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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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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穗直睡到快中午才起床，身体除了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酸痛外，并没有其他不适。邝辉金到北平以后，两人亲密的次数增加，身体的适应的能力也变好。昨天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睡一觉醒来后，也还好。
北平的冬天太冷，晋穗没有再去洗个晨澡，身体干净又清爽，邝辉金做的时候容易失控，但是前后的工作他还是很体贴的。
晋穗穿上衣服，下楼前在镜子里照一下自己，镜子里的人依然还是瘦削，但是脸色不似昨天回来的惨白，眉目唇角都带着若有似无的气色好，被滋润的气色好。晋穗拍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嗯，春情。
他下楼的时候，邝玉堂不在，阿姨说，先生上午要陪同总统出席，但是先生说中午会回来吃饭。晋穗点头，吃了迟到的早餐，他小时候不挑食，给什么吃说什么，不会浪费，长大后，尤其是从德意志回来后，个人的喜好严重，就只会吃自己想吃的，当然还是不能浪费。
吃完早饭，活动一下，昨天搬回来的行李，蔡阿姨已经都归置好了，在饭店也是她整理的，没有哪里不合心意。
到处寻摸了一遍，晋穗知道自己是无聊了，不去想工作，就觉得无聊了。这并不简单，毕竟晋穗是一个从小就知道安静待着的人，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无聊是什么。
其实想邝辉金的话就不无聊了，但是晋穗不想想他。昨天他是真的害怕，虽然最后邝辉金送他上车他还是和他说了话，但那只是惯性，晋穗想好了。
他得给邝辉金立规矩，让他不能这么不加节制。
他得冷着邝辉金。
结果中午的时候是邝辉金送邝玉堂回来的，邝玉堂留邝辉金在家吃饭，邝辉金看从他进来就没正眼看过自己的晋穗，深知昨天自己过分了，晋穗少不得要跟他闹几天别扭，怕自己留下来晋穗不好好吃饭，于是说，“不了，我还得赶回去呢。”
晋穗对邝辉金这种你要生气我就给你留空间生气的做法并不领情，他说不上哪里不好，但莫名的心情变糟了，哼。
下午晋穗陪邝玉堂去逛街，说是逛街，其实是去看韩昀工作的地方，邝玉堂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雅姝想着儿子想的心口疼，韩昀有些不懂事。”
“韩昀其实也知道错了，只是后来有点拉不下脸。”晋穗说，“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工作，想做出一点成绩回去给姑姑看。”
“孩子跟父母有什么拉不下脸的。”邝玉堂不解，“他能回去，或者偶尔给父母打个电话，就比他做出什么样的成绩都要令父母欣慰了。”
韩昀工作的地方算的上是北平最繁华的地方，琳琅满目的商品，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工作服的人，在门口，在楼梯口姿态笔直的站着，任何人只要需要，就会走到你身边来提供帮助。
“韩昀不是在做这个吧。”邝玉堂说。
“不是，他做采购呢。”晋穗说，“短短几个月就做到经理，韩昀很了不起的。”
“这家百货原来只是北平大的百货公司中的一家，但是韩昀过来，你知道他，脑筋转的很快，然后他去过那么多地方，眼界和审美也是很好的，再改善一下百货的商品结构，现在这家百货公司可以说的算是最好的。”晋穗跟邝玉堂解释，他不嫌麻烦的说的再细一点，因为这些事邝玉堂都要说给邝雅姝听的。
邝玉堂听的头一点一点，很认真的在记。两人从第一层一直逛到第五层，邝玉堂看的很仔细，他问晋穗，“韩昀以后是想开百货吗？”
晋穗摇头，“他有自己的打算，也许会开也不会不会，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都不是现在。”
“今天韩昀在这里吗？我们能看见他吗？”邝玉堂说。
“只要买东西就能看见他。”晋穗笑说，他招手让侍者过来，“我想要买祖母绿做的领带夹，袖扣以及一些男士日常用的首饰。”
侍者点头，伸手带他们坐电梯去了三楼的贵宾室，“请在这里稍等，经理马上就过来。”
不一会儿，韩昀穿着三件套西装就过来，“欢迎光临，”
“晋哥？玉堂舅舅，你们怎么来了？”韩昀吃惊的说。
“晋穗今天休息，我让他陪我出来逛逛。”邝玉堂说，“不用管这些，正常做生意吧。”
“安保呢？”韩昀见只有他们两人在就奇怪道。“玉堂舅舅要是需要什么，打个电话□□，绝对是VVVVVIP的待遇。”
“我不用什么，晋穗要买。”邝玉堂笑说。“保安在楼下。”
“晋哥需要什么？”韩昀问。
“想用祖母绿给先生做领带夹以及袖扣，再用同样的祖母绿给老师做一个压襟。”晋穗说。
邝玉堂意外，“我们不用，你自己给自己买，年轻人要打扮，我们都老了。”
