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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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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心心念念的希望父亲能够为二姐做主,不想迎来的却是苏定邦的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打愣的不只是悠然,还有柳氏。柳氏抱住女儿拔高了声音“伯爷!”
面对柳氏的怒目而视,苏定邦脸上的怒意缓了缓却仍是道:“夫人,悠璇将要入宫,这几日不要再让她见然儿了,为一己私欲哄骗妹妹……”
“二姐没有!”悠然捂着脸打断父亲的话,眼中泪水盈眶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和二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苏定邦一个字都不信,在他看来自己二女最肖她生母,心中谋算太过,逼迫长姐入道观修行,此番利用然儿为其出头再正常不过。然儿为父亲的行为寒心,她不是不知道父亲对二姐有些不喜,但总归是亲父女,不想父亲却是这样想二姐的。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为着大姐的事情迁怒于二姐,可是那事明明是二姐为自己出头,父亲怜惜大姐,可想过她。悠然哭着跑出了院子,柳氏慌忙叫人跟着,转过身亦是一脸寒意“伯爷请回吧!”
苏定邦此刻也有些后悔不该动手,见柳氏这般忙陪笑“瑶儿,听我解释,我只是不想让然儿再受悠璇的蛊惑。”
“够了,伯爷,璇儿是我亲自教导的,然儿是我生的,伯爷既然觉得她们不好,自然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这就好好的思过。芷兰送伯爷出去。”柳氏吩咐道,直接进了里屋。苏定邦想要跟着,却被芷兰领着丫鬟不着痕迹的拦了。
“伯爷,夫人的性子您也知道!”芷兰垂下眼帘福身道,态度确实半点不让。苏定邦闻言揉揉了眉心,看了眼里面知道这是见不着柳氏了“好生的侍候夫人,不要让她生气。”
……
悠然挨打的事情不要多久就传入悠璇耳中,前后脚的功夫,苏定邦一离开主院,柳氏就遣人往梧桐苑报信,让悠璇宽慰女儿。
听到悠然挨了一巴掌,悠璇摔了她最喜爱的一个茶盏,双手紧握,指甲掐出一道痕迹,忍下了怒意问起悠然如今现在何处,屋内的丫鬟都吓了一跳,香雪一把上去翻开姑娘的手“姑娘快松手,仔细留下痕迹,若是四姑娘知道了要心疼的。”
香雪最是了解自家姑娘自然明白怎么劝说才有用,听了这话悠璇的手才松开,香姗送上药膏,悠璇任由香雪为她擦了药,一面追问来人具体情况。
翠儿当时也在房中自然知道情况,有夫人的话小声的将当时的情况一一告知了二姑娘,越说声音越低,额头更是冒气了冷汗。
悠璇听了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微微阖上眼将所有的情绪掩埋,再睁开眼已然是一汪冷泉“回禀母亲,就说我知道了,然儿这一巴掌不会这么算了的,我自然会为她讨回来。”
翠儿听了福身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香雪擦好了药膏低声道:“姑娘这事?”
悠璇低头看了眼双手淡淡的道:“去查查西院那里是不是用动静了。”
“姑娘是怀疑?”香雪见自家姑娘不语,没有再追问,而是忙吩咐人去查,她们这些日子忙着姑娘入宫之事,若是真的让人专了空子,当真是太不应该了。
手心的痕迹一时半刻的消不掉,悠璇皱眉,沉吟良久唤人拿了水粉,香姗觉得不好却不敢劝只能由着姑娘的意思往手心擦了粉,将那红痕遮掩过去,若不仔细瞧却是瞧不出来了。见此悠璇方满意的起身往翠竹轩而去。
悠然匆匆回了翠竹轩伏在床上痛哭,把人都赶了出去,紫苑青霜唬了一跳忙拉着后头跟进来的红枫绿意追问缘故,待听到是伯爷打的,更是愣了“伯爷好好的怎么打姑娘!”
自家姑娘一向得宠,从未有人动过手指头的,这……
红枫绿意虽然都在屋子里,这会儿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对视一眼皆是沉默不语,急的紫苑两个半死。却听得里头悠然唤她们进去,不敢耽搁忙跟着进了屋子。
悠然哭了一会儿才想起糟了,要是让二姐知道可不好,忙从床上爬起来唤了人进来就吩咐道:“红枫你赶紧回去,拦住母亲给二姐报信的人,还有不许让梧桐苑知道。”
红枫虽然觉得自家姑娘这样做没什么用,这府中的事情但凡二姑娘想知道的基本都瞒不住,但是姑娘这样急急忙忙的吩咐了,她也只能答应。
悠然左边的脸已经红肿了,绿意几个忙的团团转为她敷毛巾,擦药的。可是还没等做好,红枫就急急进来“姑娘,二姑娘来了!”
话落,悠然急忙躺进了被子里,盖得扎实“告诉二姐我在睡觉,快点!”
红枫哭笑不得,二姑娘肯定是得了消息,这样掩耳盗铃的可没什么用。说话间,悠璇已经进了屋子,看了眼守在床边的丫鬟们,悠璇蹙眉,红枫低声问安将情况告知了二姑娘。
悠璇让她们将药留下,都出去了。待屋里没有人了她才走到床边沿坐下拉拉被子“出来,让我瞧瞧!”
