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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入v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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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涵并不是有线索必须问个究竟的人,再说如果邱景行真是老师的儿子,不是同名同姓的陌生人。也许邱景行自己都瞒着家里不曾让人担心,自己冒然一通电话反而是不美。
就算相认了也没什么益处啊,他还能给邱景行的医药费打个折不成,再说,邱景行可以说是整个国家最顶端的二代中一个,还能少钱。
不过不等贺文涵纠结,第二次晋穗陪邱景行来换药,彼此的身份就清楚了,贺文涵处变不惊,邱景行倒是得了个新鲜,一直观察着贺文涵。“我以为我爸的学生都像他一样的彪悍,没想到还有贺医生这样文质彬彬的。”
“你需要见识一下我的师传渊源?”贺文涵说。
“不用不用。毕竟是顶着我爸彪悍的巴掌长大的。”邱景行说,“我爹疼孩子,我爸才是真打。”
“对了,贺医生,你没有打电话给我爸告诉他我受伤的事吧?”邱景行问。
“需要我通知吗?”贺文涵说。
“不用,不要让家里大人担心了。”邱景行说,“说起来我还是你师兄,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北平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邝玉堂到了北平,晋穗请了一天假去接他,在路口等到后就上了车,邝玉堂摸他的手冷不冷,“直接在家里等也可以,非要出来接。”
“想早一点见到先生嘛。”晋穗说。
邝玉堂满面笑容。
“奶奶呢。”晋穗问。
“奶奶先回豫市了,等明年春假,我和你先生去豫市探亲,再一起把她接到北平来。”邝玉堂说,“你去看了房子吗?好吗?”
“还不错。”晋穗说,“独立小楼房,外面有花园,绿植挺多的,看着心情舒畅,还有一个小喷泉。”
“这下总算不用住在酒店了。”邝玉堂说晋穗。
晋穗迟疑了一下,“住家里自然好,只是上下班时间多了。”
“都是开车接送,你在车上眯一阵就好。”邝玉堂说。
“也是。”晋穗说。
车辆驶进总统府邸,在主楼面前停下。总统府邸位于高官府邸中央,成簇拥状,但是隔的比较宽,草坪是一览无遗,保证了私密性以及安保。所有的高管府邸包括总统府邸,都是公产,卸任后就要离开的。
并且在位高官不允许有超过官邸级别的私产,高官子女的房产也要登记,如果过数就要接受反贪局调查。邝耀宗名下,就是除了千湖别墅的那套房子,就没别的了。要说,那套房子还是他爹名下的,他大嫂建的房子孝敬爹,然后分给他一套。
至于晋穗,在外住的日子都没有,更别说房子了。
邝辉金说,“就这样,贪污也是避免不了的。”
“就这样,贪污还是被遏制了。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嘛。”邝耀宗说,“我觉得以后还得慢慢的公布官员资产,让群众来帮我们监督。”
“恐怕他们不会干?”邝辉金说。
“不干就不干。”邝耀宗说,“我们需要的官员是一心为群众的官员,不是一心为贪污的官员。”
“我才在豫市的时候,真的,清明的不得了,上上下下没有人动歪心眼。”邝耀宗感慨说,“那时候我们也很困难,名不正言不顺的,外面强盗一窝,内里也各不认账。”
“等到情况好了,名正言顺了,强盗打跑了,内里也收拢收拢,是一条心了,结果这些人,就开始花花肠子不老实了。”
“从前跟我的一个处长,真的,一直跟着,指哪打哪,工作完成的很漂亮。我多信任他呀,带他来兰京,给他高官,重要部位的一个局长。结果就是短短八年啊,八年,贪了一亿,那年,除了豫市,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税收能达到这么多,但他就敢贪这么多,置了二十多个外宅,金碧辉煌,穿金戴银的,私生子从一排到九,他老婆带着儿子住在政府安排的公寓里,老婆形容朴素,你玉堂叔邀她去做慈善,从来只默默的做,出风头的事不干,儿子也教的礼貌懂事。那人事发以后,她唯一求你玉堂叔的一件事,让她去看看查处的那些外宅,你玉堂叔回来跟我说,她当时的神情真让人看着不落忍。”
“所以那人在监狱里要见我,给我写血书,我都没看,那还是人吗?那是个畜生啊。最后是当众枪决。”邝耀宗说,“对老婆都不好的人,你还能相信他有几分良心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邝辉金说,“尤其我们国家自古就讲究个人情,也许开始真的只是单纯走个关系,没想到最后一步一步松懈,落到无法收拾的下场。你在低处看有人拉关系走人情种种抱怨,等你到了高出可以给人拉关系走人情时,又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你怎么跟个老油子的思想是一样的。”邝耀宗说,“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没想那么多,我不喜贪污,就不许有贪污,我高薪养廉啊。但是这几年我也渐渐看透了,水质清则无鱼啊,天下无贪只是个想法。”
“现在贪污的成本高,被发现几乎就不再录用,政府各种福利好,社会中还是很热衷考政府公务员,这样,大浪淘沙,只要不愁人用,就不会养成大老虎。”邝辉金说。
“所以说我想着我退休的时候是不是带走一批人,这样,你就不要面对大老虎了。”邝耀宗说。
“叔叔太小看侄儿了。就是他是功勋,只要犯了国法,证据确凿,我便敢办了他,不管我叔叔是不是还在总统位,或者我是不是在总统位。”邝辉金说。
“好小子。未来总是要看你们的。”邝耀宗说。“我准备把章佑安弄来当商务部部长,你瞧这有几分把握?”
“这个你要去问小叔叔的意思吧?”邝辉金说。
“别提了,那小子越长越不可爱,尤其你爸准备这两年退休,估计他就会上去了,想到要和他打交道,我就头皮发麻。”邝耀宗为难说。
“那我也发麻啊。”邝辉金说。
“所以你从你小舅舅那方面入手,舅舅看外甥,不都越看越喜欢吗?”邝玉堂说。
“可是我小舅舅不做主啊,他是必要随军的。”邝辉金无奈说。
“随什么军,你看你爸,和你爹,三年见面,见面造娃,也不耽搁。”邝耀宗说。
“二叔,你说这话真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玉堂叔一直在你身边,你当然这么说,要你在兰京,玉堂叔在豫市,三年见一次面。那你早就不当这个总统了。”邝辉金无奈说。
“玉堂在我身边,也是独守空闺的多,我忙着,我早出晚归,我回家和你爹三年造一次娃的频率差不多少。要不是有晋穗陪着,你玉堂叔那些年也是老可怜了。”邝耀宗说。
“说到晋穗,那个韩飞是不是不错,我粗粗调查了一下,家里穷点没事,咱们家有钱嘛,只要人知道心疼晋穗,你是不是故意让韩昀住他们家去实地考察的,怎么样?”
“韩飞跟晋穗没关系,就是单纯的同学而已?”邝辉金几乎炸毛。“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啊?”
“晋穗原本去了邱景行的公司,我还以为有戏呢,结果邱景行把晋穗弄北平来,他一个人扎进深山老林,几个月出来一次。那可不行,晋穗可不能找一个工作狂作伴。他跟你玉堂叔一样,是极其敏感需要陪伴的。”邝耀宗说,“然后晋穗不常跟你玉堂叔说起韩飞嘛,我就让人查了一下。”
“晋穗把韩飞当朋友而已。”邝辉金再三强调说。
“那你赶紧让韩昀那小子搬出来。”邝耀宗说,“总在别人家住着干什么?出来给他租一套房子,他爹给他安排的勤卫兵,不许不要,不然他爹真杀上北平来,看他还躲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