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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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头好痛。
莉莉醒来的时候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因为实在是太痛了，就连思考仿佛都要停止了一般。
“她醒了。”
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是托尼的声音。
莉莉扶着自己的头，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那确实是托尼的声音，男人正站在房间门口，似乎在喊人的样子。
“斯塔克先生？”莉莉有些疑惑地开口。
托尼转头看向床上的少女，面上是极度无奈的笑容。
“那真的挺痛的，Girl。”他边说着边扯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托尼看着少女一脸茫然的眼神，神情一顿。
“请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自己干了些什么？”
莉莉真的给他点了点头。
托尼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他出于好心帮助小博士和小变种人解决困难，结果不是被气个半死，就是被打飞了出去，这真是太令他感到悲伤了。
而始作俑者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X教授马上就会过来，你最好想办法解释清楚刚刚发生了些什么。”托尼说道。
莉莉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她最后的记忆是那个红发的学生向她走了过来，而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X教授很快过来了，他坐在轮椅上，对屋内的两个人温和地笑了笑，后面还跟着汉克。
琴现在还在昏迷之中，而X教授比莉莉要早醒半个小时。
莉莉昏迷了要有两个小时，不算长也不算短。
“斯塔克先生，能让我和这孩子单独谈谈吗？”X教授开口说道。
“查尔斯。”还没等托尼回话，汉克就有些不赞同地出声了。
“没事。”X教授安抚了一句，再次看向了托尼。
托尼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回头看了看莉莉。少女没有拒绝，对他点了点头。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X教授移动轮椅来到了床边，并没有为了之前的事而动火，看着莉莉的眼神中却带上了些许困惑与心疼。
“莉莉，”他说道，“你不是人类，也不是这个宇宙的人，我说的对吗？”
少女的眼睛一瞬间转化成了金色的竖瞳，看上去变得有点警惕。
X教授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这是个意外，我在你的脑内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这确实是个意外。
琴的能力不够稳定，一直都在为此而感到困扰。心灵感应听上去好像非常厉害，但事实上却很容易受到伤害。特别是对上精神力比其更强的人的时候。
X教授能感受到，面前金发少女的精神力可能比他还要强大。
琴不小心发动了能力，导致了莉莉的反抗，被反噬得十分严重。他本想将两人分开，却没想到自己一起被扯了进去。
也就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X教授知道了莉莉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同时能感知到面前看似柔弱的少女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那是一份令人战栗的力量。
幸好，他也感到了莉莉热爱着这个世界。
好奇却也小心翼翼，满怀着珍惜的心情。
这让他松了口气。
但是，他也看到了一些悲伤的故事。
只是一些片段，零碎的不成形的片段，透露出悲伤和愤怒。
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
X教授难以想象在莉莉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他能肯定莉莉不想回忆起那些。
因为那些记忆似乎是被封印了。
他和琴被误以为是要解开封印，这才受到了那么激烈的反击。
“你喜欢我们的世界吗？”X教授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喜欢。”莉莉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里是伊莱娜的家乡，是伊莱娜魂牵梦绕的地方。
她出于这样的理由来到这里，学习认知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这是个美好的世界。
这里还有……瑞德。
她的新契约者。
她喜欢这里的一切。
X教授的笑容深了些许。
