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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出发了 ...

  •   贺家一早知道,贺文涵现在在和一个男人交往。为此贺文涵的大伯母在家没少闹腾,凭什么贺文涵喜欢男人就能在家好好住在,她儿子喜欢男人就得被赶出家门,整整七年都不能回家,每年初一也只能在家门口给爷爷磕头,人心都是肉长的,就是偏心也不该偏到胳肢窝里去。

      贺文涵的妈妈面对妯娌的愤怒很是不好意思。但是贺文涵自己坚持的事情,即使她是母亲,也无可奈何。至于贺文涵的父亲,常年闷头待在画室,对妻子,儿子都多有亏欠,就是闹得最凶被叫回来,看见儿子起个头,话就转到你怎么这么熟了,多吃点,当医生都要这么瘦吗?

      闹得凶时爷爷也说了,孩子们私底下玩什么我不管,不要带到我面前来,老大要回来也可以,断了那个男孩子,回家成亲,之后怎么玩我也不管。

      大伯母气的很,若是能断了,儿子至于被赶出家门吗?七年前断不了,七年后还能断吗?

      贺文勇请弟弟来家里吃饭,贺文勇被赶出家门后,带着爱人去了津港,原先也是一个读书人,体面人,为了养家糊口,从货郎做起,渐渐也有了自己的一份产业,有钱后回北平买了房,他是贺家人,就算被爷爷赶出来,他也是贺家人,他是长子,家中的情况他也是知悉的,怎么能让母亲一个人为此煎熬。如今他有能力的就该帮衬家里。

      从小被寄予众望的长子长孙,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事出意外,可是他不愿意放弃这个意外。

      贺文涵第一次来贺文勇的家中,一间公寓,比起贺文勇现在的身价算来有些小的公寓,“我们只有两个人,他又太爱干净,我怕房子买大了,他每天搞卫生就够了。”贺文勇笑说。

      他是贺文勇的爱人,原先是戏园子里一个跑腿的,因为帮贺文勇追抢了他包的小偷,就这么跑进他心里。并不是很俊美的长相,但是爱笑,他出来给两兄弟送了茶就又进去了。

      “你知道,因为爷爷,他以为所有的贺家人都不喜欢他,所以都避着不见面。”贺文勇说,“去年开始才和我妈打正面。”

      “大哥,你后悔吗?”贺文涵说,“余下弟弟不说,其余人中除了你我,都有儿女了,你会觉得孤单吗?”

      “我怎么会后悔。”贺文勇说,“即使在津港最惨的时候一天只能用一块钱,买两个饼,就是两个人一天的伙食,到了回家,又各自拿出半个来说吃不完留给对方吃。”贺文勇笑着说,“那个时候我都不后悔,自然永远都不会后悔。”

      “孤单,我也不觉得孤单。”贺文勇说,“我们有彼此,怎么会觉得孤单?”

      贺文勇看着这个弟弟,“你迟迟没有把人带回去,是因为还在迟疑吗?对自己要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没有勇气,害怕自己会后悔,害怕以后没有孩子会孤单”

      贺文涵摇头,“我只是想爷爷让你回来。或者他觉着这样做失了颜面,那么也许他折中会选择分家。”

      “现在全家人都在用你辛苦赚来的钱,至少对衣食父母该有点尊敬的意思。”

      “我并不在意这些。”贺文勇有些惊讶这个小弟弟会这么想,但是他不否认,他受到了触动。他给家里多少他都不觉得是自己的功劳,这只是他的歉疚,他该是养家的人。但是有人能理解他的付出,他也非常开心。

      “我没有孩子,这一世我和郑云吃喝用好,钱余下多少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意义。”

      “拿着基层□□或者基层公务员的工资,却享受着老爷少爷的待遇,还习以为常。我们家的人都已经被爷爷惯坏了。”贺文涵说,“大伯母心态不平衡也缘与此,你付出的越多,大伯母心里越失衡,爷爷在还压着,爷爷不在了,我怕真会闹到人人反目,当街相见如不识。”

      “我不知道你想的这么多。”贺文勇说,“也许爷爷也会把你赶出家门,就像和我一样。你该担心这个不是吗?”