悠然早在二姐让人出去的时候就知道没瞒住,这会儿也不敢使性子,老老实实的掀开被子坐到悠璇身边“二姐!”
悠璇的手轻抚她的脸,那红肿的模样让她觉得刺眼无比,眼中厉色一扫而过“痛吗?”
悠然摇摇头“看着吓人其实没多痛的。”说罢她顺势伏在了悠璇的怀里“二姐,父亲为什么不喜欢我们?”
悠璇抚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她“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不是的,安熙的事情大姐姐确实做错了,可是父亲从未想过罚她。”悠然低声道,她不计较是一回事,但是父亲偏心却是事实。
悠璇的手顿了顿,再继续哄骗和说真相之间犹豫了一回,“人人都觉得悠玥像母亲,然儿觉得呢?”悠璇一面小心的为悠然上药一面问道。
悠然仰着脸让二姐上药听了这话蹙眉“大姐确实像母亲,这?”
“父亲当初想娶的人是母亲,可惜祖母不答应,柳国公府也无此意,最后嫁进来的是我的母亲。悠玥的生的像母亲,在父亲眼里就好像那是他和母亲的女儿。”悠璇淡淡的道。
悠然咋舌“可是我才父亲和母亲的女儿!”她伤心了,父亲这是当她是什么?
悠璇看着然儿的脸叹气,然儿不只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反倒是有些像她,她们都是柳家女的女儿真要像也说得过去,但是这份像却是父亲眼中的刺,那个男人对着母亲的过去介怀不已,可惜却又无能无力。
悠然的脸上了药第二日就好多了,苏定邦倒是派了人送药过来,但是悠然正在气性上压根不接,不只如此还住到了梧桐苑里。父亲不是说不许她跟着二姐吗?她偏要。
悠然的举动苏定邦自然知道,可惜这会儿柳氏正生着气,他也不敢为这事再发脾气。当日之事,悠璇也查清楚了,苏家后院向来是柳氏说了算,柳氏这几年放权悠璇,因而这府里的事情悠璇一清二楚。
悠玥虽然进了道观,但是严姨娘膝下还有两个儿子,一般下人都不敢多为难她,她寻了个机会同苏定邦哭诉悠玥在道观中病了都无人照顾,她是个聪明的,对苏定邦的心思摸得准几分,半点不提柳氏,只言语之中却是带出了当初的大柳氏,柳茹。
这才有了后来之事,在苏定邦看来,当初柳茹算计才叫柳瑶不愿嫁他,让两人错过,现在然儿对着悠璇言听计从,这个女儿心机似生母,实在让他不喜。
这事悠璇没叫悠然知道,只冷笑两声,磋磨人的手段很多,她顾念苏彦苏安,人却当她是软柿子。严姨娘不是一心想要女儿攀高枝压她们一头吗?正好,她满足她的愿望,至于以后,且等着!悠玥也不要怪她,这是她母亲为她寻的。
又一日正是明欣郡主的生辰,悠然脸上的伤已经好了,瞧不出来了。虽然说她们的打算没成,但是这生辰还是要去的。只是悠然这会儿这缠着悠璇,不肯撒手,大有叫悠璇也一块去的意思。
悠璇没好气的揉揉她的头“别闹了,去吧!”
“可是二姐明日就入宫去,听她们说这一去有半个月的时间,我舍不得二姐!”悠然撒娇道。
“也不一定,若是我的婚事定下里就会出宫,这事你别担心,我心中有数!”皇帝这次这么大的动作,要说什么在里面,她才不信,就不知道是哪位皇子要倒霉。
……
明欣郡主的生辰很是热闹,悠然一来就被明欣郡主拉住了,两个小姑娘私下嘀咕着,明欣郡主原以为悠璇这回一定能嫁给表哥,谁知道竟然没成,也很是可惜。
悠然先谢过她的帮忙之后才叹气道:“二姐倒是不着急,明欣你再帮帮我,看看可有消息。”
“你放心,这事正好是我父王管着,我去求父王一定给璇儿姐姐挑个好的。”
“明欣你最好了!”悠然笑盈盈抱着她谢道。
明欣郡主是寿星自然不能一直陪着悠然,少顷就又有许多的姑娘前来,明欣郡主将身边的大丫鬟留了一个给悠然,就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悠然见这会儿还没有熟悉的人也就没心思同那些不认得人说话只想寻了一个清净些的地方先坐着。
福王府的花园极美也很大,好在有明欣留下的丫鬟喜儿带路,知道苏姑娘要寻一个安静些的地方,喜儿将人带到自家郡主以往最喜欢待的小亭子里。
只可惜不巧的很,她们倒是晚了一步,这会儿那亭子边上有人说话,男子风姿毓秀,姑娘如花似玉,领着一个丫鬟,悠然阻止了喜儿,玩味的瞧着这一出,并在心中庆幸还好二姐和叶适没成,这会儿她可以很安心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