“那很好，”他说道，“莉莉，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莉莉能感受到面前的人没有恶意，便点了点头。
“琴，我的学生，”X教授苦笑道，“我想她可能也看到了一些东西，而且受到了攻击过于严重，现在醒不过来了。”
莉莉有些愧疚，小声地道歉。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应该是她造成的。
“别这么内疚，”X教授为莉莉小心翼翼的态度笑了，“我想你能治好她，不是吗？”
莉莉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腼腆地点了点头。
*****
托尼坐在自己的车子里，身边坐着金发的少女。
他企图让自己显得沉得住气一些，但是却不大成功。
他憋不住了。
“你和X教授到底谈了些什么？”托尼现在满肚子的疑问。
两个人在房间里没聊几分钟，出来以后直奔那个昏过去的学生房间。
在那个学生房间里待了许久，出来之后两个人就像是达成了一种迷之共识一般。
也不向大家解释。
X教授只是告诉他，莉莉已经能够完全掌控她自己的能力，应该去融入正常普通人的社会。
这仿佛是在逗他？
刚刚是谁把他打飞出去的？是谁让X教授和那名女学生一起昏过去的？
谁？？？
是他出现了幻觉，还是X教授的神智已经随着他的头发而去了？？？
托尼已经快被这两个人搞得没脾气了。
今天千里迢迢跑过来，得到的结果就是莉莉并不需要入学。
很好，是他多管闲事了。
托尼发誓以后都不想再多管闲事了。
“嗯……没什么特别的。”莉莉认真地回答道。
但是她答应X教授，回去给他炼制生发魔药，异界的魔药不知道对他那脑袋能不能起作用。
因为莉莉心底觉得，教授对这件事还是很遗憾的。
为了报答他将自己的身份保密，莉莉觉得这点小事还是应该的。
嗯……虽然X教授听她讲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那边莉莉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这边托尼已经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吃力不讨好，说的就是他。
托尼开始生闷气，莉莉却开口了。
“斯塔克先生，”少女转头盯着他看，“今天谢谢你。”
“啊？咳……嗯，当然。”突然接收到了金发少女的谢意，托尼差点没反应过来。
莉莉把自己随身的邮差包拿了过来——毫无疑问，这是瑞德的存货之一。
瑞德和她有商量过，有随身储物空间这件事，暂时不能暴露给别人。
所以就取了只邮差包作为掩饰。
她从中拿出了一条手链，向托尼递过去，这是她之前偷偷瞒着瑞德制作的魔法道具。
“给。”
托尼看着那手链的式样，十分犹豫地看着他。
这怎么看都是给女性带的啊……
“这是我做的道具，能防御物理性的伤害三次，”莉莉眨眨眼睛，“给波兹女士吧。”
托尼吃惊地看着她，他甚至暂时都没去思考这是怎么做出来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功效。
“波兹女士和瑞德一样，都是……都是普通人，”莉莉垂目，“他们需要这些。”
“斯塔克先生是个好人，”她再次抬起了头，眼神认真，“所以给你这个。”
她是条知恩图报的龙。
托尼心情微妙。
这猝不及防的好人卡让他差点都不想收下这条手链了。
不过他还是接了下来，并道了声谢。
莉莉说完这些便又沉默了下来，就像来时一样看着车窗外，仿佛外面的景色永远那么有趣一般。
托尼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他原本觉得莉莉有点孤僻，是个难搞的小孩。
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更加率真一点，有什么便是什么，对她好的她就会回报。
是个很简单的人。
托尼突然幸灾乐祸了起来，某位特工已经在莉莉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真是期待两个人的再次见面。
*****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瑞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了自己公寓大厦。
比起身体上的困倦，他心里的郁闷感更重。
莉莉居然一天都没用心灵连接和他联系一下。他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是不是真的要去那个变种人学院上学。
难道她已经准备在那里住下入学了？！
瑞德觉得自己有点傻了，总在胡思乱想。
推开了家门，他闻到了一股料理的香味，顿时一下子安心了下来。
太好了，莉莉还在。
果然，下一秒某条龙就出现在了走廊里。
“瑞德，你回来了！”莉莉跑到了他的跟前。
“恩，我回来了。”瑞德揉揉她的头。
……然后看见了莉莉光着的脚丫。
“莉莉……记得穿拖鞋……”他无奈地扶额。
瑞德始终觉得，如果他不让莉莉习惯性把鞋子穿好，迟早有一天这龙会光着脚出去。
然后，他获得了莉莉的实力无视。
“吃饭吧！”
某条龙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溜烟跑回了厨房。
唉……
小博士在心里叹气。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记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