      “我不知道。”贺文涵说,“我男朋友是我老师的儿子。我不知道爷爷在看见他后依旧很坚决的把我赶出家门。”

      贺文涵改道学医那会,贺文勇还在津港苦苦挣扎,所以并不知道他的老师是谁,闻言只说,“这样你到他家里应该会很适应,老师会喜欢你。”

      “你没明白的我的意思。”贺文涵说,“我老师是刘玉行,他是国家教育部部长,我们家有一半人都归他管,爷爷不可能把我赶出家门,即使他想,伯伯叔叔们也会死命劝住他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的男朋友这么有来头。”贺文勇变换一下姿势,他自然知道这个关系的厉害。

      “我一直没有带他回家。”贺文涵说,“即使他是普通人,如果遇见了也许我们也会相爱,也许在确定关系的时候我就会带他回家,被赶出来也不在意,像你和大嫂一样,两个人分吃两个饼,还愿意留半个给对方,就这么活着也愿意。”

      “我没有带他回家,大概因为即使我知道爷爷有些决定是错误的,但是爷爷在我心里仍然是个榜样,我宁愿他毫不犹豫的把我赶出家门,也不希望他因为男朋友的身份,欢天喜地的结亲。”贺文涵说,“这是我一直坚持的原因,我希望在男朋友去我家之前,把所有这些问题解决好。”

      “家里人不知道你男朋友的身份?”贺文勇问。

      “目前为止只有你知道。”贺文涵说,“爷爷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虽然我没说过,但是老师在社交场合和他碰过面,老师问过爷爷他什么时候可以给儿子办婚礼。”

      “我混乱了。”贺文勇说,“我今天找你来也只是想问问你到底准备怎么样,你的事像一个悬而未破的大水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砰的爆炸。我娘对此的抱怨几乎是每次见面都要说,我并不是说我被爷爷赶出家门,就希望你也被赶出家门,但是事情需要一个结果,总这么吊着,让人紧张。”

      “但是显然你有自己的主张,那我就不过问了。”贺文勇说。

      贺文涵告别的时候,贺文勇问,“老七,你是真的觉得分家比较好吗?”

      “就算不分家,也该是各房的财务自由。”贺文涵说,“至少大家都该清醒点,自己赚那点工资能过什么样的生活,就是家里有祖产,又能撑到何时。”

      送走贺文勇,郑云出来,靠在贺文勇背上,“如果我是有钱有势的大少爷,你爷爷就不会把你赶出来了。”

      “别瞎想,你要是有钱有势的大少爷,我还不喜欢你呢。”贺文勇拍着他的手说。

      邝辉金每个月会打电话给邱景行,问问晋穗的情况,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邱景行总是问晋穗,要不要去西北。

      “这次还是不想来吗?”邝辉金说。

      “你要么就安静的等待着,要么你就来北平,把人扛包带走,你老让我敲边鼓干什么?”邱景行说。

      “金大,感觉你耐心变好了,一直忍到这个时候才跟我说不干。”电话那头邝辉金笑说。

      邱景行想回道谁想理你这些幼稚事,这不是,对你心有愧疚吗?

      邱景行当时是想告诉邝辉金的,但是晋穗那样求他,自己那样痛苦也求着他不要告诉邝辉金,“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孩子已经回不了了,只会让他跟着伤心一回。我和他不是良配,既然已经决定分开,何必要让他背上对我的歉疚。”

      空闲时邱景行问贺文涵,“如果是你,你会告诉他吗?”

      “瞒着兄弟不好受。”贺文涵说,“但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你是邝辉金,你刚出远门得知自己失去一个孩子,你是希望别人来说,还是希望从孩子的母亲那知道?”

      “想象不到。”邱景行想了一下,“不过大概是想两个傻瓜抱着哭吧。那我也不说了,以后要是金二怪我,再说吧。”

      “邝家的奶奶这么厉害,你奶奶对儿媳妇没什么要求吗?”贺文涵问。

      “我爸结婚那会,我爷爷奶奶对孩子婚姻还是抱着老观念,你看我姑,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爸和大伯是青梅竹马来着,我姑之前见老公可没几次面。到了我爸这,喜欢我爹,那不是正常婚姻啊,但是我爸愣是说服了,然后和我爹结了婚。本来我奶奶还准备摆点婆婆款,结果那个时候就有了我,什么都不用说了,供起来呗。”

      “我奶奶对我爹是赞不绝口,所以她说,还是要孩子自己选的好,只要孩子喜欢,其他都不是事。”邱景行说,“刘奶奶是,她有那么多男媳妇,反而对第三代的正常婚姻执念很深。”

      “要我说也不能怪她,满打满算,大伯那一代,就我姑父是个正常结婚的,搞得我表妹都说没到团圆饭时只感觉自己家事异端,我姑是真了不起,一个人生了三个女儿,总算没让邝家显得阳盛阴衰的那么可怜。”

      “老师是很好。”贺文涵说,“老师是双性人,能自己生孩子。我是纯正的男人,生不了孩子。”

