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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长路 ...

  •   2025.03.19

      回晋江写作已经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这一篇后记不单单写的是某一本书的心境,而是包括了我这三年在晋江付出的诸多情绪。我怕再不及时记录下来,会忘掉许多的细节。
      就算写给自己看一看。

      我签约比较早,那个时候年纪很小,有几年空白期没写,是因为在好好念书、升学,很多人知道我应该是从《逐月游戏》这一本开始的。
      它一开始的文名叫《风月游戏》,起名的初衷是老师在课上提到了一部电影叫《风月俏佳人》,我当时就觉得这两个字非常的曼妙,我一定要把它用在文里。
      结果很遗憾,编辑很严格,说“风月”不能出现,于是让我改掉。

      这本书开的时候0人收藏,我最大的期待就是完结的时候能有100个收藏,因为这样就能有机会上一次夹子(晋江左上角的千字收益榜),带一点下本书的预收。
      前期没人看的时候,我写得很平静,很快乐。
      见青回忆童年的那一节,写到一见杨过误终身,我听的是金庸武侠里的歌。前一部分几乎每一个字都在抠着写,慢慢地修,我想着反正也没有人看,不用赶更新。
      大概是在八万字出头的时候,突然发现涌来了很多读者,不知道哪个好心人给我推了文,收藏一下就过了v线(300收藏)。

      疫情期间,和室友在学校租了一个老家属区的房子,阴雨绵绵的天,我提交了入v申请,然后很高兴地去图书馆赶更新,也是在眼下这样的三月,学校的樱花季要到了,不过22年的樱花很短,因为下了一场暴雨,有一天下课出来,看到一地的残花,我个人都感觉非常的可惜,有点儿心碎。
      樱花季还没开放呢,花都凋得差不多了。

      ——扯远了,总之那点突然被人看到的喜悦,应该算是我写文之路的转折点吧。

      我的连载运一直很差,《逐月游戏》完结的时候一千收藏,《我见月光》好一点,有五千,《流俗雨》连载的时候刚好一千,《初智齿》也差不多这个数据,反正没到两千(写到这里发现自己好惨又好厉害,居然全都填完了……)

      再说说《流俗雨》,这是我第一本想要放弃的文。

      我印象特别深,某天写完一章,打开后台看了一下,7块钱还是9块钱。
      没错,一杯9.9的瑞幸都买不起。
      我当时非常严肃地在想,这份工作我真的还有必要再做下去吗?
      我心灰意冷地断更了一天,妈妈开车带我出去转了转,她问我:“不写的话会怎么样。”
      我说:“不会怎么样,坑就坑了。”
      妈妈没有给出实质性的建议,她说,“做你想做的事。”

      回来之后和朋友聊天。
      我很沮丧地跟她说:“我可能不会再写作了,我可能人生第一次真的要弃坑了。我应该真的不太适合写文吧。”

      可是——
      “可是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我塑造的人物,我特别喜欢姜迎灯,我特别喜欢梁净词,我好想给他们一个结局啊,我要是断更,赚不到钱事小,我会觉得我亲手把我塑造出来的人物扼杀了,我让两个已经成型的灵魂无法顺利地延展,日后想起来我都会遗憾,会后悔。这份痛苦是我不能够承担的。”

      最后可以说,我完全是靠着对人物的热爱,几乎单机模式的,把这本书写完了。
      是现在想起来还是会佩服自己的一段经历。

      《流俗雨》写作过程中,我去了一趟新加坡,出行的过程在码字。
      六月份我经历了毕业,论文的ppt还没做好的焦急夜晚,什么也不管,我得先赶更新——
      现在想来都觉得很好笑,笑一下算了,为自己的事业脑点个赞吧!

