见我了?”
贺景瑭被问得一愣,且不说凌霜华对他从来都冷冷冰冰若即若离,就是吴丽娜自个儿以前也是懂得矜持的,没想到竟说出这样直接的话。
“我和俊纬一起长大,你又是他的红颜知己,等有时间我们三人大可一聚。”他耗尽最后的耐心和风度,客气地说,“但眼下我得先知道他在哪儿。”
“景瑭。”吴丽娜仅从电话里就感知到了他的烦躁,终于败下阵来,忍不住解释,“报上是胡说的,我和莫俊纬没什么,他只是来维纳斯跳舞喝酒,我们只是朋......”
“你们如何我不关心。”凌雪华失踪越久越危险,贺景瑭放弃循循善诱,冷冷逼迫道,“我再问一遍,你知道俊纬在哪吗?想清楚了再回答。”
吴丽娜悲戚地垂下眼眸,她喜欢贺景瑭的温柔风度,也迷恋他的霸道气魄,只是今天这一切都是错的,他打来电话只是为了找莫俊纬,若不是因为她和莫俊纬闹了绯闻,她早就被遗忘。
意识到自己的美色与歌喉不再是资本,吴丽娜果断坦白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贺景瑭不语,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得当面跟你说。”
贺景瑭感到被要挟,敛眸片刻平复心中不悦:“好。”
客厅里,凌霜华感到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贺景瑭的电话打了好一会儿,她坐立难安,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想去找他,却被程亭筠拦住。
“别担心,景瑭自会安排好一切。”程亭筠宽慰道,“况且俊纬心眼不坏,相信他不会把雪华如何的。”
凌霜华仍然不安,心中焦虑不断滋长,她可以向贺景瑭发泄情绪,但面对程亭筠无用的安慰,依旧保持了应有的礼节:“谢谢。”
疏离的态度让程亭筠有些不自在,道谢更显得莫名古怪,两人陷入沉默。
过了会儿,贺景瑭从楼上下来,一边披上大衣一边对凌霜华说:“我出去一趟,雪华的下落有眉目了。”
凌霜华焦急地跟着他往门外走:“我和你一起!”
他顿住脚步,稳住她道:“你不能去,俊纬看到你只会更激动。在这儿等我,顺便给家里打个电话,随便找个借口,只要让我妈相信今晚你和雪华会晚些回家就行。”
他向程亭筠使眼色,程亭筠立刻明白过来,悄然点头。
贺景瑭快步出了门,凌霜华想追去,程亭筠拦住她劝说道:“凌小姐,俊纬的脾气我清楚,你真的不能去!他向来听景瑭的话,相信景瑭吧。”
程亭筠知道,贺景瑭的劝解最有分量,但他得先找到莫俊纬才能有机会劝解。至于不让凌霜华跟去,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凌霜华焦躁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程亭筠一直陪着她,安抚她。傍晚过去了,夜幕降临,他看看窗外天色,提醒她该给贺夫人报个信。
凌霜华这才从紧张焦虑中回神,整理好了情绪打电话回贺家,贺夫人果然因为她和凌雪华还不回家正担心着。她撒谎说带着凌雪华在外面逛街,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便想在外面吃了饭回去。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贺夫人舒了口气,对她的话将信将疑:“可司机不都在家里么?你们怎么去的?”
凌霜华强装镇定,“贺二哥送的我们。”
贺夫人有些吃惊,迟疑地问:“你和景瑭在一块儿?!”
凌霜华立刻明白她想歪了,无奈解释不得,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误会,如此一来他们晚归就有了合理的借口,就算今晚不回去,她也绝不至于闹到莫家去。
“嗯,贺二哥也在,夫人不用担心。”凌霜华顿了顿,“今晚我们恐怕会晚些回去,您就不必等我们了。”
放下电话,凌霜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同样地,贺夫人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同时,程亭筠复杂地看着凌霜华,刚才的通话他全听到了。
凌霜华尴尬地牵了牵嘴角,脸上毫无笑意,只有无力的苍白。
程亭筠打破僵冷的气氛,问她饿了没,想吃什么让酒楼送来。凌霜华根本没有胃口,只愿守着电话,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金妮,我该怎么办?”悲伤自她眼中扩散,“雪华......”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函阳城中辉煌的夜晚来临了。
维纳斯大门前的灯牌富丽堂皇,彩色灯管装饰在巨幅画报边沿,照亮画上吴丽娜妩媚绝色的面孔。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吴丽娜只用晚上上班。她从专车上下来,抬眼就看到了门口等得冒火的贺景瑭。不禁暗叹,能让堂堂贺二少爷如此等待,是多么荣幸。
她笑盈盈地上前挽住他,丝毫不提其他,只说:“二少难得来一趟,今晚可要好好陪陪我。”
贺景瑭阴着脸,手一伸就箍住她的腰,瞬间逼近她的脸,威胁道:“我现在很忙,如果你有俊纬的消息最好如实交代,念在往日情分上,我保证不追究你今天捉弄于我。”
吴丽娜软若无骨地贴了上去,手臂挽上他的脖子:“什么捉弄?人家只是想见你一面,二少真是薄情呢!”