      “如果没有你,你奶奶会不会对老师这么满意,又是未知数了?”贺文涵说。

      “怎么,担心了?”邱景行搂着他说,“实际上我奶奶还很想见你一面,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

      “没有孩子真没有关系吗?”贺文涵说。

      “非得要孩子干嘛?我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就算有,那历史上还有大把的皇帝没有子嗣呢。”邱景行说,“咱们家不是还有邱宝贝吗?等她结婚了,生一个给我们。”

      “怎么不说话了?”邝辉金打断了邱景行的回忆,邱景行一想,这都两年了,自己还没娶媳妇过门,也够衰的了,还担心什么别人的感情生活。

      “西北那边搞定了没有?”邱景行问,“我在那边开一个项目,这都多久了都没开工,每天亏的都是钱。”

      “得了吧,你人都没派来,机器也没过来,亏什么钱啊?”邝辉金说。西北形式很复杂,地宽人穷,民族多,各种忌讳,之前掌管西北的马家军,不择不扣的杀人魔,虽然被内中有识之士和邝家合作,除了这个大毒瘤,但是消散去的兵痞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也是十分头疼。

      邝耀江顶替了他哥来西北驻守,但那是为了顶住国外势力,一步一步的夺回失去的疆土,抓贼这种小事,邝耀江要邝辉金自己训练义兵解决了。

      好在章佑安还是被邝耀江安排在后方,章希安被称为金佛,章佑安就是小金佛,一双点金手。

      一边除暴安良,一边发家致富。

      “我说,你是真想晋穗吗?”邱景行问,“你想晋穗跟我打个电话就缓解相思之情了?”

      “说老实话。”邝辉金笑说,“还真没那么多时间想,睁眼闭眼都是事情,中间不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提这个话,就是那时真的很危险,民族激进分子搞事,天天对着政府官员搞暗杀,我小叔都派人下来把我小舅给接上去了,我也就不想晋穗过来。现在不是形式好了吗,就又想他过来,哎,虽然他不会过来。”

      “我说这话也就是宽慰一下自己,估计得等我回北平了,我两的事才有个结局。”邝辉金叹气说。“那样也好,不然真和好了,他来西北我心疼,他不来,想的也疼。”

      “情圣啊情圣。”邱景行说。

      “那你小叔派人来帮忙了吗?”邱景行说,“那挎着冲锋枪的大兵往街上一站,还有人搞事就突突突弄死。”

      “他那大兵哪能轻易动啊。”邝辉金说,“不趁着这个时候把地都弄到实际管辖范围内,等到欧罗巴内战结束,开那什么国际会议,再从别人口中弄肉那就难了。”

      “理论上,我们的疆土可以追溯到元朝时的最大疆土,当然现在肯定比不了那时候,但是这周边能拿下多少就有多少是我们的,既实际管辖,又有史可查,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疆土嘛。”

      “你小叔可真是你亲叔。”邱景行突然很心疼邝辉金了,他小叔自己老婆要放在安全的地方,大侄子就生死由命,明明是国家第一金贵二代结果整天在西北吃沙子玩命,喜欢一个男人,还只能偶尔打个电话问自己这个不相干的,太惨了,真的。

      挂了电话,邱景行去接贺文涵下班,贺文涵上车看着他,“有心事?”

      “金二太惨了。”邱景行说,“惨到我真的得为他做点什么,不然我这哥哥当得心里不得劲。”

      “他今天打电话过来了?”贺文涵习以为常的说,“你想为他做点什么?”

      “他这个人享受起来是真纨绔,十个纨绔加起来没他一个人会玩,但是真要狠下心来,苦行僧也没他苦,他早就不纨绔了,现在就是苦心僧一个。”邱景行说,“我能怎么办?我也就只能把他心口的甜给他送过去。”

      “那你准备怎么说服晋穗啊?”贺文涵问。

      “那就要求你帮忙了。”邱景行说。

      “晋穗心里肯定是喜欢金二的,不然怎么玉堂叔给他安排相亲他不去。你不知道晋穗是个多听话的人,尤其是玉堂叔的话,简直破天荒。”

      “现在因为这些狗屁理由要分开保持距离,我敢说只要他们两待在一个空间里就能天雷勾地火。”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邝辉金回到北平后再开始,完全可以现在就和好。”

      “当然能现在就和好。”贺文涵说,“毕竟你坚信他们两个见面就会和好,但是现在不是晋穗不愿意去西北吗?我能怎么帮助你让他去?”