      这本书我林林总总写了很多的后记,不过全发在小号上面,因为到完结也没有什么读者,基本只能写给自己看了。
      我在小号抹眼泪,说后劲很大,怎么走出来呀?明天封笔也没关系的,写完这本书的那一刻,我感觉写作生涯就已经很圆满了。

      其实到今年年初的时候,我还在梦见这两个人。我梦见迎灯不在的那几年,那个一贯冷静而透着消沉的梁净词,他妥善地关照身边的人照顾他的妹妹。

      说到旅行过程中码字,《流俗雨》还不是最夸张的,《天是烟波蓝》绝对是让我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本书。

      因为用心至深。

      这本书贯穿了好多个旅行地点,从重庆到国外。

      去重庆的前一晚,《烟波蓝》的灵感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冲击着我。
      我订的是禄口机场的八点飞机,得六点就从家里出发,乘机场大巴过去,所以一夜几乎没怎么睡,趁着熬时间的时间,一气呵成地把楔子摸了出来。

      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机场大巴上,我想的是泊谦的那场让所有人分崩离析的事故。
      在晨光微熹的候机厅,我想的是昭昭和维扬拍完亲密戏,男孩子高兴又傲娇得不愿意表明的喜欢。
      在飞机上我带着耳机听歌,想他们重逢时的克制和悲凉。
      在爬重庆好像永远走不完的楼梯时,我想的是昭昭下楼梯摔到维扬的身上,被他黑着脸抱起来又扔到沙发上。
      在酒店里躺着看天花板,我想他们在什刹海的冰场度过最快乐的少年时光。(这段没写)
      最后一天,我在环城巴士上睡着,听着许美静的《都是夜归人》,醒来已经是夜幕时分,我看着刚刚亮起灯光的洪崖洞和雾蒙蒙的长江,我觉得故事里所有的人物都在我脑子里活了过来。

      强大的表达欲催促着我,没有预收就开了这本书。
      去重庆那几天满是阴雨,就像那首歌与这个故事的基调,一切相辅相成。
      我特别特别喜欢重庆。
      我想我要是再去一次,也许会在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找到他们的影子。

      连载过程中,国内是冬天,冷的要命,正逢假期,跟朋友找了地方避寒。

      文里写到的普吉岛的芭蕉园,是我真的坐在朋友的摩托车上穿行而过的,透明的玻璃船在果冻海上带着我们飘了很久。

      在新加坡中转,睡不醒的早晨遇见樟宜的蓝色镶金小资地毯,特别迷恋朝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分,在不同的种族身上看到了相似的行色匆匆。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把电脑开着噼里啪啦地写着《烟波蓝》,越过面前的机场传送带,落地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到我脸上。
      脚边,樟宜机场漂亮的地毯上,各种不拘小节的外国人席地而睡。

      新加坡熟悉的海水腥湿气味没有蔓延到槟城,在飞机上看到了金光下的大海,幸运的是碰到第一位司机就是华人,在渐渐浓郁的马来风情里,坐在浮木厝上,看乌黑的云蓄积,等黄昏时分落一场洗净潮热天色的雨。

      跨过潮潮的水塘,好像闯进了刘以鬯笔下的南洋风雨,从槟城到吉隆坡南下的火车,要穿过大片大片青葱的热带雨林,突如其来的急雨卷来浓烈的暑天气息。

      我在漫长的火车里,又写完《烟波蓝》的一段回忆,是他们偷偷牵手的那一章,还记得章末是一个配角对昭昭说,“你买两支笔都有更喜欢的那一支,何况是人呢?”
      合上电脑,抬头一看,来势汹汹的雨又在那一刻骤停。
      两岸的马来甘榜在收束的水声中淅淅沥沥浮出在眼前。

      印象里的南洋,伴随着一抹湿褥烟瘴的蓝,有老电影的格调,就像一段褪色的、满是噪点的旧梦。

      到这儿,我已经有点儿混乱,搞不清我在写故事的后记,还是在写游记了。
      也许一切杂糅在一起,组成这种特别的初印象,赤道之上的雨水将永恒地观照着我在那一刻留下的文字。
      或者文里文外,所有细枝末节里看似没有交集、而又贯穿始终的联系,才构成我独一无二的生命经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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