贺景瑭冷声问:“俊纬在哪儿?”
吴丽娜穿梭风月场上近十年,自认为善读男人心,知道此时再逗他就要吃苦头了,撒娇似的不情愿道:“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上次他在这儿喝酒,有人来找他,说到什么木材厂,这几天大概在忙木材生意吧。”
贺景瑭面色凝重,仿佛在思考,她认真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吴丽娜撒了谎,她偷听到的远不止于此。莫俊纬的计划乃至动机她都知道,可就是不说,等着贺景瑭进一步逼问。
但他没有。
思考过后,贺景瑭迅速放开了她,像甩开一块烫手山芋,呼喝一声便带人火速离去。
舞厅大门外,耀眼的灯牌不停闪烁,吴丽娜伫立灯下良久,画报上,美丽女子露出魅惑的微笑。
贺景瑭吩咐司机开往城郊,心里已经有了方向。
莫家只当莫俊纬在这几个月里突然懂事了,竟愿意着手接触家里生意,莫俊扬把莫氏旗下的纺织生意交了部分给他,负责织物运存。
贺景瑭筛出了全城十几处仓库,但一一搜寻时间不够,一来凌雪华越来越危险,二来他妈那边瞒不了太久。他私心仍想袒护莫俊纬,不想闹得两家人都知道。有吴丽娜的提醒,他很快就知道了该去哪里。
城郊的废弃木材厂,一开始不在贺景瑭筛选的范围内,因为那是莫俊扬年初搁置的产业。
初冬寒意侵袭,仓库里更加阴冷,凌雪华瑟瑟缩在角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守在门外的几个人正围着火炉有说有笑,无人理睬她,莫俊纬也不在。
莫金妮的死对贺莫两家皆有影响,凌雪华亦知道姐姐所受的打击,莫俊纬对她的怨恨可想而知,但她不知道他将如何处置自己,还有月桃。
有时候,凌雪华恨不得自己马上长大,有时候又害怕长大,除了在学校,她几乎从未同时离开过姐姐和月桃。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面临着不知何种下场,她的颤栗不只是因为寒冷。
但她的确不再是小孩子了,一味的哭泣没有用,月桃不在,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泪水干涸,她被迫像大人一样为自己寻找出路。双手反绑于身后,双脚也捆着,只能凭直觉摸索背后的地面,希望老天眷顾,能摸到尖锐石块,哪怕是薄木片都好。
可惜地上没有石头,木块腐朽得一捏就碎,她只能选择最笨的办法,忍痛转动手腕,试图从绳索中挣脱。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她无力地倒在地上,口中溢出喃喃轻语。
“姐姐......”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对待,同样,莫俊纬没想好怎么处置自己的囚犯。
城郊的酒店和城郊一样落魄寒酸,莫俊纬不至于住在仓库,但这里不得不将就住下。他没打算回家,不管家里如何反应,人都绑来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也许家里会责备他,但也许他们也觉得这是凌霜华应得的,只是碍于贺家不便表示,这样一来他就更理直气壮了。
他知道贺景瑭为了在凌霜华面前邀功,一定四处找他。还有程亭筠,见识了贺景瑭被迷得七荤八素,如果程亭筠也沦陷,他简直要为凌霜华拍手叫好。
酒店里的被子有股奇怪的味道,莫俊纬从小养尊处优,睡不着便干脆不睡了,顺便审一审凌霜华的贴身丫头。
他吩咐手下去把月桃带来,等待之际靠在窗台边抽烟,一支接一支,庆幸自己是唯一清醒的人,不被凌霜华的心机所迷惑。她不止蛊惑男人,连莫金妮也没放过,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可恶的人了。
脚边很快掉落许多烟头,寒风瑟瑟中,他不觉得冷,只觉得夹在指尖的香烟不过瘾,望着袅袅薄烟升腾变化,他不禁发了呆。
内心许久不曾浮现的渴望随着青烟升腾,徐徐而上直冲脑门,这样的念头一出现,便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又吹了会儿冷风,依然没有冷静,最后回到房间,翻出了柜子里的鸦/片膏。
莫金妮死后,鸦/片给他带来了即使报仇也感受不到的快乐,他知道自己必须克制,所以今晚只是第二次。
他安慰自己,偶尔沾一下没关系,他只是太难受了,今晚才第二次而已。
刚拿出烟筒,房外有人敲门,他差点忘记刚才叫了人把月桃带来。
两个大汉把月桃推倒在他脚边,大抵误会了莫俊纬深夜叫人的目的,两人笑得有些猥琐,识趣地立刻离开。
莫俊纬不以为然,躺在磨破了皮的旧沙发上,侧过身子地点燃油灯,向摔趴在地的月桃抬抬下巴,“会烧烟吗?”