      “他爱金二,他会去的。”邱景行眨眼说。

      邱景行让贺文涵帮他补充一点,以便他欺骗晋穗更加逼真,邱景行神色严肃的叫来晋穗说,“我要紧急去西北一趟。公司的运作有人跟着,我希望你在工地上帮我也盯着点。”

      “为什么要去西北?”晋穗心里一紧。

      “你别问,有人说了不能告诉你。”邱景行很严肃的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事的话电话联系。”

      “你告诉我你去西北干什么?”晋穗拉着邱景行问,“是不是他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邱景行说,“他出事安叔他们不会无动于衷。”

      “肯定是他出事了,不然你为什么去西北,现在我们在西北的项目根本还没有启动,你去西北除了因为他还能为了什么?”

      “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邱景行反问。“他就算出事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真的出事了?”晋穗问,神色苍白。“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剿匪的时候一个用力过猛,把自己的手腿各断了一条,现在生活不能自理,还有大把事情要处理,我现在过去当他的手和脚。”邱景行说,“我问了涵,他跟那边的医生通了电话,是非常严重的断裂伤,得静养,不养就会留下残废。但是谁还能让他安静下来?所以我打算去暴力镇压。”

      “他只是去当执政官,怎么会亲自去剿匪一线,还受了伤?”晋穗不肯相信的问。

      “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这么多,我明天早上的小飞机去西北,中间还要在川渝中转一下。”邱景行说,“金二那样认真的人,就算他端上枪上了高地和外国军抢夺地盘,我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邱景行要推门出去时,晋穗叫住他,“我去西北,我去看着他。”

      邱景行这会没说你怎么又想去之类的话,只是皱眉说,“我们不能两个人同时去西北,安叔很灵敏的,他很快就能猜到可能是金二出了事,但是金二不想他们知道。”

      “我一个人去。”晋穗说。他整个脑海都被邝辉金受伤的事实冲击到,想到他断了手脚该有多痛,就会掉下眼泪来。

      一直埋在他心底的想他想要见他想要飞奔过去抱住他的思绪被挤压被发酵,如今终于被引爆,除了去见他,他想不起其他任何。

      “我一定要去。”晋穗说。

      “你去准备,我看下该怎么去解释。”邱景行说。“因为我知道金二想见你才让你去的。”

      晋穗甚至忘了说谢谢,他回去收拾行李,对邝玉堂说,他要出差一趟也许会很久才回来,邝玉堂抓住他收拾行李的手,“你到底要去哪?晋穗,你现在看起来很不正常。”

      “我以后会和你解释的。”晋穗说,他看着邝玉堂,“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你还要我吗会把我留在家里吗?”

      “当然会,你知道,你就是我的孩子。”邝玉堂捧着晋穗的脸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有些事你自己解决不了的,大人很轻易就能帮你解决了。”

      “你解决不了的。”晋穗摇头,眼泪从眼眶里出来,“你别问了,我保证,有一天我会和你说的,什么都不瞒你,都告诉你。”

      “你需要镇定一点。”邝玉堂抱住他,“不然我恐怕没办法放你出去出差。”

      “我让蔡阿姨给你准备一点安神汤,你喝了好好休息一下。行礼我帮你收拾。”邝玉堂说,“如果出远差的话,要带上蔡阿姨吗?”

      晋穗愣了一会后慌忙点头,他受伤了需要食补。

      其实他太单纯了,蔡阿姨那么长时间和他住在一起,又给他收拾房间,发现什么都很容易,只是她没说而已。

      见晋穗愿意带蔡阿姨一起出差,邝玉堂被他反常的反应弄的提着的心总算能稍稍放下。

      蔡阿姨自然有事瞒着他,但是有些事,晋穗瞒着他的事,他希望从晋穗口中得知,而不是从蔡阿姨口中得知。

      邝玉堂去告诉蔡阿姨,可能要麻烦她陪着晋穗出一趟远门,蔡阿姨很好的答应了,去收拾行李。

      邱景行打电话给晋穗,如果他不愿意家人知道的话,就说他要去川渝出差。

      晋穗不知道自己露出多少马脚,可他现在顾不上这么多许多。

      第一次他如此深切的感受到,邝辉金对他有多重要。这种重要不是嘴上说不爱就不存在的。

      或许他根本就一直在压抑,在等待一个机会,让他不顾一切奔向他。

      可是如果这个机会是邝辉金断手断脚的话,他宁愿当初就跟着他去了西北,或者在过去两年间,金大任何一次的提议,他就去了。

      晋穗蜷缩在被窝里,疑心邝辉金会遭此劫难,就是因为他,并以为这种疑心心碎不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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