“我整天在工地灰头土脸的不用。”晋穗说，“老师和先生每天要出去应酬，派头得多一点。”
韩昀拿出一大本厚厚的宝石商品册，“这前面是成品，后面是裸石，如果成品不满意的话，可以定制，工期就会长一点。”
邝玉堂拿出相机拍了一张韩昀给晋穗沟通的照片，韩昀闻听相机声音回头看，邝玉堂说，“不能拍吗？”
“原则上是不能拍的。”韩昀笑说，“不过舅舅想拍那就能拍。”他还配合邝玉堂摆了几个姿势。
邝玉堂又多拍了几张，最后晋穗下单后，韩昀送他们到门口，邝玉堂说，“韩昀，有空来家里吃饭。”
“好的。”韩昀说，“我会找二舅不在家的时候去的。”
“你二舅又不是洪水猛兽，怕他做什么。”邝玉堂笑说。
之后邝玉堂还想去韩飞家看看，“到底韩昀在他家打扰那么久。”
“老师，还是不要去了。”晋穗说，“你亲自去的话，韩飞会觉得有压力的。”
“那我们就不进去，坐在车上看一眼好吗？”邝玉堂说。
“即使你看了也不会和姑姑说的。”晋穗说。“虽然韩飞家不是那么好，但是韩妈妈弄的很是干净整洁，很温馨。”
“那我不去了。”邝玉堂说。“你不是会画画吗，你画一张大概出来，我和照片一起寄给雅姝。”
“好。”晋穗说。
邝雅姝接到邝玉堂寄的急件，里头是儿子的近照，邝雅姝不由捂着眼睛，她打电话给邝玉堂，“玉堂哥，韩昀的照片我收到了。”
“韩昀在北平很好，你不要担心。”邝玉堂说。“他如今也搬出来自己住，有勤卫兵照顾他，你可以放心。”
“这张话是韩昀之前住的那个同学家吗？”邝雅姝抽着鼻子说，“看起来很小。”
“虽然小，他同学让他睡床，同学自己睡的地下，北平不比豫市，冷的很。”
“我很感谢那家人。”邝雅姝说，“等我去北平，会亲自去感谢。”
“韩昀工作很卖力，他自己也有目标和方向，挺好的。”邝玉堂说。
“我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好。”邝雅姝说，她知道儿子在百货公司上班，她也是逛百货公司的VIP，想到别人怎么服务她的，然后她儿子现在就这么的服务别人，内心还是觉得十分煎熬。“我宁愿他好像从前一样，每天吃玩傻乐，不要离开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奋斗。”
“孩子自己求上进是好事。”邝玉堂说。“父母在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
“道理我都懂，但是他是我的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舍得。”邝雅姝说。
“韩昀说过年会回家，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邝玉堂安慰说，“你跟他爸说让他好点跟韩昀沟通，其实韩昀已经很乖了。”
“他这次若还敢把我儿子气走，我就让他走。”邝雅姝冷道。“他又教育孩子什么了，现在孩子大了不合他的心意，就把孩子全盘否定，有这么做爹的吗？”
“他也是着急。”邝玉堂说。
刘玉行来北平公干，贺文涵去接的他，“老师。”
“文涵。”刘玉行说。
“老师决定住哪里？”贺文涵接过刘玉行的行李问。
“就住饭店吧。”刘玉行说。“你师公已经给我定了房间了。”
“师公这次没过来？”贺文涵说。
“船厂那边有事，走不开。”刘玉行说，“在家把大儿子骂了一通。”
“你大儿子在家吗？”贺文涵一时没回过神，昨晚上还在和他吃夜宵的不是邱景行？
“就是不在家才骂。”刘玉行笑道，“他想儿子替他去船厂，他就能跟我来北平了。”
“老师和师公的感情一如既往。”贺文涵说。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问，你认识景行？”刘玉行问。
“见过几次。”贺文涵说。
“他和你见面？他受伤了？”刘玉行说，“他现在在北平？”
“老师不知道他在北平吗？”贺文涵问。
“这么大的儿子了，哪能什么时候去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他在这边工作，但是他很喜欢跑工地的。”刘玉行说。“他住在哪个饭店？”
“北平饭店。”贺文涵说。
“阿白给我定的饭店好像不是这个，你帮我改到这个饭店，不管，我先去医院跟院长碰头。”
“好的。”贺文涵说。
又是劳累一天，邱景行回饭店，一打开门，看见刘玉行坐在那看文件，有些恍惚，“爸。”
“回来了？”刘玉行说，“吃了没有？没吃的话那边桌上有饭菜。”
“没有。”邱景行说，“爸你来北平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我也不知道你在北平，文涵跟我说我才知道。”刘玉行说。
“贺文涵早知道你要来北平了？那他怎么没跟我说啊？”邱景行问，他走到桌边，饭菜是放在保温桶里，邱景行吃了一口，“爸，你亲自做的？”
“借了饭店厨房给你做了点。”刘玉行说，“贺文涵为什么要跟你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应该是医院方通知文涵去接我，事先应该是不知情的。辉金为什么还没回来？他每天都回来这么晚吗你们两每天都回来的这么晚吗？”
“爸，”邱景行求饶的说，“你等我吃了饭再跟你说。什么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