他喜欢会烧烟的女人,比如姚小君,如果她有这门手艺,他可以考虑给她换个好点的关押环境。
月桃揉着膝盖站起来,茫然地摇头,待看清了烟筒和鸦/片膏,顿时骇然瞠目。
莫俊纬觉得没意思,只好自个儿给自个儿点烟,谁料嘴巴刚凑到烟嘴儿,油灯却灭了。
月桃浑身是伤,膝盖尚在流血,却将手臂横伸过来,以掌心按灭了火焰。
莫俊纬有些发懵,扭头看去,月桃担忧的模样印入眼帘。
他顿觉火大,抡起烟筒挥过去。
膝盖的疼痛令她站都站不稳,更不要说躲开这忽然一击,额头顿时狠挨了一记。
莫俊纬更懵了,莫名被吓到,烟瘾都吓没了。
烟瘾退去,他才惊觉自己出手打了她。他的确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但从没打过女人,很多时候更是女人们夸赞的温柔绅士。
他无措地看着月桃的掌心,想询问她是否受伤,又觉得她是凌霜华的人,受了伤才好。
他不愿表露心慌,正色道:“真蠢,你大可打翻油灯。”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月桃握住手心,比起身上的伤痛,掌心的痛不算什么:“灯油撒了会起火。”
莫俊纬笑了,讽刺道:“真是考虑周到。”
月桃垂头不语,一如下人的卑微。很快,她想起了要紧事:“你把雪华怎么样了?!”
莫俊纬微怔,忽然得意地笑了:“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把她绑在火车上,送她去和金妮做伴了!”
月桃心中对他仍有一份希望在,因这一句话瞬间崩解,痛苦的泪水迷糊视线。
莫俊纬很满意她的反应,仿佛看到了凌霜华痛苦的模样。
悲痛中,月桃愤恨地冲向他。她周身已是伤痕累累,落下的拳头绵软无力,莫俊纬拂手一掀就掀倒了她。
她踉跄地站起来,再次冲向他。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莫俊纬没心情和她玩,随手将其推倒在沙发上。
“莫四少爷,不好了!二少带人找来了!还动了枪!”屋里两人皆是一愣。
门外的高喊令月桃激动不已,“兄弟们本想带那小丫头走,结果都被二少扣押了!莫四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月桃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的悲痛与愤怒顷刻散去,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希望有了再次萌芽的土壤。
她看向莫俊纬,只见他神色凝重,眼中压抑着怒火。
贺景瑭带回凌雪华时已是凌晨两点,远山别墅的灯一直亮着,远远就能看见,凌霜华和程亭筠尚在等他的好消息。
他叮嘱司机开快些,凌雪华坐在他身边,身上衣服又脏又破,虽然离开了仓库,但她仍像受惊的猫儿蜷在车座角落。
贺景瑭心里不是滋味,明明已经脱了大衣给她披上,但摸到她的小手还是冰凉。他拍拍瘦小的肩头,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一会儿就能见到姐姐了。”
提到姐姐,凌雪华终于忍不住哭了。呜咽着不出声,因为姐姐不喜欢她哭。
贺景瑭哄女人有一套,但哄小女孩没辙,想了想说:“不怕,有景瑭哥哥在,以后绝不让人欺负你了!”
凌雪华抽噎着道谢:“谢谢......谢景瑭哥哥。”
“乖,不用谢。”他摸摸小姑娘头,忽然有种满足感和荣耀感,不止是替凌霜华救出了妹妹,还因为别的。
但话说回来,他是个务实的聪明人,今晚过后莫俊纬一定也和他杠上了,二十几年的兄弟情谊有了矛盾,他需要找点什么来弥补才行。
在贺景瑭心里,凌雪华好比几岁的孩童,有时候该说什么话他不教不行。
“雪华乖,叫声姐夫来听听!”
凌雪华忘了哭,一抽一嗒地看着他,眼神迷茫。
贺景瑭为自己的幼稚感到难为情,清了清嗓子看向车前,敦促司机再开快点。
汽车驶近远山别墅时,司机机灵地按了下喇叭。车子刚停稳,凌霜华已经冲到了车门前。
她抱着凌雪华犹如重获至宝,贺景瑭挺胸站在一旁,什么都不用说就体现了自己的功劳。见凌霜华放下小妹,他正欲说起刚才在仓库的惊险,就被她热烈真挚的拥抱打断,所有的话都不重要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奖励,如此简单而已。
“谢谢,谢谢谢谢!贺二哥,谢谢你!”她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谢意,“谢谢,谢谢!”
她失去了那么多,可贺景瑭替她找回了唯一的亲人,纵使他们有过不愉快,但在今夜,他就是她的英雄!
寒风阵阵,贺景瑭浑身僵冷,渐渐被凌霜华的体温融化。
她第一次这样紧紧地抱着他,道谢的话如甜言蜜语般响在耳边,让他有种错觉,仿佛他们所有的不和、争执都烟消云散,彼此早如这般亲密无间,她对他,就像他对她一样。
他沉浸于温软馨香的拥抱,直到凌霜华松手,他还万分留恋。
欣喜过后,凌霜华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惶恐:“贺二哥,月桃呢?!”
按字数这是两章的份量,为了不影响剧情连贯性就一起放上来了!
工作忙没时间捉虫,如有错别字大家请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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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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