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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章 她是透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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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咖啡厅，和煦阳光下。
“你这个周有计划吗？”
在这一天，因着生活中一个小小意外事件，阿Jane对他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
“正在计划中。”Sam坦然，“卢浮宫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但是天天喝咖啡，也喝不了这么多啊。”
“要不，我带你逛逛？”阿Jane突然提议。
“你方便吗？”其实Sam怀疑的，是她的诚意。
阿Jane一笑，自称她是自由工作者，只要是她想做的事，都方便的很。
***
表哥家中，Sam接到了女友Carol的电话。
-喂，起床了吗？
-我都准备出门了。
-陈建中的事怎么样了？
-别提了，还要再等一个礼拜呢。
-那你那边怎么办啊？
-有什么办法，难道不等他吗？哦对了，昨天我逛街，买了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啊？
-你看了就知道了，很漂亮的。
-那快点拿回来给我看吧。
-好啊。昨晚打牌赢了吗？
-失礼！一赢三。
-哇，这么厉害的么。
-当然了。先不聊了，要出去做头发了，不聊了。
-那……拜拜。
如常般平淡而又温馨的对话，老夫老妻的氛围，在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就存在了。
但，照常理，他本应该第一时间告诉Carol这个事业女，陈建中人不在，会面要延期，他晚一点才能完成任务，回到香港。
究竟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呢？
这时，有人按门铃，他抓起外套就出了门，见果然是阿Jane来了，开心地问，“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呢？”一副客随主便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的年纪。
“你想去哪儿？”阿Jane反问。
“去兜风吧。”Sam提议，他们有车，给自己框一个目标，不如开到哪儿就玩到儿。
开车的照例是阿Jane。
他见过很多女孩子开车，她的技术是真的不赖，而她的样子……如果不近距离接触，太像个弱智清纯女了。
当然，他已经接触过她了，知道她是“凛然”的。
没错，没有“凛然”更适用于她的词了。
在Sam夸了她的车技之后，她聊起了她的妈妈，她有一个车技很烂的妈妈，开车吓死人的……
这一席话又叫Sam惊讶不已。
她的身上处处透着反差，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呢？
那一天夕阳西下前，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有名的、没有名的，车开到哪儿，就算哪儿，逛逛停停，聊的很投机。
第二天还觉的不过瘾，又一起约着骑上脚踏车，去了近郊的大草原，闻郁金香的芬芳，寻塞纳河的尽头……
她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只要她肯敞开心扉，展示她有趣的一面。
她看过很多书，走过很多地方，懂得许多风土人情，甚至冷门知识，唯一的缺憾，就是没什么朋友，讲不出许多人与人之间的故事，而这一方面，恰好被银行家Sam弥补了。
要想成为一名成功的银行家，首先要做一个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交际草。
这也是为什么短短几天的相处，Sam已完全看穿她是个怎样的人。对他来说，这太简单了，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而已，她冷硬的武装面具已被他揭开，他稍稍用了一点心思，那把打开她紧闭心扉的水晶钥匙，便稳稳落入了他的掌心。
两人之间主动与被动的关系，已颠倒过来。
在他眼里，她完全是透明的。
而Sam在她面前，却越来越神秘，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探明这个长她十几岁男人的思想，究竟有多深邃，她垫垫脚，能不能够得着？
古堡前，两人合影。
“我在法国这么久，最喜欢两个地方，海边和这里。”盘发被风吹散，贴在她的脸上，她迎风而立，对她身边的人诉说起了她幼时的心愿，“如果可以住在这里面，当个公主就好了。”
“这有什么好的。”Sam调试着相机，同她闲聊。
“有什么不好啊？”阿Jane凝问，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一面承认，Sam的见解多半比她有高度，一面不忍，幼时梦想像个五彩泡泡一样，被他“啪”地一声戳破。
“如果我是你呢，就一定不会选择当公主。”他看穿了她的心事，认真解释起来，“你想想看，如果能和王子好好相处，那就没关系，万一他们吵架，大家互相不理对方，而城堡又这么大，该有多寂寞啊。”
两人去乘船，Sam坐在船头，阿Jane靠着桅杆站着，也靠着他的背。
“我不这么想，我觉得无论怎样，至少我做过普通人没做过的事，而且未必就跟王子合不来，你以为人人都像戴安娜那么不幸吗？”小女孩还在坚持。
“那祝你好运，”Sam晓得，这种环境、这种氛围不适合讲道理，那太扫兴了，他揉了揉她的头，打趣着，“不过，要当心狗仔哦。”
说完，他就坐回了船舱，双手叉胸，闭目养神。
阿Jane趁他睡着，凑到他的跟前，又隔着一拳的距离，在不惊扰到他的情境下，第一次认真端详起了这张英俊非凡的脸。
在这个安然的午后，他从容自若的成熟男人魅力，彻底征服了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子。
她不再是“凛然”的了，她甘愿在他面前丢盔卸甲。
，还差